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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章

　　虎口逃生

　　莫呦呦一直睡到快中午才醒过来。一打开手机就是无数未接电话跟微信信息。

　　“莫呦呦你死哪里去了，晚上也不回来。你要再不回电话，我就报警了。”Lisa李在多次打莫呦呦电话却打不通之后发来了这个短信。莫呦呦几乎可以想象Lisa李抓狂的模样。虽然Lisa李表面自私又毒舌，其实是个很善良的女孩子，才会这么担心她。

　　莫呦呦心里有些暖暖的。

　　顾清影知道莫呦呦在莫悠朗这里却不告诉Lisa李，看来她是不好意思让人知道她一直跟莫悠朗联系的事情。

　　“莫非这个小绵羊真的对哥哥动心了？”莫呦呦偷笑。

　　除了Lisa李，找莫呦呦最多的就是工头了。这种被需要的感觉真好，可惜是免费的。

　　莫呦呦叹息了一声，给工头打了个电话，告诉他她马上拿着详细图纸来。

　　莫呦呦打了个车直奔闵俊阳公司。工头指着被他刨光了石灰露出红砖的墙对莫呦呦说：“哎呀，我说莫小姐，我们都刨了三天墙了，再磨洋工我都不好意思跟老板要钱了。”

　　莫呦呦一边点头致歉一边跑过来：“这是详细图纸。我没有用什么特别的材料。建材市场应该都买得到。”

　　工头看了看图纸忙指挥人去干活去了。

　　莫呦呦一转身却发现闵俊阳的车不知道什么时候停在了她身后的路边，周建站在车边朝她挥手。

　　一看见闵俊阳，莫呦呦就火冒三丈。这个寄生虫晾了她好几天不说，还白用她图纸。最可气的是，他竟然一点也不客气地要工头直接联系她，简直就是把她当自己人使唤。没见过这种脸皮比她还厚的男人！！

　　闵俊阳从车上下来，慢悠悠走近，从怀里掏了个支票本出来，写了个数字签字然后撕了递给她：“这是你的设计费。”

　　莫呦呦愣了一下，恍然大悟。如果她那天她被气得跑掉撒手不管，那就真的是冤大头了。

　　她却没有伸手去接支票，而是笑嘻嘻地说：“要不这样吧。你跟我们公司签一个用气合同，合同额按照你实际需要用气量来，然后这个设计算是送给你了。”

　　闵俊阳眯起眼盯着莫呦呦。

　　莫呦呦昂着头跟他对视丝毫不肯相让。

　　闵俊阳忽然把手一收，支票放回西装口袋：“销售合同没有那么简单就给你设计费你不要就算了。这个便宜不占白不占。。”

　　“闵先生。”莫呦呦没想到他会这样，追了上去，“请等一下。你每个月用一瓶两瓶气都好，你让我做个开张生意。”

　　闵俊阳已经上了车，沉下脸：“原来你还是个没有业绩的菜鸟。立德公司把我当什么了，竟然派这么low的销售员来。装修的事情有什么问题，你跟我的助理周建联系吧。”

　　莫呦呦意识到自己一不小心又泄漏了底细，焦急地想要解释，可是闵俊阳却已经发动车子扬长而去。

　　莫呦呦只能转向周建。她发现周建一直在看着她，有些不好意思。

　　“让你见笑了。”她干笑了一声，要走。

　　周建却伸手拦住了她：“你真的想要签下这个合同？”

　　“嗯，当然。”听周建的话中似乎有转机，莫呦呦立刻停下脚步。

　　“其实如果合同金额不太大，我也可以说了算。所以你不用这样低三下四求闵总。”周建神秘的一笑。

　　这一点莫呦呦是知道的。有些公司，老板太忙就会把小金额的合同审批权下放给下面的人。

　　“你可以帮我吗？”莫呦呦睁大了眼睛热切地望着周建。

　　周建看得心里一阵痒痒，强行按捺住了自己心里涌动的欲望，装出一副邻家大哥哥的温和诚实模样：“当然可以。就要看你怎么努力了？”

　　“好，你要我做什么，您请说。”莫呦呦浑然不觉周建的异样，还十分庆幸自己遇见了好人。

　　“这里太吵，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谈谈合同。”周建笑了笑。

　　莫呦呦跟工头交代了几句，就跟着周建走了。

　　周建开车把莫呦呦带到市中心的饭店。莫呦呦会意，点了一桌丰盛饭菜，并在周建酒足饭饱之后知趣地悄悄买了单。

　　周建在饭桌上很健谈却只字不提合同的事情。

　　莫呦呦想起斯冉跟顾清影说过，这些客户都是在玩的时候心情好才会谈合同，所以周建说要去唱k时她立刻就答应了。

　　周建叫了个包间，点了几瓶红酒洋酒、一个大果盘和各种小吃。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莫呦呦虽然十分肉疼，却只能笑嘻嘻地陪周建唱歌。

　　眼看都晚上十点了，周建还没有一点要撤退的意思，也不说合同的事。莫呦呦终于忍不住问：“周总，你看合同……”

　　已经带了几分醉意的周建把洋酒瓶子往莫呦呦面前一摆：“你喝完这一瓶，我就跟你签。”

　　莫呦呦看了看这整整一大瓶洋酒，头皮有些发麻。

　　其实她刚才已经陆陆续续喝了不少了红酒了，这一瓶洋酒再灌下去，估计直接就醉死了。

　　“怎么样，不喝就免谈。”

　　莫呦呦咬牙想：喝吧，反正做销售的，没有不喝酒的。今天不喝明天也要喝，早点把酒量练出来才是正事。

　　她拿起瓶子仰头咕嘟咕嘟往嘴里灌，才喝了几口，那酒气就直冲脑门，一阵眩晕，忙放下瓶子，喘了口气。

　　“诶，你这样不行。”周建摇头，托了托酒瓶底，“一口闷一口闷。”

　　莫呦呦只能又仰头继续喝。中间休息了好几次，她总算是把一瓶酒灌下去了。

　　“不错不错。”周建点头笑着，伸手过来搂莫呦呦。

　　莫呦呦觉得周建声音忽然变得好遥远，周围的东西也模糊摇晃起来。

　　周建得意地笑着，把莫呦呦扶起来。

　　莫呦呦的头有千斤重，浑身软绵绵的用不上力气。虽然不想被周建这样扶着，可是她连站都站不稳，只能靠在他身上。

　　“让我检查一下你这个菜鸟到底有多嫩。”周建的手在她身上上下摸着，“我最喜欢你这种刚毕业的，水嫩嗯的女孩子了。”

　　周建撕破了自己的伪装，跟刚才判若两人。莫呦呦被他的举动恶心得心里一阵翻腾。她努力躲开，却被他掐着腰动弹不得。

　　斯冉说的那些话在莫呦呦不太清醒的脑海里响起：有些客户压根就不打算签合同，只是想白占销售员的便宜。

　　看来周建是特地灌醉她，想要非礼她。

　　莫呦呦心里害怕起来，悄悄转头打量四周。

　　周建走到路边冲着的士车招手。莫呦呦瞥见不远处有辆正要启动的车看着好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来了在哪里见过。

　　不管了，只要是熟人，总不会看着她吃亏，先躲过这一时再说。莫呦呦咬牙用尽全力把周建一推，然后踉踉跄跄扑到那辆车边打开车门爬上了副驾驶座。

　　“快走，快走。”莫呦呦迷迷糊糊对开车的人说。

　　“莫呦呦是你？”那个人十分惊讶。

　　“薛渊……薛总，怎么是你？”莫呦呦晃了晃昏沉的头，努力睁大眼睛看着薛渊梃。

　　啊，对了，她觉得这个车眼熟，是因为曾在在立德大楼前看薛渊梃开过。

　　这个时候，如果薛渊梃假装不认识她，她就死定了。

　　周建自己也有些醉了，被莫呦呦一推，险些摔倒。他好不容易站稳，立刻追了上来，嘴里不干不净骂着，伸手拉开门，想要把莫呦呦拽下来：“贱货，还想跑？！我看今晚上有谁能救你！” 金牌销售养成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