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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笙楠就如同半路杀出的程咬金,愣是破坏了秦瑶的兴致。再加上水无月指向性不明的发问,再次让秦瑶陷入了“失魂落魄”状态。以至于当美味珍馐陈上时,她也只是草草进食了几口。到是水无月,吃了不少。
“二,二哥哥……你,你慢点。”水无月扶着墙,有气无力,“我感觉稍微走快一点胃里都在翻江倒海……”
“……”
“你,你别瞪我。”水无月委屈巴巴得看着他,义正言辞道,“我和你们这些辟过谷的人不一样。再说了,今晚饭菜真的挺美味……所以我就一不小心……”
“不懂节制。”
“是是是,您批评得对。”水无月连忙附和,其顺从的样子与小青不相上下,“只要愿意等我,您把我骂得狗血淋头也没关系。”
“……你的尊严呢?”
“和着刚才的饭菜一起吃了。”她回答得极其诚恳,“味道还不错,所以我就吃完了。”
话音刚落,一记拳头刚好落在她的头上。
“你干吗打我?”水无月捂着脑袋,更是委屈。这胃里难受就算了,现在脑袋也跟着疼。但随即她像是意识到什么似得,开朗一笑,“还好你没打脸。”
“……”很好,他下次只打脸。
“水无月。”
“啊……啊?”水无月瞪大眼眸,不可置信得端详着他。这可是东方瑾瑜第一次叫她名字!他难道不该是忽略称呼直接开门见山说话那种人吗?
“二哥哥,你是不是喝醉了?”
“……”
“那难道是我喝醉了?”
“……说正事。”东方瑾瑜看着她,神色颇为严肃道,“灵力消失了。”
“啊?”
“体内的灵力。被什么东西封印了,不能用。”他将断魄抽出小半截,只见剑刃没有了平常的银光,“连断魄也是,不能感知到我的灵力。”
闻言,水无月伸出手,默默发力。半晌,她也蹙紧了眉头:“我的灵力也被封印了。”
“从刚才开始就……这个地方,应该有问题。”
“嗯……”水无月轻轻回答,“那么我们现在先离……”
“公子,姑娘。”
这呼唤声颇为亲切,带着温润的质感。
只见不远处,一身素雅装扮的顾笙楠含笑望着他们。
“顾小姐。”水无月微敛眉。
“叫我笙楠便好。但,我想公子和姑娘都不会如此唤我吧。”顾笙楠上前两步,唇角的笑意既未加深,也未褪去,“不知姐姐今晚将二位招待得可好。”
“看我这吃饱了撑着的状态便知道了吧。”水无月回之礼貌的笑意,“多谢款待。”
“不客气。我听小蝶说了,你们是她的救命恩人。”顾笙楠道,“滴水之恩应当涌泉相报,这点小恩小惠,不足挂齿。”
“不胜感激。”
“那么……二位这是要走了吗?”
“是啊,总不能,一直打扰你们吧。”
“是这样啊。”顾笙楠理解得笑了笑,“但是我记得姑娘你方才还抱着琵琶呢。”
对啊!她把琵琶放在客房了!原本只是与东方瑾瑜出来透透气,但没料到说走就要走。
“多谢提醒。”水无月一个转身,欲往回走。
“我和你一起。”
“呃……二哥哥,你其实可以在这等我。”
“那你待会就自己走着回去。”
“……好吧。”东方瑾瑜怎么突然就爱搞威胁了?
“顾小姐,失陪了。”浅浅道个礼,两人便往回走去。
路程不算长,没走一会儿便到达了目的地。
见门开着,水无月就顺势跨了进去。
“你……”水无月盯着屋内的人,一句话愣是卡在了喉咙。
秦瑶惊慌失措得瞪大眼,脸色苍白。她左手抱着琵琶,右手的手指绕着几圈银丝。
水无月一眼便认出,那是琵琶的弦。 黄泉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