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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六章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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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蘅虽然替花韵娴解了性命之忧,但花韵娴并没有为此展颜。

  反而因秦蘅将眉头皱得更紧。

  茹珍已经不在人世,平日里就冷清的锦苑如今比往常更是寂寞了几分。她一手扶额,一手轻轻叩着椅扶,心情复杂万分。

  彻儿这是什么意思?明知她定然反对这门婚事,却把话说得毫无转换余地。莫非真是要和自己决裂?

  呵……还是因为一个女祭司?

  花韵娴只感到可笑,只是唇角浮起的轻蔑还没停留多久,又渐渐消无,转化成了无限悲凉。

  这人活一世,入宫前和姐妹斗,和庶母斗,入宫后和妃嫔斗,和外戚势力斗……唯一的夫婿反而是给她无尽不安和恐慌的人。好不容易有了个优秀的儿子,儿子也稳稳当当的坐上了皇位,到现在却要脱离自己的掌控。

  真是有意思,有意思啊!

  花韵娴哂笑良久,眼眶微微湿润。

  放大的夜色和孤寂像一只无形的手,试探着逼迫上她的咽喉,她觉得呼吸困难,却并没有想法去挣脱。在最迷茫无助的时刻,她根本无法集中自己去琢磨一件事,仿若砧板上的鱼肉任时间宰割,余生的凄苦不可怕,可怕的是荣耀一时后的众叛亲离。

  她不知道自己还剩了什么,连茹珍,这个在她身边待了数年的宫女也因她而殒命,甚至尸骨无存。唯一的儿子,现在也是抓不住了。

  都怪……都怪那个女祭司!

  花韵娴长眉一竖,美目中填满恨意。

  就算邢若玫有千般狡猾,她也是没骗自己,儿子定然是早就知道了这祭司是个假的。以自己对儿子的了解,对女人并不会太主动上心的他,毫无疑问是受了那女人的蛊惑!

  术法的蛊惑!

  花韵娴越想越是气恼,一拍椅扶起身,往门口走去。

  她要去解决这件事,而解决术者,也只能依靠术者!

  只是夜风清凉,花韵娴刚走出门,就被冰冷的风给吹得消磨了两分心思。

  儿子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儿子,也是她目前唯一的依靠。那女人既然成了他的心头好,她若是强行阻止,那结果可想而知。

  更何况她有自己出身大家,尊为太后的高傲,这是家事,那玄一教说破天也不过是个皇家教派,职责所在的名头,跟皇家却是没有分毫亲密关系的。

  想到这里,花韵娴又深深吸了口气,平复自己波澜的心绪。

  她无意识地抬头望了望万里星河,不知怎的,今夜的星空特别宁静祥和。她微微一怔,忽就想起了数年前她带着凌彻在凉亭里观星赏月的场景,更想起那一次她的陪伴,不过是作为害他受了银钉的补偿。

  “……彻儿。”花韵娴美目中渐起氤氲,她低头用指尖掐了掐自己,细碎却清晰的痛楚传递自身。

  作为一个皇后,替儿子争宠夺嫡,替自家争位稳固,替皇上肃清后宫,她无疑是合格,甚至说优秀的。但是作为一个母亲,她又做了些什么?

  在凌彻出生的时候,她忙着休养身体,想再为先帝添两个皇子,那段时间,她几乎都没有抱过自己的儿子,全交由奶娘嬷嬷负责。凌彻到了上书的年纪,她与他见面,多教的也是如何防身,如何对付,在他最需要关爱和陪伴的时候,她硬塞给他的,尽是些冰冷话语。而到了凌彻已经明事理的那几年,她在他面前毫不掩饰地显露要争的决心,把宫中最黑暗诡谲的以免全部展摊在他的面前。

  至于凌彻感冒发热,亦或是遭了其他皇子欺负……她根本不曾关怀过问,还对此嗤之以鼻,告诉照顾他的宫婢,如果没有强健的体魄和保命自立的手段,那么长大了也是无用。

  儿子那么聪明,他其实应该早就想到,他们之间并没有多少让人艳羡的母子情意。

  而如今先皇已逝,后宫早无威胁,她也到了该颐养天年,含饴弄孙的时候……

  自己这些年做的也已经够多了。

  那么,她如今又是要站在怎样的立场,要去干涉自己儿子的婚事?莫非一个君妙弋还不够,还要再来两个?让儿子永远牢牢的在自己掌握之中?他累了,她其实也累了。

  花韵娴默默蜷紧十指,随即阖目,喟然长叹。

  次日,她走出锦苑,直径去了乾阳殿。

  圣昭帝已经下朝,在返归途中被沐影天叫住,因此留下交谈了几句。花韵娴远远看到了,也不便在此刻上前,就站在原地没有动作。恰好沐影天说完了要说的话,抬头看见了花韵娴,吃了一惊之后,向圣昭帝使了个眼色。

  圣昭帝的吃惊并不逊于沐影天,自他记忆里,花韵娴似乎孀居之后就再也没来主动找过他,何况昨天他对她还说出那样一番话……再看她身边并无人侍奉,孤零零的一个隐在似有若无的薄暮里,身形萧条,他心里一堵,有些说不出话。

  沐影天察觉到气氛的尴尬,开口:“陛下,那我就先走了。”

  圣昭帝略是一应,心不在焉地朝花韵娴站着的地方走过去。

  “我们进去说。”花韵娴毕竟还是了解自己的儿子,见他脸色晦暗不明,先一步开口。

  彼时秦蘅正在书房翻阅圣昭帝珍藏的古卷,听到动静,立刻喜不自胜,蹦跳着往外奔去。只是她很快就听出有两种脚步声,在要走到门帘边时,她放缓了步子。

  “母后有何事?”圣昭帝语调平淡,话间尽是疏离。

  花韵娴也无暇计较这些,直言:“你既说要娶那女子,想必已经计划好了一切,不妨同哀家说说。”

  圣昭帝略一挑眉,道:“母后何来如此闲心过问儿子的婚事?真是受宠若惊。”

  花韵娴漠然一笑,摇头:“哀家既然前来,便已有自己的立场。彻儿如此,未免有些……”见圣昭帝仍旧无动于衷,“罢了,她在哪里,有些话同你说,还不如同她说。”

  “儿子的婚事就不劳母后您老人家费心了,若是嫌清心宫空旷,儿子自当让李德禄挑选数个有趣儿的宫婢太监过去伺候。”

  “你!”

  秦蘅在帘边听得心里焦急,虽然自知晓花韵娴以前的为人之后,她也不喜花韵娴,但如今花韵娴话里话外明明白白是要帮他们的。目前多一敌不如少一敌,何况这是他的生母,更是当今太后,圣昭帝这么拒人于千里之外,真真是有些傻了。

  只不过她现在出去,也是件不明智的事…… 女祭司:陛下,五行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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