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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章

　　Lisa李的出身（上）

　　莫呦呦不知道，其实薛渊梃并没走远。他停在下一个路口看着她上了公交车才离开。

　　刚才莫呦呦的那番话其实并没有激怒他，只是让他觉得震惊和烦乱。

　　他意识到自己对莫呦呦的感觉不太一样，从不在公司谈男女感情的他见到莫呦呦被人纠缠便如此生气，这对他来说不是个好现象。

　　原本计划是要去见个客户的，可是现在的状态根本不适合做这种事，薛渊梃索性跟客户改了日期，然后叫了几个好友出来，说要聚聚。

　　好友们一个接一个到了，打趣薛渊梃：“今天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你这个工作狂魔竟然还没黑就喝酒吃饭？”

　　“还是有什么好事，想跟我们说？”

　　薛渊梃一言不发，一连灌了自己三杯酒。

　　朋友们被他纷纷出声劝。

　　“喂喂，超人，你从不喝闷酒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别这样喝。”

　　薛渊梃躲过朋友来夺他杯子的手：“要么就看我喝，要么就陪我喝。”

　　朋友们面面相觑，只能随他去了。

　　“你不会是被人甩了吧？”

　　“切，他也要有女朋友才能被人甩啊。”

　　“被炒了。”

　　“那就更不可能了。立德现在全靠他撑着。”

　　薛渊梃越发烦闷，喝酒的速度越快，一直把自己灌到不省人事才罢手。

　　早上，薛渊梃是在自己公寓醒来的，想来应该是朋友把他直接送回来了。

　　这些年为了让自己不出丑，不出错，即便是跟最好的朋友在一起，他都很节制。已经很久都没有这样烂醉如泥了。

　　原本以为喝醉了就想通了变正常了，酒醒了才意识到，这样喝酒原本就是很不正常了。

　　“莫呦呦，拿你怎么办才好呢？”薛渊梃捂着眼睛叹息。

　　Lisa李早上来公司的时候，发现闵俊阳已经在公司外面等着了。

　　其实闵俊阳第一次来公司找莫呦呦那天，她刚好不在，所以没有看到那个‘盛况’。她是第二天才看见伫立在阳光下的闵俊阳。那一瞬，像是被阳光晃晕了眼，明明有些胆怯却就移不开眼了。

　　她害怕自己像个傻子一样让人笑话，强迫自己低头匆匆进去了。到了办公室，听见有人低声议论，Lisa李才知道前因后果。

　　既然莫呦呦躲着闵俊阳，那她能不能尝试一下，或许能把这个单拿回来。当时她就这么想。现在看见闵俊阳，Lisa李心里的这个念头越发强烈。

　　下班的时候，李Lisa发现闵俊阳还在外面等着。

　　闵俊阳从这里移到了车外，靠在跑车上玩着手机，对路人惊艳的目光视若无睹。

　　现在已经十月份了，早晚很冷，想想他每天都来等，倒是跟平日印象里那些只有三分钟热度的富二代有些不同。

　　听说他的俊阳贸易效益还不错，倒也不像莫呦呦所说的是个知道吃喝玩乐的富二代。

　　Lisa李鼓起勇气走了过去，向闵俊阳伸出手：“你好，我是莫呦呦的同事和室友，我叫Lisa李。”

　　闵俊阳抬头冷冷看了一眼Lisa李，没有接她的手，却转眼看向别处。

　　Lisa李镇定的放下手，接着说：“莫呦呦已经走了，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吗？”

　　闵俊阳一听，一言不发上车就走了。

　　Lisa李被撇在原地，羞愤得脸颊发热。

　　前台在里面自然也看见了，交换了个幸灾乐祸的眼神，低头讥讽笑着。

　　其实莫呦呦今天压根就没有来。她害怕来公司会撞见薛渊梃所以索性一大早就拿着客户名册挨个拜访去了，一直到客户全都下班了，她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宿舍。

　　“你这一天都去哪里了？”Lisa李皱眉看这晒得像个乌眼鸡一样的莫呦呦。

　　莫呦呦无力地摆手，坐下了灌了自己几杯水。

　　“今天闵俊阳又去堵你了。”Lisa李在莫呦呦身边坐下。

　　“唉，真麻烦，没吃到鱼还弄了自己一身腥。”莫呦呦苦恼地嘀咕。

　　“明天薛总去德国开会，要一周才能回来，你不用出去瞎晃了。”Lisa李站起来拍了拍莫呦呦的肩膀。

　　莫呦呦心虚地辩解：“我不是为了躲他。”只是她自己都觉得很没底气，索性就闭上了嘴不再自欺欺人了。

　　莫呦呦一大早就到了公司外，下了车之后飞快跑过街道，进了大门。保安觉得眼前一闪，只眨了眨眼便看见莫呦呦已经闪进了立德大楼。保安不由得低声嘀咕：“这女人怎么都来公司几个月了还这么鬼祟。”

　　莫呦呦也觉得自己的样子像个小偷。她现在既要躲薛渊梃又要躲闵俊阳，真是里外不是人，郁闷得很。

　　薛渊梃果然一天都不在。莫呦呦写了一上午的工作日记，坐得腰酸背痛，便下楼来打算去看看鸭子散散步。

　　大厅里，有个老大爷带着个十几岁的少年在跟前台说着什么。那个男人穿着一件脏兮兮的变了形的廉价西装手里拿着同样变了形的编织袋。少年则穿着看着像校服的旧外套和一双看不出颜色的运动鞋。

　　前台皱眉，捂着鼻子满脸嫌弃，却不得不耐着性子应付他们。

　　老大爷越说越着急，脸涨得通红。

　　前台招手叫保安进来。

　　老大爷一见索性蹲下，拍着大腿叹气：“没天理，没天理。我来找我女儿，你们为什么不让我进去？大家来评评理，哪有这种白眼狼，家里好不容易供她上了大学，她现在翅膀硬了，就连家也不回了。肯定是她不想见我，你们才骗我说公司里没有这个人。”

　　他这样声泪俱下，就连楼上的都被吸引得出来围观。公司外面的路人也停下来往这边张望。

　　“怎么啦？”莫呦呦疑惑地走过去问。

　　“他嚷嚷半天我就听懂了一句话，说要找一个叫李红的女人。我们这里哪有叫这么土名字的。”前台看见莫呦呦如获大赦。

　　“他们站在这里不肯走，都吵吵一上午了，万一那个重要客户来参观就惨了。”另外一个前台说，“是不是哪个对手整我们啊，要不你领走吧。”

　　他们脸色不好，想必长途跋涉过来又累又渴。莫呦呦想想自己在客户门外站一上午的滋味，不由得心软了，扶起老大爷：“来，我带你们上去坐坐，你跟我慢慢说你要找的人，我帮你们问问。”

　　莫呦呦把他们往销售部的会客室带。一路上遇见的同事像是看见瘟神一般，纷纷掩鼻侧身靠墙让开路。

　　等他们坐下后，莫呦呦倒了水拿了些饼干给他们，问：“你们找的人多高，什么样子，多大年纪？”

　　那少年果然饿坏了，可是看着饼干直咽口水却不敢伸手拿。

　　“我女儿，叫李红，跟女娃娃你差不多大。”那老农一口浓重的地方口音，莫呦呦也是勉强才能听懂。

　　莫呦呦把她印象中所有同龄姓李的女同事在脑海里过了一遍，确认没有叫李红的，便疑惑地问：“我们公司真的没有叫李红的。您是不是记错了？”

　　“没错，我自己的女儿名字我还能记错吗。”那老农笑了笑露出一口黄牙。

　　正说着，Lisa李从门外探头进来叫莫呦呦下班。老农看见Lisa李眼睛立刻直了，慢慢站起来。

　　Lisa李仓皇失措退了一步瞪着老农。

　　“小红。”老农颤颤巍巍叫了一声。

　　Lisa李涨红了脸，心虚地退了一步，转头四顾想是在找逃跑的路。

　　“小红，你咋变了这个样子了，让爹都认不出来了。”老农走上去上上下下打量Lisa李，眼神就好像打量外星人。 金牌销售养成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