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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皇帝受伤因南湘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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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是伤感吗?”男人皱眉,“小小年纪,尽学着伤春悲秋。”

  眸华转睇他面上,淡然一笑。

  “天都快亮了,快回去躺一会儿,准备上朝了。”推他走,自己已然站起身子。

  唐忎直接蹙眉,蓦然缓缓笑开,灼热眸子紧紧绞着她的,突然倾身以脸触她耳呼出一口气,她只觉身子一颤,满面羞红。

  他走了。

  夜风变得寂寥。

  他就是说来就是说走就走的人。

  桃树上突然闯入她生命中的人。

  突然生出一种哀恸。

  他将来,也会说转身就转身就将她撒手不管丢下的吧。

  眼眶莫名湿润。

  暗地里走出一人,眸中低沉卷着一股阴森,步步凝重,向她走来。

  若不是对方拍在她肩膀,她都没有发现。

  “没有吓到你吧?”看到她轻颤,对方轻声相询。

  她回身对上一张浅笑俊俏的脸,平日多见他一身侍卫服装,严肃魁梧,这时穿的青绿长衫倒将修长身材勾勒出来,多出一股子文质彬彬的气度。

  “二哥怎么起这么早?”话一出口撇下嘴角,他那隐隐像在探究的眼神,莫名让她心虚,“二哥不是压根就没有睡吧,还是爹爹叫你来监罚的?”

  “监罚?”水昭捉到一个词。

  “监督我们接受惩罚啊。”狐疑的瞧着他,“不然这深更半夜的四处溜达,捉耗子呢?”

  男子忍俊不禁,食指敲了下她的额头,“你啊你几时变得这般古灵精怪的。”

  月华幽幽踱在他脸上,眉目如画的男子越发轩逸俊朗,水灵不由得多看两眼,范起花痴病来。

  她眼如酥杏,唇似樱桃,皮肤白嫩,一言一动间都是娇俏可爱的样子,水昭只觉心口一荡,刚刚触过她额头的指上突然一片滚烫。

  气氛变得尴尬。

  水灵猛地低头……完了,会不会被他认为自己是色女一个?阴影抖在眼角之处,心想真的完了,要开始教训人了……

  水昭取下她发髻上一片绿叶,微微退开两步,盯着她看半晌,突然转身离去。

  绿叶被他随手一丢,落在她绣鞋旁边,让还低着个头的她看个正着。

  这……水昭变得奇怪了。

  !唐忎!叶子是他弄到她头上的!他带她上屋顶之前指间分明夹着两片叶子玩!

  一跺脚,跑回祠堂去了。

  亭子后面走出一人,面色复杂的看着远走的她。

  水昭莫名长叹——你到底是什么人?

  肚子咕噜咕噜叫,又困又累又饿,水灵想哭了。

  好在水靖一回来就叫他们起身,去正厅。

  兄妹俩耷拉着脑袋,去见人。

  气氛有异,抬头安抚看一眼身后绿枝,又低下头去。

  空气中充斥着一股淡淡的火药味,就好像在他们来这里之前,发生过什么争吵似的。

  “晫儿,灵儿,你们没有犯错,为什么要去祠堂跪一夜?”薛老太太的质问很直接,声音里的不悦直指水靖,“就算晫儿是粗皮厚糙的不打紧,灵儿,你可能是未来的雍王妃,你这轻轻一跪倒容易,雍王殿下要是知道了你爹爹可就——哼。”

  水靖在一旁也是尴尬,“儿子这是在教他们该有的规矩。”

  “规矩?你这几时定的规矩,是先从顶撞老母开始的吗?”

  “母亲,儿子不是这个意思……”

  “祖母,您别生气。”水灵赶紧出声,微微摇头,意思此事小事化了最好。

  薛氏这才没有出声。

  “是我的疏忽,昨天傍晚我就该劝姥爷,将他们两个放出来的,只是后来因这岚儿的事,就忘了。”裴氏微微沙哑的声音,让水灵觉得家里肯定又出了什么让大家不开心的事。

  果然,薛氏不悦道:“自然是你的不是,晚辈的事,你一大人在中间插手,家里能安宁吗?我看那许少顷也不是什么值得托付的人,赶紧叫岚儿断了吧。”

  “我不!祖母就是偏心!”一道隐隐带着哭腔的女声从门外传来。水灵只觉得眼前一阵衣衫晃动,那人已到跟前,“凭什么从前水灵和许少顷在一起的时候,全家人都支持,为什么现在轮到我了?你们一个二个的……生怕我好了吗?”

  “放肆……”

  薛氏被气得自座位上站起来,水岩见势不好赶紧去扶住老人家,忍不住低声劝道:“四姐,快别说了吧,祖母身体本来就不好……这也其实也没有说你的事啊。”

  “你给我闭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昨晚给他们送饭菜去了!你从小就亲他们两个,不亲我和二哥,你这脑袋是猪脑袋吗?”

  “你闭嘴!”水靖厉声一吼,“这成何体统,你们当着我的面,这算什么事?当我死了吗!咳咳咳。”

  众人一惊,各自低头。

  水灵实在饿得不行,只好弱弱的道:“要不,祖母,父亲,二娘,妹妹,你们继续说你们的,我和我大哥两个下去吃一点东西好吗……”

  水靖软下眸子,还记得今日在东街遇到唐忎的情景。本来只是远远一面,他竟特意过来关询他的病情,他说谢谢,雍王反而过来谢他,“听灵儿说,她在家里多亏了大人疼爱她,所以该本王谢过未来丈人才是,嗯,对了,不知她回去的这两日,都做些什么?如果方便的话,本王想同大人一起过去看看她。”

  对方明明是淡淡的笑意,他却在那一瞬间好像如芒在面,扯了扯嘴角方缓缓道:“多谢雍王殿下抬爱,只不过近来皇上吩咐了任务给殿下,微臣就不牢殿下大驾,这回去之后就叫灵儿去王爷身边侍奉吧。”

  正合唐忎意,他却笑道:“嗯,本王不急,不急的,那本王先走一步了。”

  他躬身送他离去,一抬手,额头沁出一层细汗,也不知是身体的虚弱还是刚才的心虚。

  “去吃饭吧,吃了你就去雍王那边。”

  “知道了。”水灵如蒙大赦,拽了下水晫衣袖,他却不动。

  “灵灵先去。”

  水灵瞥一眼水靖,果见他微眯眼睛,看着水晫,那表情,好像水晫不开口道歉,他就要让他在这里站一辈子似的。水灵动作一转,仍然在水晫身旁站好,“我陪着大哥一起聆听爹爹的教诲。”

  旁边一声嗤笑传来。

  不是水岚就是裴氏吧。

  水靖凤眸一眯,“这是威胁?”

  “反正不是恳求。”水灵淡淡道。

  水岩不觉倒抽一口气,薛氏亦有些担忧的看着他们俩。

  水靖一愣,连说三声好,随起身离去。

  水岚亦被裴氏拉走了。

  水岩扶着老人走过来。

  “我也是今早才知道,不然……”老人有些说不下去,水灵鼻头一酸。

  “祖母,我都习惯了。”水晫轻抚老人家的背,怜爱的看着水灵,“倒是你,很多年没有进过祠堂了……这次倒不怕了?”

  水灵心里咯噔一声。

  此怕是指——

  “那年你被罚跪祠堂,哭着嚷着说看见了娘亲,然后昏倒了过去。等你醒来我们再问你,你却什么都不记得了,也不知道你自己哭的事情,当时把我们都吓到了。”水晫眉拢一层忧虑,“昨儿岩岩过来,我看你们说了那么半天的话你却丝毫没有提你以前的事,灵灵你是真的不再记恨了还是……”

  不算钗儿和绿枝,他们三个人都盯着她。

  薛氏,水晫,水岩。

  眸中都有着困惑。

  紧张到没办法,水灵反而笑了出声。

  只要她不说,而这个世界上也没有神仙妖魔那些东西的话,那么绝对不会有人知道她是穿越女。

  她怕什么呢?

  “记恨什么呢,”低头掩盖所有情绪,在他们眼中,估计是眸中生涩心中哀伤的样子吧?“一家子骨肉,应是没有隔夜仇才是,爹爹对我……他总是我爹爹。”

  薛氏老怀安慰,一边是亲生儿子,一边是最疼爱的孙女,她怕的就是她心中生恨啊。水晫也呼出一口气,笑看着薛氏,薛氏冲他点头,还是他知道她的隐忧。

  “倒是大哥你——”水灵斜斜抬眸,不怀好意,“你一直没有说话,你心里是作何感想啊?”

  水晫苦笑。

  他这么快就来“报仇”了?

  果然,薛氏也严肃看着他,水岩更是一副看好戏的笑脸,“三姐若不问我也是要问的。”

  “我的确是习惯了,还能有什么感想。”看他们还不死心,只得又道:“年轻的那几年我还会觉得没有面子,尤其当下人议论又不小心被我听到的时候,这几年我真的看开了,都已经没什么感觉了。若说真的有什么想法,那就是以后在我的手上,绝对不能发生这些事情。”

  水岩不太懂,侧头去看水灵,水灵也似懂非懂,抓不住心中那个念头,薛氏却笑了,“等你找到一个对眼的姑娘再说这些大话吧。”

  姐妹俩对视一眼,扑腾笑起来。

  这时薛氏松开一左一右两个孙女的手,示意她们先去,看样子是有话要单独和水晫说。

  后花园。

  水灵摘花往水岩耳边戴,边走边和她说话,“你说祖母是不是想叫大哥去给爹爹赔不是?”

  水岩点头,“我感觉是。”

  “毕竟不管怎么说爹爹也是被大哥气了一下之后就……诶你在家里你应该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吧,我不是听说大哥已经妥协了吗?为什么还是会气到爹爹呢?”说着转身倒退着走,看着她说话。

  水岩苦笑一声,“爹爹如今岁数大了,感觉话也多了,所以哥哥也有不耐烦的时候……我隐约听谁说,好像是又提到了你娘……”

  怪不得,水灵叹气合上自己微张的嘴。

  这先夫人窦氏看来的确是禁区。

  遥想回到水府的第二天见到水靖的第一面时,她无心提到亡母时他的脸色。

  “也不知道那边还有没有人。”

  水岩微微回忆了一下,“没什么人了,但是好像有在边疆地区有做官的吧,如今也不回来祖宅了。三姐是想念那边的亲人么?”

  水灵摇头,“只是一时有所感触罢了。”

  水岩见她面色失落,立即又转换话题,“这会子估计祖母走在旧话重提。

  “对!你跟我想到一起去了,哪家的千金啊,温柔贤淑啊,哪家的小姐知书达理呀,晫儿,你是家中长兄,要带一个好头啊。”水灵抛开多想无益的事,看水岩笑得合不拢嘴,不由得想起昨夜夜色下和她眉眼有几分相似的人,可不能只让她打趣自己的哥哥,“你别笑得这么欢,指不定又要说到你亲哥哥的身上,我看好像你娘很想把安和公主和你哥哥撮合着,但是我感觉你哥哥,怎么说呢?好像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吧,你说将来你哥哥会找到怎样一个女孩子来做你嫂嫂?”

  “三姐,你的这个问题可把我难住了。”水岩表示苦笑,“不过我偷偷的跟你讲,我哥哥脾气可不比大哥哥,有一些急,冲动,所以我想肯定要一个,柔中带刚,刚中带柔,”说着抬头看人一副认真在听的模样,猛一拍手,“对,最好像三姐这种脾气的,然后就可以把他弹压住!”

  水灵满脸黑线,“你这是损我呢还是夸我呢!说的我好像是河东狮吼一样——啊!”

  防着石头的人每一步都放得稳当,却终究没防到树枝,一脚踩滑重心不稳,身体向后倒去,心想这下完了,摔死了!

  预想的疼痛没有传来,后背抵上一堵肉墙,有人将她拦腰环住。

  “这下真是河东狮吼了,却未必能降住我。”来人声中带笑,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气,可是水灵感觉到了,定眼处,他嘴角弧度分明只是轻轻一扯,像是冷笑。

  一把挣脱他,退到水岩身边。

  “吓死我了三姐,没扭到脚吧!”

  捏她扶来的手心,冲她笑道:“这事实证明,不能在背后说人,岩岩,你可得学乖了。”

  “你在王爷面前也是这般随性么?”水昭甩了甩了手道。

  淡淡的目光,却咄咄逼人。

  有种她得罪了他的错觉。

  关键是好像并没有。

  “你们,随意。”扭头就走。

  “这怎么了……”转眼见男子也一副愕然的样子,水岩立即追了上去。

  没有在家里吃饭,虽然很饿。

  辞别了祖母,将带回来的小玩意给了水岩,水灵就进宫了。

  进到宫里才发觉问题的所在。

  她是为的什么回去的?这回去,又发生了什么好事?

  这一趟,莫名其妙。

  刚踏进书房,险些被人撞翻。

  这一次深刻的感觉到,她的确每次都是心不在焉的在走路,所以经常会撞上人,刚一抬起头要道歉。那人已经说道:“你回来了?那你跟我走吧。”

  “去哪儿?”

  唐忎已经拉着她急急往宫门外而去,身后跟着无天无法,都是一脸肃容。

  出事了。

  直觉告诉她。

  马车跑得飞快,几乎要颠落她头上钗子。

  唐忎一言不发,额头布着一层细汗,她刚刚抬起手臂,他睁开眼睛说:“谢谢。”抽出她手中帕子自己擦拭着。

  水灵放下手,靠着车壁休息。

  后来马车停在一家酒楼外面。

  进去了才发现,刚刚被唐忎拉得走得急,一时没察觉,这里恰是她昨日来过的南湘楼。

  今日楼中却没有客人。

  不,应该是说,没有一个吃饭的老百姓。

  靠中位置坐着一桌也曾见过的朝中官员,看来都是很有身份的人,而在一个时辰之前刚刚见过的她的亲爹水靖赫然也在其中。

  “爹。”看他望过来,她轻轻喊了一声。

  “嗯。”水靖淡淡点头。

  唐忎拉她直奔二楼。

  西厢房遮阴,夏日住着凉爽,他们甫一走进去只觉幽幽的舒适。

  床前围着一堆人,手上一松。

  太子也在。

  看到她来的那一瞬间,他眯眼一笑,看不出任何质地。

  随他吧!

  “御医,父皇怎么样?”

  水灵一惊,这才知道被他们围住的人是皇帝唐明强。

  看不见里面的情形,毕竟又隔着一扇屏风。

  “回王爷,皇上的伤势并不重,且身体底子好。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却一直不醒……微臣不太信鬼神一说,不过这的确像是被梦靥住了。”一个男子躬身回禀道,看穿着也只是常服。

  水灵后知后觉的意识到问题的严重了。

  皇上受伤了?……为什么会在南湘楼而不回宫?皇帝什么时候出宫的?

  怪不得,唐忎不睡觉跑去看她,因为压根不用上朝?

  怪不得夜晚看到水昭,白天又看到他,他也不用上朝。

  那么问题来了,皇帝微服出巡?为什么会受伤?

  “赶紧下令回宫吧!事情闹大了不好。”

  “太子殿下说的有理,这里药膳都不够齐全,于皇上病情恢复有所耽误。”唐询的提议,於相第一个执赞同意见。

  一时没有人说话。

  “雍王殿下的意见呢?”

  一道陌生的男音带着犹豫问。

  唐询微微蹙眉,“你们当时为什么没有立即回宫?现在却又为什么多此一问?”

  空气中飘着一阵诡异的味道。

  另外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是卑职的疏忽,才叫皇上受伤,卑职甘愿受罚。” 请妻入瓮:桃花依旧笑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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