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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她*******天 如此良人 6492 2021-04-06 0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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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章

  思停姑姑的遭遇颇令岑瑾吃惊。想不到在她们这样的小城市也有如此破例的爱情,而且真的影响了人的一生。

  但她们才刚在一起啊,甜还没甜够,想那么远干嘛?

  思停伸出一只手指,岑瑾勾住,顺势把她的手插进衣袋。思停凑过来亲她一下,黑暗里谁也看不见,以后大概不能随便亲热了,岑瑾把她搂过来抓紧时间亲个够。

  要下自习了,同学们陆陆续续往外走,思停出门和妈妈一起回家,岑瑾看着她们走远,才独自打车回家。

  她们只能接受分座的事实,好在不会分手。

  岑瑾还是没办法和葛辉同桌,班上只有一个单桌,在最前排靠近讲台的地方,是给一个患过小儿麻痹拄拐上学的女生设的,岑瑾不能去抢,何况她这么高,在前排加个座位也不合适。

  她又去求老叶给她换个同桌,老叶还算厚道,让她和杨悦一桌,坐到思停同一排。

  杨悦很胖,平时闷声不响的,没什么存在感,岑瑾觉得和自己单桌没什么区别。下课她去找思停,对魏小兵说“借个座位”,魏小兵就出去四处溜达,她和思停聊聊天,给她讲讲不会的题,捎带着拉拉手捏捏腿。

  班上默认了她和思停的关系,没人多话,老师也不再管。只要思停家长不来找,她们在学校还有一定的自由度,尤其是体育课,岑瑾不打球了,争分夺秒和思停亲亲抱抱,这样也挺好,岑瑾想,小火慢炖说不定更利于感情保鲜。

  思停说,“你可千万别让你爸妈知道,万一他们联手镇压就惨了。”

  岑瑾撇撇嘴,“我爸妈管不住我,他们也没工夫成天看着我。不过你妈真有毅力,你说她能接送你到高三吗?”

  “很有可能”,思停想了想说,“要不是你妈妈帮我姑姑报销过医药费,我妈觉得欠你家一份人情,估计她已经去找你爸妈了。”

  “唉”,岑瑾叹口气,“没事,大不了撑到高考,上大学就自由了。”

  思停没接茬。她好不容易考进年级前五,全仗着分科后好学生大多留在理科班,文科班竞争小了,不见得她真的进步了。何况她就算考到第二,和岑瑾也差了一百来分。

  在这所学校的文科班,岑瑾是独立于榜单之外的,她的成绩回回被老师拿去和省重点的尖子生一起排名,纵便那样她也能进省前十,老师们说柒市好几年没出过这样的学生了,要重点保护。老叶为难就在这儿,一边要顺着岑瑾好商好量,一边又不敢不管,怕她真走上“歪门邪道”耽误前程。

  思停和岑瑾的差距,基本就是211和985的差距,上大学能不能在一个城市还说不定。

  岑瑾好像猜到她在想什么,笑笑说,“去北京或者上海,大城市什么分数的学校都有。”

  思停看看她,“大城市有的是优秀的人,到时候你还中意我么?”

  岑瑾想了一会儿,问她,“思停,你其实不反感男生吧?”

  思停一愣,“我……我刚说的和这有什么关系?”

  岑瑾低头说,“我这几天上网搜过,女生在这方面好像比较灵活。”

  她没明说,如果思停的危机感来自成绩的差距,那么她的危机感来自于整整一个性别。

  她总有种预感,思停喜欢她是个意外,思停选择某个他才是宿命。

  思停假装在桌子下面捡东西,俯身趴在岑瑾腿上。岑瑾用校服外套盖住她的头,隔着衣服轻拍她的背。过一会儿思停坐起来,脸红红的。

  “我肺里吸的全是你的味道,够我用一堂课。”思停笑道。

  岑瑾笑了,“舒肤佳香皂么?明天给你带一块吸个够。”

  “不,是你。”思停戳了戳她的腿以示强调,“我想吸的就是你。”

  岑瑾联想到内涵脸就红了,接不上话,坐在那儿傻笑。

  但她听懂了思停的意思,不谈什么性别性向,她现在喜欢的是她。

  这就够了。

  期中试考完,岑瑾又是第一,思停年级第四,岑瑾比她还高兴,可惜不能一起出去庆祝了。

  考完试总该放松一下,岑瑾去书店买了两本毛姆的小说,分给思停一本换着读。

  周五晚上,思停把读完的《面纱》还给她,她把《月亮和六便士》给思停,心照不宣地相视一笑。

  岑瑾打开书不看内容,先去翻思停的笔迹。书里有她的悄悄话,是她们传情的秘密武器。

  “我从来都无法得知,人们是究竟为什么会爱上另一个人,我猜也许我们的心上都有一个缺口,它是个空洞,呼呼的往灵魂里灌着刺骨的寒风,所以我们急切的需要一个正好形状的心来填上它。”(注:摘自毛姆《面纱》)

  思停画下了这句话,在旁边用铅笔写道,“你的心是什么形状?”

  岑瑾笑了,把“你的心”圈起来写道,“取决于你缺口的形状。PS.有了你,我的心没有缺口。”

  往后翻,思停又画了一段,“当我回首我是个什么样的女孩时,我非常恨我自己,但是我无能为力。我要把女儿养大,让她成为一个自由的自立的人。我把她带到这个世界上来,爱她,养育她,不是为了让她将来和哪个男人睡觉,从此把这辈子依附于他。”(注:摘自毛姆《面纱》)旁边写着,“有道理。”

  岑瑾几乎能想象思停像语文老师一样一本正经的样子,笑抽,她把“和哪个男人睡觉”圈起来,在底下写,“还是和我睡吧。”

  她趴在床上边看边笑,都没注意到岑海涛什么时候进来的。

  直到岑海涛拿起书,皱着眉头看了一会儿,把书扔给她。

  父女俩面无表情地对视,薛雅芬还没回来,岑海涛今天回家够早的。

  “你过来,爸和你谈谈。”岑海涛开口的语气还算平稳,但岑瑾预感到事情不对。

  她来到客厅,坐在沙发上,那是思停曾经坐过的位置。

  岑海涛坐在另一边,好像没想好怎么说,先点了根烟抽了两口。

  “你听说什么了吗?”岑瑾先发制人。

  岑海涛瞅瞅她,“啊”了一声。

  岑瑾笑笑,“周家扬他姑?”

  “什么?”岑海涛皱眉。

  难道不是?岑瑾想了想,还有谁能把她和思停的事告诉她爸?老叶……或是刘芸她爸?

  她没再说话,搞不好岑海涛诈她呢,她还是嫩了点。

  岑海涛终于开口,“你们班有个杨小月吧?她爷爷是我老师。杨老师今天给我打电话,说你……”

  是杨悦——岑瑾一下子想起来了。之前听说杨悦的爷爷曾是她们学校挺牛逼的物理老师,快七十了还开补课班呢,原来还爱管闲事。

  岑海涛顿了下,问道,“听说你谈恋爱了?”

  “嗯。”岑瑾说。这事从杨悦那儿传过去没法瞒了,何况书都被抓了现形。

  岑海涛掐了烟说,“爸爸听说过这种情况,爸爸学校也有,我不是老古板,但你这么做是错的……”

  “比出轨还错?”岑瑾问。

  岑海涛的脸立刻黑了。

  “小瑾,你现在怎么……怎么这么没规矩!”岑海涛音调拔高,岑瑾微微一笑。

  也许该隐瞒吧,或者像思停一样说一句“我们是闹着玩儿的”,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谁都懂,可岑瑾死活说不出这种话。

  她半夜被岑海涛赶出去时收留她的是思停,给她煮好看的荷包蛋的是思停,记得她的姨妈期、怕她粗心而每个月帮她备着姨妈巾的是思停,她吃过最好吃的馅饼是思停妈妈做的韭菜鸡蛋饼,这个家最有人气、最温暖的时刻是思停来的时候,她们在这里亲吻过,不是闹着玩。

  “我会考上好大学,找个好工作。”岑瑾说。

  岑海涛的嘴唇哆嗦一下,“你什么意思?别的不用我们管了?”

  “如果你想管的是我的感情,那不用了。”岑瑾说,“管好你们自己的感情吧,我的天塌不下来。”

  岑海涛摆摆手,“得了,回头让你妈跟你说。”

  岑瑾起身回到房间,知道薛雅芬一旦得知这件事会比岑海涛反应更激烈,可她不想退缩,反而铆足了劲儿想反抗。她心里积压的愤懑太多了,不光是思停的事。

  过了大概两小时,家里静得像荒宅,薛雅芬刚开门进来,岑海涛的叫声响起,“你还知道回来!为了搂钱连家都不要了,看你把孩子教成什么样儿!”

  岑瑾的心像给泼了硫酸,烧得整个胸腔都疼。永远这样蛮不讲理、相互怨恨又纠缠不清的生活,永远没有人好好说话,这就是她的家。

  她听不清薛雅芬在外头叨咕什么,只听到一声夸张的“不可能!”然后房门打开,薛雅芬站在门口问,“小瑾,是真的吗?”

  岑瑾看看她,“什么是真的?”

  “你和路思停谈恋爱?”薛雅芬瞪着眼睛说,她不像岑海涛那么支支吾吾,岑瑾倒乐意这样,点点头说,“是真的。”

  “你疯了吧?你这孩子……学习学傻了吧?”薛雅芬大声说。

  岑瑾是快气疯了,深吸口气说,“你有意见么?”

  “不是……你和……路思停是个女孩儿吧?上回报销药费那个女孩儿?”

  “嗯,谢谢你。”岑瑾说。

  “哈!”薛雅芬叉着腰,倒了两口气,“这家人真奇葩,怎么教出这么个孩子!我还当你同学家里困难帮扶她一把,她倒好,不感恩不说……”

  岑瑾站起来,盯着薛雅芬说,“是我喜欢她,我追她的。”

  薛雅芬目瞪口呆,好半天没接上话,岑海涛在外头摔了下杯子,也没说话。

  岑瑾说,“不管你们什么态度,这事儿如果为难路思停和她家人,我立刻退学。”她说完关上门。

  思停家人可以反对、可以不理解,可以把账算在她头上,不让她登门,不让她和思停同桌,这都行,她愿意承担。

  但她绝不允许思停为她受委屈,因为思停填满了她心的缺口,如果思停委屈,她的心会缺得更大,灵魂里将灌进刺骨的寒风。 她*******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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