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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空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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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秦蘅起得很早,简单同黎香交代了两句之后,便启术法将自己传回了薄暮山。

  时值仲夏,草木丛生,明亮到晃眼的太阳正悬空中。秦蘅脚踩熟悉的小道,步子飞快,急于去房间寻找答案。

  记忆中的房屋同她离开时并没有什么两样,她推开方瑾玉的屋门,指尖掠过有些薄灰的桌子,判断方瑾玉失踪少说也有半个多月了。她低头看了看袖中安静的纸蝶,出发前传出联系糖果子的那只到现在还没有回应,也不知糖果子在这几天中有没有什么新发现。

  秦蘅叹了口气,施出青啻,在屋内感应了一番。

  唉……

  “也不知师父现在如何,她不会平白无故消失。若说她自行离山,但是她这么多年来都待在山上,五年的时间,也没发现师父在山下还有什么牵绊……要是突发事件,按她以前的行事作风,再怎么说也要知会我一声才是。”秦蘅自言自语,思来想去,她的眉头越蹙越紧。得到的总总反馈结合起来看,所指向的答案始终不是那么让人宽慰。

  师父不见,师兄下山,糖果子消失……

  在她离开薄暮山以后,这里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情?

  “叮——”

  纸蝶扑簌着翅膀从窗外飞入,秦蘅循声望去,将它迎入掌心。

  纸蝶翅膀上有咒文忽明忽暗,淡淡的绿色看上去莫名有些哀伤。秦蘅快速读了纸蝶讯息,随即惊讶,自己竟然不识得这出自于谁的手笔。

  秦蘅越想越觉得事态严重,她坐立难安,在方瑾玉的屋子里踱来踱去。

  回忆细节,她第一次见师父,哪怕自己只是个普通人,也觉得这个人气场之强大,周身流转金色光芒,像是九天下凡的菩萨。养伤的那段日子,和方瑾玉渐深,她又觉得自己师父温柔慈蔼,像极了自己的母亲,却又比母亲多那么两分大气和明理,仿若见过无数人事,已经看透世间一般。到后来修习术法的几年,方瑾玉才真正担起了严师的角色,对她悉心教导,疼爱但绝对不会宽容她。她术法上的造诣,全是靠方瑾玉的督促和提点,否则就算她天赋再高,遇到瓶颈无法突破,也难成大器。

  方瑾玉的音容笑貌由在眼前,痛失家人之后的秦蘅早就在不知不觉中把方瑾玉视作自己的双亲。只是如今她身在何处,又经历了什么……秦蘅实在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她的心情愈加烦躁,十指紧蜷,下意识地想要把手边的东西扔出去。她略一抬眸,目光落在离自己最近的茶杯上,不禁微微一怔。

  好像哪里不对?

  她走回桌边,木桌上的茶壶和四个茶杯安静的摆在桌上,只是三个茶杯皆是倒扣,唯独朝向她的那个正面摆着。方瑾玉离开这里已有些时候,那杯口朝上的茶杯内却还有一半白水,清澈见底,不染尘埃。

  秦蘅伸手握住那茶杯,轻轻一抬,只见杯里的水骤然往下漏去。不过眨眼间,屋内传出“隆隆”大响,似有什么裂开。秦蘅回望身后,发现方瑾玉的床榻下陷,一个幽深的洞口显露了出来。

  密道?秦蘅脑子一顿,没有反应过来。

  跟了师父五年,她完全不知道师父屋里还有这样的机关……

  这个念头刚起,她又哂笑着摇头,毕竟方瑾玉活了不知多少年岁,自己短短五年就想发现所有秘密,未免显得可笑。

  不过秦蘅的心情反倒因为这突然出现的密道好了起来,不知道师父在里面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她能找到一二,也总比现在像无头苍蝇似的好上许多。

  秦蘅拿出火折子,顺手把屋里的烛台点燃了,端着往密道走去。

  里面的环境阴冷潮湿,周围的水落滴答声清晰可闻,还有丝丝凉意,直往她的骨髓里钻。借着跳烁的烛光,秦蘅一路前走,约莫走了两三分钟,环境开始有所变化。

  两边的石壁逐渐开阔,有风从前方微微吹入,空气明显干燥了不少。光线仍旧阴暗,却少了之前那紧张的压迫感。秦蘅不禁放慢脚步,有意去找这突然变化的缘由。

  前方太远的暂时看不清,左右手都是石壁……

  不对,右前方是木栏?

  秦蘅吃了一惊,加快脚步。

  不错,真是木栏,就像官府里关押犯人的地方一般。

  秦蘅用手摸索一阵,找到了松动的小门,朝里一推后弯腰走了进去。

  里面并非想象中那样空旷,四个大书架错排而立,前面还有个书案。秦蘅把书案上的蜡烛点燃,狭小的空间顿时被明亮填满。

  “……天!”

  目及处尽是堆积如山的书册!

  秦蘅心跳加速,不忍猜想这些是否都是师父多年来的珍藏。她小心翼翼地捧了一卷在手,一看上面的明目,那狂跳的心忽然又渐渐平复了下来。

  上面写着:雅叙三年。

  “这是……师父的手记?”她咬唇,翻开一页,“……凌霄城内风貌较琉璃岛大有不同……术者大隐隐于市,市集皆有之……”后翻,“……但不喜凌霄喧闹,遂择灵域薄暮,愿长留之。”

  秦蘅合上手上的手记,去翻找时间最近的一本。

  “……近来无事,心却忐忑。念他已非少年,或许多少能听进些许。只是当年之事我一局外人实在无法多加评说,希求他能早日放下仇恨,挣脱心魔。”

  “小蘅离去已有半载,小风想要去寻,但我知那不过是他下山的幌子。是耶非耶,有逆天意之事,我愿一并承担,只要不再掀起波澜,叫我如何都可以。”

  “小风还是去了,这些年来我的劝说或许并无丝毫作用,他满心怨恨,在小蘅离开之后更甚。唉,既为术者,为何看不破这命理?时也命也,命中注定之事,强求也是无用,更怕会适得其反。天象早启小蘅此去不会再归来,他又是何苦……”

  这一些内容看得秦蘅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是没有想到自己的师父心思竟然如此细腻。不过从方瑾玉留下的手记中,她也看出来方瑾玉果然是早就知道了凌风身份,大抵是出于保护他的心思,才一直在秦蘅面前刻意忽略掉这一点。

  可如今方瑾玉消失,在这之前知晓不少事情真相的她会不会被凌风……

  “应该不会的,应该不会。”秦蘅被自己揣测的这个可能吓到,连连摇头否认。她深深吸了两口气,努力平复心情,忽然想起方瑾玉既然喜欢记录,那救她的那年肯定也留下了手记,便又把注意力放去了书架上。

  ……崇和六年,是这个了。

  “……三月,遇一女童,救之。其根骨特殊,已死之身却内灵不散,在此之前她确是普通人家,倒也稀奇。或许与术法结有缘分,不如收其为徒,再寻其迷。”

  “小蘅乃天生的术者,这点我倒是始料未及,其天赋比小风更高。奈何她出身平凡,若有幸得龙息融合,此生波折大可化矣。”

  “……玄月之死我难辞其咎,琉璃岛似乎早料此事,也有所部署安排。只是这养魂怎可再落我身上?我去何处养魂,来填补这玄月祭司之位?”

  这些与自己息息相关的讯息看得秦蘅心惊肉跳,她快速往后翻去,却发现后面的一叠都被人故意撕扯,留下凹凸不平的锯齿痕迹。再有字时所记录的又是些与自己无关的东西,那么被扯掉的这一部分究竟是谁做的?

  又到底写了些什么? 女祭司:陛下,五行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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