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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无月。”

　　姑获鸟侧头，欣喜地望向她：“水无月，果然没错，你还活着！太好了！”

　　水，水无月？

　　众人面面相觑，一脸迷茫。就连东方皓轩与东方莞都蹙起了眉头。虽然他们一致认为东方晚书的躯体中另有他人，但却从未想过，会与这三个字扯上干系。

　　水无月。方丈的人自是听说过。那是三十年前，名震蓬莱与方丈的东瀛阴阳师。虽然只是个小女孩，但有着极强的灵力与众多的式神，并且还会灵活运用各种方术。那时的她，与神女峰的瑶姬君一起维持着阴阳两界的平衡。

　　她们铸起了通往东瀛的密道，便于方丈术士前去斩杀穷凶极恶的妖魔。术士降妖伏魔，一来是消除了危害两边的隐患，二来也是以此提升自己的能力。只是……这洞穴，二十五年前就封锁了，而水无月，应该二十五年前就失踪了啊……

　　“真的，真的是水无月吗？”

　　“那个水无月诶……那个一手屠山……”

　　“嘘……看那边那个，是东瀛的妖怪吧，奇形怪状，挺吓人的。”

　　本来偃旗息鼓的众人又重新交头接耳起来。这话题的劲爆程度，可能说个三天三夜也不会停歇。

　　水无月僵在原地，无法动弹。

　　身份暴露的那一天，总会来。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她脑袋一阵眩晕，惊惶失措地对上东方瑾瑜的双眸。那片墨色的星海仍旧温柔如斯，仿佛只要看着，心里就会莫名涌上无法言喻的暖流。

　　“放开瑾瑜哥哥！”

　　本来一声不吭的东方莞尖叫出声，只见她一张明媚的脸被怒气染得通红。她的双唇不住颤动，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致。

　　“东方莞。”东方皓轩上前一步，握住她的肩膀，拉下她准备掏出长剑的手，“先不要激动。还不能完全确定，就算她是那个水无月空……但是这些日子你也看到了，她并不是那种……”

　　“东方皓轩！你在说什么！”东方莞用力推开他，不可置信地瞪着他，“你难道忘了吗？就算没有亲眼见过，但是你都忘了吗？之前方丈的长老们，给我们看的影像，你都忘了吗？”她一遍一遍地质问。

　　“我没忘……只是……”东方皓轩垂下眼帘，没有继续接过话。

　　“他们……在说什么？”水无月轻问。不安像个巨大的漩涡，在她心底生根发芽，仿佛想要从体内吞噬她的心智。

　　东方瑾瑜抿紧嘴唇，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默默攥紧了她的手。

　　“水无月空！”东方莞的长剑骤然出鞘，这四个字如同星星之火，霎时点燃了她心底的愤怒，“你对方丈和蓬莱做了什么你就忘记了吗？说！你为什么会附在这具身体上！你有什么企图？”

　　“峰主。”思逸大惊失色，他从未见过这样失控的东方莞，“您，您先别激动。万，万一，这是一场误会呢？”

　　“误会？怎么可能！”东方莞俨然已经红了眼，“只是一直苦于没有证据！我就说！东方晚书怎么会莫名其妙拥有灵力，为什么东方晚书会莫名其妙画符咒！为什么东方晚书可以制服鬼怪！为什么东方晚书会召唤式神！为什么东方晚书会谈琵琶！为什么那琵琶可以蛊惑人心，进入灵魂深处！”

　　“可是……”水无月嗫喏着嘴唇，眼眸无比澄澈“我没有用这些事……伤害过你们，对吗？”

　　“你闭嘴！”东方莞怒不可遏地呵斥道，“二十五年前！你血洗方丈与奉京！滥杀无辜！我的母后也是在那个时候死去的！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水无月脸一白。她……说的是什么？ 黄泉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