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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人,你疼七娘我是知道的,不过云裳妹妹那里你准备了果脯吗?”
“她呀,用不到我,翠儿出门之后立马就给她小姐偷了两块,缺不到的。”
“毕竟是不同的,翠儿给的跟你给的代表的心不同。”
柴安轻轻点头,七娘靠在他的怀中轻声细语:“我们姐妹虽然都知道官人在情爱上不善表达,可女人嘛,总有软弱的时候,这时候想的还是官人的宠爱,这与平日无言的疼爱不同,您懂吗?”
“真把你家官人当成傻瓜了?”柴安宠溺的在她脑门一点。
七娘咯咯笑起:“家中都是官人说爱情,可实际上最不懂恋爱的就是你,可不就是爱情傻瓜。”
“呦呦,这是胆子大了,看本官人的家法。”
“哎呀,官人的魔爪别乱动。”
“……”
两人打闹一通,外面的婢女送来了清粥,七娘整理衣衫看向柴安,柴安一边净手一边开口:“你家官人回来了,哪里还会让你们挨饿,以后一段时间我也会留在山上,没有人再敢欺负你们。”
他走出去见陆云裳,刚一见面还不待她开口一块果脯就塞入了她的口中,而后环抱着附在耳边低语:“你家官人在这方面比较木讷,所以还要娘子多多包涵。”
陆云裳是个淡然的性子,尤其嫁给柴安之后性子更加平和,柔声道:“知你心中记挂可比果脯更甜。”
柴安将他环得更紧,轻咬她的耳垂,陆云裳瘫软在他的怀中,两人谈及相识相知,许多深埋的情分都涌出,就在动情对望之时,忽然翠儿进入,尴尬的转身离去。
陆云裳急忙推开柴安,白眼娇嗔,柴安露出很无奈的神色:“我们是合法夫妻,怎么反倒有奸情被撞破错觉?”
陆云裳吐吐香舌,羞愧道:“是妾身的不对了,都忘记我们已经成亲了。”
“……”
柴安一脸黑线,不过很快又被陆云裳哄好。
很快,王进进来禀报了一些事情将柴安唤走,柴安对陆云裳叮嘱了几句就起身走出,在门外遇到了过来的七娘,又与她说了一下,而后朝外走去,可还未走远就听到屋内的声音,差点栽倒。
“云裳妹妹果然说的没错,哄官人就要像哄儿子那样。”
“官人什么都拔尖,唯独在他口中时常念叨的爱情上堪比稚童。”
王进在前面走着也听到了,艰难憋笑,柴安恶狠狠的瞪过去:“想笑就笑。”
“哈哈……”
王进肆无忌惮的放声大笑,气得柴安很想给他一记闷砖,王进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望着柴安很艰难的说出一句话:“这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算!”
柴安又气又恼,气的是王进哪壶不开提哪壶,恼的自然是自己,当初怎么就嘴贱要说补上恋爱,这下好,在这方面自己始终难以寸进,可那两个娘子却进度神速,一同从青铜出发如今却一个王者一个还是青铜,最主要还是青铜拉人家王者入坑的,情何以堪呐!
… …
梁山小头目何昭,是个武艺不错的机灵人,混迹梁山才两年便从小喽啰爬到了掌管百人的头目,后秦明上山又费尽心思巴结上,如今更是混得风生水起。
他取出散碎银子打发了身边的小喽啰,在一众人的恭维声含笑走远,前面是器械库,他来过这里许多次了,可今日却极为不同。
刚上梁山的那会,他并不在意这里,可自从柴安大肆到扈、祝两庄修筑工事,他就动了心思,梁山的装备自然不成,可柴安手底下的弩兵可是极出名的,据说坏了还能弩兵自己更换零件,简直如同天方夜谭。
在他想来或许这次动作如此之大,各种属于柴安的器械也会被调用,那么自然也会有一些流入器械库,所以费尽心思通过秦明调到了这里,的确见到了一些不错的刀枪,可惜弩兵、竹雷这两样最主要的一直没有见到,但昨夜一百艘钱粮物资运到,临睡之前听手底下的人说他负责的器械库早已填满,只等着今日他清点对账了。
“应该会有了吧。”他来到器械库,冲守门的喽啰拱拱手迈步走了进去。
推开库房的大门朝里一看,顿时愣住了,根本是空空如也,坏了!
他转头就要跑,忽然守卫的喽啰朝他扑来,他身手矫健避过,呵斥道:“竟敢对上官无礼,你们是哪里调来的蠢货,来人,拿下!”
没有人应声,不过在四下守卫的喽啰冲他来的越来越多,他才骤然发现今日竟全是生面孔,他不再遮掩,奋力搏杀,他也算武艺高强,居然真的杀出了重围,最后被人抓住了衣衫,他当机立断脱掉外衫狂奔下山。
柴安在高处一直静静的看着,何昭跑出百米,忽然便止住了脚步,他的眉心被顶了一支手弩,慢慢的后退,树后转出一人,正是花荣。
何昭一步步倒退,花荣迈着步子跟了出来,他眼中满是失望与愤怒:“我原本以为上了梁山大家伙都是兄弟,你又是机灵的,举荐到器械库还有我一份力,想不到你竟是朝廷鹰犬,是皇城司的走狗!”
“我是朝廷的人,从一开始就是,你们自己蠢笨怪不得旁人,可惜未能毒杀柴安为朝廷除掉心腹大患,也可恨我没有拿到连弩与竹雷,否则你们梁山还能有什么依仗,如今朝廷征伐的大军快要抵达,今日我死也会看着你们梁山如何覆灭!”
“你……”花荣刚要射杀,可忽然有上前捏住何昭嘴巴,可惜还是晚了一步,何昭已经咬碎毒药身死。
他长叹一声,割下了何昭首级,而后冲着柴安所在扬了扬,柴安一直瞧着,此时转身离开,花荣也带着首级奔向山门,晁盖与宋江都吩咐了,这等想从梁山内里坏根的死间必须高悬寨门以示天下人!
“听闻朝廷大军明日便可到独龙岗,这一次朝廷是下了决心,曾头市、东平府都出兵了。”
柴安在山间小道缓慢的踱着步子,看了一眼跟在一旁的王进,搓搓手道:“后面的事啊我们不闻不问,虽说我看不上梁山的这伙人,品性实在恶劣,但打仗并不是看品性的,恶劣些的祸害反倒能活得长久,尤其还有那个决意走小人之道的谋士吴用,朝野上下用不屑的姿态而来,只怕会着了他的道。”
王进微微点头,不过旋即又看向柴安:“那我们就真的什么都不做?”
“难得清闲嘛,这些时日对家眷疏于照顾,正好抽这个空来弥补。”
“粮草物资的调度可是归你的,如何能清闲下来。”
柴安把搓热的手放入袖内,笑道:“你忘了那个断咱家粮的那位了?”
“你是说李应?”
“正是,那晚我逼着众人向我道歉,包括宋江在内都说了对不住三字,他们的恨难消,我的恨你以为就能消了吗?”柴安撇撇嘴:“世上哪有这等好事,后来不是定下让李应做我的副手,那么这次粮草物资的调度我就全权交给他,做得好功劳是我的,做的不好自然有由头炮制一番。”
“话虽如此,可他毕竟是宋江那边的人,万一调度上有所偏差,岂不是耽误了晁天王的正事,行军打仗可是马虎不得的。”
柴安让人把青草伪装在一处视野开阔处,过了片刻突然夺过方业手中的弓箭,拉弓满月射中一支兔子,扔回弓箭看了过来:“放心,他不敢的,因为他明白的很,我巴不得他那么做,晁天王也等着他那么做,不然哪有借口先斩后奏!”
王进一个激灵,盯着那片绿草看了许久才恍然大悟,盯着柴安直摇头:“真不知道你的脑袋是怎么长的,这等深谋常人哪能看穿,不少人遇到这等掌权之事肯定会为己谋私,哪里会想到原本就是套,到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这就是人与兔子的不同,人的思考与智慧才是成为万物之灵的根源。”
黄昏时分,朝廷的大军便提前抵达了独龙岗,闻讯的晁盖、宋江、吴用等一众人都带兵下了山,山上只留下柴安、李应以及其他几位不善文韬武略的头领。
柴安躺在床上摆出一个大字:“闲适的日子终于到来了,两位娘子,明日我们出去踏青吧。”
两女对视一眼皆露出笑意,这样舒适的日子她们也都许久不曾过过了,自然满口答应下来,但是她们觉得踏青二字不好,执意要把明日的家庭行动改为恋爱行动。
这是造了什么孽啊,谈恋爱这回事真不是擅长的,在他看来远比打仗还要艰难并且费脑,到底后面的日子是闲适还是痛苦,原本在床上惬意的柴安此刻拉被蒙住了头,被子下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烽火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