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难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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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蝗在秦蘅纸蝶的进攻之下,一点一点退去。军营之中躁动稍止,各将领都不约而同松了口气,望着一地已经残缺无用的纸,无一不是哂笑。
千军万马都不怕,竟被这玩意儿吓得不清?真是笑话!
秦蘅在门帘边又看了一阵,确定那些雪蝗不再作祟,这才放下帘子,回到圣昭帝的身边。
刚坐下,圣昭帝缓缓睁了眼睛。
“阿蘅……外面什么情况?”
秦蘅微微一愣,用手抚了抚他的脸,道:“没什么大事,我已经解决了。”
“我感觉得到……你说过的气场。”圣昭帝眉头微皱,“事情还没有解决。”
这句话说得秦蘅直接怔住,她是术者,感官自然要比普通人强。就算圣昭帝有龙息在身,可他从来没有修习过,怎么会感觉到气场?
只是圣昭帝也没必要撒这个谎来骗她,再者他神情严肃,不像是随口而说。
如此一想,秦蘅也不敢掉以轻心,稍坐直了身子,道:“阿彻,我确实还没有感觉到气场,不过你说的也很有可能,我会注意。”顿了顿,“现在身体如何?还胀不胀?”
秦蘅这样问,是因为这几天来圣昭帝每次将要清醒时,都会喃喃“胀”字。待他醒后,秦蘅一问,才弄明白圣昭帝这伤,痛倒是其次,心口最明显的,还是莫名其妙发胀,胀得让他心跳极快,更让他呼吸困难,异常嗜睡。
圣昭帝听到秦蘅的话,仔细感受了一番,道:“比起之前两日要好多了。”
“嗯。”秦蘅点头,稍松一口气,“算起来这已经是第四天,照你的体质,今日多说会儿话不是问题。”淡淡一笑,“阿彻,这几日事多,好在有李方休他顶着,军队方面才算稳妥。我觉得……他那样的人品,兄弟自然也差不到哪儿去。李秦宁的事,可能真的大有玄机。”
圣昭帝笑了笑,抬起手,指尖轻轻顺着秦蘅的脸颊滑下,道:“你很少帮谁说话。”又道,“好事,变得有人情味了许多。”
秦蘅颔首:“我待人都是将心比心的,常言道患难见真情。经此一事他还全心全意奉你为主,这种老臣,确实很难得。连我都能看出来他真心实意,并不是出自其他私心。所以为他说一句公道话,也不过分吧……”
说罢,秦蘅快速扫了圣昭帝一眼。怎料圣昭帝猜到她会有这小动作,早就一直看着她。眼神相汇,他先一步低低笑开,道:“患难见真情用在我们身上不是更为合适?我都成这样了,当时也不知道还能不能醒过来。一个玉树临风,潇洒俊朗的师兄摆在你眼前,你都不为所动,还想着跟我去死……呵,你说你是不是傻?”
“我……”秦蘅欲言又止,更有些吃惊。那天她的自言自语,没想到圣昭帝会听了那么多。
不待秦蘅多说什么,下一秒圣昭帝忽然严肃起来,道:“阿蘅,我同你说过,身为帝皇,本来就是件无奈又危险的事。死亡说来,比民间百姓更叫平常。所以以后,若我真的遭逢意外,撒手而去,你……你有更好的选择,一定要抓住机会。”
最后这一句话,圣昭帝花了近十秒钟才终于说出了口。那一瞬间心在刺痛的感觉特别明显,然而越是不舍,越是在乎,才要更清醒的去面对可能发生的意外。一想到秦蘅在以后会跟其他男人一起生活,圣昭帝难过到无以复加。不断在心里说这是为她好,然而一双秋水目中还是掩饰不住异常失落。
秦蘅在他说完之后沉默良久,没有看他,眼神只是淡淡的落在自己的手背上,万分飘渺。
如果圣昭帝的感觉真的如此敏锐,那他说这一番话应该是确实感觉到了什么。只是他不知道,龙息对于术者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术者渴求的宝贝也是他们忌惮的宝贝,若非怀有异心,或者心甘情愿,没有一个术者愿意把身子相交。
“阿彻,你死了,我不可能活。”半晌之后,她轻声喃喃,“不说其他的,单是你的龙息,我的青啻已经跟它纠缠在了一起……也就是说,你要是死了,不出一个月,我也会因为失去龙息,青啻枯竭而死。”
“……”圣昭帝怔住。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也不必因此而自责那一次……若非我自愿,你又怎么可能强迫于我。”秦蘅叹了口气,侧躺去了他的身边,用手轻轻抱着他的腰。“所以阿彻,我秦蘅生陪着你,死也跟着你。就算没有龙息和青啻这一份纠缠,你也没有权利安排我以后的选择。只有我,才能决定我自己。”
圣昭帝没有说话,左手稍移,握住了她纤细而柔软的小手,用指来回摩挲。
小憩片刻,秦蘅再醒时圣昭帝又昏迷了过去。她心中异常难受,手轻轻扫过他的心口去查看那里的术法还残留多少。发现无法再过多影响他之后,她俯身在他唇上留下蜻蜓点水般的一吻。
恰好糖果子从外面晃了一圈回来,仗着自己是兽的身份,它大摇大摆的直接进了大帐。一看到自家主人正在和圣昭帝“亲热”,顿时觉得尴尬,四只爪子都不知道放哪儿的好。
秦蘅听到动静,侧目一看,见是糖果子,便理了理衣襟坐好,道:“这几日晃舒服了?”
原来到驻地的那日糖果子就说自己不喜欢这个地方,肯定呆不惯,折磨得很。秦蘅想了想,觉得它一头老虎在这拘谨严肃的地方确实很多不便,又远远看到东北方有一道浅浅紫气,道那是修习的好地方,就让糖果子去那儿自由了。
所以这还是糖果子头一次回来。
“嘿嘿,我是觉得我回来的不是时候。”糖果子促狭笑着。
秦蘅哼了一声,道:“看你这身上湿漉漉的,全是露水,大早上抓野兔子还是去捞鱼了?”
糖果子抖了抖身上的水珠,道:“哪儿有野兔子给我抓,湖面也冻得够厚,我现在又冷又饿。”
秦蘅宠溺笑着,走到糖果子面前,道:“还记得在将军府上,你见过的那个怪异男人么?”
“记得啊。”
“他和伙夫的关系不错,你可以去找他,让他给你弄点儿热乎的米汤。”秦蘅说着,撩开帘子,“军队纪律森严,不到饭点是不可能吃饭的,不过你不是人类,他应该会答应……去吧,就是那上面有一面小旗帐子。”
糖果子忙不迭地往前走,只是走了两步之后,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回头。
“主人……话说回来,我在东北方发现了一点儿怪事。”糖果子压低声音。
“嗯?”
“我、我姑且这么一说,你也就姑且这么一听啊?”
“你说。”
不知为何,糖果子看起来有些焦躁不安,又有些害怕迟疑。缓了片刻之后,它才道:“昨天夜里我本来是在树上趴着,结果看到了一头雪里豹。雪里豹这家伙,按理说来最不喜欢入林子的,所以我就问它跑进来干嘛。结果它说,有个人到处在找有灵气的动物,被抓到就玩完了。像它这样的,只有躲进这个地方,才安全一些。它还叫我快点儿逃……”
秦蘅一捻发梢,问:“然后?”
“然后那头雪里豹就走了。你也知道我又不是普通老虎,怕什么人啊,就算看到厉害的恶人,也能逃跑不是?于是我就壮着胆子朝雪里豹的来路走……这走吧走吧,没想到真叫我遇上了一个人。”说到这里,它小心翼翼地看了秦蘅一眼,“我……我遇到了孤风……” 女祭司:陛下,五行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