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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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听花韵娴和圣昭帝提起当年之事,秦蘅一时心里难受,又默默回到书房,躺去榻上。
圣昭帝进来时见她睡着,但蛾眉紧蹙有些难受的模样,顿时心疼,伸手用指揉了揉她的眉心。
“不舒服吗?”他轻声问。
“唔……”秦蘅应了一声,微微睁眼。
“走,去床上睡。”圣昭帝说着,将她横抱而起。
秦蘅靠着他的心口,感受着他独一无二的气息逐渐清醒。待他把自己放去床上之后,她顿时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袖。
“阿彻,我想同你说一件事。”
圣昭帝略是一怔,秦蘅甚少用这样的语气同他说话,而她一旦这样说,分明就是下了决心。圣昭帝受她的影响,不自觉地也紧张起来,道:“你说。”
“明日我回薄暮山看看。”
圣昭帝稍松一口气,这倒是秦蘅一直以来都念叨着的,所以他也没那么意外。只是一想到秦蘅用那样的语气,不禁还是有些奇怪,多问了一句:“你又梦见了什么?”
秦蘅摇摇头:“不是梦,这事说起来有些奇妙……宣茵,哦,就是阴邪本体,我跟她之前有过简单交流,从她的故事里,我发现了些东西。”抿抿唇,“害她成为阴邪的正是她的师兄,修云门第一任长老。那师兄的做法可谓爱之深恨之切,以自己血肉为引,咒得宣茵和她子孙这百余年来痛苦不堪。而我,也有一个会术法的师兄。”
秦蘅的声音渐渐低沉,但一颗心却不断往上提。她是真的害怕,害怕凌风做出同宣茵师兄相差无几的事,更怕他的手段比宣茵的师兄有过之而无不及。
毕竟前朝太子的身份在眼前,他想要的,并非是她这么简单。
圣昭帝见秦蘅心绪不宁,就算她没有言出全部,也猜到了个大概。对于凌风这个人,他可以毫不畏惧,正面交锋,但若牵扯到术法,他几乎毫无涉猎,又怎能保护他心爱的阿蘅?
他目中颜色深深,手不自觉地收紧,握着她的小手没有说话。
秦蘅不愿给他太多负担,勉强笑了笑,故作轻松道:“不过以我对他的了解,既然他出身皇家,自有他的高傲,那些不耻手段他该是看不起的。”顿了顿,“阿彻你也别太紧张,他现在不在薄暮山,我回去不会有危险……我只是同糖果子汇合,商量师父的事。”
“嗯。”圣昭帝情绪不高。应了一声之后,他又喃喃重复,“以你对他的了解……你很了解他?”
秦蘅怔愣,察觉到自己这句话似乎有那么一丝歧义,咬了咬唇,摇头道:“说不上很了解,只是我认为一个人他再怎么变,本质也不会有太大偏差的。话本里有说,流落民间的公子不会同乞丐一般行讨,遭逢大变的小姐也有她自己的骄傲。”
“嗯?”圣昭帝挑眉,“话本里的东西能有几分真?真是个傻姑娘,什么都信。”
秦蘅见他有意岔开话题,便顺势接过,笑答:“再傻也是你家的。”又道,“说真的阿彻,阴邪的事已告一段落,但你一个人留在宫中还是要多加小心。你的命劫我至今还没有寻到分毫蛛丝马迹,万一它趁我不在而行动,你——”
圣昭帝打断她:“这方面我有所部署,只要你不是一去不复返,三五时日我还是能撑得住。”
秦蘅摆手:“你的部署针对常人,若命劫同阴邪那般,是由咒所化,其中繁琐,非我三言两句能解释。”
“那你认为?”
“找玄一教。”秦蘅认真。
她认为玄一教这皇家教派就算没有庇佑帝皇逃离命劫之困的义务,但身份地位摆在那里,只要命劫有脑子,都是不敢随意冒犯的。她回薄暮山最多也就两三日的时间,若玄一教这都无法保证,那她恐怕要质疑玄一教的本事,更怀疑他们在宫中待了这么多年的目的。
饶是秦蘅知道圣昭帝也不太信任玄一教,但这些心里话她还是没有和盘托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没有太多证据之前,她也不能直接对玄一教下定义。
哪知圣昭帝听到“玄一教”三个字之后毫不掩饰地皱起了眉头,他压低声音道:“蘅蘅,虽说你这次被阴邪所伤是由他们救回来的,但我仍旧不喜他们。这有诸多疑点在里面,若非必要,我是断不会和他们打交道。”
这段时间琐碎太多,细细回想,秦蘅发现自己似乎还没有问过圣昭帝自己重伤后究竟发生过何事,乍听他提起,瞬间有了兴趣,道:“难得此刻你我有时间,不如你把那天发生的事告诉我。”
圣昭帝道:“那日你已经断气,是玄一长老突然带着右使来访,探看过后说你尚有呼吸。而后我与玄一长老,还有黎香一同去了屋外,你由右使唐源照顾。玄一长老说了些阴邪之事,没多久唐源出来,说你已经有所好转,只要日后悉心照料,就能彻底恢复。”
“也就是说那段时间,屋里只有我和唐源两人?”
“是。”
秦蘅颔首呢喃:“那么他救我的法子只有他知了,玄一教的术法当真如此神奇?起死回生?”又兀自否认,“也不能这样说,玄一长老忽然出现本就是件怪事,而他让右使来照看我,更是怪上加怪。”
“当时形势所逼,我也不便留黎香在屋内守着。不管唐源做了什么,都是受了玄一长老的指令。我在意的是,之前黎香还说玄一长老闭关有二十余年,怎么突然就出现在安元宫前。若像他解释那般有所感应,那他还感应到了什么?术法玄妙,我是真不懂得。”
秦蘅用手揉了揉额角,道:“本觉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如今发生这种事,看来找个机会我得探探玄一长老的底了。这么个危险角色留在身边,若无坏心思,那对你对我对凌霄都是好事。若他有一分歪念……”说到这里,她的心隐约生出丝丝不安。
再看圣昭帝,他的脸色也不是太好。秦蘅心疼他不是被前朝所困,就是有琐碎之事缠身,也就没有再说下去。她伸手从腰间拿出一封香包,轻轻放到了他的掌心。
“这是?”
“同上次,你去云幕时候的香粉一样。”
圣昭帝握着那香包,精致的刺绣和柔滑的锦缎引得他心情骤好。他摩挲着上面的纹路,想起了什么,又看着秦蘅道:“你若是得空,便可以绣绣自己的东西了。”
“什么?”秦蘅一时没反应过来。
圣昭帝低笑一声,提醒:“自然是嫁衣。” 女祭司:陛下,五行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