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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来干什么？”秦瑶也不是省油的灯，方才还瞪着水无月的眼霎时便转移了目标。

　　“我来干什么？”那声音不疾不徐，带着慵懒的娇媚，“这也是我家，为何不能来？”

　　水无月眉眼抽了抽。仿佛……她现在所站的位置颇为微妙，刚好夹在秦瑶与那女人之间。

　　“你的家？呵……”秦瑶已经完全转移注意力，扭动着腰肢便朝门口走去，边走还边不忘冷嘲热讽，“你忘了你姓顾？一个秦家不要的野种罢了，你还在这充主子？这传出去是要笑死人的！”

　　“呵呵。”顾笙楠丝毫不介意她的冷言冷语，反而轻笑一声，“那又如何？现在，父亲偏爱的可是我啊。自从我回来后，可是为秦家的生计做了不少贡献。噢，前些日子，我还去了奉京呢，姐姐，像您这种无所事事游手好闲的人，恐怕一辈子也进不了王城吧！”

　　“你！”秦瑶咬牙切齿得瞪着她，下巴紧紧绷着，胸口不断上下起伏。

　　算了，让她俩先掐着……

　　水无月抬起脚，企图往东方瑾瑜所在地走去。

　　“我告诉你！去奉京没什么了不起！你只能当妾！一辈子默默无闻！你睁大你的眼睛仔细瞅瞅！我的如意郎君不比那些皇族贵胄差！而这个！是他献给我的丫鬟！”正欲低身逃窜的水无月瞬间被秦瑶抓住了手臂。

　　“……”第一，你眼中的如意郎君也是皇族贵胄。第二，你把我当丫鬟就算了，为啥还要划在自己名下！

　　以上只是水无月的腹诽。她现在正以一种高不成低不就的别扭姿态被秦瑶狠狠擒着。她甚至觉得只要秦瑶一松手，自己手臂就会出现一圈淤青。

　　“丫鬟。”顾笙楠愣了片刻，又缓缓道，“姐姐，您是没有眼力见了吗？她的气质哪像丫鬟？”

　　对啊！还是这位小姐有眼光！水无月欣慰得望着她。

　　“怎么不是？”秦瑶丝毫不退让，还顺势挺了挺胸脯，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她已经承认了。到是你这个不速之客，要在这里站多久？打扰我和夫君花前月下，你赔得起吗？”

　　水无月：“……”已经改口叫夫君了吗？她到底是多久没见过男人了……如此饥渴。

　　“姐姐，不是我说。”顾笙楠长相温婉，眼角不笑也翘，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之韵，“你若是要动那边那位公子，还得问问这姑娘的意见。”

　　“我没意见。”水无月轻轻叹了口气，“但是秦瑶姑娘，能不能别紧抓着我了。若让我气血不畅一命呜呼，公子可是要血洗秦府的。”

　　秦瑶：“你到底是在帮哪边说话。”

　　“帮公道。”水无月语重心长得幽幽道，“而且我家公子最喜我弹奏的琵琶，你若是紧紧抓着，让我手臂毁了不能继续弹奏。公子可会把你大卸八块的哦。”

　　对于水无月尽力把他描述成穷凶极恶的禽兽之举，东方瑾瑜选择视若无睹，非礼勿听。他一脸悠闲得自斟自饮，顺便饶有兴致得往她们那边看几眼。

　　妈的……他在看戏。水无月只觉额角青筋暴跳。不过想来也是，虽然他是皇族，但由于身怀绝技，体存灵力，在年幼时便前往了方丈。虽说偶尔会回奉京探探亲散散心，但毕竟是属于与世隔绝。这种女人之间勾心斗角的场面，他确实没怎么见过！

　　但是……她也没经验啊？东瀛是黄泉之国！人都没有！她和谁去掐？她也毫无经验的好吗！

　　“想来姐姐口中的丫鬟，在那公子心中地位甚高。”顾笙楠淡淡得笑着，“你开心就好，我告诉你，父亲时日不多了。方才问小蝶灵草之事，她闭口不答，所以我只好来问你了。不过……现在觉得，没什么问的必要了。”

　　“我先走一步，还有要事处理。”顾笙楠轻蔑得瞟她一眼，扬长而去。

　　秦瑶呆站在原地，双手握拳，牙齿紧扣下唇，愣是把唇上的口脂消去了大半。

　　那女人刺激到她了。

　　“喂，秦瑶。”

　　“干吗？”秦瑶红着一双眼，“连你也看我笑话吗？区区一个丫……”

　　“你甘心吗？”

　　“什么？”

　　水无月轻笑，又重复了一遍：“我说，你甘心吗？” 黄泉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