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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我的怒恨蛊毒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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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能够因为要坚强一点,就被人抛弃呢?

  我是会轻功啊,我是可以找机会飞了,跑的。

  可是,我被人挟持住了不是吗?我又没有武功,我怎么可能在他们的爪牙下逃出生天呢。

  唐忎就那样的放弃了我。

  好歹也是曾经同床共枕过的。

  他也忍心。

  我想,我怎么可以不恨他呢。

  我的头轻轻的后仰,再微微的张开嘴,嘴唇不小心碰到他的手,我感觉他猛地一震。

  我轻笑。

  蓄着力。

  使出全身的力气咬在他的手上。

  我第一次知道以前看电视剧,那种惩罚坏人或者坏人打好人时最常说的一句话为什么是“骨头真硬啊!”

  因为,人的骨头真的很硬。

  我几乎都能够听见我的牙齿咬破他的皮肉摩擦在骨头上的声音了。

  我越咬越重,我尝到血味,我就想喝他的血。

  我听到他的闷哼声,我在考虑要不要松口,毕竟他是男人,他要是挥手打我我又要受痛了。

  但是我只要一想到我肚子里的孩子是因为他通通都是因为他没有了的,我感觉我浑身每个毛孔都对他只有恨。

  这种恨,一直到后来我满目的他都是血色我才缓缓得以清减。

  我的眼泪滴在他的手背。

  我腹中抽动,身子软倒而下,我满头大汗的躺在床上。

  “水儿,你别这样,我……等你好了,你要杀要剐,我一定站着不动,让你出气好吗?你别这么看着我,我求求你了。等你身体好一些了,我再带你离开这个地方,你还年轻,把身体养好,以后还会有孩子的好吗?是我对不起你,我一定会补偿你的,你给我个机会,不要一直带着恨意好吗?”

  他像是一点也感觉不到痛似的,看也没看被我咬得血流的他的手,而是一直情深不悔的无比紧张的盯着我,就像我是他这辈子最爱的女人没有之一一样。

  要不是因为我不是傻子,我一定会信。

  我的手颤抖着缓缓伸向他,我要去摸他的脸,他身体震动了一下,继而向我靠过来,我无比艰难的抬高一些身子,我对着他的耳朵,缓缓的道:“你给老娘滚开,你个贱狗!”

  他浑身僵硬,目光呆滞。

  我想笑,口中痰液把我呛到了,我感觉我喷出了点什么,喷在了唐忎的耳后。

  我又晕了过去。

  无边的苦海,无限的轮回。

  人生要是可以回头,我一定会在唐忎带我们出门之前告诉他我怀了他的孩子。只不过,我当时为什么不告诉他呢?

  人生要是可以回头,我就不会再计较他骗没骗我,那么我还是会和他成亲,等我发现怀了孩子时,我依然可以过着吃香喝辣的好日子,也就没有后来被唐忎带着四处风餐露宿的苦日子了。那么孩子也不会掉,我也不会整日痛苦了。

  我的痛苦是因为我是个失责的妈妈。

  我对不起我的孩子。

  我是这样的无能。

  当我再次回到水府,回到紫薇苑住着,一住就是一个月之后,我终于慢慢的开始思索起所有的事情来。

  我一直无视着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我为什么会无视?因为我想离开唐忎。他骗了我。他又和那个水灵成亲了。

  所以既成的事实,我逃避,我成全他们。

  但是那个水灵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呢。

  为什么说回来呢。

  她说,在我失忆的那次,她也失忆了。

  这句话我当时只理解成了字面的意思。

  那就是她也曾经失忆过,现在想起来了。

  可是我忽略了两个很重要的线索或者说信息。

  我的失忆是因为我是穿越者,所以我没有以前的回忆。那么她呢?她为什么会失忆?

  我对她的事情不是很感兴趣,我只是想到那天她第一次见到我时脸上的表情。

  的确有惊诧。

  但是,绝对不是类似任何一个其他人看到有两个人长得一模一样时的那种震惊的表情。

  就好像,我和她以前已经见过一样。

  我是见过她,那次被季子和太子陷害,但是那次我脸上涂了泥巴,她不可能认出那晚的人是我。

  那么问题来了,她什么时候见过我的呢?

  并且,她是直接归位的,他好像在回来之前就已经知道有我的存在。

  但是我们又没有见过,她又是从何得知?

  这么多的问题,我都想搞清楚。

  因为无闲告诉我,我体内早就中毒了。

  可是我为什么会中毒呢?凌天云看起来也精通(或者说略懂)医术,他怎么没有告诉我?所以我也说出了我的疑问,“我之前有看过大夫,大夫没有告诉我,我中毒的事情。所以,是不是在那之后我才中的毒?”

  无闲的神色由气恨转到正常,只是语气还是有些生硬,“不可能,你中毒已经五个多月了,总不会是你再去凉州之前看的大夫?”

  五个多月……那为什么大夫和凌天云都看不出来?

  无闲看出我的疑问,“别说其他人,之前就算是我替你把脉,我也查不出个究竟。这次之所以又探出来了,确是因为你小产之后,体内的蛊虫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也随着胎儿死在了体内,所以蛊虫的气息无法再藏匿,这才被我看了出来。”

  蛊虫?

  我竟然中了蛊虫……这两个字让我浑身像是被毒蛇爬了一遍。

  恶心得想吐。

  我再问,无闲就不肯说了。

  毕竟他此行的目的是为了教训我的。

  说到无闲,我又不得不重新说一下自我在土匪窝再次昏迷之后又醒来之后的事情了。

  根据绿枝的说法是,我昏睡了三日。

  所以我醒来时发现是在马车上,幸好有绿枝在,我心里没有那么难受了。

  转眼看到蓝衣水灵和唐忎,他们都欲言又止,我索性把眼睛一闭。

  我不想花任何力气来应对任何人。

  马车赶得极慢,饶是这样,我还是感觉我肚子隐隐的痛着。

  “胎儿已经很大了,所以你体内的瘀血还没有流尽,自然是疼的。”我正暗自皱着眉头摸着肚子,唐忎轻轻的一句就传了来。

  我没有做声。

  怀孩子生孩子或者小产这些知识我很匮乏。

  而且孩子也没了,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相比知道孩子没了的那一刻,我此刻算是平静很多了。

  只不过心中时有刺痛,在所难免,我也不想再表现的悲悲戚戚的让人觉得我可怜。

  我没有说话,他们也都没有再做声。

  回到襄阳,外头赶车的问走哪条路。

  我这才知道已经到了岔路口。

  一边是雍王府,一边是水府。

  我在唐忎犹疑的这个短暂的过程里醒悟过来。

  “往右去。毕竟小产是不大吉利的,自然不能往外带,我想,就算其他人不乐意见到我,薛老太太却会接纳我,容许我休养一个月。”

  我睁眼闭目间说了这句话。

  后来就回到了水府,临下马车前,我说:“我凭着这份脆弱,自认一次主人。就不虚留二位了,请便。”

  绿枝扶我起身,唐忎弯腰来要抱我,我阻止他,他仍然坚持,我抬头冲他一笑,“王妃面前,民女我还是要一点子脸的。”

  他的动作顿住,我和绿枝两个下车而去。

  守门的认识我,或者说认得我这张脸,直接放行。

  我有些虚弱,直接回了紫薇苑,蕊儿红着眼睛迎来,我很欣慰,不管她此刻把我认成谁,对于我来说都是温暖。

  我叫她去落晖堂,据实以告。

  果然薛老太太同意了。

  并且亲自上门。

  我羞于见人。

  从前水府便算她最是疼爱着我,我却只会让她操心……

  “灵儿,都是祖母不好,要不是这身子骨总是不大好,这家里人也不会瞒着我我也不至于到了最近几天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要是早点知道,你兴许就,就……”

  我掩面哭泣,不准蕊儿开门。

  “薛老太太,是我对不住大家……您老人家要保重身体,我这带血的身子总是气味不好,您老就别进来了。您能准我住在紫薇苑静养我已是感激不尽无以为报了!”

  “你这说的什么话啊傻丫头……纵使查出你不是我的孙女儿,我也是喜欢你的啊,我还是会把你当做孙女儿来疼,你不能说这些话来伤祖母的心……”

  “对不起,我以后不再说了。”

  门外薛氏这才止住了泪意,长叹一声,“好了,你先歇着,你还年轻有些事情不懂,待会儿叫蕊儿来我给她讲一通,这小月啊也不能大意,不能落下了病根。”

  她微微驼背的身影渐渐走得远了,钗儿劝她保重身体的声音也渐渐变得小了,我吸一吸鼻子,不准自己再多伤怀。

  我不知道唐忎是怎么和宫里人说的。

  反正就在我睡着后不久,娴妃娘娘派了御医来。

  蕊儿推醒我,御医替我把脉,开药。

  还有洗下身的药。

  我接下来的时光,整日里除了睡就是喝药,洗下身,吃各种药膳。

  不见任何人。

  不想见。

  不想说话。

  我之所以回来,第一,我不想花费任何力气和给自己任何机会和唐忎说话,所以我懒得和他做口舌之争。

  他要带回我,我就回了。

  第二,孩子已经没了……我不会蠢到,真的让自己自生自灭。吃饭,吃药,这些自然是越有钱越好,又有人伺候,我可以在我虚弱的时候好好享受着有的人对我说的补偿。

  我愿意给他这个机会,是因为,我不想虐待自己。

  但是休想我再原谅他。

  反正也不能见风,又是冬天,不存在屋里闷热,我便让绿枝和蕊儿把窗子钉死了。

  她们两个一直没有说话。

  你不理我,我也不理你。

  要是以前,我要么会去打趣她们,要么会去替她们解开心结。

  现在的我,真的很懒。

  果然,这天夜里我就听到,窗子被人敲得响的声音。

  我凝神去听,不是敲,而是他在推。

  他果然想来偷偷看我,是因为良心过意不去吧。

  如今我寄人篱下,不敢对水府的人提什么要求。

  门外那里我管不了,我紫薇苑的大门却随我高兴。

  我说进出锁门,绿枝和蕊儿两个也照做了。

  所以,他要来,只能从窗户进来。

  但是窗户也被我钉死了。

  他真以为这还是以前?

  我听见唐忎因急躁而磨牙的声音。

  没过一会儿,他就走了。

  我就喊蕊儿,“明早把窗户再加些钉子。”

  蕊儿睡得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我也不知道她听见没有。

  正要继续睡,唐忎的声音传了来,“你不会原谅我了是吗?”

  我又睁开眼。

  原来他还没走。

  那么刚刚我听见的脚步声是他刻意为之的。

  我就想,他为什么会觉得我可以原谅他或者说,愿意原谅他?

  都说不知者无罪。

  他之所以不知道他曾经有个孩子在我的肚子里,的确是我没有说,怪不得他。

  我有责任。

  但是现在他知道了。

  当他知道我肚子里有孩子并且因为他的原因而没了时,他除了震惊、懊悔、……可曾真正为我痛心过?

  比如我饭还没有吃饱他就掏银子付账走人。

  比如我半夜偷吃农家大锅里面的锅巴。

  比如我连人家的碗都直接捧走了。

  比如我半夜啃着冷硬的馒头。

  比如我闻着鸡翅第一次呕吐时他说四个人赶路就我弱不经风。

  比如我吃橘子时他的冷言冷语。

  ……

  我竟然记得这样清楚。

  “除非河水西流,逆了冬秋!”我冷声一句,不无讽刺。

  闭眼睡觉,是我唯一能做的。

  他忍了三天没来烦我。

  第四天夜里,用蕊儿的话说是,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下得这样迟,又这样大。我抬头随意看过去,心想,果然是大,都把那个人给冻住了。

  盖成个雪人了。

  苦肉计对于我来说压根没有用。

  所谓苦肉计,只适合给心软的人用。

  而我心硬如铁我自知,我怎么会管他的死活呢?

  “水儿,我知道你听得见。”

  外头风雪肆虐,他的声音清冷含着悲切。我闭着眼躺在床上,身上盖着暖融融的被子,脚下面是蕊儿不久前给我放得汤婆子。

  我体会不到外面的冷。

  忽略着,心中的恨。

  他何必让我更恨他一分呢!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感受一下身体的冷……是我该死,寒天冻地的让你和孩子吃不饱,睡不暖。”

  我鼻头一酸,浑身颤抖。

  眼泪从我紧闭的双眼里渗透而出。

  滚烫如火,流进我的耳朵里面,连带灼痛我的心。

  “我到底做了什么混账事,我,我明明有发觉你有些不一样了,为什么我没有想到你是怀了孩子呢,我为什么要把事情弄得这样糟糕……”

  “闭嘴!”

  我随手操起床边矮几上还没有收拾的药碗往窗边掷去,却终究因为我身上无力而掉在地上,尖锐的破碎之声吓得正在装作不经意探听的绿枝丢下手中抹布跑过来看我。

  我伏在床边喘气。

  心里快要堵死了。

  他怕是个傻子。

  会在这时候给我提孩子……

  “他娘的简直神经病,气死我了……”我推绿枝,“你去看看他走没走,要是没走,你再替我丢几个碗出去,银子从我首饰里算。”

  “已经走了姑娘……你何必这样呢,我看王爷也十分伤心……”

  我斜斜一目剜在蕊儿脸上,她赶紧闭上了嘴。

  “没事了姑娘,别再想了。”绿枝扶我重新躺好,以指腹揩拭我眼角的泪,我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我才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呢!

  听了大半夜风雪之声,在天光之际才勉强睡过去。

  无闲的到来,很令绿枝反感,两个人在门口大吵一架。

  一个不准人进来,一个又非进来不可。无闲咬牙道:“你别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不会动手,再在门口拦着我把你丢进太液池里去!”

  绿枝把腰肢往前一送,胸脯朝前一挺,“你以为你是雍王我是贪王啊,擦亮你的狗眼看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不是你们皇宫!”

  把个无闲气得脸也红了,“你……你是不是女人啊你!”

  “我是不是女人要你管!”

  “绿枝,算了吧,无闲过来肯定是有事情的……”

  “蕊儿小姐,你也擦亮眼睛好好来看一看,此人姓无名闲,非是那姓无名闷者!!”

  把个蕊儿气得脸红跺脚走开顾自生闷气去了。

  我听着他们这样吵着也觉得耳边总不得清静,便只好叫了他们的名字。

  “我想着,无闲你有话快说,绿枝你有事就去做,然后各自办成了我也好来睡个觉。你们怎么看?”

  门口安静了。

  绿枝哼了一声甩手进来收拾着。

  假做收拾,有什么可收拾的,还是外男在此的时候。

  “我看你再这么站着,其他人不赶,我也是有力气的。”我淡淡的对着站在床前三步远一张脸上满是小委屈的人说。

  我本是靠在软枕上看书,这时候把书合上,准备再给他一分钟的时候。

  如果他再沉默,我一定拿书砸死他。

  “手。”

  我就把手递给他了,“单纯的来把脉?”

  他看我一眼,没有做声,凝神探脉。

  眉峰蹙起,神色凝重。

  既然第一句话没有理我,我自然不会再去自讨没趣。

  他这次偏偏像是等着我开口似的看着我,我也看着他。

  “我想在告诉你实话之前,先问你几个问题。”

  “难道你在等着我的一句‘请说’?”

  他被我一噎,不自然的看一眼地面,“你跟咱家王爷真的决裂了?”

  我像看白痴似的看着他。

  他也意识到说了句废话,随即又道:“你有没有想过,你所见到的只是很片面的东西?在你看不到的地方,咱家王爷……”

  “我想问你,你是不是知道我是谁。”

  我淡淡的打断他,我是真的不愿意听见有关唐忎的任何一切。

  无闲微微一愣,点了点头。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了?”

  他不做声。

  我冷笑,“这么为难?那你可以走了。”

  “是王爷大婚那天晚上,因为……王爷站在甜心阁外面一夜没睡,我就突然明白,甜心阁里面那个才是同我们一起去凉州被王爷放在心尖上的人。”

  我很赞同他说的话一般的点头,“所以你觉得我应该很感动?”

  “那也不应该这样冷漠啊!”无闲这一刻倒像直脾气的无法,“我实在不忍心再看到王爷这么自虐了……他带兵去围剿那个黑风洞,本来就已经受了重伤,回来还被姑娘拒之门——拒之窗外,这回去之后又受了风寒,身体哪里吃得消。”

  我闭眼不想再听这些。

  他围剿土匪……他难道不应该“围剿”自己么?

  “姑娘你……”

  “有事请找你们王妃!”

  无闲看着陌生人一样看着我,我也看着他,他冷冷的道:“你没了孩子所以你恨王爷,可是你知道不知道,纵使没了这件事情,你的孩子胎象也不稳……”

  “是啊!我陪着爬山涉水饿肚子受冻,胎象会稳才有鬼呢!你没事就请回去姑娘我要睡觉了好吗!”我就是想不通这些人,明明我强迫自己不再去想那个悲催的孩子,可是这些人总要在我的面前提!他们是猪脑袋还是牛心啊,蠢成这样!

  “听见我们姑娘说的话了吗请你马上离开!”绿枝立即闪身过来,指着门外道。

  “我不是说这些!而是你中毒了!”无闲被绿枝推着颇为不耐烦伸手往她胸前点了一下,绿枝无法动弹还保持着咬牙切齿推人的姿势,我却笑不出来,无闲恨恨的冲我道:“一个中了毒的身体怀的孩子会平安么?你自己想一想!”

  我瞪大眸子。

  忽然想起来我几次喷血的场景……是啊,我不是也一直不太相信我是被唐忎气得吐血的么?原来是中毒。

  “可是……我之前有看过大夫,大夫没有告诉我,我中毒的事情。所以,是不是在那之后我才中的毒?”凌天云显然也是通医理的,还有和绿枝半夜去看大夫的那次……

  也许是看到我震惊不已的模样多少让人觉得有点,可怜?无闲的神色由气恨转到正常,只是语气还是有些生硬,“不可能的,你已经中毒有五个多月了,难道你是在去凉州之前看的大夫?这后面你没看过?” 请妻入瓮:桃花依旧笑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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