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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贵公子沦为奴隶

妲己秘史:女俘绝恋 花香 19823 2021-04-06 0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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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邑姜妹妹!”姬发轻轻唤了声,邑姜睡得很沉,充而不闻;姬发只得抱起邑姜,将她搁在里侧,枕好香枕,掖好羊毛毡。

  “像邑姜那样漂亮的女人,你真没想过!”他的脑海里浮现着申生昔日的话语,熟睡中,邑姜是那样甜美。

  因暖炕而薰红的脸,紧抿着嫣红的樱唇。

  肌肤是那样细腻,散发着一阵幽幽的香气,不禁,轻靠在邑姜的小脸上。

  手指轻点在她的红唇上,温热的鼻息,姬发一时有些心慌意乱,有些像与申生那种放纵时的意乱,但又有别于那种意乱。

  他忍不住,轻轻吻了吻邑姜的小嘴,又软又冰凉。

  这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姬发平生第一次碰一女人,碰女人柔软的而嫣红的樱唇,还想,再试一试,邑姜是他的妻子。

  直到今日,姬发才正视这个问题,他是一个娶妻立室的男人;邑姜是他的妻子,同榻抵足,生儿育女,厮守缠绵的妻子。

  伸手轻触于邑姜细腻的肌肤,“好细……好软!”尽管申生肌肤于男子中颇为细腻,相较于邑姜,仍是粗糙。

  邑姜,是那样,让他升起一种异样,他心中对于女人的防备,似乎,在渐渐卸下。

  不知不觉,不像从前会和衣躺下,第一次,他腿去上衣,裹在羊毛毡里,也许,姬发也渴望如申生所说,做一个真正的男人。

  与女人相悦的男人,邑姜是个好女人。

  姬发,渐渐合上眼,半梦半醒间,会渐渐向邑姜靠近。

  一夜黑甜,窗外的雪,越下越大,室内升起一高一低均匀的呼吸声。

  夜半,做了一个梦,梦到旦,孤苦无依在风雪里,满脸都是伤痕。

  “啊!”邑姜猛的睁开眼,是旦,他……他还活着,无比坚信心中的想法。

  一个侧身,见姬发围着羊毛毡,依偎在她的身边。

  俊朗如姬发,黑夜里,他的脸是那亲友轮廓分明,发与旦生得很像,但发,更有一种阳刚之气,同样是看人,发有一种目光炯炯之势。

  而旦,眉清目扬,多了丝儒雅。

  夜是这么宁,姬发微微的打鼾声,令邑姜份外安心,辗转无眼,她转过身细细望着姬发。

  枕间一缕男子特有的气息,很重,很浓,却令人觉得舒适。

  他与旦身上的气息,亦很像。

  旦更为气清,发,更为气浊,邑姜不断越过姬发的脸,去探寻旦的身影。

  如果没有遇到旦,兴许,会喜欢上姬发,至少现在,也是喜欢的,只是这种喜欢仍有别于对旦的喜欢。

  如果,没有旦,也许跟姬发,就会顺理成章。

  这个夜晚,于邑姜……于姬发,都有一种难言的情怀,天明之后,他二人心照不宣,一如寻常。

  “发哥哥,外头冷,这样的雪天,你又坚持要代老爷打理城务!”邑姜从箱栊中取出一领鹤滗,“把这个穿上吧!”

  姬发凝着笑意,接过一阵穿戴,岂料,竖起的鹤羽难以打理,他笨手笨脚一阵忙乱,邑姜在一旁抿嘴一笑,“我来吧!”

  轻巧的拢过系带,姬发的身量很高,邑姜踮起脚,颤微微的与他系带。

  “我蹲下来!”姬发半躬着身子,怜惜的望着邑姜,“手累酸了吧!”

  “吱呀!”门被推开,太姒撞着这一幕,眉目含笑,甚为宽慰,“夫唱妇随,真是令人羡慕。”

  “婆婆!”邑姜羞红了,小女儿扭捏的情态是那样自然而然。

  姬发一时也涨红着脸,十分难为情,“母亲,孩儿正想给您请安。”

  “好消息,你大哥已将你父亲救出,不日,大王还将召见老爷!”太姒一脸皱纹,仿佛因这喜讯而舒展开。

  “如此!”姬发与邑姜对望了一眼,“丰年光瑞雪,孩儿前几日命巫师占扶,俱是吉贞。”

  “母亲,什么时候送来消息的?”

  “哦,是申生的父亲传来的口讯,老爷命他先回到西歧!”邑姜上前扶着太姒,三人前往前厅用早膳。

  “申生!”姬发匆匆吃了碗面皮,便到姬昌的宴客厅接见申生。

  “恭喜公子……贺喜公子!”申生向姬昌道喜,“老爷能够走出囚牢,乃西歧之福。”

  “全是倚靠大哥的翰璇!”姬发很是欣慰,他已失去亲兄弟旦,得知老父平安,自是喜上眉梢。

  “大公子!”申生阴沉着脸,他带着不满望着姬发,“虽于西歧是好事,可是!”

  “又想说我大哥!”不必言语,姬发亦知申生所想,“挡我将来要走的路。”

  “正是如此!”申生一幅如临深渊的阵势,“大公子又立此头功,二公子您还不加紧步伐。”

  “申生,我与我大哥!”姬发开始反感申生没完没了在他跟前游说他与伯邑考之间的关系,就算是到了那一天,姬发愿与伯邑考一较高下。

  堂堂正正,而非是背里使阴招,他不谑于此。

  “我与大哥,还有旦,自小一同长大,情分非别寻!”姬发有伤怀,想到旦,“弟弟早逝,我只有这一个大哥,希望你。”

  如果我告诉你,旦,还活着?当然,我绝对不会告诉,这一次,不是为了你,而是为我自己。

  申生在心中暗笑道,迂,够迂,睡你身旁的美人儿,我要她,怎么能让她知道,旦还活着?

  “二公子,手足怀情!”申生深谙进退之道,“恕我造次。”

  “申生!”倒是姬发有些难为情,他知道,申生左不过是为他好,为他争取。

  “快起来!”姬发扶起申生,有别于寻常,如果寻常是这个时候,他会渴望在申生身上发泄欲火,会迫不急待向申生求欢。

  但此刻,他突无此意;并且,申生最近,更无此意。

  他与申生,不约而同,都惦记着邑姜,姬发想要在静好的岁月里,一点一点,如破冰般与邑姜靠近;而申衙,则想迅速占有邑姜。

  临出侯爷府,邑姜掺扶着太姒,家中姬昌……伯邑考……旦,俱不在,母子三人的情份,紧系一处。

  “发哥哥,早些回来,晚上有小鸡炖磨菇汤!”

  邑姜笑得那么甜美,小酒涡,泠泠凤眼,又甜又美,姬发心中升起一鼓暖意,走在寻城的路上,他是那样渴望,瞬间,天黑下来。

  围着暖炉,与邑姜话家长,将白日里琐碎之闻告之邑姜。

  “瞧你!”申生凭着直觉,感到姬发身上的异样,他清楚的看到姬发回望着邑姜的目光。

  怜惜……温情,“怎么?心被我说动了,还是?”

  申生开始揣夺姬发与邑姜的情分,“夜夜同榻,公子真能克制得住。”

  姬发难为情的别开脸,“对了,城里过冬的粮草可充足?”

  一边几日,帝辛又是歇在蓉茉殿,月王兮的荣宠,在她的复起之后,走向顶峰。

  “大王!”婉兮极尽体贴,将帝辛伺侯的头头是道,“今天下雪,臣妾给您备了御寒的裘衣!”帝辛一如寻常,起身早朝。

  “爱妃如此体贴,甚合孤意!”爱妃,又是爱妃,婉兮总觉着帝辛有些反常,却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

  帝辛握着婉兮为她系衣带的双手,冰凉纤细的小手,“等着孤,晚上还歇在你处。”

  “大王,王宫还有这么多姐妹!”尽管心当然希望自己夜夜承宠,聪慧如婉兮却无比清醒明白,帝辛不可能只有她一个女人。

  “请大王也去去别的姐妹那里!”王后与栖姬最好就此死了算了,婉兮挑起弯弯的柳眉,“灵玄宫里,苏妹妹终日守望着大王。”

  “妲己?”帝辛不置可否的笑,一面走出蓉茉殿,一面向婉兮说道,“那丫头还不解人事,我与去否,她根本就不在意。”

  根本就不在意?十五岁的曼妙少女,业已侍寝,怎么可能不在意?是真不在意,还是不谑于在意,婉兮心想,那女子总是不愿出挑。

  给自己让位,隐没身形于身后,后宫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她不曾牵涉其中,像与她无关一般。

  改天,得去见见她,如今,后宫里除了她,所以嫔妃的底她都已尽行知晓于心中。

  兴许是婉兮的话,若得帝辛侧目;又或者是帝辛心中已开始想念,妲己不冷不热……不主动不拒绝,在后宫里是那样特别。

  不像婉兮,之前的倨傲与清冷,她是温暖的,那样暖;又不像栖姬之流,从不会主动的逢迎;她不时将自己激怒,又不时能给自己带点欣喜。

  每每她偶有适合的亲吻落于他的唇上,就会如星火,将他投入激情。

  今晚,既然婉兮都开口,回到灵玄宫,去看妲己;帝辛的嘴角勾起笑意,仿佛这一刻,可以品尝到那柔软的唇瓣儿,拥着温暖柔软的身体。

  王宫大殿上,姬昌已更了衣衫,即使形容苍老,而举止温润如玉,“罪臣给大王请安,愿天神保佑大王!”

  “多年不见,西伯侯请求!”帝辛端坐在铺有虎皮的王座上,豹文轻裘,令他那样有势;璇眉虎目紧盯着姬昌。

  “臣!”在帝辛的注视上,姬昌低眉顺眼,收起炯炯有神的目光,换之涣散……苍老,“罪臣,真是罪不可恕,罪臣。”

  他坚持跪伏在地上,双肩不住发抖。

  “不必如此!”帝辛心中不忍,看来姬昌已是人近黄昏,“来,赐坐西伯侯。”

  一句赐坐西伯侯,令埋首于地的姬昌心中大喜,示弱,一定要在帝辛的跟前将诚惶诚恐,与苍迈憔悴做到极致。

  当姬昌颤颤站起身,要扶着王座坐下之际,“啪!”他虚弱的又跌倒在地。

  “快快将西伯侯扶起!”宫婢们一左一右上前掺扶起姬昌,“恕臣年迈,想来臣的天年将尽,形动迟缓。”

  “西伯侯何必如此伤感,神龟尚能活千年,你有圣人之姿态,活个百年!”帝辛渐渐卸下对姬昌的防备,甚至他掐死婉兮的父亲。

  是助他,助他除去心头大患,他一笔勾销,不与追究。

  “在你入宫之前,大公子伯邑考抚琴于王宫,甚合孤意,孤将他安置在雁栖殿,时常召他入宫抚琴!”帝辛命宫婢将炭火移至姬昌的跟前……以示体恤。

  “不……不……不,臣虽年老,到底不至如此祛寒,怎能分暖炭!”姬昌坚持不受。

  “总是处处进退有节!”也许从前对姬昌的确是苛刻了些,“西伯侯暂也住在雁栖殿,孤,有一些国政将会与你商议。”

  “愿为大王尽忠!”望着姬昌颤微微离开大殿的身影,“孤,真有些难以置信,他能够掐死孔武有力的西戎侯。”

  “十年关押,又逢钥足!”费仲跟在帝辛身后进言道,“两个糟老子彼此对掐,都是一口气而已!”费仲在姬昌失手掐死西戎侯之后,又得了伯邑考更多的财物。

  费仲自是为姬昌在帝辛跟前百般进言,帝辛转过身,“孤想让这老头子,去代孤处理诸侯国之间的纷争,年高有德,又将死矣!”

  他觉着比起那些年轻力壮……身富力强的大臣,王族,姬昌更容易控制。

  “臣以为大王虑周全!”费仲躬着身子,极尽吹嘘之能,“指不定,哪日西伯侯,就死在奔走之上,那才是鞠躬尽瘁。”

  “你小子!”帝辛拍着费仲的肩,“与孤所揣度,样样不差。”

  “大王新近荣宠月王妃娘娘,夫妻二人琴瑟和鸣,在王宫与朝野传为美谈!”

  “月王妃?”婉兮婉然动人的样子,就像站在眼前,“的确很令孤喜欢,怎么,孤宠她的事情,朝野俱知?”

  “到底!”费仲一幅极为帝辛着想的样子,实则杀气腾腾,“虽然荣宠,却非王后,恐诸侯们背地里生怨,大王是否?”

  “哼!”帝辛在费仲的挑唆之下,对王后更加不满,“左不是那个位居三公的九侯父亲,与王后一唱一喝。”

  费仲慌忙摆手,“大王,臣不是这个意思,总之,恳请大王雨露均沾。”

  “大臣们都议论些什么?”帝辛的疑心越来越大,“她父亲死了,孤心中有愧,多年侍奉孤,孤只不过略待她好些,这起人,就开始嚼起事非。”

  “想来是月王妃在朝野,如今没有任何势力!”一句无任何势力,直指王后;一句无任何势力,更又帝辛想要怜惜。

  “孤偏要抬举她,宠爱她!”见帝辛在盛怒中离去,费仲长长的舒了口气。

  “里应外合,摇摇摆摆的鸣鸾殿,能在这场暴风雪里坚持多久呢?”可恶的九侯,费仲恨九侯,以为自己位列三公,是王后的父亲,就可以瞧不起人。

  每当费仲要向九侯弯腰请腰,九侯在他前拿捏作势一阵冷哼,就令费仲怀恨在心。

  朝野里有多少人讨好他费仲,这个九侯,姬昌父子只差将整个西歧的宝贝献给自己,不曾在他处捞到丁点好处,还要看他的脸色。

  “妲己!”帝辛专程回到灵玄宫,多日不见,他有些想念这个不冷不热的小美人儿。

  妲己安安静静的躺在床榻上,“这么早就安寝了?”帝辛感到有些不可思议,平日里这恼人的小美人儿可不会这么老实。

  “睡得这么沉?”帝辛走到床榻边,见妲己小脸苍白,额角还沁出汗珠,“这是怎么了?”

  揭开狐白裘,妲己单薄的衣衫衬出一片鲜红,“妲己?”帝辛一阵摇晃,“来人,召御医。”

  难道是有人行刺?摸着妲己滚烫的额头,“孤不过几日不在,殿这些宫婢都是作死的?”

  “回大王!”御医在把脉之后,又检视了伤口,“娘娘是被利器所伤!”

  “从伤口的划痕看来,像是……像是……”御医低敛了眉目,“像是娘娘自己所为。”

  “傻丫头,这是作什么?”

  “好难受,怎么这么难受!”妲己闭着眼不住摇头,“是不是烧得很难受?”

  帝辛躺在妲己的身边,命宫婢奉上温水,“你们退下!”他亲捧起陶碗,给妲己喂水。

  “不,不要离开我!”妲己的小手在空气里一阵乱抓。

  “好,不离开!”帝辛紧紧抓着妲己的小手,任她溜尖的下巴抵在胸前。

  这个倔强而执着的小女子,有如此依恋他的时候;与那个在大帐中,扬起冷眉,摔她一巴掌,充满霸气的女子完全不同。

  “有苏,苏城,父亲!”妲己在昏迷里不断呓语。

  “家,星星……太阳!”

  原来这样想家,真傻,想他,孤就把他召来,“妲己,孤把苏护召来。”

  “真的吗?”妲己渐渐醒转过来,“真的可以见到我的父亲吗?”

  再一次称我,而非称臣妾,令帝辛心中升起一种异样的情愫,“是,是真的。”

  只要能看到她展颜,帝辛一口应允,“如你心意。”

  “真好,大王!”妲己在极度虚弱中挤出抹笑意,“可以见到父亲。”

  “你胸口的伤是怎么回事?”帝辛尽管答应妲己,心中却犯着疑惑。

  “想,很想,真的很想很想!”妲己的眉目里盛满忧伤,难以自持。

  帝辛俯下身,和悦的说道:“想什么?”他有些心疼她,与婉兮和栖姬……王后不同,妲己眼中的悲伤喜乐是那样真实。

  没有一丝矫情,“想什么?”

  “想!”压抑在喉间,妲己突然觉得帝辛是如可以依靠,如果,他不是大王,也许可以将心中的隐急,和盘托出。

  “想苏城,想家!”想旦,疯狂的想,就像殿外纷至沓来的大雪,瞬间弥漫于天地。

  “孤已答应,召你的父亲来朝歌。”帝辛任妲己枕在自己身上,许是上了些年纪,对女人的情爱里,他对她更有一种怜惜。

  “不要离开我!”妲己嘤嘤而泣,旦,在心中百转千回里,她一遍又一遍呼唤着他的名字。

  “孤都答应你了,不离开!”帝辛在妲自己的眼泪跟前,变得软弱。

  “妲己,以后孤多抽一些时间来陪你!”他的宠腻的爱抚着她,安慰她,“身体好些了,孤带你出城打猎可好?”

  “出城打猎?”有苏城外水草丰美,数不清的麋鹿在草丛里跳跃,与小妹在草丛里奔跑。

  “我小的时候,父亲总带我去打猎!”如果可以重来一次,如果在黄河边,与旦一起离开。

  相爱的两个人,会不会过着游猎,过着自由自在的日子。

  在帝辛给予的温暖里,妲己虽感遮风避雪,而那份想念的心,却一刻不曾停止。

  “大王,您能放我离开吗?”帝辛感到妲己开始得寸进迟;他竖着虎目,“你又开始跟孤闹心。”

  “大王,王宫的生活真的不适合我!”大王,我想要天涯海角,矢志不渝去寻我的心上人。

  大王,你不会明白。

  “怎么着都依你,但,不许说离开的事。”

  “您有这么多宠妃,并不缺我一个!”真的很想很想离开。

  “坏丫头!”帝辛吻上妲己苍白的唇瓣儿,“孤的女人里,没有一个像你这样。”轻咬着她的唇壁,帝辛感到刺激。

  “一壁信誓旦旦的要离开!”腿下她带血的衣衫,亲吻着她新月型的伤口,“一壁又死死抓着孤的手!”

  遍身酥麻之感,妲己的肌肤是那么渴望;瘫塌的世界,她甚至想放弃生命。

  而帝辛,在她悲怆之际,无碍的排解着她的悲伤,压抑在心中的疼痛,与帝辛怀抱里的温存。

  “大王,我想要你!”不顾胸前的伤痛,妲己想要在极度的悲伤中,去泅渡。

  “不要离开我!”再一次,如对伯邑考般,妲己在溺水里,在溺毙人心的挣扎里。

  紧紧……紧紧抓着浮木。

  旦,我要你,我想要你,攀着帝辛的双肩,妲己如潮水般冲涮着帝辛。

  身下曼妙的女子,在虚弱里暴发出强烈的激情,这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紧贴的身体,因剧烈,妲己初愈的伤口,被撕裂开;温热的血,在肌肤相契里弥漫。

  情欲中的残忍,妲己感觉不到一丁疼痛,只感觉到被抽干的生命,可以感到活气,“大王……”

  “丫头!”帝辛俯下身,将妲己伤口流出的鲜血,一点一点舔尽。

  “不痛了!”他含着那缕深刺的伤口,举起妲己的身体,“孤有过这么多女人!”

  激荡的欢愉里,帝辛感到一种妙不可言的快乐,“没有一个像你一样。”

  “我想要爱,要很多很多的爱,要宠,要很多很多的宠!”妲己的眼前,不是帝辛,是旦,如果在真实里失去了他,

  就让,梦幻来代替这种绝望。

  “很多很多的爱!”妲己任自己精疲力尽,极尽纵欲。

  “丫头!”帝辛感到自己是那么年轻力壮,与十几岁少年之际一般,天天与少女作乐。

  “你让孤,一天比一天青春,一天比一天不曾老去。”

  姬昌自是下榻于雁栖殿,伯邑考早就恭敬的伏在门口,“儿子给父亲请安!”“好孩子!”姬昌笑得和悦。

  俯下身掺伯邑考起来,一双深目不时打量着下处,“父亲,旦他……”

  心细如伯邑考情知姬昌心中所想,“我并没找旦!”但其实,伯邑考的心细如尘,令姬昌暗暗吃了一惊。

  这孩子如此缜密,天长日久,自己将有越来越多的事情会被他看穿。

  “父亲,儿子不知何故,旦惹得您生气!”伯邑考亦很想知道,姬昌为何对旦如此绝决。

  “他在何处?”姬昌卧于床榻,舟车劳顿,到底是上了年纪之人。

  “与箕子大人一处,是祭殿的奴隶!”姬发命宫婢替姬昌准备酒菜,“儿子深为纳罕,旦的个性也转变了许多!”

  “变得令人,都快不认识了。”

  姬昌与伯邑考相背,听着伯邑考的话,姬昌不觉暗暗一笑,不摔打摔打,如何作他姬昌的儿子,不历练历练,如何如何配作他姬昌的儿子。

  “父亲,不如吃完酒菜歇下吧?”服侍姬昌,伯邑考极为尽心,他并不知自己并非是姬昌所生,待姬昌,权以父子之道。

  “好!”姬昌坐起身,“有多久不曾吃羊肉!”姬昌撕了块烤羊腿,嚼得兴奋,“在囚牢里,为了抢一块被牢头们扔弃的炊饼。”

  “大家甚至要对掐,极尽将对方致于死地,占绝对优势,才能分到一点残渣。”

  “父亲受苦了,听到这样的话,孩儿真是!”伯邑考能够想像出,这种残酷,囚牢他曾去过,“所以孩儿离开西歧前,无论如何,也要将父亲救出。”

  “你是个好孩子!”对于伯邑考待自己,姬昌心中明白,“人也很聪明,姬发跟旦比起你,真的差了很多。”

  如果伯邑考是自己的亲生子,姬昌未免感到有些遗憾,“我没想到,你少小年纪,能与朝野大臣,周璇有度。”

  “这一切,俱是从前看父亲学着的。”

  夜半,雪下得正大,睡意朦胧间,姬昌的眼前,总像有人在不住的晃动。

  一轮灿灿金光,那双假脚,钥足,还有九侯临死前,死不暝的眼,“老东西!”直盯着他,一直盯着他。

  表情极其恐怖,恨不能将姬昌撕成碎片。

  “可恶!”姬昌在恶梦中醒来,半坐在床榻上,“死了还来折磨我,可恶的东西。”

  他下意的摸了摸紧收于胸前的宝物,方叹了口气,“还在!”为了得到它,费尽心机,不知花了多少心思,使了多少手段。

  睡意全无,姬昌走出房门,见伯邑考房内的灯还亮着,凄清的琴声从房内飘出,无奈……悲伤,琴音里满是思念。

  瑶琴,是姬昌手把手教会伯邑考的,他从前的心上人翘楚,素爱抚琴。

  “想是有心事!”姬昌低头一行,但见雪地里,直通自己的房门,两行深浅不一的脚印。

  “会是?”姬昌心中疑惑,转身收了把短剑隐在袖中。

  “难道,已有人知自己得了宝物?打起主意。”跟随着雪地里的脚印,姬昌心中泛起狠毒,“如此,只得将之除去。”

  蜿蜒的脚印溜出雁栖殿,一直到了祭殿;祭殿之外的草庵,奴隶居住的下院。

  姬昌看清旦正蜷缩着身子,浑身是伤,靠在草丛里。

  一时心中百感交集,比起自己被困囚牢,又有何区别,走到他的跟前,想要叫他。

  “不……不可以!”姬昌又一次狠心的逼自己。

  正是因为是亲生子,正是因为从小娇养,不可以再如此下去。

  狼只有将自己的儿子,逼到悬崖,令它自己跳下去,令它自己谋生,狼嵬才能学着长大。

  特别是这个儿子,与姬发的果敢……勇猛不同;这儿子像他,太过于内敛,而心中有怀着无限美好,姬昌一直苦于没有机会调教他。

  姬发与旦,是他心中实现大业的关键,一武一文,张驰有道。

  只有亲生儿子,才可以托负,显然,他将伯邑考排除在外。

  “父亲!”雪地里隐隐的脚步身,令寒雪里本就冻得难以入睡的旦,一阵惊醒。

  姬昌很满意旦的灵敏,“父亲!”旦跪在姬昌身边,“听说您能够离开囚牢,儿子心中甚为想念,只是去。”

  “所以你跑来看我?”姬昌一阵沉吟,见旦脖子上一片模糊。

  伸出手一摸,“怎么?”他冷着脸,挑起白眉,“你以为把它烙掉,就没人知道?”

  “父亲,比起奴隶,伤痕又算得了什么?”旦的眼眸中,有着与往昔不同之色。

  冷漠里,露着坚韧,短短几月,旦的如星辰……与太阳一样灿烂的双瞳,已有了与年纪相反的冷漠。

  姬昌俱看在眼底,他猛的缩回手,“一个伤痕,与一个奴隶,没有根本不同。”

  “父亲!”旦不解的望着姬昌。

  “该怎么做,父亲,我到底该怎么做?”心中是那么渴求,他想蜕变。

  “最美丽的蝴蝶,在茧的束缚里,要忍饥挨恶数月,终日不见阳光!”受教的儿子,姬昌感到欣慰,“跟为父比,你这点子又算得了什么?”

  “儿子想要像父亲一样建功立业!”

  “建功立业?旦,为什么?”姬昌越来越对这个儿子感到欣慰,尽管他不曾说出口。

  “因为,儿子终于明白,身处下位,就要处处受人要挟。”从贵公子沦为奴隶,旦受尽了屈辱。

  “说的比做的漂亮!”姬昌要不断摔打旦,厉练旦。

  “光会耍嘴皮子,你没资格跟为父说这些!”狼到崖底去看还活着的狼嵬,见狼嵬子还活着,姬昌就要离开。

  “父亲,儿子会证明给您看!”旦的眼中闪过坚定。

  “等你做到!”姬昌不曾将话语说完,他很想跟旦说,拭目以待,可是,这个时候,还是不能如此,鼓励不是再这个时候。

  磨练他的意志,更要磨练他的耐性,与天斗……与人斗……与形势斗,最重要的是坚韧的意志,和忍耐力。

  “父亲,儿子如今没有资格站在您的跟前!”旦跪在雪地里,大片大片的雪花落满他的发际,“儿子,不会被打倒的。”

  父亲瞧不起自己,尽管心里怀揣着爱,旦相信,姬昌深爱着自己,只是,自己毫无建树;不如伯邑考懂得权谋,未若姬发果敢……勇猛。

  身为第三子,姬昌的幼子,从小,所有的艰难困苦,都有哥哥们排在前头。

  自然,父亲的垂青与奖赏也轮不到他,没有压力,更无动力,旦感到自己在养尊处优之于,更有一种被冷落……被忽视之感。

  每当看着父亲骑着高头大马,在家臣的簇拥下,接受城池百姓的朝见,父亲,像个英雄。

  英雄情节,旦,从小就渴望自己像父亲一样。

  他崇拜他,仰视他,如果能将父亲从逆境中救出,平凡的自己可以救出英雄。

  这是他离开西歧的初衷,他想要抢在两个哥哥的前头,一定要有一次,决定性的一次。

  可他在半道上遇到妲己,第一次远行,他在一个弱女跟前,实现了英雄的情节。

  但是,这令他却走了这么多弯路,在这之后,他收获了人世间无尽悲辛。

  当日妲己黯然离去,他痛,痛得无法呼吸,可是,他不可以再令自己软弱;他与妲己像两颗流星,再灿烂的交集之后,有各自的路要寻。

  带一些遗憾吧,哪怕会这样痛一辈子。

  在这种遗憾之外,也许,只有这种刻骨铭心的遗憾才足以支撑自己走下去。

  只有成为真正的英雄,建功立业,他才有资格去拥有,虽不曾对父亲说出自己的过往,但姬昌那句:“你没有资格!”,令他深深明白。

  唯有在逆境里,战胜自己;唯有站在至高处,他才有资格赢得父亲的尊敬。

  才有足够的资格,站在帝辛的跟前,与之较量,才有可能许妲己一个未来;如果自己够强大,妲己就不会献出自己去做女俘,就不会与大哥有一段过往。

  大雪纷飞,帝辛漫步在王宫望着琉璃世界,望着一旁曼妙的身影,“妲己!”他携起她冰凉的小手,“孤送你一件礼物。”

  澄澈的双目泛不过不解,纷至沓来的雪花,与妲己一袭狐白浑然天成;白……无尽的白,令妲己凄清的眼眸愈发楚楚可怜,令妲己溜尖的下巴愈发楚楚动人。

  “傻丫头,你是孤的傻丫头!”帝辛在风雪里拥着妲己,深嗅着她幽幽肌肤散发的香气,“好香,清幽的花香。”

  “大王!”对于帝辛,兴许是旦的绝决,妲己忽然明白,她爱旦,不爱帝辛,可是,她却与旦无法相携,而与帝辛,可以相携。

  人与人之间,是否,有一些人可以相爱,却无法相守;而,还有一些人可以不爱,却可以相携。

  凭心而论,帝辛待她及有苏部,不薄,她的父亲苏护已在入朝歌的路上。

  “大王不是已召我父亲入朝歌吗?”这就已经足够,活着,还能见到父亲,旦,绝决的离开她之后,她还活着,就是白发苍苍的老父。

  “怎么这么傻!”在帝辛眼中,妲己是一个很傻很不懂得为自己争取的女人。

  比起婉兮……栖姬和王后,还有后宫中所有的嫔妃,这么多宠幸,她从不为自己讨要些什么。

  自妲己受伤之后,帝辛除了去婉兮处一同用膳,寒夜里,只拥她而眠。

  难道,她不知道,她继婉兮之后,备受荣宠吗?

  吻了吻粉淡的樱唇,较咬着她小如滴珠般的耳际,“这傻丫头,果然不懂。”

  除了留在灵玄宫,妲己足不出,而灵玄宫没有自己的旨意,任何嫔妃,甚至王后与王妃,都不能撤入。

  如此亦好,帝辛很受用,他喜欢妲己被自己占有,被自己深深收藏之感。

  与栖姬的谄媚……曲意逢迎不同,妲己让自己感到,很被需要,是被一个少女,那么自然而然的需要,真,很真。

  “孤,要晋你的位份,将你晋为夫人。”

  “晋为夫人?”妲己起初是一愣,秀目弯弯,“哦。”

  “怎么,不高兴?”帝辛挑起璇眉,虎目揣夺着妲己,“是嫌位分晋得太低?”

  “无碍!”于妲己,她才不在意夫人与美人,并不会于她的处境有任何改变,过去不曾在意,她想着要出宫。

  现在不曾在意,她根本就无所谓。

  “妲己,你入宫才两月,就晋为夫人,已经是恩宠!”婉兮初入王宫,因为他是东夷的公主,亦只被册封为夫人。

  从夫人到婉妃,婉兮用了三年时间;栖姬从美人到夫人,用了两年时间。

  “谢大王!”见帝辛如此认真向自己解释,聪慧如妲己少不得不能令这个男人太失望。

  她知道,帝辛想法设法再宠她,再讨她喜欢。

  “傻丫头!”帝辛在妲己的眼眸中清楚的看到,的确是无所谓,没有意外,没有惊喜。

  “孤将灵玄宫后的偏殿赐给你!”帝辛极尽宠腻,甚至弯下腰,“上来?”

  “大王,您这是?”看帝辛要背自己,妲己一阵犹豫。

  “少罗嗦!”帝辛的命令里,亦带着宠腻,“孤带你去一处地方。”

  背起妲己,她的身子好软好轻,“傻丫头,这么瘦,给孤多吃一点儿。”

  “大王,这是……”帝辛背着妲己拾阶而上,走上正殿的楼阁,“看!”帝辛伸出手。 妲己秘史:女俘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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