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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矮身纠缠水岚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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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整个人被他迫着趴在他怀里,他用的劲是真大,我怎么挣,都感觉是被玄铁绑着在一样。

  “放开我!”

  “你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了是吗?到底要怎样你才肯原谅我?”

  “我不想听,什么都不想听,我不想听见你的声音……”我的心里阵阵发紧,涌起痛意。我想起我身下的那些血,我想起我的孩子……

  “你能知道当我看到你满身是血时的心情吗?你能知道我替你把脉之后的震惊和怒气吗?孩子,你竟然有了我们的孩子,可是等我知道的时候这孩子已经……你知道我的激动吗?我描述不出来,我当时全身都在颤抖。我从来没想过我们会有孩子,是啊,男人和女人都有了夫妻之实,就可以有孩子了,这感觉是这样奇妙,生命竟然是这样被创造出来的!水儿,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要是早点告诉我,我一定很开心很开心,孩子也不会出事啊。”

  “疯子,放开我!”他还敢提孩子,他还好意思说这些。

  “你该早点告诉我的,我总在想,孩子要是生下来会长什么模样呢?小鼻子小眼睛小耳朵肯定会可爱……我的心都要化了……”

  我哭了。

  摊上这些神经病我能不哭么。

  我推不开他我也就不推了。

  “第一,你看到血的时候,就应该明白,这不是开始,是结束。第二,夫妻之实算个狗屁,现在你们有夫妻之名才是世人皆知的!第三,我早点告诉你,就能够改变你耍我骗我的事实吗?最后我告诉你,我从来不会无缘无故的相信人,我有眼睛,我也有心,我会看会去体会。你也没法挖出你的心给我看,就算挖出来了也不过就是肉色的一坨,我也不明白都装着什么东西。唐忎,这半年,我们之间的一切只是一场笑话,如今说来也都不过是一场青年的愁。你已经做了决定,你娶了妻子了,老天也帮了你做决定,孩子死了,我们之间也再没可能。你为何不肯面对现实呢?”

  我的眼泪打湿他的衣襟,他的胸膛巨震,好像也在哭。

  “你不能这么说,也不能这么做……我娶她是有原因的,因为我……”

  “因为你想报复我?你想告诉我你也不是非我不可?唐忎,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呢……除非江水枯竭,否则我对你的恨,不灭不休!我没兴趣跟你吵架!你也不要以为你是王爷我就怕了你!还有,你还欠着我一千两银子呢!”

  他缓缓放开了我。

  像是失忆了一般,“一千两银子?”

  我抬手抹了一把眼泪,“是啊,怎么你不记得了?当初你叫我陪你演戏,酬劳是一千两银子啊?当然,如果你现在心情好了可以给我两千两,我也无所谓。你不会以为我愿意陪你演戏还能有别的什么原因吧?”

  他双眸含霜,泪迹看着脏兮兮的,“我,我问你一个问题。”

  我拒绝再看他,我乏累的坐在床上,“为了我那一千两银子,我会很好的配合你的。”

  “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

  这声音,这问题,让我思考了好久。

  我恍惚觉得,是我和他拿错了剧本。

  一般这种问题不是女主角问的吗?为什么到了我们这里竟然是他来问我?

  他所谓的喜欢又是什么呢?

  “唐忎,你认为你喜欢我吗?”我用目光逼问着他,“你说说你的喜欢是怎样的?”

  “那就是没有?”他像是颇为痛心的问我。

  我轻轻的笑了一下,“你先回答我。”

  “我若不回答呢?”

  我也不觉得奇怪。

  我从来就觉得,一个总跟女人抬杠、斗气的男人,是没有肚量的,也没有多少真心的。

  果然如是。

  我把眼泪一点点的用指腹擦干,我站起了身子,走到唐忎的面前,我甚至抬手抚上他的眉毛,他没有动,一直看着我,我也看着他,“别蹙眉,别这幅模样,别像是我欠了你万儿千把两似的。男女一场欢爱,我说的难听些,你不过是花了点力气而已,我被破处的痛,你永远也体会不到,所以,别整的好像是我欠了你什么一样……”

  我松开手,再一步步的离开他,“唐忎,一步一个脚印,你别总以为你有多么喜欢我,爱我,或者说你的心思有多少是花在我的身上的。我告诉你,那只是你以为罢了,我看到的和我感受到的,根本就是和你以为的是两个极端,好吗。就像我之前所说的,我又不能把你的心给掏出来,就算我能掏出来,我也看不懂啊,肉乎乎的一大坨我怎么知道呢?我又不是神仙我又不会法术,我怎么读得懂你的一颗心呢!”

  他黑炯炯的眼底翻滚着什么东西,我看不懂,也不想再多看。

  “喜欢是爱的前提和基础。男女之间是先有了喜欢的感觉,才能发展成为爱。爱是包容而不是放纵,爱是关怀而不是宠爱,爱是相互交融而不是单相思,爱是百味而绝对不全是甜蜜。真正的爱情并不一定是他人眼中的完美匹配,而是相爱的人彼此心灵的相互契合。是为了让对方生活得更好而默默奉献,这份爱不仅温润着他们自己,也同样温润着那些世俗的心。真正的爱情,是在能爱的时候,懂得珍惜。”

  “真正的爱情,是在无法爱的时候,懂得放手。因为,放手才是拥有了一切。请在珍惜的时候,好好去爱。请在放手的时候,好好祝福。真爱是一种从内心发出的关心和照顾,没有华丽的言语,没有哗众取宠的行动, 只有在点点滴滴一言一行中你我方能感受得到。那样平实又那样坚定。反之,发誓、许诺说明了它的不确定,永远不要相信甜蜜的话语。所以,用心去感受吧。”

  “真正的爱不是用言语可以表达的,是发自内心的,爱上一个人,你的整颗心都会被你爱的人所吸引,为她着迷,为她牵挂,但愿时时刻刻都可以见到她。见不到的时候时时刻刻都会想着她。见到的时候你会兴奋,心跳加快,在一起的时候你会感觉很温暖很安全,真正的爱一个人会心甘情愿的照顾她,关怀她,给与她想要的一切。看着你爱的人开心你也会跟着开心,看到她烦恼你也会跟着烦恼,但你会想尽一切办法使你爱的人开心快乐。”

  “真正的爱一个人会想和她共同到老,与她相濡以沫,你会期待用你的全部爱心来带给她最大的幸福,而你也在这种过程中得到了另一种幸福!时常想到她就开心,很介意他她,很在乎她,没有她就好象失去了什么,有了她就有了快乐。唐忎,这些是骗不了人的,人们不可能在这种事情上自欺欺人。如你所感觉,我不爱你,甚至于连我自己也搞不清楚什么是喜欢,什么又是爱。没人爱我,也没人教我该怎么爱。你也不懂爱,你甚至以为的你对我的喜欢也只是你的某一次的错觉,而已……”

  他深深的看着我,良久。

  我也看着他,无限疲惫。

  都是不懂爱的人,却一直有着莫名的纠缠。

  人和人之间的缘分,有时候要是再多一点或者再少一点,就没有这么多的事了。

  “你说的这么多,”他良久以后开口,声音透着一股死郁的忧桑,“说来说去,反正就是我不爱你,你不爱我,因为我们所做的都和你所说的不符,不称,对吗?”

  点头,我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对着他了。

  “现在对于你来说唯一能够证明我爱你的,便是放手。”

  我心中刺痛,点头。

  “这真是你现在要的?”

  不是啊。

  我想要的那样简单,但是我从来没有得到过。

  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

  “我希望不管如何,你都不要像对着敌人一样对我可以吗?我保证我……不再纠缠你,有你在的地方我一定尽可能的回避。你放心吧。”

  他走了。

  蕊儿从外进来,慌慌张张的朝着我走过来,“姑娘,你,你和王爷说了什么啊……”

  “怎么了?”我上床准备睡一会儿。

  她又摇头,“是王爷叫我转告姑娘一句话。”

  “哦。”

  “对不起。”

  “嗯?”

  “王爷说,他欠你一句对不起。”

  我恍然明白过来。

  绿枝还在揉着酸麻的手臂,听了这句冷哼一声,“我给他一剑我再给他说一句对不起要不要?”

  “我说你为什么不能说点好听的?”蕊儿憋红一张小脸同她吵。

  绿枝把眉头一皱,“什么好听的?王爷真好王爷真帅王爷真有钱?”

  “那倒不是,只不过你也别总在这中间起坏作用啊!”

  “什么坏作用,你说清楚,合着你是在为姑娘着想我就不是?”

  蕊儿的声音更大了,“你知道什么叫做三人成虎么?你总在姑娘耳边这样说,姑娘就算一开始没有这样子想,听多了她难道就不会这样子想吗?她要这样子想了,这对她和王爷两个有什么好处呢?”

  绿枝被气得横眉竖眼,“我,你这意思我在这里挑拨离间?你这意思我居心不良了。你知不知道,如果我要说这些话,你不在这里,我也可以说,为什么你在这里我还要这样子说啊,因为我没觉得这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呀。就你觉得这是见不得人的?是你的心理出了问题吧。好处,你还想有什么好处?人家雍王已经成亲了,人家王妃这会儿正在雍王府被几十个婢女伺候着享清福呢!蕊儿姑娘,你怕是和傻的!”

  “你,你才傻呢你,世上就属你最傻,傻得无可救药……”

  “左转,出去。”我捂住耳朵大声道。

  “姑娘!”

  “姑娘……”

  “出去!别让我再说第三遍!”

  她们是第一次被我这样大声斥责吧。

  都红着眼睛,彼此仇视一眼,先后出了房间。

  我默默垂泪,心中像翻了五味瓶。

  我有想过再见水府其他人时会有的场面,但是我没有想到,倒是很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大约是因为小产的缘故,本就畏冷的我在这个冬季越发的决定难熬,才在廊下赏了一会儿雪就觉得受不住痛,正说转身,听见吱吱呀呀的声音传来。

  是鞋子踩在积雪上的声音。

  “我说你怎么好像变了个人似的,原来你失忆了啊。”

  这算是水岚对我很客气的态度了。

  我一直以为到了这一天,她一定是第一个恨不得赶我走的人。

  然而并没有。

  “我想你也不是误入紫薇苑,那便进来坐坐吧。”

  水岚没有推辞,进了屋内后绿枝沏了热茶,我们一人拿着一杯。她缓缓脱下她的那件带雪的氅子,露出里面玫红色的长裙。

  估计是被风雪冻的缘故,脸色原有些惨白,被屋里拢着的地龙一烤,她那脸就红彤彤的,白里透着红,与玫红色裙子相衬着,倒是难得一见的娇美。

  她长得原本就挺好看的,只是她性娇蛮,总让人容易忽视她的美貌。

  “你不会是第一次发现原来我长得并不比你差多少吧?”她喝一口茶,也没抬头,就这样对我说。

  我笑了一下,“我发现其实你也挺聪明的。”

  她也不反驳,只是问:“有什么打算?”

  “什么什么打算。”她问得奇怪。

  “因为我觉得,你不是她的对手。”

  “你指的什么?”

  “记忆,以及对我们所有人的了解。”

  我未置可否,毕竟我失忆了,不是吗。

  “其实我看着,压根就没有人愿意真的来查你们的真假,不然,有的是办法,何必一直拖着呢。”

  我也感觉到了,只不过我不确定他们这么做的原因。

  “为什么你反而,帮着我的样子?”

  她放下茶杯,“你误会了吧。”

  “敌意少了不是吗?”

  水岚这才认真的看着我,“你能在没有记忆的情况下,在我们水府生活半年,我对你也是很佩服的。我终于相信你以前说的,你对少顷没有一点心思的话了,一个连记忆都没的人,怎么会包藏祸心呢。我想如果你不是真的水灵,我也就不再针对你了。”

  “好像很多人都认为我不是真的水灵啊?”我笑说。

  “那你觉得,一个有记忆的人和一个没有记忆的人,若是你,你会相信谁?”

  “因为我没有记忆,所以我无法回答你这个问题。”我也不愿意相信大灵灵是有什么目的的,但既然别人能给我下毒,那么也许也有人在操控着她呢?我有一天突然想到,万一别人分不清我们两个谁是谁也给她下毒了要她做什么坏事呢。如果她屈服了呢?如果她本来就不是水灵呢?

  我也没有这么好心,会在我心中有伤痛时对这些人的人身安全担心,只不过我要查出来到底是谁给我中蛊。

  我要为我的孩子讨要一个公道。

  “我倒是希望你是真水灵,毕竟你没有了记忆,或者说,我感觉你就算恢复了记忆,你也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不会对我如何。但若你不是水灵,我想,我的日子就不会有这般好过。”

  我也察觉出来大灵灵对她和其他人的恨意有些深,我突然问:“你除了抢走许少顷,还做了什么让她不能原谅你的事?”

  “你觉得还有什么?”水岚的声音有点低,像是陷入沉思。

  她们都是这样的吗,都不愿意回忆起来以前的事。

  她没坐一会儿就走了,我把她送她门外,她突然转身极为缓缓地一笑,“其实,我们可以做个交易。”

  我在她的笑容里思忖着她接下来要和我说的话。

  冰雪消融时是冬日最冷的时候。

  屋檐下手臂来长的冰棱子在阳光的逗弄下看着晶莹剔透,屋顶上的残雪依然洁白如羽,躲在背阴的角落里,欣赏这场飘雪最后的美丽。

  突然就想起来,在那个秋日的午后,曾经隔着茶的氤氲,倾听落花的声音,彼时正秋阳淡淡,清风流云。

  那时他是“失忆”的人,他打碎茶碗,我要帮他上药,他非不让,说是男人受点伤不应该这样大惊小怪,我说不是啊,像你这样的身份,手上破点皮都是底下人的罪过,别说被烫了起泡。

  后来你来我往的斗嘴,我大怒,“你简直是——无法无天!”

  “在!”

  无法的一个“在”字把无天吓了一大跳,我和唐忎停止斗嘴朝他二人看去,场面一度十分滑稽。

  我笑了。

  原来隔着回忆,所有的时光都斑驳如锦。

  微微的茶涩味。

  对面的雍王夫妇说到了那年桃花盛开的季节初见。

  我看他们兴致颇浓,我也就顾自吃着绿枝烤的红薯。

  我想,但凡和桃花有关的故事,一定都很浪漫和旖旎。

  果然他们的缘分也美。

  现在他们夫妇经常来水府,要么陪薛老太太说话,要么来紫薇苑看我,我还记得大灵灵第一次来紫薇苑时的表情。

  带着一点伤感的迷惘,更多的是来自灵魂深处的熟悉和缅怀之感。 请妻入瓮:桃花依旧笑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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