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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好吗？”将断魄收回腰间，东方瑾瑜看向仍然跌坐在地的东方莞。

　　“你……”东方莞怔愣地环顾着四周。只见方才还气势汹汹的士兵们四仰八叉地倒在了地上，手中的武器散落了一地。

　　“虽然耗费了不少灵力。但是……这些人应该没有生命危险。只是会沉睡一段时间。”

　　“可是为什么……”

　　“当然，他们到底能不能醒来，就不是我能掌握的事情了。”东方瑾瑜走向东方莞，微微俯身，青丝从肩头滑落，“毕竟在决定上战场的时候，就要作好丢失性命的准备吧。”

　　“我不想……”东方莞的手指蜷了起来，将几粒沙石卷进了掌心，割得手掌生疼。

　　“你不想有人死去。”他缓缓叹了口气，“不可能的。即使是有这种想法的你，也不能避免取人性命这种事。”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如果那个女人没有来，就不会这样了！”

　　“她有自己的理由。”东方瑾瑜伸出手，“站起来吧。如果不能接受这种事，你大可不必留在这，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东方莞有些失神，愣愣盯着眼前那只手掌。半晌，她将手指搭在上面，轻轻开口：“我跟你一起走。”

　　“想好了？”像是预料到了她的回答一般，东方瑾瑜的嘴角竟浮现出了一抹若隐若现的笑意。

　　“因为我……”东方莞借着他的力，踉跄地站了起来，“也想去知道你说的那些真相。”

　　她从小被送往方丈，潜心在那里修行。父王将她的人生安排得有条不紊，她只需要照着那些规划好的轨迹按部就班，所有的事情都是被告知，从来没有自己想过，孰是孰非。

　　但是一次也好，她想去看看所谓的真相。虽然过于理想，但她真的不想再看到有人去世了……

　　“好。”东方瑾瑜握住了她的手。

　　王宫，层层纱幔随风摇曳，一切都如往常一般宁静。

　　“父王。”东方巳辰抬眼，“东方莞果然……”

　　“我知道了。”本在闭目养神的东方傲天缓缓睁开了眼眸，他的手指屈着，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圈椅的扶手，“那孩子，本就举棋不定。她认为轩儿的死是因为她，而她最在乎的人是瑾瑜，所以……她这种反应也在我意料之中。”

　　“是吗？”东方巳辰轻笑一声，“看来，差不多该我去了。”

　　“巳辰啊。”东方傲天撩了撩眼皮，但并没看向他，声音低沉，带着些许隐忍，“你，不会背叛我吧。”

　　“当然。”东方巳辰侧头，眼里闪过几丝微光。他的唇角微微挑起，带着几抹不屑与嘲讽，“父王，那些对蓬莱与奉京不敬的人，都由我来清除。”

　　“那些术士都去祭坛了吗？”

　　“是。”

　　“第一舞姬，柳昭雪也在天祭了吗？”

　　“是的，舞姬正在舞蹈呢。”

　　“那么。”东方傲天笑了笑，眼角挤出了一条皱褶，“时机便成熟了。”

　　“是，父王。”东方巳辰微微屈身，郑重道，“就交给我吧。” 黄泉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