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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神秘天灯，左辉请战

　　看到左辉，让洛雪觉得更不真实，不是说这人忙着收拢北武军料理家务吗？，怎么会忽然出现在楚九这边？。

　　‘你、、、、、、、、、、从哪里冒出来的？’洛雪左右看看瞪眼。

　　左辉没接着说，挥了下手身后就自行散开到一边放马去了，他自己也翻身下马向这边走过来，一边走一边活动手脚好像累的不行，走过来了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到洛雪边上半躺下去，游山玩水停下来休息一样惬意，舒服要命。

　　洛雪觉得跟这个人算不上熟的，前些时候还是死对头来着，设计来设计去就没给过对方好脸，虽说北川王府里弄不清楚哪真哪假，但却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和这人挨得这么近和平共处，看样子这左辉还是看到他才忽然停下来的，什么情况洛雪还没来得及开口问左辉酒递过一方丝帕，用眼神告诉他擦擦脸。

　　‘楚九欺负你了？’左辉坐起来说了一句。

　　‘没有’

　　‘那你一个人跑到这里哭天抢地都快把狼招来了为什么？’

　　洛雪竟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其实他不想哭的，就是觉得自己没用，明明想通了却还是放不下，没人管他自己一个人哭完了就会拔马又巅回去的，会在这里、处在如此情形里遇上左辉其人他是从来没想过的事，完全没理由，现在左辉用这种类似楚三那些人的语气言语让他很不习惯，还搞得自己像是被谁欺负的小媳妇儿似的，让他怎么回答，说其实什么事都没有就是自己一时兴起七想八想拐到岔路上转悠一会再回去，谁信？，这叫什么事。

　　洛雪掐了自己两下，说是自己脑子抽风跑过了。

　　左辉笑的挺开心，愉快并且轻松，洛雪记得左辉走进北川王府坐到那张桌子上的表情，那时他刻意看的，觉得一门之隔左辉跨过来了就好像卸去了什么一般整个人变得轻松，都像是一世负累终于放下了可以明目张胆的喜怒，此时此刻这份轻松愉快的笑在他唇角竟是无比适合，好看极了也能感染四周，才觉得左辉这个人活了，活着。

　　‘别看了，以后慢慢说，总之现在你要跟我走回东龙军驻地，要是楚九知道我半道遇上还装没看见让过去了不管，恐怕不打西兰人了调转枪头灭了我先，走吧’

　　洛雪嘴张了个圆，更不适应，左辉拉着他然后把他丢到自己的啸沙马背上，再自己翻上马竟然是把他圈在身前就这么跑了，洛雪紧张要命反倒是把左辉看的舒服极了，一路上心情大好的不停颠簸，直到看到东龙军旗洛雪才喘口气叫出声，惨叫。

　　驻地外围五里即有六道哨口盘查，洛雪就这么惨叫着别别扭扭的被左辉带着走，走出不远就有东西分散了注意力，是那些早上没看清楚的天灯，竟然已经飘过兰山到了东龙军驻地上空，数量还不少，悬在百丈高的地方晃晃悠悠，洛雪仰着脑袋仔细看，外围包裹的应该是油纸一类的东西，上面写满了乱七八糟的字符，里面至少是有火光的才会呈现闪烁亮点，密封之下竟然还能飞行不落就已经是神奇，还有那些没有透气就能烧着的火光是怎么回事，这样的东西在头顶上飘着一定不是什么好现象，邪乎。

　　‘楚九被人收拾了吗？，这都是什么玩意？’左辉勒马站立，就停在驻地中间研究。

　　‘要不，你放我下来再研究如何？’

　　左辉被头上的东西吸引目光了，竟然是没理他，洛雪抬头就打算接着叫唤，把巡查的东龙军召出来一些收拾左辉，只是才叫了一句就忽然止住，军帐那边走出个人来，楚九。

　　楚九还穿着将袍，没骑马也没带什么人，就一个人溜达一样走过来。

　　‘九、、、、、、、、’洛雪低声喊了一句，觉得自己这个时候还添乱很对不起楚九，还没头没脑的乱想说跑就跑，胡闹。

　　楚九站在原地，竟然是没说什么就看着，左辉身后随行全部下马对楚九行礼，左辉也下来了，就剩下洛雪一个人傻傻的坐在马背上没反应。

　　‘半道捡的，自己看好了’

　　左辉没抬头的说了句，说完就带着人走开，看起来他对东龙军驻地一点都不陌生，轻车熟路的自己个找地方去了，还完全不拿自己当外人随便转，一路上遇到的东龙军竟然都是好声好气对待，奇了。

　　洛雪真就没敢动，楚九一不说话他就心里打鼓摸不着东西南北的，偏偏还看不出楚九眼神里是什么情绪，周身气场安定、沉稳点滴不露，一身将袍龙威化作烟波飘渺，完全看不到真实存在，适才左辉还是随行诸人的动作、言语楚九都像是根本没看见一样，半点表示也没有，就这么站着不说话也不动，停在原地。

　　洛雪咽了半天口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还好楚九动了，走过来然后是向他伸出手张开，怀抱。

　　‘来’楚九抬头，一字出口。

　　这动作、这一个字让洛雪无所适从，楚九喜欢温暖、渴望安全，一路江湖都在保护里为所欲为，洛雪从没想过楚九有一天会洗尽全部稚气、退去所有未泯童心对他张开怀抱，楚九做的自然随意还很温柔，难道楚九在军中就是这样吗？，在几十万人面前就会强大如山，稳固的没有丝毫风雨，阻隔一切艰难困苦岿然屹立，他要这样给东龙军上下信念、灵魂，还要胸怀柔诚恩威上下，一入帅帐楚九言辞精准、冷冽，神情从容微寒，唇间一笑都带着刀锋般的犀利，和那千里江湖较之，哪一个才是真正的楚九，洛雪模糊了，全部模糊。

　　被楚九接下来的时候洛雪心狂跳、手颤抖，落地就拉过楚九抱着，抱紧。

　　旁若无人、不管不顾就是抱着，楚九没动，揽着让抱，抱够了为止。

　　洛雪没看到，楚九在他耳后笑容璀璨，将今日阴霾扫尽遍地光芒，哪怕瞬间都耀眼，楚九还是说洛雪身上好香，轻声念叨：洛十，你本就是女孩子为什么穿男装，这样不辛苦吗？，还有，什么时候给我展示你的‘蝶医’传奇。

　　洛雪没解释，就固执的抱着楚九不松手。

　　汗青走出来了，看到这边给了个不着急的眼神然后退回去，四下巡逻队伍也没再出现，楚九看到了也没动，如此时期在驻地里光天化日搂搂抱抱是不成体统的，只是楚九却舍不得推开，想着洛雪是误会了，他现在不是一个人，身边是天朝东龙一军，军中不比江湖，那些随意、自由收敛了都不够，有些还要全部收起，手下三十万军队他楚九是不能和哪一个太过亲近的，上下这么多人的心思谁能保证一个不歪，带军讲究高低一致、一视同仁，眼下大小将士背井离乡奋战边关、冷暖自知的境地，他楚九左右有汗青、云影无微不至，还有军师哥哥守护左右，现在又加上洛雪前后照料不免优待之嫌，疼护、宠爱还是拥戴、追随都是经不起随意、不能乱用的，举手投足身后都有数十万双眼睛怎能不变，更何况两方交兵、烽火狼烟的时候敌情难测，洛雪是他带过来的，一丝潜在危险都不能有，楚九轻声一叹：洛十，我是在保护你。

　　‘洛十，我没变、不会变的，相信我好不好？’

　　洛雪点头，拼命点头，楚九笑了一下拉着他往帅帐走，头上还有那些天灯在飘忽，洛雪觉得自己要是再给楚九添乱就是不可理喻，跟楚九到帅帐外面就自己跑了，并且手舞足蹈的跑，手挥的忒起劲，雨过天晴。

　　帅帐里人来的不少，楚九坐到上面后议论停止，归静。

　　‘不能射下来也不能点着了，还不能摸、不能碰的，就这么飘着吗？’楚九说了一句，都看着他也照旧摇头，是头疼，西兰最烦人的就是这些个巫师、术士弄出来的神神鬼鬼的玩意，天上地下一出接一出的穷折腾，现在头上飘得东西也不是没出现过，只是现在又出现要是像上次一样射下来就没事了何必忙活。

　　‘恐怕里面装了毒气还是毒烟、毒水之类的东西，要是捅破了可没地哭去’楚安坐在椅子里不急不慢，他是爬上高处研究了半天也没敢摸一下的，不论如何你不得不佩服人家有能耐，弄出个玩意就够你研究半天的，比直接带兵拼杀省事省力的多，显得很有头脑，这叫本事，他从来以学习的态度对待的。

　　‘有多少个，数清楚了没？’楚九没去管，接着问。

　　外人不知，他这军师叔叔可不像传言中那样神龙在天、没首没尾的，戎装脱下把早年没玩的、没闹的全留到现在了，就是一个老顽童，不是十万火急从来不吭声、不抬脚的，问个主意你都的千呼万唤，不管用就是上去玩刀、死掐，若非关键时候还好使这东龙军上下一半都能气出内伤来，就像眼前，这老头显然对这些玩意有兴趣的很，那架势就是等着那边多唱点好戏给他逗乐子，摊上这么个军师，你得认命。

　　‘涉及七处哨口，偏向营地这边而来，主要还是冲着帅帐，前后过境的有三百只以上，后面，好像还没完没了’狄龙看了一眼外面颇为不满，他最恨的就是装神弄鬼，要不是几年下来习惯了此刻早就拔刀跨马冲过去了，现在，得忍着。

　　没接着说楚安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一样站起来就往外走，走到半道又停下，嘀咕两句拱拱手还是走出去了，在帐外喊了自己身边留在外面的七八个人上马就跑。

　　楚九拖着下巴看，这老头几年之中跟人家学了不少本事，他是没想把那么多天灯一下子解决了，只是想着这老头别兴致来了又在阵前搞什么实验，这次不同往日小打小闹，要是弄出什么意外来直接就是助纣为虐去了，要防。

　　‘朗都尉，去看着，没我的命令谁也不准去碰那东西’楚九放心不了，得万全。

　　朗坤支应一声快步就跑，能让谁都沉不住气的人也就是军师楚安了，上下一致小心担着，没招。

　　汗青接着说他去线上看了，并且带人越境五里纵深，没有发现敌军，令全线延伸勘察也未见任何异动，现在涉及哨口戒备待命，营帐外围加了两层临时防护，军马粮草部分全面防御，这东西目前还只是飘着没有出现任何情况，都看着。

　　‘你是来做什么的？’楚九对左辉开口。

　　‘北武军整理好了，按谁的说法把那张凉放了，到这里之前我去看过，李湘病的不轻看样子就快被你气死了，要是再不交给我带走你自己收拾我可不管了，我很忙的，那么多人等着我说教还要给你看家护院招呼那些零零散散的杀手、探子之类，多冤枉’左辉说的挺委屈，坐在那里半眼不抬一脸怨气，对楚九说主要还是冲一遍的楚然瞪眼，都快咬牙切齿了。

　　‘还有呢？’

　　‘还有，能不能商量下，我帮你打前锋？’左辉坐直了。

　　‘没商量’

　　楚九直接回答，没好气。 骑驴擒龙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