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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天色尚好,柴安辞别陆云裳开始回和乐楼忙碌明日之事。
陆云裳站在和乐楼的门前,望着男子匆忙却又沉稳的步子,她的心很安很安,原本以为事情会很麻烦,谁知道在他的手里竟如此的顺利,顺利的让她恍若梦中。
自始至终谁都没有提起她的事情,可又谁都知道以后李兴不会再为难陆云裳。
“或许这就是聪明人之间的默契……”陆云裳转过身,解决了心事,整个人放松下来,端庄的走进一个小巷,当发现没人的时候,忍不住背起手一蹦一跳的欢快远去。
和乐楼的二楼,柴安站在窗边,望着她的举动忍不住露出微笑。
“官人,看什么呢这么开心?”七娘走进来,翘脚也望了过去,却没有发现任何踪影。
柴安转过身坐下道:“没什么,要准备的事情怎么样了?”
“虎子他们都准备好了, 就等你吩咐了。”七娘为他倒了一杯水,又走到身后为他揉捏肩膀,对于他清早做得事情没有问一句。
柴安以手掌覆盖她的玉手,淡淡开口,说着事情的经过以及与陆云裳达成的交易,他的声音平淡却很有说服力,七娘笑着握住他的大手,柔声道:“官人,男人做事不用向女人说这么清的。”
“不成啊,恋爱就是要坦诚相待的,不然以后还不让七娘抓着说婚前婚后不一样。”
七娘听着柴安的话,急得小脸通红,在她的心里那种做法有违女戒,眼泪都快急出来了,可忽然瞧见柴安弧度迷人的笑容,她跺脚推搡:“官人,你怎么这么坏,就知道欺负七娘。”
柴安一把环住她抱在腿上,温润笑道:“是啊,官人这辈子都指着欺负你活了。”
七娘搂着他的脖子,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就这样平淡而幸福的相拥,凝望着窗外的阳光、云朵。
不知多久传来敲门声,虎子在外轻声道:“掌柜的,客人这时候算是最多了,要不要做事?”
七娘乖巧的站了起来,附耳低语:“官人,正事要紧,如果如果……那就晚上。”
柴安差点热血沸腾,七娘很多时候都让自己吃不消啊,这种美人恩,对男人的考验太巨大,要求定力非凡。
七娘整理衣衫故作无事地走了出去,虎子走进来问道:“掌柜的,您吩咐的事情都准备妥当了。”
“好,那就开始吧。”柴安伸个懒腰,轻轻拍了拍脸庞,精神变得饱满,接下来轮到他表演,上演翻云之作。
他迈步走出,和乐楼的生意一落千丈但也有几个客人,他冲着伙计们点头,顿时所有伙计都忙碌起来,而他则到每位客人的桌前笑着说些什么,谈笑风生每个人都乐得与他攀谈。
很快几杯酒水送上,他亲自对这几位客人敬酒,当饮完后拱手寒暄告退,那些人沉浸在酒水的品味中,当清醒过来后砸吧砸吧舌四下寻找柴安的踪影。
“柴掌柜哪去了,方才的酒水呢?”
每个客人都急得抓耳挠腮,可虎子却急忙告知:“掌柜的已经外出了,而且玉液琼浆存货不多,今儿一早还给李纲老大人送去两坛,方才那些是掌柜特意为答谢熟客而奉上的。”
“这,那,哪里还有的卖?”有人问出了虎子最想听到的话,他模仿柴安的样子淡淡微笑:“诸位真不好意思,玉液琼浆乃我家掌柜亲手酿制的,除了和乐楼哪还有别家卖啊。”
喝过酒的人无不扼腕叹息,但反应快的人也明白过来,不是没得卖而是还未推出市或者说和乐楼没打算今日卖。
“柴掌柜这一杯玉液琼浆把我们的酒虫都勾出来,可不能就不管了啊!”品过方才的酒,再喝其他酒根本没味,忍不住又嚷嚷起来。
虎子不断作揖道歉,送走客人后他轻声嘀咕:“客人都这样热情了,怎么掌柜的就不卖呢?”
“你费力想这个干嘛,要是你也能明白,你就是掌柜的了。”有伙计打趣虎子,虎子嘿嘿一笑:“也是,不过我相信掌柜的肯定是在谋划什么。”
“虎子,把布幅挂起来。”七娘招呼,虎子急忙过去帮忙。
新的布幅挂了起来,上书:神仙醉酒不知人间东西。
“咦,和乐楼有新布幅了。”行人发现了变化,不由驻足观看,上一次的对联还无人对上,一月免费席位至今空悬,不知又出什么新花招。
“上次的对联还无人对上,如今又出新的,和乐楼这是要附庸风雅到底啊。”
“嘿,不是没有人对过,但差强人意,难以服众,很多文人都说这是绝对,不可能有人对出,和乐楼也是意外得到拿来卖弄,他们做评判本身就有失公允,因为他们也对不出来。”
许多人指指点点,自从制盐法传遍大街小巷,和乐楼的生意一落千丈,而普通人惋惜的少,幸灾乐祸的多,尤其新布幅一出,路过的文人也出言讥讽,点出对联没有答案来打击柴安,其中赫然就有王争,他一直针对柴安,当初被戴宗挤兑走,如今与三五好友又来拆台,推波助澜引来所有人的目光,等着看和乐楼的笑话。
“对啊,和乐楼总是让文士来对上那幅绝对,他们自己能对上吗?”
“柴安是个破落户,如何能对上,他不知从哪里买来这么一副对联,只是为了吸引人,不过现在要打脸了。”
质疑之声,讥笑之声、幸灾乐祸嘲弄之声此起彼伏,化为一股风暴不断扩散开来,江州城再次掀起一场风波,以王争为黑手推动文人与百姓倒柴。
“柴安,这一次我让你跟和乐楼一并倒下。”王争早已抽身离去,在巷角望着他亲手推动的一幕,嘴角噙起得逞的笑容。
此时的柴安正在北望楼中,经过了脱胎换骨,再加上王臻白在文士中的地位,北望楼相当红火,美中不足的是距离当初柴安设计的文人高官的聚集地还是差了很多。
柴安是北望楼的幕后功臣,第一天还差点那所有伙计都扫地出门,他的到来自然引的伙计们更卖力干活,谁都知道他一句话足以决定去留。
“柴公子里面雅间请,我马上就去禀报公子。”狗子忙活着擦拭桌椅,虽然柴安没有主持北望楼的后续,但当初点明留下他的一句话让王臻白对他格外看重,不出一年绝对能升为掌柜,这也是王臻白亲口对他的许诺,所以他把柴安当成了恩人看待,自然不敢有所怠慢。
王臻白得到狗子的禀报,得知柴安过来,他急忙辞别好友与戴宗一并过来。
“柴兄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王臻白心情很好,自从北望楼生意回暖,家中再也不是入不敷出,对他而言除掉了最大的心病。
柴安淡淡而笑:“路过看看,北望楼焕然一新,很不错。”
“这都多亏了柴兄,说起来臻白还未曾好好谢谢。”
“举手之劳,不必挂怀。”
见两人还要客套,戴宗打岔道:“都是自家兄弟说那些做甚,来来,满饮一杯。”
柴安与王臻白对视一眼,也笑了起来,把酒言欢。
酒过三巡,话题自然而然也转到和乐楼的事情上。
“柴兄,我知你买卖一途的手段高明,眼下的事情难不倒你,可方才我听一些朋友谈及事态的发展有些棘手啊。”王臻白的脸上流露些许忧虑。
“哦,发生了何事?”柴安从出来就一路到了这里,的确不知道后面发生的事情,更想不到王争会幕后推动。
王臻白见他真的不知,更加担忧,将事情详细告知,江州城都在等着看柴安的笑话,一旦对不上他挂出的绝对,他与和乐楼就真的要垮台了。
“王争,此人是谁?”
柴安一句话令王臻白与戴宗同时发愣,他竟然不知道这个人,忍不住苦笑,他们将王争一直针对他贬低他的事情说出,得知事态突变的前因后果柴安也是懵了,他自始至终都不知道这个人,也不知道这个人对他的针对,至于他这么做损人不利己的原因就更加不知。
三人分析过后,柴安忍不住苦笑:“这真是无妄之灾了,此人纯粹是心里不平衡导致的行为失控,当一直踩踏贬低的那个人在你面前化为参天大树心灵受到冲击,接受不了形成。”
“柴兄可谓一针见血,不过他的推波助澜让失态超出掌控,不得不防。”王臻白善意叮嘱。
柴安却并不在意,淡淡摆手:“一不入流的小人而已。”
“小人最难缠,柴兄万不可大意。”
“是啊柴兄弟,正所谓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要慎之慎之。”戴宗在官衙做事最明白这个,如果不打点连门也进不去。
“放心,我有分寸。”柴安淡淡说道:“今日过来还有一件事要与王兄商议。”
“柴兄千万别见外,但说无妨。”
“我要与你做一番买卖,我新酿了一种酒水,命名为玉液琼浆,打算与你北望楼一同售卖。”
“哦?”王臻白起了兴致,他领教过柴安起死回生的手段,第一个念头就是这又是柴安的翻身之作。
柴安笑了笑与他们细细言说,并把推广的事宜摊开,听得王臻白与戴宗再次目瞪口呆。
“柴兄,若玉液琼浆真如你所说那般,臻白也不怕得罪人,只是……”
柴安淡淡一笑:“等下让戴兄随我回楼里一品便知,不过李公子那里的事就劳烦臻白了。”
说完他拱拱手告辞,被说得勾起酒虫的戴宗更是急忙拉着柴安就跑,王臻白在雅间望着在大街上被戴宗拉着奔跑满脸无奈的柴安,也轻轻笑了起来,不过想到方才柴安让他做得事,又忍不住摇头苦笑:“柴兄什么都好,就是这记仇有点头疼,李兴啊,你惹上他算你倒霉。”
王臻白没有等戴宗的回报就走出去开始做事,以他对柴安的了解,不是信口开河之人,而且只怕说的还是比较谦虚,真实会比谈及的更加高明。
此人,翻云,覆雨! 烽火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