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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

她*******天 如此良人 11483 2021-04-06 0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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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靠!啊我操!啊啊啊救命啊我靠……!!”

  厨房的鬼哭狼嚎持续了一分钟,正南把笔一扔,忍无可忍。

  “拜托你行不行?”他话音未落,一条开膛破肚的活死鱼打着空翻朝他飞来,“我靠!”正南飞脚把鱼踹回,“啊啊啊!”岑瑾哀嚎着起跳,落地时踩着油渍原地旋转180度,“抓住它抓住它!”她还在嚎。

  “说过多少次不要买活物,你根本handle不住!”正南低吼。

  “这特么是复活物,从锅里蹦出来的好吗!!”岑瑾滑到正南身后,“好儿子抓住它,妈给你买全套兵人!”

  “嘘你小点声!我妈在睡觉!”正南压低声音,活死鱼又翻腾过来,他闪身一躲,鱼在岑瑾脚面打了个挺。

  “啊啊啊!小兔崽子你给我抓住它!”岑瑾抱头鼠窜,正南化身正道之光,“我可以抓住它,但我不能把一个活物放进油锅!”

  “身为男子汉,你该做的是保护你妈而不是扮演慈善大使!”岑瑾快被这熊孩子气死了,正南又压低声音,“你真想保护我妈就别乱叫,我妈刚睡着!”

  “咱俩说的是一个妈么!我还不是为了给你妈炖鱼汤么!”岑瑾满厨房跑,那条冤鱼像索命似的盯着她不放,这时厨房门开,思停睡眼朦胧地进来,淡定地抓起活死鱼,在水槽里冲一冲,扔进锅里。

  岑瑾正要对老婆表达崇拜之情,思停打了个呵欠,转身而去。

  正南摊摊手,“看,又是这样,没有一天不被你吵醒。”说完也走了。

  岑瑾咬牙切齿地往锅里添了水和作料,成,今天非好好收拾一下这小畜生不可。

  周末的波士顿初雪纷飞,正南回房接着画画。

  这孩子今年十岁了,上小学四年级,长相斯斯文文,戴一副金丝眼镜,面容仍有些苍白,但体格结实,身高一米五,像个大孩子了。

  岑瑾敲敲桌子,“来,咱俩谈谈。”

  正南瞅瞅她腰上的围裙,无语地皱了眉头,“你穿这个真不适合。”

  “哈,怎么不适合?”岑瑾自忖宽肩窄腰大长腿,天生行走的衣架子,还驾驭不了一个围裙?

  “厨艺不够装备凑,是这意思?”正南从眼镜上方瞟着她,微微一笑。

  “不是……岑正南我问你,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瑾妈眼看要爆发,正南又竖起食指,“嘘——让我妈睡一会儿吧,我求你。”

  “阿瑾——”那厢思停拖长了声音呼唤,岑瑾瞪瞪眼睛,“等我回来收拾你!”

  卧室里,思停伸出雪白圆润的双臂,岑瑾上床搂住她,“吵醒你了吧,快睡吧。”

  “要抱抱。”思停声音糯糯的,钻进她怀里,“好困啊,睁不开眼睛。”

  “嗯,孕期反应,正常的。”岑瑾轻轻拍着她,未免心疼。

  自从去年来哈佛做访问学者,岑瑾把思停和正南一起接到波士顿。前两年广告业低迷,思停瞅准时机处理了公司股份,成立新思进投资公司,从繁琐的日常事务中解放出来,正好抓紧时间要孩子。

  母细胞来自岑瑾,另一个细胞是在当地购买的。经过一番波折,那枚小小的受精卵终于在思停体内孕育成形,如今思停身怀六甲,前半程吐得厉害,到这月份又贪睡,岑瑾一个人照顾一大两小,属实人生挑战。

  “还是请个菲佣吧”,思停说,“上一个不好,未必所有都不好,你这样会熬垮的。”

  岑瑾点点头,“再说吧。”之前雇的菲佣手脚不干净,捉到了还耍赖,岑瑾怕伤着老婆孩子,一直没再请人。

  “要是我妈能来就好了”,思停说,“唉,找了老头忘了儿。”

  岑瑾忍不住笑,刘琴和老李头的黄昏恋如火如荼,结婚三年还如胶似漆。本说要来,但老李头的签证办不下,刘琴也一拖再拖。

  岑瑾摸摸她隆起的肚子,这身子还是那么柔软白嫩,由于怀孕,她眼睑下方起了淡淡的雀斑,更显俏皮可爱,岑瑾亲亲她,思停自然地向她怀里一缩,很快又睡熟了。

  岑瑾也薰薰欲眠,忽然闻到一股焦香味,她飞也似地奔往厨房,正南已关火,正观赏着一锅烧干了的“鱼汤”。

  “As expected(不出所料)。”正南耸耸肩,又微微一笑。

  这孩子的英文老师是个英国人,一年来他学了一口好听的伦敦腔,也学会了英国式的冷嘲热讽。

  岑瑾能说啥,死鱼不会复活,想重做一锅都没辙,只能叫中国餐厅送几个菜——这是本周第三次,难怪正南不看好她。

  “跟我出去,给你妈买点水果。”岑瑾说。

  正南乖乖穿上外套——只要给他妈买东西,他从不顶嘴,但这个妈妈必须是思停妈妈。

  母子俩踩着薄薄的积雪去超市,回程拐进一家咖啡店,岑瑾给正南叫了杯热巧克力。

  “我问你,为什么老和我作对?”岑瑾落座便问。

  “As expected.”正南又露出不驯的笑容,就知道瑾妈是想躲开他妈单独教训他,巧克力不是白喝的。

  “你叫我陪你玩,给你买东西时可不是这样”,岑瑾说,“你这种行为叫鸟尽弓藏。”

  “Too far.最多叫兔死狗烹。”正南说完笑了,岑瑾也被他气笑了。

  说也奇怪,这孩子的性情越长越像她。爱看书、爱画画、爱下棋,这么小已经能读通鉴,英文古文国文都超溜,在学习上绝对是颗好苗子。

  可一涉及感情,他妥妥站在思停一边。整天“我妈”不离口,对岑瑾只叫“瑾妈”,更多时候直呼“阿瑾”,说是和美国人学的,人人平等。平时喊瑾妈陪他打球、游泳,玩完了就嚷嚷“给我妈买个蛋糕”,“我妈爱吃tacos”……

  “喂,你知不知道我爱吃啥?”岑瑾问。

  正南眨眨眼睛,“burned fish(烧焦鱼)”

  岑瑾想一脚踹飞他,正南笑了一会儿,揉揉她肩膀,“知道你爱吃西芹水饺啦。”

  这还差不多,唉,儿子给个甜枣就满足,也难怪她排位上不去。

  “幼稚”,正南说,“还吃自己老婆的醋。”

  嘿这小犊子……“我不吃醋,我只希望你平等关爱父母。”岑瑾说。

  “我父是谁?”正南问,眸子在镜片后闪着光。

  岑瑾望着他,这是正南一个月里第三次问这个问题,前两次她都搪塞过去,然而正南此刻的表情说明,他不是随便问问。

  “你为什么这么问?”岑瑾说。

  正南眼睫微垂,“小弟是你的孩子,他爸是美国人。如果我也是你的孩子,我肯定也有个爸爸。”

  岑瑾默默啜了口咖啡。思停怀的是男孩,当初做试管婴儿的流程复杂,许多事被正南听了去,不知在他的小脑瓜里发酵出什么。

  “这个问题对你很重要么?”岑瑾问。

  正南点点头。

  “你问过你妈吗?”岑瑾问。

  “我知道我不是她的孩子”,正南说,“我长得一点都不像她。”

  岑瑾一惊。他们在家从没泄漏过正南的身世,但孩子长大了,自己会思考。

  “回家吧,慢慢和你说。”岑瑾说。

  “回家和我妈编故事?”正南讥诮地笑笑,“小心穿帮。”

  岑瑾心里一沉,却捏着他的耳朵骂道,“你再这么和我说话信不信我削你?”

  正南被她拎出咖啡厅,忽然给了她一个横绊,“削我,你试试!”

  岑瑾勉强站稳,当即和他过起招来,在雪地上扑腾好一通,才气喘吁吁往家走。

  正南忽然伸出小手牵着她,指尖凉凉的缩在她手心里,岑瑾看看他,他的眼镜因为喘息凝上薄薄一层雾,看不清背后的眼神。

  她恍惚明白,正南确定思停不是亲妈,唯一的希望落在瑾妈身上。如果瑾妈也不是亲妈,他在这个家就是外人——尤其是,小弟要出生了。

  他整天和瑾妈拌嘴,也是另一种撒娇吧,想证明自己和小弟一样。

  晚上吃了饭,思停终于从“冬眠”中醒了。

  她现在白天不醒,晚上不睡,非说肚子里的孩子遗传了阿瑾的基因,典型的夜猫子。更有力的证据是,她忽然爱喝咖啡,怀着孕只能喝低因,可不管多晚,不喝一杯就睡不着。

  思停捧着咖啡坐在窗前,朝肚子里的宝宝说话,“小小瑾,你真是个淘气包,妈妈都被你闹出黑眼圈了,今晚早点睡好不好?”

  岑瑾在旁陪着,这一阵她白天忙科研,抽空照顾家,晚上陪老婆熬夜,每天这个点快要困懵了。

  但她今天一直想着正南的问题,直等到正南睡着,才把事情和思停说了。

  思停想了半晌,轻声说,“瞒是瞒不住的,何况这孩子早慧。”

  “但绝不能告诉他实情”,岑瑾说,隐约想起小杜的悲剧,“家庭的不幸会成为孩子一生的创伤,何况他父母那种情况……怎么也要等他成年才能说。”

  是啊,他父母的情况堪比恐怖片了,思停叹口气,“那就说……说他是你的孩子,你不知道他有多想做你的孩子。”

  “鬼扯,他就知道欺负我。”瑾妈一提这茬就委屈。

  思停笑了,“你傻不傻,南南那天还说瑾妈该换雪地胎了,让我给车行打电话。还有你台灯太暗,也是他发现了才叫我换的。”

  瑾妈的嘴巴咧到耳朵根,小屁南有那么股子直男劲儿,总在背地里关心人。

  下个周末,思停做产检,岑瑾带正南一起去。

  宝宝长势喜人,岑瑾指着超声图对正南说,“你出生前也这样。”

  正南木木的,不搭茬。他的问题没得到答案,这一周始终和瑾妈闹别扭。

  回了家,思停又去“冬眠”,岑瑾把正南叫到书房,给他看一张照片,“喏,这是你爸。”

  照片上的人确实是正南的生父,方面宽额,绝对称不上好看。

  “这是他在细胞中心留下的照片,我不知道他是谁,也没有他的联系方式。当年我生你,就像你妈生小弟一样,不过你三岁前我太忙,只能让你妈和姥姥带你。”岑瑾说。

  正南将信将疑地看着照片,一个十岁孩子的智商完全可能怀疑,瑾妈随便找个男人都能说是他爸。

  “你过来”,岑瑾把他拉到身前,在电脑上打开扫描图,“这是我的照片,这是你爸的照片,如果我们的基因各占50%,你会是这个样子。”

  合成图是一张还算清秀的脸,说实话,比正南好看。

  “显然,你爸的基因占比更高,设他为70%,你就是这样。”岑瑾再点鼠标,屏幕上的脸像正南了,“也许你18岁就长这样,还不错吧?”

  正南不吭声,岑瑾又说,“你看啊,把他和你妈的照片合一下,我靠,你妈只占30%就这样了!”

  屏幕上的男生端正隽秀,思停这颜值绝对吊打所有图层。

  正南想了想,小声说,“为什么要找他。”

  听着对老爸的颜值不太满意,岑瑾大笑,正南捂住她的嘴,“我妈睡了!”

  “好好”,岑瑾低声说,“国内的细胞服务不完善,这样就不错了,再说你智商随我不是更划算么!”

  正南低头看看照片,又看看岑瑾,“你是说,你像我妈一样……生我?”

  “对啊,当时你就在这儿”,岑瑾指了指肚子,“不过你比小弟省心,我怀你时能吃能睡,啥事不耽误。”

  “那是我妈把你照顾得比较好。”正南说完就被岑瑾按在椅子里挠痒痒,小男孩咯咯地笑,岑瑾问,“明明我是你亲妈,你为啥总偏向你妈?”

  “是你说的,我妈是玫瑰公主,谁见谁宠。”正南说。

  好吧,岑·宠妻无下限·瑾自罚三杯,以后小小瑾出生又多个人宠思停,三打一还能行?

  “阿瑾——”思停又温柔呼唤,“啊啊来了!”岑瑾赶紧往卧室跑,正南捂着嘴偷笑,瑾妈既然是亲妈,以后欺负起来更仗义啦!

  思停小声问,“成功了吗?”

  岑瑾点头,“那软件我昨晚调了半宿,万无一失。”

  思停笑了,“那就好。喂,刚才小小瑾踢我了,好大劲儿呢!”

  “哈,是不是怪你不睡觉?”岑瑾趴在思停肚子上,细听小小瑾的动静,没一会儿果然被踢了一脚,“啊,是个练家子!”岑瑾捂着腮帮笑得不行。

  思停抱着她躺了一会儿,却睡不着,脸红红的小声说,“想要。”

  岑瑾忍不住咬咬她的唇,许是孕激素作用,思停最近胃口不小,她饱满的身体别有一种诱惑,岑瑾探过头去,她的颤栗很快点燃了她,可毕竟有孕,美味不敢多用。

  “卸了货大战三百回合。”岑瑾吮着她微红的耳垂,按说已近七年之痒,可她还是会被这女人的各种模样迷得神魂颠倒,有时在路上看见她的背影仍怦然心动。任何时候向人介绍“我太太”,她都忍不住嘴角上扬,七年确实痒,对她永远心痒。

  哈佛东亚所的副所长Steve听说岑太太临产,组织一众教员送了她一台AI初产摇篮,岑瑾受宠若惊。

  “岑,你有没有想过留在东亚所?”Steve问。

  这是代表校方发offer?岑瑾犹豫着怎么回答,毕竟刁教授一直期待她回国,已介绍她承担两个国家级课题。

  Steve说,“唐五代研究在东亚所刚刚萌芽,你的加入让我们更有信心。何况,这里的环境对你的家庭更友好。”

  不错,国外社会和法律对她们这种特殊家庭的包容度更高,这事确实值得考虑。

  “谢谢您的好意,我需要征求我太太的意见。”岑瑾说。

  Steve点头,“那是自然。我等你的好消息。”

  说话间刘琴的好消息先到,老李攀上一个拐了十八弯的美籍华人亲戚,终于办下签证,不日就要来照顾思停。

  两年没见丈母娘,岑瑾接机时大吃一惊,爱情的力量太邪性,刘琴容光焕发、轻手利脚,这辈子没见她这么年轻过。

  老李握着岑瑾的手,“闺女,我闺女快生了吧?”

  岑瑾尬笑两声,这老李以前是街道办主任,老婆死得早,无儿无女。刘琴刚认识他时放话说,我闺女嫁了个闺女,你要是同意,咱俩就处一处,你要是介意就拉倒。

  老李乐坏了,“俩闺女好呀!两身小棉袄,咱俩一人一身!”

  老李自来熟,又爱张罗,没几天已经把中国超市逛熟了,家里鱼片粥、乳鸽煲换样吃。岑瑾终于吃到丈母娘的西芹水饺,满足得想哭。

  “要说水饺,我最爱吃的还是巧克力馅”,老李说,“能吃出爱的味道。”

  噗……岑瑾和思停同时看看刘琴,人家笑得毫不遮掩,这届老年人很行。

  中国年,一家人在唐人街吃了顿年夜大餐,红灯笼隔出一个小世界,和外面的西派建筑一衬,恍若隔世。

  回程出租车上,一段熟悉的旋律反复回响,“劳斯和莱斯都是花样男子,劳斯他是个……”

  “呀,我听过这歌!”思停笑道。

  “是啊,我们上学时的歌,好老了。”岑瑾说。

  司机是广东人,接茬道,“这边的华人电台爱播老歌,不懂得与时俱进。”

  岑瑾笑笑,“走得太快也会累,偶尔怀旧挺好。”

  春节刚过,思停诞下七斤重的男宝宝,取名岑路冉。

  岑瑾和路思停爱的结晶,要像一颗明星般冉冉升起。

  严格来讲,这是个混血宝宝,长相如洋娃娃般可爱。

  正南每天一回家就围着小弟弟转,这是家里仅有的男□□,他比谁都盼着他快快长大。

  春天到了,岑瑾的访学生涯将告一段落,何去何从她仍没决定。

  有一天回家,她见正南在育儿室和阿冉说话,阿冉抓着个迷你地球仪,正南煞有介事地给他讲,“这儿是江城,看见了吗?哥哥是在江城长大的。这儿是深城,比江城还大,但历史很短……这儿是南京,号称六朝古都,比它更厉害的是西安,十三朝古都……”

  岑瑾走进来,接过沾满阿冉口水的小地球仪,上面的中国也就指甲盖那么大,去哪儿找那么多古都?

  她哭笑不得,问正南,“你说那么多,他听得懂吗?”

  正南羞得小脸通红,嘴硬道,“听得懂,他只是不会说!”

  阿冉恰逢其时地“呜呜”两声,正南握住他的小手,“你看,他全懂!”

  岑瑾笑死,忽然想通一件事,正南说的那些地方,其实他自己都没去过,如果不回去,孩子如数家珍的历史坐标,将来只不过是打卡的旅游景点,多可惜。

  五月的学术汇报是岑瑾目前生涯中最重要的专题汇报,也是她在哈佛的谢幕秀。

  思停带着孩子来旁听,所里特别准许阿冉进场——前提是他不哭,好在这孩子一点都不爱哭。

  岑瑾身着正装衬衫和长裤,戴一副秀气的低度眼镜,身材笔挺,风度散淡,举手间尽是东方学者的从容和自信。她在哈佛两年的访学补充了唐五代史研究的新视角,疏通了国内外不同的研究思路,不时赢得阵阵掌声。最后时刻,她知道必须给Steve一个答复。

  “综上,我想大家更能理解我的决定,我要回到历史发生的地方,不止为了探寻文明的原貌,也为了正在生成的新纪元,毕竟我们对历史的一切探究,是为了更好地走进未来。”

  Steve微笑表示理解,岑瑾看向前方,思停抱着阿冉朝她挥手,正南脸上漾着淡淡的笑。

  五月的阳光,全世界普照。

  (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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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全文正式完结啦,谢谢小天使们陪伴走过第一本,作者会继续努力,希望继续关注啦,爱你们~~ 她*******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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