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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谆回到安王府,戚氏着人来请,姬谆懒得看她如丧考妣的死人脸,直接回绝了。
王府的书房也大得,安安静静的,一点人气都感受不到,姬谆突然很想菡萏院里住着的人。
当日东宫一大堆人搬进安王府后,由戚氏做主,分配了各妾室的住所,卫莘讨好如今的安王妃有了成效,就显示在住所上边。
菡萏院是除了王妃和两个侧妃外离主屋最近的院子,穿过王府的人工池再往前走个两三步就到了。
戚氏是花了心思的要提拔卫莘,此举正和姬谆心意,他本就不喜欢两人偷情似的相见,有了戚氏动作,他就算通过册子去见阿菩,也不会害了她。
唯一忌惮的便是年氏,不过行宫日子清苦,若非年坤于他尚且有用,他也不会接她回来,只要她严守口风,姬谆会予她侧妃应有的尊荣。
“淳夫人在做什么?”安王府被清理地连只蚊子都飞不进来姬谆不怕隔墙有耳,召了心腹来问。
心腹听他冷不丁问起菡萏院,恍惚了下,才想起菡萏院里住着谁,急忙一字不差汇报道,“淳夫人陪兴文侯府的刘小姐堆雪人,昨夜午时染了风寒,府医已诊治过了,说是无甚大碍,好好休息一段时日便是,故今早淳良娣早膳后便一直待在屋子里没出过门。”
他讲了一大段,姬谆只记得她染了风寒,从农庄回来才几日,怎么又染了风寒,底下人都是怎么照顾的!
姬谆越想越气,一掌拍在桌面上,心腹震耳欲聋,摸不清怎么惹了主子不快,但也知道此时最好是跪下求饶。
姬谆不至于迁怒,皱着眉头让人有多远滚多远。
人走后,才披着大氅往菡萏院去。
风寒来得又急又重,卫莘鼻塞耳鸣地,后半夜好不容易睡着了,又被不通气的鼻子闹醒,重复几次,天也就亮了。
姬谆来的时候,她正躺在贵妃椅上补眠呢。
眼下两块大大的青黑色,活像被人揍了似的。
许是真的很困,就连姬谆进屋时,丫鬟的问好声都没把人吵醒,打着轻鼾,人侧躺着,睡姿不大好看,厚厚一层棉被只盖了一半身子。
怕吵醒睡着的美人,姬谆蹑手蹑脚地替她把被子盖好,就着丫鬟搬来的凳子在她身旁坐下。
阿菩有时挺能闹腾,谁惹得她不快乐,说变脸就变脸,偏她还觉得自个儿善解人意、温柔如水。
姬谆阅遍天下群书,大抵也理解不了,为什么,明明不过一个娇气的小尼姑,却能揽尽了天下芳华。
叫他觉得,拥有阿菩一人,便抵得上天下的山河万里。
卫莘从好梦中抽身,闭着眼姿态豪放地伸了懒腰。
“嗯?”手触到了男人身上滑溜溜的袍子,她疑惑睁开一只眼。
要不是姬谆眼疾手快把人抱住,卫莘该是要被吓得滚下榻。
“王爷怎么这个时候来了?”不愿在好色金大腿面前露出丑样子的卫莘蒙头盖着被子,只露出一双滴溜溜的眼珠子。
因着感了风寒,王妃免了她四日的请安,故早起时想着反正还得睡,就只洗漱了,眼下连昨夜的寝衣都还没换过,蓬头垢面的,竟叫姬谆全看了去。
卫莘恼都要恼死了。
感受到小女子透露出的惶恐不安,姬谆不由失笑,难不成自己在她眼里就是个好色之徒不成?
再说了,现在的阿菩可一点也不丑,甚至还让他更爱一些。
亲昵地捏了捏她搭在被子上的手腕,姬谆突然讲起今日早朝的事,他告诉她西南王来了,西南王是谁,卫莘当然知道。
只是,姬谆从前从不会和她提起这些事。
今天是怎么了。
卫莘捏着被子的手渐渐松了力气,静静听男人述说,
“西南王宠妃司徒氏育有一子,新安十五年六月所生。”
新安十五年六月,卫莘将姬谆的资料背得滚瓜烂熟,自然知道他有个庶弟,只是……竟然只比他小了三个月。
姬谆是三月生的。
卫莘觉得应该开口说些什么,但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姬谆拿起她的手贴在脸侧,“西南王是为了立世子而入的平京。”
男人声音带了些酸涩,“阿菩,他向皇帝呈言,立姬钰为世子。”
“王爷。”卫莘不知如何安慰,姬谆却先敛下眼中的怯懦,像是在说服自己,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本王哪儿还与西南王府有半点联系,姬钰乃西南王唯一子嗣,立为世子早晚都得成。”
“本王不过是想岔了,总以为他还念着我呢。”
谁能挡得住男人突然间的脆弱呢?卫莘想,她肯定是挡不住的,所以在姬谆叹息前,向前抱住了男人,
“西南至平京少说也得一月的行程,西南王难不成一个月前就从西南出发了?”
窝在她颈窝处的男人闷声道没有。
“那就是了,妾身曾在广胜寺听过西南王的英武事迹,不过,比起西南王在战场上的名声,貌似还是那暴脾气的名声更大些。”
“听闻西南王昨日便到了平京,照他的性子,怎等得了一天一夜,直到了今日早朝才见皇上说出来意。”
姬谆听懂了话中之意,却沉迷于女人颈间的温暖不愿离开。
卫莘以为他心里还难受着,放缓声音继续顺毛撸,“阿菩不聪明,但也猜得到西南王肯定是担心王爷,急着来见王爷呢。”
男人仍旧不说话,唯有吐出来的热气彰示着他一直在听。
卫莘摸不准他的心理,想着不如睡一觉一了百了,不过理智告诉她不能这么做,故而,她上手摸了摸耷拉着的老虎头,温柔似水
“阿菩昨夜睡得不好,殿下若是无事,不如陪着阿菩躺一会儿?”
爹爹说过,没有什么是睡一觉不能解决的。
老虎被撸地没了脾气,听她一说,当即脱鞋上榻,贵妃椅狭小,姬谆又生得高大魁梧,卫莘被挤得难受,商议着去床上睡。
姬谆不肯,硬是缠着人,要就着一张可怜的贵妃椅睡。
没法,卫莘只得听金大腿的。
这一睡,就睡到了晚膳前,好在心腹识时务,中途做出了王爷从菡萏院回了书房办公务的假象,否则,卫莘明天可没什么好日子过了。
两人小孩子似的赖了会儿床,直到晚膳摆好才从贵妃椅上起身。
姬谆从太子成了安王,这衣食住行实则没差多少,还是丰盛得很。
厨房大冬天的也不知从哪儿搞到了多宝鱼,小小一条,鱼肉倒不少,知道姬谆好吃鱼,卫莘没打算跟他抢,风寒在身,只能挑些清淡的入口。
“吃些鱼,鱼肉养病。”姬谆夹了块多宝鱼肉放进她碗里。
卫莘也想尝尝这被刘裳隐吹成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多宝鱼到底是何滋味,便就着饭吃进嘴里,哪想到还没嚼上几口,一阵反胃,逼得她差点当着姬谆的面呕出来。
见状,云然手脚伶俐得拿了空盘接住。
姬谆帮她拍着背顺气,可呕了半天,只吐出了还没下腹的鱼肉而已。
“来人,宣府医!”卫莘脸色苍白,看得姬谆心慌。
府医把完脉象,往地上一跪,喜道,“恭喜王爷,贺喜王爷,淳夫人已有一月身孕了!”
有孕?
姬谆不敢置信地拉着卫莘手让府医再诊一次,“你可确定?”
“王爷,老夫行医四十余年,夫人脉象好,不会错诊的!”
姬谆还拉着府医问个不停,卫莘听了府医的道喜后只是长久的沉默,一月的话,那孩子大抵是在从农庄回宫后那次怀上的吧……
孩子,卫莘并不想要,何况是那场□□而来的孩子。
身边姬谆和府医你问我答,热闹得很,倒显得她像个局外人了。
姬谆想要这个孩子,卫莘看得出来,但……有了孩子,她还怎么离开越国。
“阿菩,我要当爹爹了。”府医已经走了,喜形于色的男人激动的往她脸上亲了口,他是真的很想要这个孩子吧。
姬谆是真的欢喜,不是没有女人怀上过孩子,第一个孩子,不管是谁怀的,他总会留几分期待,到后来,那些怀了孕的早晚都会流了,渐渐他也失了对孩子的幻想。
可是今天,阿菩有了他的孩子,他来不及去想那朝堂帝位的弯弯绕绕,只顾着开心,只顾着想,阿菩有了他的孩子,那可真好。
比什么都好。
卫莘看着他因激动而不断滚动的喉结,右手慢慢移到平坦的小腹上,真奇怪,这里竟然长出了个孩子。
她虚弱地笑了笑,对姬谆道,“恭喜王爷。”
姬谆扶着她躺好在床上,道“对对对!阿菩你还染着风寒,菡萏院这么多人也不知在干什么,竟能让你染了风寒,等着,本王这就让管家拨些得力有经验的来照顾你。”
“王爷,不用如此,”卫莘拉住他往外翩飞的衣衫,替姬谆嘴里办事不力的丫鬟奴才们求情道,
“云景云然还有瑞安都是阿菩身边用惯了的,离了他们,阿菩才要郁郁寡欢呢,而且府医都说了,风寒不严重,过几日就好了。” 美人娇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