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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马刀恶名可是无人不知,虽恶,但论实力,可比一笼、秦江镖局雄厚多了。两个镖局加起来,也不是人家敌手,难怪这些人如此怔惊。
“你竟然就是疾风剑客!”玉安惊呼着,然后面色扭动,一阵后怕。
“疾风剑客?”一笼也不见了嚣张之色,转而凝重起来。
“哈哈······疾风剑客算个屁!难道还能敌得过我白鹿山庄?”一声狂笑从外面传入。只见一个背着大刀的黑衣汉子飞跃屋檐,跳落至正堂外空旷武场。
玉安望见来人,惊喜道:“平原鹿大人,你来啦!”
此人正是白鹿山庄四鹿之一的平原鹿。古岳镖局的人簌簌涌上,将其围住。平原鹿拔出背后大刀,旋起一周,如旋风扫叶,中间开花,将一众古岳镖局高手震飞。
“白鹿山庄?”陆渔一愣,显然没估到白鹿山庄的人会来捣乱,沉吟一会,踏出正堂,询问:“原来你就是平原鹿,你来古岳镖局意欲何为?”
“杀人!”过江鹿冷然道。
“何人?”
“原来是古岳镖局所有人,现在你疾风剑客出来搅局,便加你一人!”
一笼、玉安等人纷纷踏出正堂,围在武场边缘。秦之善也蹒跚而出。
玉安拱手恭敬地说道:“平原鹿大人,如果不是这小子跳出来搅和,古岳镖局早被我们灭了,您可要好好教训他!”
平原鹿冷瞥玉安等人一眼,哼道:“连一个小子都拿不下,凭你们这样的武功,还想取古岳而代之。如果不是我潜入古岳,下毒将商昭毒害,你们恐怕连大门都进不来!”
一笼等人被说得羞愧无地,脸上火辣辣的。
陆渔脸色一变,急朝余沁喝问:“你们镖主中毒了?”
余沁也满腔愤怒,回答:“虞公子,镖主昨晚深夜突然吐血,至今昏迷!”
许湘指着平原鹿怒喝:“原来下毒毒害镖主的人就是你!无耻之徒,拿命来!”
“慢!”陆渔阻下许湘的举动。
许湘一愣,出于对陆渔身份以及武功的敬仰,不敢有怒,只是不解地望着陆渔。
陆渔走上武场,冷然道:“快给我解药,若商镖主有个好歹,我让你血溅三步!”
“哈哈····我告诉你,此毒无解,商昭死定了!”
“商镖主与你有何仇,你要痛下杀手?”陆渔处于爆发边缘。
“这只怪他不识趣,留了不该留的人!”
陆渔拔出杀鱼剑,如一阵风似的,刺向平原鹿。平原鹿急忙闪身躲过,回身斩出一刀。陆渔亦回身挥出一剑。
刀剑相撞,锋镝之音刺耳,溅出零星火花。
再分开时,两人已距十步!
“我有一式,至今从未有人见过,名叫侠客行!今日初现,便请试剑!”陆渔横剑于前,英目深邃无比。
“故弄玄虚!来看我白鹿山庄青屏刀法!”平原鹿不屑道。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陆渔闭合双眼,念念有词。
平原鹿舞起大刀,隐约之间有青芒闪现,最后一道青光向陆渔攻袭而去。
陆渔猛地睁开双目,将杀鱼剑旋了一个圈。只见有无数道残影跟着旋转,就如千手观音。最后,所有残影重合成一剑,聚集全身击于剑柄。杀鱼剑脱手而出,激射而去。
平原鹿一惊,青芒被破,大刀被击落。
剑飞出的同时,陆渔轻功一展,追上杀鱼剑,捉过剑柄,回身一剑斩向平原鹿之背。
鲜血飞溅,点点滴滴,洒在半空,如流星。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定下身时,陆渔已立于武场边缘,背对平原鹿。合上杀鱼剑,发丝随风而飘,侠义英武之风不可言说。之后,缓缓转过身,朝平原鹿迈去。
平原鹿痛呼一声,向前踉跄几步,单膝跪下,身躯抖动,嘴角喷出一口血,受了重伤。值此危急之际,他双目闪过一道狠光,猛地回身洒了一颗珠子。
“砰!”
珠子爆裂,散发出一团巨大烟尘。陆渔猛地掩鼻,咳嗽了几声。平原鹿趁机施展轻功,跳出武场,翻过府墙,逃离了古岳镖局。
连白鹿山庄的平原鹿都败逃了,一笼、秦之善、玉安等人惊惧万分。
陆渔转而朝一笼、玉安等人迈去,冷然道:“你们勾结白鹿山庄,来灭古岳镖局,罪不可恕!”
“疾风剑客,你非古岳镖局之人,何苦替其出力!”秦之善跌跌跄跄至武场边缘,劝说着陆渔。
“关你何事!”陆渔瞪着他,内心已然判决,他们勾结白鹿山庄谋害大师兄,罪该致死!杀鱼剑一舞,就要朝秦之善脖子抹去。
“少侠且慢!”许湘及时叫住陆渔。
杀鱼剑在秦之善脖子上停下,差一点就让他血溅当场。秦之善冷汗直流,受了重伤,更不是陆渔对手。
“他们这些人虽然混蛋,但幸好今日我古岳镖局无人丧命。镖主一直教导我们侠胆仁心,若将他们全杀了,会让古岳镖局背上嗜杀之名。再说,这些人不打紧,当务之急是为镖主解毒。”许湘劝道。
陆渔寻思一会,呼了口气,双目杀意渐消。不过也没有放过他们,而是将秦之善、一笼和玉安三人武功废去。余沁则率人将他们全部赶出古岳镖局。
之后,陆渔和宁松跟着许湘、余沁等人来至商昭房间。商昭躺在榻上。
陆渔心下一急,连忙迈至榻前,神情焦急,急唤道:“大师兄?大师兄?”
商昭陷入昏迷,没有丝毫动静。他的嘴唇发黑,脸色乌青。
“看来,商大侠中毒很深!”宁松凝色道。
许湘叹道:“昨晚镖主中毒后,我们连夜去请了医师来看,也给镖主服了我们这些年收集而来的不少好药,都没有效果。”
许湘摇摇头,担忧道:“可惜乡苓神医随军南下了,要不然凭他的术精岐黄,定能救镖主!”
“乡苓神医?”宁松一诧。
“乡神医是百济盟神医,在蘅州开门问诊,精通医毒。”余沁以为宁松不知道,便为他解说。
“三月前,我游历至桐州,不小心被毒蛇咬伤,幸亏遇到了乡神医出来采集药材,才保住了性命。临走时,乡神医给了我一颗灵丹,说能解百毒,不知能不能解商大侠所中之毒。”宁松自离帝都,便一路南下,游历了数个州境。说完,他拿出个一个锦盒,打开拿出一颗青色的丹药。
“这是乡神医给的灵丹?”余沁惊喜道。
“我想,如果商大侠服了,或许有转机,也说不定。虞兄,你觉得呢?”宁松问道。
陆渔接过灵丹,沉思了一会,毅然道:“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试试了!”
将灵丹塞入商昭口中,陆渔开始运功帮他增进吸收药力。只见商昭全身溢出黑色的汗水,唇色慢慢变回红润,而脸部的乌青也渐渐消去。
一盏茶的功夫后,商昭眉头簇动,缓缓睁开双目,呼出一口浊气,慢慢醒来。
“大师兄,你醒啦?”陆渔揪着的心放下,展颜欢呼。
宁松脸色倏地变了,以为自己是听错了。
“三师弟,是你?你怎么来了?”商昭喜道。
听到商昭亲自承认后,宁松目光在陆渔和商昭之间来回打量,震撼不已。
“我来了,大师兄你感觉如何?”
“只是头昏沉昏沉的,有些乏力。”商昭动了动身躯。
“商大侠,乡神医,告诉我,此灵丹服后会疲困,你还是先好好休息,睡上一觉。”宁松劝道。
“阁下是?”商昭见宁松气度不凡,眼前一亮。
“镖主,你中了白鹿山庄平原鹿的毒,今日幸亏了虞公子和陈公子,不然我古岳镖局就遭逢劫难了!”
“陈公子?在下谢过陈公子!”商昭欲爬起来,向宁松拱手答谢。
“商大侠不必客气,出力的都是他!”宁松指了指陆渔。
商昭望向陆渔,就要出声道谢,却被陆渔止住。陆渔将商昭扶下,唠叨道:“快躺下,你这个样子,当初还说照顾我们,能不被人照顾就好了。”
商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待陆渔和宁松出了房间,商昭便对许湘和余沁吩咐道:“你们不要将告诉镖局的弟兄,虞启是我师弟,以免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余沁和许湘齐声应道:“是!”
当晚,陆渔和宁松在古岳镖局留宿。余沁将小岚带了来陆渔的房间,女孩见到陆渔俏脸红扑红扑的,欢喜地扑到陆渔身上。
宁松也推开了陆渔房间的门,“行啊,陆渔,你又成了商昭的师弟,左鹤溪的弟子,隐瞒得够深的!”话刚毕,见到小岚愣了愣。
陆渔便给他介绍,“这是郭岚,现在是我义妹!”
“郭岚?莫非她就是当年清州郭家留下来的唯一血脉,郭解之女?”当初陆渔书信唤来宁松。宁松虽然在清州只待了几天,未曾深探清州之案,但他见过郭岚。
郭岚见到宁松,纠结着眉头回忆,许久后舒展开来,终于想起他。
宁松拍拍她的脑袋,有些感慨说:“女大十八变,当初的小女孩也长高了!”
烛火摇曳,夜色沉如水。
宁松一拍案桌,愤言道:“这些人,还有没有王法了!灭人满门不够,连孩子都要迫害!”听到郭岚被迫害到口不能言的遭遇,宁松义愤填膺。
“幸亏天有眼,斩马刀被姚侃派镇海军灭了,也算报了小岚之仇!”
“你消息真灵通,不过你不知道的是,率军灭斩马刀的人,他叫虞启!”陆渔望着小岚,眼神告诉她,言之必达。
宁松一愣。
果然,闻得此言,小岚神情一震,呆了许久,然后撞入陆渔怀中,眼泪哗啦哗啦而下。陆渔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小岚,别哭了,你看啊,虞大哥没有食言,你也不能食言,要做个坚强的人!”
许久后,女孩终于不哭了,从陆渔怀中探起头,一擦泪水,流露出毅然之色。
“虞大哥?小岚过来,你的义兄真是个混账,竟然连你都骗!我告诉你啊,他不叫虞启,他真名叫陆渔。”宁松挤兑着陆渔,挑拨着小姑娘。
“小岚,他也是个混账,比我更混账,当初连名字都不告诉你。他呀,叫宁松!”陆渔也挤兑回宁松。
郭岚被陆渔二人的互相挖苦逗乐了,扑哧笑了出来,转哀为喜。
夜越深。
小姑娘哭了一阵,身子有些乏力,又不愿回自己房间,便躺在陆渔房间的床榻睡着了。陆渔不想吵醒她,也没有将她抱回去。
她自从来了古岳镖局,就以商昭好友义妹的身份跟着商昭学习武艺,闲暇时读书写字,日子也过的不错。至于送她来的人,陆渔的身份,在古岳镖局里,除了商昭,只有余沁和许湘清楚,其他人一律瞒着。 大魏靖军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