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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要打周国?她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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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这话如何说。”我打理完最后一盆盆栽,邀她一同落座。她今天穿了一袭新衣,是雨过天青色的蜀锦料子,绣着大朵海棠花,看起来做工精致,整个人显得很精神。她其实很少穿这种看起来张扬的衣服,这陡然一穿,倒有一种另类美。

  “没什么。”她好整以暇的看我一眼,俄而是说:“近日府中忙碌,多得哥哥姐姐们不辞辛苦为着布置,在感激之余,妹妹还有一二心里话,想同三姐一倾为快。”

  我凝眸看她一眼,做了个请的姿势。

  “三姐,”她握住我的手,“这眼看着我和四姐都有了各自的归宿,你呢?今后有何打算?”

  我就觉得她今天不一样。

  说话的语气也不一样。

  我微微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陪着雍王就行了。”

  “这怎么行呢?”她向四周看一圈,把声音刻意放低,“且不说雍王殿下能不能醒过来,纵是能醒,毕竟,毕竟逝世的那位才是他的正经王妃。三姐,这对你不公平,你应该多为你自己打算。”

  我的笑容缓了缓,看着她没有说话。

  她看着我说:“我瞧着,那越公子就对你有意,再不然,爹爹和二哥有那么多同僚,定是不发人才兼备的大好儿郎,三姐,你这次可要仔细掂量着。”

  我起身将风吹歪的亭中纱幔用勾子勾好,浅笑问她:“嫁衣枕套那些都绣好了?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没有,我的事我自有主意,三姐,我刚刚说的,你可要放在心里啊。”她有些语重心长,阳光将她的影子斜斜拉在地面,她的表情像是在期待着什么。

  我淡淡哦了一声,“我和越公子拜了把子。”

  “什么?拜,拜了把子是什么意思?”

  我仍然是淡淡的神色,“他是我义兄。怎么,这哪日你见到过他?”

  我微微回眸之际,没有错过她诧异过后的带着些微喜色的表情。她倒是丝毫没有察觉情绪有所外放的样子,只是摇头道:“没有呢,好久没有看到越公子了。”

  我收回目光,后来没有聊多久,我就回去雍王府了。

  水岩的意思我懂。

  名分嘛。

  只不过,时至今日,这个个东西对于我来说,还有什么用呢。

  唐忎都不醒。

  这注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水岩出嫁的当天是个晴朗的日子。

  到了初夏的晴天,气温有点高,水府这天准备了许多无子西瓜。与水岚出嫁那天相比人数有所减少,但是仍然也是宾客如云,高朋满座。

  水岚作为出嫁女,在礼账本上送的自然是所有人中数目最大的,我的身份多少有点尴尬,我的财产也有限,便自发把能尽的最大心意换成银票,全部给她压荷包。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教训,这一次临到水岩头戴喜帕身穿霞帔出闺房时我退避三舍,压根就没有去送她。

  我在树荫之下乘凉,好容易趁空顺手拿了块西瓜啃着解暑,此时我并不知道水岩又在心里将我记了一笔。

  我没有在水府待太久,依然回到了雍王府。

  无天看到我来就要拱手退下。

  自从上次我冷斥他并且用碗砸了他大腿之后,这次算是第一次正面相见吧。

  房间里除了昏迷中的唐忎,只有我和他。

  他要走,我原是不打算拦的,正好,我也不想理他。但是——

  “王爷受伤至今,不知道宫里皇上那里,有没有什么指示?”

  他返身而来,垂头而立,“没有。不过皇上召见了好几次水统领,好像便是为的南疆战役诸事。”

  “那,前方之前是由蒙将军接手作战,这几日又是什么情况?”

  “周国下了免战牌,近日由蒙老将军镇守边疆,据说并无硝烟,两国相安无事。”

  那些战事我不懂,我比较想知道的是,唐忎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我微微沉吟方问:“御医来过多次,为什么都束手无策?皇上也来过,就没有想过别的办法吗?比如说,张榜出去以重金聘请江湖上的大夫或者说奇能异士来给他看看?”

  无天这时候就变得有些吞吐,“其实,有张榜出去......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有人揭榜,而且,王爷的昏迷情况和御医以前见过的案例都不一样。他们却又都说不出一个为什么。”

  我心中烦躁,“说不出一个为什么,那到底应该怎么办呢?你们知不知道这样子长时间的昏迷以后可能就会脑死亡,就成了,真正意义上的植物人,。也就是说真的永远醒不过来了,但是那一口气也不会断掉,成了一个活死人。”

  无天又垂头,“属下......”

  “你不是我的属下,你在我面前说话不用这个样子。”我不悦的打断他。

  我会问他,不是因为无卫里面只有他知道宫里的事情,而是,也有头脑清醒的他,会有不同的见解。

  他也的确没有令我失望。

  “姑娘,我会和宫里的人走动频繁些。”

  我大抵翻了个白眼。

  我想点撤回,可以吗?

  两个相对无言,一个坐着一个站着,后来他就走了。

  时间过得快,水岩出嫁第三天,按照规矩是要回娘家吃顿午饭的,水府派人来叫了我,我推辞了,那人却坚持。

  “往常也没有这样的前例吧,既然是五姑娘的回门宴,自然有父亲和二娘,然后哥哥他们招待就行了,为什么就一定要我回去呢。”我仍然是拒绝的话,给了个眼神给绿枝,自进屋而去,“我今儿抽不开身。”

  “姑娘,是五姑娘昨日送信来,吩咐奴婢今日来请姑娘的。”那婢女的大胆我也是头次见,不过看她满面为难的样子,我便耐着性子听了下去,“五姑娘好像料到三姑娘不会回去一样......给老爷说,您若不愿意回来,那就算了,有关雍王殿下的事,她自会守口如瓶,不会对外人讲。”

  我心中就烧起一把无名的火。

  想想便就笑了,“你,等着我。”

  那丫头如释重负。

  我换了个衣裳就随着那婢女一道回了水府。

  去到的时候还早,水岩夫妇还没有回来,我去了紫薇苑,打算将繁茂的枝条修剪一遍。明媚的阳光将气温拉高,我又拿水把地上泼了一遍,抬眼处,一道阴影吓我一跳。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却是久不曾见过的水昭,他的样子看起来很没精神,面上还有些邋遢的胡须没有剃。

  原来他也长胡须?我一直以为他是白白净净的小白脸。

  原来不是。

  “你自己做事太认真,还被我吓到?”低低的反问,我松下一口气。

  能说话就是好现象。

  “你先坐,我去沏茶。”

  他没有作声。

  我端了茶再出来他已经已经坐在石桌旁,这个季节坐在石头上很凉快,他像是在看着院子里的景色,目光悠悠,有些神思不属。

  我把茶水放在他的桌前,想了想便问:“你是专门来找我?”

  他的眼神转了转,淡淡的看着我,摇着头。

  我就陪着他静坐。

  我其实打算,只要他没有开口的欲望,我就这样安静的陪着他坐着,但是没过多久,他开口问来,“王爷怎么样了?”

  我摇头,“一直都是束手无策。”

  他又沉默,我便问:“你当日是奉了皇命在追查的那些事情,还是说是你自己是在追查?那现在你整日呆在家里,那些事情你交由谁,继续追踪了?”

  “自然是奉了皇命,虽然是我提出的质疑。”他不答反问:“你有没有想过,也许雍王殿下,是中毒呢?”

  “怎么会呢?要是中毒,御医怎么查不出来?”

  “怎么不会?你当日体内有蛊,不也没有被御医诊治出来?”

  他一语惊醒我,我不敢置信的看着他,“难道说,真的是毒?但是是什么毒这么厉害,没有立刻要人的命,又让人查不出来?”

  “我也只是猜测。”

  我点点头,“会不会也是蛊?”

  “我也不懂,不过既然你有疑惑,为何不请凌公子给王爷看看?我没记错的话,你当时给我说,凌公子一早就发现你体内有蛊。”

  我的心头蓦然一颤。

  凌天云......

  他,到底是谁?

  “怎么了?”

  明明他不如以前有精神气儿,还是一眼看出我表情上的不对劲,我默了默,缓缓与他说:“你有没有发现,凌大哥的身份,有什么可疑之处?”

  “怎么说?”

  “就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从何时开始怀疑他的身份的?”

  “我......”

  “二哥哥也在?”水岩的声音插进来,我顿住了后话。水昭面上亦转过些微诧异之色,冲水岩点点头,起身就离去了,留下喜色缓腿怔愣在那里的水岩,和有些微想要扶额的我“这么久不见二哥哥,我还以为他是特意.......”

  后面未完的话终究没完,化作缄默的叹,我觉得我保持沉默最好,遂没有做声,重新沏了一壶茶来。

  一人斟了一杯,虚请一回,我自端茶慢饮。凉风习习,在院子里无所顾忌的吹拂着,我首次认真的打量着她。

  “三姐,你一直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请妻入瓮:桃花依旧笑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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