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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在嘈杂的动乱中绽放,人命在不经意的光华中魂归。
柴安暴烈出手,手弩射杀数人,全都钉在胸口,血花绽放倒飞出去砸倒一片,他又迅疾出刀,可怕的刀锋掠向王伟的脖颈,一刀足以致命,可在最后关头刺破的却是那个妖艳女子的脖颈。
王伟用她来挡刀!
喷射的大动脉血柱也染红了王伟的脸上,他用力推出那个女子的尸体,转头就跑,柴安灵活的旋转避过女人身体,抬手一箭,弩箭射中王伟的腿弯当即跪倒在地。
“杀他们一个则赏一千两。”
手下的人目光狂热,柴安、王进、林冲则无动于衷,呈品字形不断推进,王义的幼子则被他们护在了中央,柴安开路,刀弩齐发,王进、林冲两人的枪如索命阎罗更加骇人,杀得众人胆寒。
王伟手下人虽多可尽是乌合之众,只能依靠人数来有效杀伤。
柴安的腿中了一刀,他抖手便射杀了那人,接着挥刀一斩,将冲到身前的一人从眉头劈开。
王伟推着手下朝前,自己却挣扎着朝外逃去,眼看着就要逃出,柴安大喊一声:“张顺!”
“张顺在此!”
张顺带着二十八个精锐杀了进来,早前的战斗已经惊动了他们,隐蔽着接近,此刻听到柴安的喊声哪里还会迟疑,直奔王伟而去。
连带张顺共计二十九人,如同下山猛虎势不可挡。
王伟埋伏在外面的人想要拦阻,却一个照面便被砍翻三四十人,强势无比的杀到王伟近前,张顺从敌人的胸前拔出尖刀,带着满身鲜血扑了过来,王伟踉跄后退,被逼回了道观的大堂。
“想走?”张顺冷哼一声:“纳命来吧。”
他提着尖刀逼近,带来的精锐则护卫两侧与后方,杀得对面狼狈不堪。
王伟铁青着脸,撩起衣襟拔出了一柄大砍刀:“还当我怕了你不成!”
他抡起大砍刀用力挥出,张顺大步迎上,两刀交击,张顺暗道这厮好大的力气,竟震得自己手臂发麻,就是在绿林中也算得上好手,如果没有腿上的伤,真能与自己五五开。
他对着王伟的伤腿踹了一脚,果然奏效,疼得不断后撤,张顺的尖刀再次斩来,王伟只得停下同样挥出,大砍刀本就适合双手用力,张顺吃了亏被砍得倒退,眼瞅着王伟的手下人就要冲过来,忽然一道身影正迅速地冲了过来。
王伟转身一看,瞳孔内一道身影放大,咬牙切齿:“柴安!”
两个人终于狭路相逢,这一次王伟无路可逃,唯有挥刀一搏,如果能劈杀柴安,或许能反败为胜!
下定了决心,他两手握紧大砍刀竭力一挥,刀锋卷着细微的风遮住了光点,悍然落下。
柴安的眼神渐渐变化,从冷静变得一团火焰,他抿着嘴唇,内劲运转,手中的尖刀硬撼向刀锋。
嘭
两个人同时一震,但下一秒柴安的刀锋击断了大砍刀的刀身,在王伟惊骇的目光中冲到了近前。
他的手掌按住了王伟的脖颈,尖刀没有半分的迟疑刺入了胸口。
柴安推着他冲开人群撞在了墙壁之上,身体压住他不能挣扎,尖刀在他的身体里缓缓旋转,王伟发出痛楚的惨叫:“柴安,你今晚也走不掉,我已经让人通知衙门了,官兵捕快很快就到。”
柴安淡然以对,附在他的耳边低语:“想要杀你根本用不着这么麻烦的,可知道为何偏要这么麻烦并且还不一刀穿心吗?”
“因为要做给其他人看,我的东西不是谁都能碰的,怎么吃进去就要怎么吐出来,而且还要加倍吐出,所以你懂了吧,那五间铺子从一开始也没打算给你。”
“你好毒……”王伟怒瞪着眼睛,仿佛要蹦出来。
“嘘嘘,不要说话,不然你会死得更快。”柴安捂住他的嘴充满善意的提醒,接着道:“从你将手伸过界就应该想到今日,以前你碰不到,如今更加碰不得,你忘了,你认出我了,我,柴安已是梁山贼寇!”
噗
尖刀猛然旋转,绞碎了心脏,鲜血从指缝间溢出,他死死捂住王伟的口鼻慢慢扶着坐下,最后又放平,再无半分的声息,他站起身犀利的目光扫向还在打斗的一众人,拍拍巴掌道:“看,王伟已经死了,还想打下去吗?”
道观内的所有人都停了下来,看着死得双眼凸出的王伟心底冒出一股寒意,王伟为人相当变态,喜怒无常,可遇上眼前的书生,算上撞上了克星,连死都无法瞑目。
柴安看向了王进,后者冲他点点头,意思是最初听到王伟叫穿柴安身份的人都死了,活着的都是后来随着张顺进来的,轻微的点了点头。
“我想这里的人都不陌生,之前有王伟在都是敌人,可如今他不在了,是继续厮杀还是合作赚钱你们都心中有数吧?”
原本在王伟手底下做事的黑道中人窃窃私语起来,柴安没有再多言,转身离开。
那些人紧紧跟随,柴安不以为意,在道观斑驳的墙壁前,他瞅准一个地方一拳打了过去,轰隆巨响,一截墙壁在他的拳头下坍塌,吓得所有人都倒退数步。
“王伟的产业中我只要四季赌坊,其他的让与你们,我绝不插手,当然如果你们有不满,在下随时奉陪,生死相向!”
说完他抱起王义幼子便走,他选了一条相比偏僻的路,杂草碎石极多行走不便,但胜在幽静罕有人迹。
没有人问他走这里的原因,因为他们都听到了脚步以及说话声,王进看向柴安:“官军?”
“是,说起来还要感谢王伟,若不是他最后给我说了一句,这时候我们会迎面撞上官军。”
行过了最难走的地方,柴安一行匆匆回了酒楼,当看到幼子归来,王义激动的上前接过来抱在怀中狠狠亲了一口,随即对着柴安就要跪下。
“王大叔切莫如此。”
好不容易才平复下心情,王义吩咐长子王武取来酒水,尚且温乎。
这一次柴安没有推辞,满饮一杯,其他人也都饮下一杯。
“先生,王伟不会轻易放人的,你们谈了什么条件?”王义抱着幼子脸上带着几分忧愁。
柴安淡笑着摇头,喊过彭怀安,吩咐道:“怀安,有件事你要马上去做,林兄,需要你帮衬一下。”
“尽管吩咐。”
“我们走后,你让柴进帮着走走关系,将四季赌坊拿到手中,钱财不要吝惜,一定拿在我们手中,如今那是无主之地,又有不详坟头的传言,想来不至于太难,不过这中间操作的事情只能靠你们了。”
“放心,冲一定办妥。”
彼此拱了拱手,柴安又望向目瞪口呆的王义:“王大叔,我们要走了,多多保重。”
柴安走了,一行五人赶着两车毛皮子到了城门,取出柴进为他们搞来的凭证,在检查过的确是毛皮后放行,出了城他们并未连夜赶路,而是去了彭怀安的地盘。
沧州城外有不少田地,农家的村落连成一片,夜间来了人,有几声犬吠传来,一个不善言辞的农家汉子将他们领进一个农家小院,是彭怀安平日里所住,暂且安顿下来。
城中,彭怀安与林冲都很忙碌,可王义父子还在发呆,无主的地方?
这五个字代表的意思已经不言而喻,王武拍了拍父亲的肩膀:“先生乃大人物,在我们眼中王伟是需要仰视的,可在先生的眼中或许只是一个跳梁小丑。”
王义吐出一口气,恢复了过来:“是啊,层次不同自然眼界也不同,往后我们就做好买卖,对了,先生临走前交代下来的事情,你与怀安要抓紧,或许真如你所说,王伟在先生眼中只是个挑梁小丑。”
“我感觉先生过来最大的用意是打通关卡,不过也对,好汉三杯倒这样的烈酒在辽国那里肯定倍受欢迎。”
“嗯,有先生搜集回来的资料以及应对章法,威逼利诱应该不难,只是为父想不通为何先生还看重直沽寨那个小地方。”
王武也想不通,摇头道:“先生智谋超算不是我等能看穿的,父亲,我去寻怀安哥哥做事了。”
谈话告一段落,彼此忙起各自的事情。
早上柴安跑完步回来洗过脸,彭怀安就过来了,城门刚开启的时候他就出城赶来,递过去手巾,见柴安开始擦脸,开口道:“先生,昨晚收到秀才的信,希望您能去汴梁一趟。”
“出事了?”
“遇到些麻烦,高太尉的义子对上他了,汴梁的几处产业都面临被清出的危险,这些倒还在其次,他在那里打探到一个情报,极为重要,很可能会改变天下局势,所以来信请先生亲自过去主持大局。”
柴安剑眉一挑,毛秀才与彭怀安不同,他最擅长的就是人际关系,手段也最适合城市发展,当初去汴梁开拓市场挑选负责人的时候,柴安选了许久还是定了他,因为毛秀才的阅历、谨慎、格局大。
他如此重视那个消息,柴安不得不慎重,京都汴梁势在必行。 烽火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