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骚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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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度过了三天,圣昭帝在逐渐恢复,虽然途中只是偶尔清醒了两三次,不过性命已是无虞。
秦蘅在这三天之中寸步不离。一是怕再有庞小文那样的事发生,二是担心会有人强闯大帐,而门口的两个侍卫碍于身份,不敢阻拦。
她提心吊胆的算着时间,只希望转眼就到了半月后。那时的圣昭帝定然已经恢复,说话走路不成问题。
然而该来的始终会来,就在圣昭帝遭袭的第四天清早,门帘外传来一片嘈杂。秦蘅大概猜到是何事,走到门边,静静听着。
“……何将军,不是属下不让您进去,实乃陛下吩咐,属下不敢不从!”
何震哼了一声,不屑道:“陛下一天不见,两天不见,三天不见……这行军打仗的,不管是啥原因,也该给咱们一个交代不是?弟兄们前面打仗,陛下就算再忙,出来见见面,鼓鼓气总可以吧?”
另外有人附和:“就是,咱们是听陛下指令的。这前面起动静了,不说其他,我们也得给陛下汇报一声!咦,话说你们两个侍卫天天站在门口,也不见换班……莫不是陛下出了事?”
此话一出,吓得侍卫冷汗直冒:“陛下有什么安排属下并不清楚,只是陛下吩咐了不见,属下也没办法。”
何震又道:“老子不管那么多!前面那么大的动静,搞不好待会儿就要打起来。陛下在里面是吧!老子就算掉了这吃饭的家伙,也得进去汇报!”
“何将军、何将军……哎……”
听到两个侍卫实在拦不住了,秦蘅叹了口气,先一步撩开门帘。
何震见是秦蘅,推搡侍卫的手悻悻往回收。对于这救命恩人,他心里还是存了一分感激,也不好在她面前做出失礼举动,便站好了,道:“祭司大人,臣想见陛下,有要事汇报!”
秦蘅面无表情,“嗯”了一声,往前走两步:“何将军请这边说话。”
何震这暴脾气她可是见识过了,断不能让他看到圣昭帝受了重伤。于是等何震随她走到无人的一处时,秦蘅施了一点小术法,同时道:“何将军,我推算出陛下这几日可能会遭命劫偷袭,所以用结界将陛下护了起来,着实不便见人,实在抱歉。不过陛下吩咐了,一切军事都交给各位将军,有李将军和何将军在,他很放心。”
受到秦蘅术法的影响,何震隐隐觉得头晕,有些恍惚。听完秦蘅说的,下意识顺着她的话道:“如果是这样,陛下不见咱们倒是说得过去。唉,那俩傻小子,把话说明白不就得了,害得咱们弟兄以为陛下咋了呢!”
秦蘅淡淡一笑,道:“命劫一事也望何将军能够保密,毕竟如今情况特殊,要是让太多人知道最近会有危险,恐怕会影响战事。”
“哦哦,懂。”何震点头。
秦蘅又是一笑,收起术法,侧身一让:“既然如此,玄月不再多说。何将军请吧。”
送走何震,她不禁叹了口气,用指揉了揉额角。暗道好在只是何震和他的军师前来,要是所有将军一起求见,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也不清楚李方休那边能不能稳得住……
另一边,李方休和李秦宁正在营帐内研究布阵图。这两兄弟各有所长,李秦宁习惯主动追击攻打,而李方休则擅长设置布防。寒域军队异动的消息他们早就所闻,交换意见之后,二人皆认为今晚可能免不了一战。
何震在秦蘅那里得到“指令”,心中一直有个声音在推着他,让他去找李方休。彼时李方休正和李秦宁讨论得火热,乍见何震进来,俱是一愣。
“哈哈,我来得不是时候?”何震打趣一句,减少几分尴尬。
事实上李方休和李秦宁还真吓出了一身冷汗,没想起李秦宁现在已不是之前那张脸。看何震自顾自地走到桌前,李方休先一步缓和过来,用手指了地图,道:“这里草深,容易遭埋伏。黎军师建议我们就算干仗,也不要靠近这片险地。”
何震皱眉看了看,道:“但是不靠近这里,咱们的军队施展不开。”
“这次我们保守行事,以防为主。”李方休说着,瞥了李秦宁和何震一眼,“陆续和敌军交战的几次,我们没有一次是稳操胜券。所以这次主防,总不至于坏事。”
李方休说完,有些心虚。
事实上这次他也觉得李秦宁的观点更为准确,经过分析,再结合最近的情况来看,他们是可以进行一次强攻的。奈何强攻需要请求圣昭帝下令,此役胜或败,整个军队更要迁移。只是圣昭帝这样的情况,无论下令还是迁移,都不可能做到。
好在李秦宁终究听进去了李方休的建议,站到他的那一边,对何震道:“何将军,我认为李将军说得在理。这寒域我们之前谁也没来过,不到万不得已,或者有九成九把握的时候,咱们还是谨慎些的好。”
何震抿着嘴,没有说话。
“报——李将军,前方来报,敌军在缓慢前行!”
李方休看着何震道:“既然敌军已经前行,那我们就落了被动,布置设防……”
话未说完,又一个声音大吼:“报将军!蝗虫!天上掉下来好多蝗虫!”
营帐内的三人脸色顿时一变。
之前鹿州蝗虫闹得鹿州百姓人心惶惶,是个人都知道蝗虫不可能在大冬天的出现。要么是有术者刻意为之,要么就是天降异象会有不幸。不管是哪一种情况,出在这节骨眼儿上,都绝不会是件好事。
三人赶紧出营帐去看外面情况。
只见漫天的雪蝗密密麻麻的往地面砸,这虫子一落地又开始四处乱跳。士兵们身上到处都是,又怕它们有毒,根本不敢多碰触。营帐也被雪蝗袭击了,它们锋利的牙齿一扑到布料就一阵啃咬。整个军营处处是雪蝗跳动和磨牙的声音,一时间所有大男人都乱了阵脚。
秦蘅在大帐中发现异常,术者的气息透过门帘传来。她蛾眉紧蹙,看了看圣昭帝,轻声念:“分吾心血,奉魂供魄,青啻为令,以御此劫。”带了丝丝血色的青光立刻覆到了圣昭帝的身上。
秦蘅缓缓舒了口气,饶是她现在内灵充沛,这无比伤身的术法用起来还是让她隐约不适。
做好这一切,秦蘅快步走到门帘边,撩开看外面的情况。
只一眼,她就愣住了。
雪蝗?怎么会是雪蝗?
李氏说得那些还历历在目,鹿州内的术者仍旧没有头绪,这……
来不及想太多,秦蘅从袖中翻出纸,快速折了纸蝶,放在手心之中。注入青啻,稍加感应,掌中纸蝶骤然散成数只小纸蝶,往空中飞去。
秦蘅的纸蝶白中泛青,那雪蝗白中泛蓝。两两相遇,立刻斗起。秦蘅蹙眉看着,又低头从袖中拿出好几张纸,纷纷折了,效仿方才之道。
蓝……
雪蝗的蓝光划过秦蘅的视野,她凝视半晌,想起了什么,脸色大变。
孤风的内灵是蓝色!
“不……不会的,只是凑巧……师兄怎么可能会帮寒域……”秦蘅虽是这样说,心里却格外慌张。
四日前分别之时,孤风亲口说“至于我去哪儿,你应该很快就会知道了”,如今这几乎坐实的情况,她不想把雪蝗和孤风联系起来都难。
再一想孤风之前待自己的种种,他的温暖他的好,秦蘅不断怀疑,又不断坚定,反复几次之后,她阖目摇了摇头。
没有见到术者就是孤风的那刻,先不要胡思乱想了。
她用力掐了掐掌心。 女祭司:陛下,五行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