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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一切枉然皮肤过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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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脱口就说,二位以后可以常来。

  然后就是几乎他们每天都来水府。

  我吃完第一个红薯,大灵灵出去了一下,我猜想可能是找厕所上了,她今天早上不知道是吃了什么来的,一上午喝了好多茶水。

  我在剥第二个红薯时被烫了一下,主要是有个小疙瘩上有一点未熄透的小火苗,些微灼烧的痛,我把红薯也掉了。

  一只大掌极快的接过快要掉到地上的红薯,绿枝已经拿来湿帕子,我正擦着手,趁空对人说了声谢谢。

  唐忎没有做声。

  我琢磨着实在不太好意思找他要回那个红薯,虽然比第一个红,比第一个看起来好吃,但是有灰有碳还是比较脏的,他既然很细心的在剥,要么是他要吃,要么是他要剥给大灵灵吃,我怎么也不能开这个口。

  “再埋几个在炭盆里。”我转身和蕊儿说。

  “吃吧。”

  唐忎把剥好的递给我,我看一眼屋外,“王妃快要回来了吧,王爷再等等。”

  我以为他是怕烫所以想撤手。

  他抬头淡淡的看我一眼,“吃吧,我待会儿再剥给她。”

  他既然这么说了,我只好接了过来。

  我还是比较注意和他保持距离的,只不过有段时间没有修剪指甲了,长长的指甲好像刮了一下他的手心,幸好他没有发觉,我也就低头吃着我的红薯。

  我曾经也很喜欢看言情小说,看到感动处,我也理出几样所谓幸福的诠释。

  我那时候想,要是有人愿意替我剥一辈子的虾吃,那么我也是幸福的。

  今天吃他剥的红薯,我突然想起我曾经的总结。

  也想起,我曾经对他也有过心动,和对幸福的畅想。

  这时候听到动静,一抬头,是大灵灵坐在唐忎身边。

  她臂弯抱着的一枝开得正好的红梅暗香扑鼻,红艳艳的一溜儿花瓣上还覆着层滢滢的白雪,看着真是美丽。

  “不怕冷?”唐忎捏了下大灵灵的手心,便把她的手裹在他的大掌里给她暖着。

  “还好。”她仰起小脸说:“我刚才出去,恍然听见人议论着什么,雍州的事……听起来有点恐怖。那时候那么大的雨,你,”说到这里看了我一眼,“你们当时就不怕出事么?听说还有乡民闹事,听的我这心里一惊一惊的。”

  我默默的吃着红薯,想到那时候风雨里共同想办法治水,想到我那句,“我们不能死,如果今天我死了,他就没王妃了,如果他死了,我就没夫君了。”

  我也想到后来鸿雁传书给他出主意的事。

  心中一痛,将最后一口红薯吞下,要了一杯茶,缓缓喝着。

  “当时没有想这么多。”唐忎微微有些失神,估计是想到当时的危险吧。

  “哦,幸好你们没有出事。”大灵灵将红梅递给蕊儿,蕊儿看看我,见我没有注意和表示,便接了过去插瓶。

  “是差点出事,好在化险为夷吧。襄阳运去的粮食和银子都被劫走了,现在想起来,也还是……”

  我后来也没有问这件事情上他的看法,今天来了兴致想要听一听他怎么说,哪知他就顿住了话头。

  “这件事情,我当时也有耳闻,不过人们之所以传得热闹,是因为牵扯到了状元郎……可是,堂堂状元郎已经前途无量,为什么还要做这种知法犯法并且是弃灾民于不顾的无德之事呢?”大灵灵的口气听起来很唏嘘。

  其实她这个话,在皇帝定了锦斛的罪名之后的今天说出来,是有点大逆不道的。

  毕竟她的质疑,是在变相的说皇帝的糊涂。

  我特意抬眼去看唐忎的表情,他倒无甚所谓般说:“谁说不是呢。只不过整件事情都透着古怪,状元郎死得也古怪,这事情查起来就越发棘手,襄阳的议论之声却日渐之大,也不知道是哪些小人在背后作祟。”

  “透着什么古怪?”

  唐忎抬眼看着大灵灵亮晶晶的眸子,看了一会儿突然说:“你很关心这些事情?”

  大灵灵不自然一笑,“应该说很多闲人都关心。”

  是啊,比如我。“那你到底查出什么来没有?”

  唐忎一顿,转头看着我,“你也很关心?”

  我点头,“他曾经给我治过伤。”

  唐忎的目光很自然的往下一移,移到我的大腿上,我下意识去看大灵灵,大灵灵正顺着唐忎的目光,也看在我的腿上。

  我不自然的换了个坐姿,唐忎这才转开目光。他今日穿着一见玄黑色主打的锦衣,只有领子和腰身以及半截袖子是有点像革子质地的白色,这件衣服很衬他修长的身材。

  他不知在想什么,呼吸声有点重,喷在软绵的白色风毛上,让人觉得这件衣服很贵重。

  大灵灵穿的衣服的款式和他的,看着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

  只不过大灵灵的是以青紫二色裁就。

  这样比起来,我穿得有点寒酸。

  主要是薛老太太送来的衣服,好的几件我都留着。

  这时候我起身去找了来。

  “这是老太太给我准备的,这么多,我哪里穿得完,我知道王府自然什么都不缺,但既然是老人家心意,你就收着吧。”

  大灵灵看着我,“既然是给你的,你就拿着,又给我是怎么说?”

  “我觉着,老太太是想给你准备的,只是不好开这个口罢了。”我让那个叫浅浅的婢女捧着,到时候带回去。

  大灵灵蹙了一回眉,唐忎与她道:“要是觉得不好意思,也回赠点什么不就行了?”

  就好像那日的硝烟只是玩笑。

  我总觉得和我最初的设想不太一样。

  这天下午,雍王府的人送来一件上好绒毛制作的围脖,我看着像是白狐的,和唐忎那个衣裳风毛很像。

  不过也许只是我以为的,毕竟古代风毛衣裳翻来覆去就那几种,哪像现代,棉袄羽绒服呢子各种各样的。

  只不过接下来的几天天气气温上升,我又总是呆在家里,所以没有用上围脖。

  宫里除夕之夜有宴会,我的名单也在其中,我不明白这代表什么……宴会上的人肯定很多,到时候都看着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不会觉得奇怪么?

  绿枝伺候我穿戴整齐,水靖过来带我一起出发,似是不经意看了我一眼,“今日打扮的妥帖。”

  我就看一眼绿枝,她非要帮我弄得这样精致,看吧,果然吸引人的眼球。

  绿枝笑了一下,没有做声。

  已经不是第一次参加宴会。

  只是除夕之夜自然是分外的热闹。

  宫灯高挂,处处都透着喜庆的红。

  的确有人总朝我们这边看来,我却因为低着头,没怎么理会。

  只不过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大灵灵没有来。

  所以当唐忎一个人走过来的时候我还微微愣了一下,“你把她一个人丢下,也不担心有人为难她?”

  她对皇宫应该不陌生,但也只是应该。

  “她病了。”

  嗯?感冒?

  “跟我坐在一块儿吧。”

  “理由。”

  他看我一眼,“也许我可以告诉一点你想知道的事。”

  我盯着他的背影想了一瞬,到底起身跟了过去。

  “姑娘,你别信他。”绿枝很反对我再靠近唐忎。

  我拍她的手,“众目睽睽之下,我又能吃什么亏。”

  他的位子靠前,我很是走了一段路才到,这其间有几道带着探究的目光灼灼盯着我。

  还是有些不自然。

  落座后捧着一杯热茶喝。

  如果在之前没出事的时候来参加宴会,我一定也很有心情欣赏着歌舞这些,今时此刻,却只阴郁难言。

  开宴后我也没有动筷子的打算。

  碗里多出一只虾子,我抬眼看唐忎微微卷起袖子正在剥虾,动作娴熟。

  他们在王府时想必经常吃虾吧。

  我原是不打算吃的,他也没看我只是说:“吃吧,饿着肚子也只是白饿着。”

  我心里惦记着他说的话,便很听话。

  虾子吃在嘴里,如同嚼蜡。

  “你有什么话,现在是不是可以说了。”我压低声音同他说。

  “所以你会过来,只因为这个。”他也没有用问句。

  我点头,“你希望的就是这样,如愿了也挺好。”

  他剥虾的速度越发快了。

  不一会儿我碗里就堆了大半碗。

  我看他像是有点气愤的样子,私心觉得是因为我吃得还没有他剥得快,便握紧筷子加速吃着。

  酱也不沾了。

  堵了满满一嘴,碗里总算空了。

  “你不想吃,可以不吃的。”他沉声道。

  这又是哪跟哪,我没有不想吃。

  “你是不是可以说了?”

  “我如果告诉你我是随口胡诌的呢?”他侧目好整以暇的看着我。

  我嚼着虾子,咽下去。

  准备起身。

  手腕一紧,“我骗你的,你坐。”他的声音像是妥协。

  我颤抖着手去抠他的大掌。

  “你说。”

  他盯着剩下的半盘子虾子发呆。

  “你想知道什么。”

  我讶然,他自己开的头,这会儿又来问我……

  “比如说,我为什么要和她成亲。”

  我呼吸一窒,刺笑道:“哪个要知道这些。”

  “那你要知道什么?比如我为什么愿意配合你们进行着这所谓的查?”

  我就点头,还是顺着他吧!他知道的多他是大爷!

  “我也想知道,你们谁是真的水灵。”

  呵呵,我笑了。他是要证明他没娶错珍珠吧!

  他盯着我的笑,“你放心,这辈子我不会再纠缠你。”

  说完他就喝酒。

  一杯接着一杯。

  我拧眉,这什么跟什么。

  我没有参加完宴会。

  脖子痒得很,绿枝一看,全是红疙瘩。

  过敏了。

  没发现还好,一发现,感觉浑身都在痒。

  唐忎还在灌酒,我如坐针毡,我想先走,不知道该去同谁说。

  “王妃这是怎么了?”

  太子唐询朝我看来,我抬头,对上他并不算过份的眼神。

  虽然不是关心,却也不会在大庭广众下为难我吧。

  “回太子殿下,我,我想先行告辞,劳烦您和父皇说一声。”我低低的祈求着说。

  他看一眼仍然在缓缓喝酒的唐忎,大概想问我为何不直接同他说,到底也没有问。

  我不知道他是怎样跟皇帝说了。

  只见他微微沉吟就起身走到御座那里,说了些什么皇帝朝我们这边看过来,接着他就回到自己座位上,皇帝身边的公公就过来与我说:“皇上准许二位先行回府,杂家已经叫人去准备马车了。”

  我侧头冲唐询感激一笑。

  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是他在帮我。

  我和绿枝就扶着唐忎起身,他已经是微醉的状态,看我们扶着他他朝我看来,我低低的说:“别乱动,这就带你回去。”

  他却不走,“你也回去吗?回去甜心阁。”

  我不动声色的看着他,“对,我也回去。”

  这场宴会对于我来说一点意思也没有。

  我到现在甚至怀疑我为什么会来。

  酒气熏人欲醉,幸亏有无法的帮忙,我们才能把唐忎顺利的弄到马车上。

  “姑娘,怎么都红了……”我脱下围脖绿枝惊呼一声,我感觉很痒,我忍住没有挠。我给一个眼神她,她立即撩开帘子对外面说:“直接送我们回水府。”

  “嗯。”无法应声。

  “他怎么办?”绿枝返身坐好问我。

  我摇头。

  哪个管他,不是有无法呢。

  无法说到了,我们掀帘下马车,我拧眉去看他,“不是说回水府?”

  无法摇头表示不知。

  望向赶马车的公公,公公说:“公公叫奴才好生把两位送回王府……没说去水府。”

  绿枝扶着我就要走,无法拦下我“得把王爷扶进去。”

  “这都到了你们家门口,还怕没人手么?”

  我看绿枝这句说到了点子上,遂拉着她就走。

  无法再一次拦住我们的去路。

  “王妃今日不回来了。”无法看着我,“会在水府住,姑娘今日得留在王府里。”

  我微微反应了一阵儿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大灵灵去了水府,我要来雍王府?

  这是怎么回事?

  “我现在就去把你们的王妃换回来就行了,你让开。”

  无法不但不让,还比了个请势,“姑娘想知道更多的事只有等王爷醒了亲自问过,属下只负责执行命令。”

  这些人都莫名其妙的。

  我和绿枝只好被迫进到王府。

  我身上实在痒得很,便让无法去给我请大夫,大夫来了之后我抬头一看,眼中闪过一丝不悦,随即释然。

  其实何必在意这些,真正意义上的不在乎就是漠视一切令我讨厌的人。

  “姑娘,请伸出舌头给我看一下。”

  我正在掀衣领,闻言微微蹙目,“我是身上痒,伸舌头干什么。”

  无闲看我一眼,“那么姑娘自己治?”

  我只好照做,他又看了我的脖子,问我还有没有哪里痒,我也如实说了:“疙瘩我倒是没有感觉哪里还有,但是现在的感觉是,全身没有一处不在痒,痒的我想去撞墙。”

  “那姑娘今天都吃了什么,接触了什么?”无闲问。

  “没有接触什么特别的,宴会上就吃了虾子。不过我以前吃虾,没什么事情呢,我对这些东西不过敏。”

  绿枝捧水给我喝,无闲瞥见她手上搭着的围脖,指着问:“这是谁的?”

  “我的。”

  无闲接过在手查看,又闻了闻,面色微微一变,“怎么了?”这围脖能有什么问题。

  无闲却没有说话,只叫我先坐一会儿,别挠痒,又叫绿枝赶紧去吩咐烧水来,他就同无法匆匆走了。

  我愕然,却也没人可问。

  我不知道无闲是从哪里找来的这样几种药草。

  是旧年晒干的,有两种。

  放在澡盆用婢女提来的水淋过泡过,再叫我下去洗澡。

  门窗禁闭,我脱完衣服发现胸前也起了疙瘩,痒得我浑身难受,不敢再耽误,试着水温合适,遂下去浴桶洗着。

  清清凉凉的。

  有一种薄荷的味道,又比这种感觉,更清凉一些,清凉中带着一种很舒服的,就像是谁在替我挠痒一样。

  我泡了半个时辰,期间绿枝进来添了一次水。

  感觉身上不那么痒了,一出手,发现那些本来红色的疙瘩全部变成了紫色。

  看得我一愣。

  穿好府中婢女给我准备的干净衣服,我就去问无闲,“这是中毒还是单蠢的皮肤过敏?”

  无闲摇头,“是沾上了一种过敏花粉所以才……亏是白日发现得早,用属下弄得药草洗几次就没事了。”

  我点头,“你又何必瞒着我。”

  他躲避着我的目光,“不懂姑娘在说什么。”

  我也不同他们多话,“天快黑了,我要回去了,你们没有意见吧?”

  无法和无闲对视一眼,没有做声。

  “你急着回去做什么?”唐忎不知何时来到门外,看样子酒已经醒了不少。

  我径直走过去,“我不知道你们在做什么,我也不想知道,我只记得你说过你不会再纠缠我,那么现在你这又是在做什么?我现在要回,水府。可以吗?我现在就去把你的王妃给你换回来。”

  唐忎懒懒的道:“你当你口中的王妃,为何会答应配合你,查探真假?”

  我盯着他,“所以为什么?”

  “一人半个月,换身份生活。” 请妻入瓮:桃花依旧笑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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