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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伤人的话水岩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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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样直白的问来,我一时受不住,不自觉后退了一部。

  我落荒而逃。

  夜幕早已降临,院子里灯火通明。

  水昭把一身喜服的唐玉妍放在我们备好的花架上,他亲手举起火把,把她火化了。

  透过袅袅升起的火焰,除了水府众人表情不一的脸,我还看到哭得快要断气的唐诗。

  她无声的哭泣着。

  我好像能懂一点她的悲哀。

  也许在她看来,是在纪念着曾经得到的什么?又或者是在祭奠着曾经失去的什么。

  这一夜,住,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我回到雍王府去,唐忎还在沉睡。

  我这才感觉到满身都是疲惫。

  我趴在床沿,眼底干涩,心中难过,“唐忎啊,你知道吗,安和公主走了。”

  回应我的依然是安静的空气。

  “你知道走了是什么意思吗?”我的声音这样轻,我实在没有多余的力气了。

  “就是永远沉睡着,不会再回来了。”你不要学唐玉妍和水灵,她们这样说走就走的旅行,是不对的,唐忎,你听见了吗?

  “我今天一直都在想,安和公主的事,其实我要负更多的责任吧。虽然太后娘娘没有向我发难,但是我心里的这一关又怎么过得去呢?如果水昭当时没有替我挡那一箭,那么他就不会受伤。对于你们有武功的人来说,身体素质是很重要的,当时他如果没有受伤,那么,向他射来的那一件他的反应就不会有所迟钝,那么,也就不会有安和公主替他挡的那一下那个事了。所以这样子想起来,通通都是我的错,唐忎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吗?是那种,我恨不得死的是我的那种难过。”

  眼泪不受控制的流出来,一流就不可收拾。

  可是眼泪通常是最无用的东西。

  “生命太脆弱了,都是人心太贪婪,果然有人的地方就有斗争,却往往都要拿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红颜来做垫脚石,这是不是太残忍了。唐忎,你告诉我,我们应该怎么坚强下去?”

  夜,还很漫长。

  掩藏着多少人的心事。

  我伏在他床边睡了过去。

  翌日起了个大早,浑身都酸。

  刚刚打开大门,一眼看到站在门外看样子像站了很久的唐诗。

  失魂落魄,我喊她,她都没有反应。

  “这是打算跟我一起出门,还是进门去坐坐?”我揽住她的肩头,她这才缓缓转头看过来。

  “嫂嫂。”哑声两个字,听得我心口一酸。

  扶她进门,吩咐人预备早餐。

  下过雨的天气,空气格外的清新,我看她样子像是累得很便带她找了个地方坐下来。

  以为会一直沉默下去。

  她一开口便先哭了起来,“嫂嫂,我多么希望这不是真的,妍妍她,她怎么说没了就没了。”

  从来梨花带雨的美人都是楚楚可怜的,这哭声,更是叫闻者心酸。

  “我们的希望都是奢望,安和公主的事情......我也痛心,和遗憾。”我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我脑仁本来就有些疼,实不能再费精神了。

  “我昨晚一直在想,上天肯定是见不得人幸福吧?但是既然见不得人幸福,为什么要把本来就不幸福的妍妍带走呢?也许她的幸福就是水二哥,但是,半路上出来一个我,我其实早就知道她喜欢水二哥,可是我也......但是我以为没有关系啊,我以为我们公平竞争就可以了,但是为什么上天连这个机会也不给我们?我真的好恨我自己,我为什么要这么坏,我为什么要横插一脚,我......嫂嫂,你说,妍妍是不是也在怪我,所以要以死来让我明白她的决绝,她是不是不会原谅我了......”

  “诗诗,不要这么自责了,这压根是两码事。我相信安和公主也并没有怪你的意思,好吗?她最后走的时候叫我们都要好好的,虽然当时只有我和水昭在那里,但是我相信,她的这句话是对我们所有人来说的,自然也包括你。你可以为我不知道,这么多孩子里面,她最疼的可一直是你。”

  我突然想起来初见唐玉妍那次,她的温柔中总是透着淡淡的疏离之意,仿若对每个人都是如此,换句话说,好像她缺少对生活的那一份激情。

  我恍然觉得,也许,她这一生,真的未曾真正开怀过。

  除了最后被水昭搂着在怀。

  我的眼泪再次涌出眼眶。

  可是哭。又有什么用呢。

  “可是,她就这样没了,她怎么可以就这样没呢?我昨晚想了一夜,我想着,我真的甘心把水二哥拱手相让啊,但是她不要不给我这个机会啊,她就这样走了,我再多的想法也是枉然了......我真的好恨,为什么上天要这么带走她!”

  她哭的我的心都碎了。

  我有些透不过气来,拍了拍她的肩头,又抬手拦住她要扇自己巴掌的手,“这怨不得你你别这么想!诗诗,逝者已矣,生者得坚强,我们都要接受这个事实,我......”

  “嫂嫂,你为什么可以这样平静?”唐诗重重的抽回去她的手,像是看着陌生人一样,我看见她的两张嘴皮子一开一合,吐出的话,却像一把把刀子扔进我心口,“你要是不带她出去,就不会碰到那些人,也不会差点害的水二哥也出事。可是嫂嫂,好端端的你为什么要带妍妍出去呢?要是你们没出去,这会儿我还和她在宫里一起编璎珞呢。”

  我心口邃然剧痛,我一时没受住,以手紧紧攒着胸口衣襟,另一只手扶着额头,缓解突然而来的晕眩感。

  “嫂嫂......”大约是我的样子吓着她,她怯怯的喊我,我微微朝侧面一躲,避开她的触碰,她怔在当场,我别开头不看她。

  “诗诗,我不说出来,不代表我就不难过,我再难过,我也没有资格一哭二闹三上吊,我也没有精力再来伤春悲秋了。”话出口,却已艰难,连着呼吸的都是痛,“你们不说,我也知道,在安和公主的这件事情上,都怪我,我始终难逃罪责,纵使太后娘娘和皇上都没有怪罪,我想,也都是看在你们的份上。但是我还是那句话,诗诗,我们要坚强。我要坚强,我还要等着房间里昏迷不醒的你哥哥醒过来。”

  她浑身一震,我说完就走,背后是她压抑的哭声。

  走了两步我到底转身而去,搂住她的肩头,“嫂嫂,我不是故意这么说的对不起......”

  我摇头,“没事,但是以后不要这么说了,我也不是金刚不坏之身,你也不是水岚,我可以不计较她的,但是在乎你的看法。”

  “诗诗知道了。”她的哭声更大了。

  我的眼泪也掉得更凶了。“我们替她好好活着,漂亮的活着。”

  她点头,我们笑得真难看。

  唐玉妍的排位上写着“爱妻”字样,骨灰也放在水府祠堂。

  我知道,这些事情都是经过太后娘娘点头的。

  送走了唐玉妍,众人收拾心情,已是四月下旬。

  水岩大婚在即,府中又是一阵忙碌。

  我从雍王府回来水府的路上,被一个蓬头垢面的人撞了一下,差点摔倒在地,我看她像也崴了脚,忙过去要扶她,她却像是受了惊,猛地推开我。我要去拉她,她已经往人群中逃窜而去。

  一道粉紫色弧度坠向地面,我定睛一看,却是我的荷包。

  这,刚刚那女子莫不是在我这里顺手牵羊?

  不过,那背影很有些熟悉的感觉。

  会是谁呢。

  荷包还在就行。

  其实不在也没有关系,里面左不过就是几块碎银子而已。

  我原是想在街上买点什么,带给准新娘的。

  实在没有心情亲手做什么,便打算等她出嫁那天多给她包点荷包,想来也是一样。

  如此这样一想,便打消了买东西的念头。

  我现在有点相信天意了。

  回去水府,一改不久之前的颓废气息,处处红绸高挂,人人都极有精神似的。

  除了水昭,始终不曾露面。

  像我能做的力所能及的事,左不过就是裴氏说什么,我就做点什么。

  倒是没想到水岩会找了来。

  “你先坐,等我把这里弄好了再来陪你。”我打理着数十盆盆栽,眼见要完工了。

  “三姐,你近来有什么想法没有?”

  她没有坐,走到我的身侧,一瞬不瞬的盯着花盆里开得正好的花问我。

  这个时节,花上难免栖着一些不知名的小个儿飞虫,我伸手赶了赶,怕飞虫往她眼睛里钻。

  一壁带笑道:“你指的什么?”

  “什么都可以?”她笑得很明媚,带着一些难以掩藏的自得。

  我想,她好事将近,心情这般好也的确是应该。

  “没什么想法。”她这样没头没脑的一个问题,我实在丝毫头绪也没有。

  “哦?”她斜斜一个音节,煞是好听,有一种人上之人的姿态气势,我不觉侧眸朝她看去,她神情恍然一松,眉眼弯弯,依旧是我熟悉的那个水岩,“原想逗三姐呢,没想到这般不禁逗。” 请妻入瓮:桃花依旧笑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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