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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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雨雪淅沥,簌簌的声音听得人心里也痒酥酥的,秦蘅侧着身子,枕了胳膊发呆。不知过了多久,她觉得有些冷,想把被子往身上捞一捞,但下一刻,圣昭帝已经翻身抱住了她。
秦蘅微微一愣,反应过来之后弯弯唇角,顺势拉过他的手,放到自己身上。又翻过身去,往他怀里蹭了蹭。
圣昭帝吻了一下她的额头,问:“好些了吗?”
“嗯……”秦蘅小声应着。此时屋里还残留着些许暧昧的气息,她想起方才的亲昵举动,脸上又是一片绯红。
圣昭帝轻轻抚着她的脸颊,低声:“阿蘅,谢谢。”
“谢我做什么?”秦蘅稍稍扬起小脸。
“谢你出现,留在我身边。”他低笑着,屈指刮了一下她的鼻尖,“虽不知你入宫究竟是为何,不过我应该不在你的计划范围之内。”
秦蘅噘了下嘴,喃喃:“那我说你就是我的目的呢?”
圣昭帝笑:“那不如仔细说说你要我做什么?”
她咬唇想了想,凤眸内浮出一丝促狭,用指尖顺着他的锁骨,一直滑到他心脏的位置。
“龙息。”
圣昭帝看她诱惑的红唇中缓缓吐出这两个字,顿时心里好笑,暗道她还不知她身边出了个“小叛徒”。用手一把握住她的小手,翻身到了她的上面。
“若是龙息……”他渐渐俯下身去,声音多了两分深沉,“如此,那乐意之至。”说罢,大有再重复之前行径的趋势。
秦蘅心里一跳,知道自己对他没几分抵抗力,更知道她此时经不起太多折腾,连连道:“我错了,我错了,今天不行……我不能再……我……”
见她手忙脚乱,似乎着急得要哭出来的小模样,圣昭帝秋水目中带了些胜利的意味,又直起身来,挑眉看着她。
“那什么时候行?嗯?”
“……”
“那还是现在吧!”圣昭帝说着,再次俯下身去。
秦蘅立刻用双手护在胸前,委屈兮兮的望着他,结结巴巴道:“你怎么、怎么……这么那什么啊……”
圣昭帝大感好笑,离她极近的与她对视:“这么哪什么?”
“就、就是这么那什么啊……”
“傻姑娘,”他吻了一下她的唇,“这叫食髓知味。”手划过她的腰线,声音温柔,“或者,你告诉我入宫的真正目的,我就放过你,嗯?”
秦蘅的表情一凝,像是突然被踩到了尾巴的猫,眸中骤然划过一丝慌张,顿了一秒之后,痛苦又在她脸上蔓延开来。
“你以前,不会多问这些的。”她知道圣昭帝不会对她做什么,把手渐渐松开,再用手捧着他的脸,“为什么突然想知道呢?阿彻。”
圣昭帝一把揽过她的腰,身体一转,让她躺在了自己身上。
肌体相触的亲密让秦蘅这刻严肃而哀伤的神色多添了一丝羞怯,但那样的神情仅停留了一瞬,她静静看着他,势必要等他给出一个答案。
圣昭帝将她的头小心按下,往自己的心口靠拢,低声:“既然你还没有意识到,那我直接告诉你。阿蘅,不管发生什么事,你不要自己扛着。你要麻烦我,用力麻烦我,尽情麻烦我。夫妻之间本该如此,并非你以为的自己咬牙硬扛,揽下一切就能过好一辈子。有些时候你选择不说,我会觉得你只把我当一个外人,让我在旁边看着而不许我干涉……阿蘅,其实你这样,我会很心痛。”
秦蘅心里一震,张了张口,想说句什么,却被圣昭帝抢先一步。
“阿蘅,以后不管发生什么,我们都要在一起的,所以你的事就是我的事,现在,把你的秘密,都告诉我。”
许久没有听到圣昭帝用不容辩驳的语气对自己说话,秦蘅一时间神思恍惚,仿佛看到了她才入宫的那天,圣昭帝气场逼迫,一点一点的靠近她。就算只用眼神,都让她心生忌惮,不寒而栗。
所以如今他再次这般,看来他确实非要听到她把自己过往全部说出,他才会罢休了。
秦蘅阖目,听着他掷地有声的心跳,缓缓开口。
“我姓秦,单名一个蘅字,江南贺城人士。家中三代经商,做的是绸缎生意,在贺城首屈一指,浮罗纱和蜜锦更是天下闻名……我十岁那年春天,气候很冷,那时我性子大胆好动,想给爹和娘亲惊喜,就一个人偷跑去古溪水边浣洗浮罗纱。回到家中时,看到……看到……”她的手指不觉紧蜷,声音发颤,“我看到,一地的尸体和血。我当时就呆住了,不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后来,一个黑衣男人突然从正厅出来,他手里握着剑,剑上还有血。他看到了我,立刻就……”
察觉到有温凉的水渍滴淌在自己的胸膛上,圣昭帝心里揪着疼,抱着她一下又一下,抚着她的背。
秦蘅缓了片刻,稍有恢复,继续道:“他一直追,我一直跑,不知道那天我哪儿来的力气,一口气跑到了城郊。眼看就要出城,那黑衣男人给了我一剑,我疼得发木,什么都管不了了。好像过了很久很久, 我实在是累坏了,倒在地上。感觉闻到的,还有嘴里的,都是血腥味……再后来迷迷糊糊感觉有人在我身边叫我,我也没力气去管。醒来时,就见到了我师父。”
“跟师父上山之后,我心里只有两件事,一是好好修习术法,二是查出当年杀我全家的那个黑衣男人,到底是谁。这五年多来,我想尽各种办法,最后才得到一点线索。当年那凶手在现场曾经遗留过一块西胡玉,雕的是玉琴模样。西胡玉是贡品,玉琴又是女子所有,如此,凶手定然跟后宫脱不了干系。恰好当时玄月祭司入凌霄,师父和她是故交,我请求她把身份借给我……就是这样。”
圣昭帝心里发堵,秦蘅的话唤起了他脑海深处最不愿回忆的一隅,半晌之后,他才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
秦蘅用手搂了他的腰,吸吸鼻子,道:“这些事情说起来都过了好久了,但是我记得很清楚,也不敢忘记。一直以来我都想查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爹和娘亲声誉在外,对谁都是和和气气的,所以那人绝不会是仇家,或者仇家所雇。呵,官府最终定论是凶手看上了我家钱财,可那不过是个借口,我家钱财最后是落入了某些人的手中。”
想了想,又道:“几天前我重新理了理当时发生的事,倒是又有了些线索。我记得在家里出事的前几天,在古溪边遇到了一个小男孩。我看到他想洗手又不敢,就去帮他。但是没想到背后突然出现几双手,把我和那个小男孩一起推到了水里……后来我被路过的好心人救了,迷迷糊糊的,烧了两三天,也不知道那小男孩后来到底如何,更不知道他是哪家的……”
“你爹是秦士铭,你娘亲叫纪晚薰。”圣昭帝声音低沉,开口打断,“你救的,是殷都宁王。”
秦蘅愣了愣,心中突然涌出说不出的感觉,下意识地他抱得更紧。
但圣昭帝的脸色却非常不好看,对于秦蘅的靠拢,他反而心生躲闪,有些害怕。沉默片刻之后,稍微松开了她。
秦蘅一头雾水,抬眸发现圣昭帝脸色阴沉到可怕,目中神色复杂,显得异常陌生。
“给我点时间,阿蘅。”他声音带了几分飘忽,手拂过她的脸颊,停顿一秒,掀被起身。再拿起衣服随便一穿,似落荒而逃,往门口大步走去。 女祭司:陛下,五行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