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装言情 妲己秘史:女俘绝恋

第16章:妖邪侵入王宫

妲己秘史:女俘绝恋 花香 20626 2021-04-06 01:55

  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妲己秘史:女俘绝恋 艾草文学(www.321553.xyz)”查找最新章节!

  

  “苏娘娘!”姬昌开始晓知以情……动之以理,“老臣看得出娘娘对旦儿情深义重。”

  他需要确认妲己与旦的情分,这样的事情太过于机密,需要谨慎从事。

  “可是,老大人!”妲己眼的泪水,一滴……接一滴掉落下来,姬昌能看懂她心底的忧伤,这令她很受安慰。

  “旦,不肯见我……甚至不肯原谅我。”

  “娘娘可知,老臣明明可以认他,替他找回失去的身份,而故意视而不见?”

  姬昌一袭话,令妲己匆匆拭泪,怔怔的望着姬昌。

  “因为,老臣要历练他,要他成为一个英雄。”姬昌的大业需要杰出的儿子来辅足,只有最亲近的人,才会最忠诚……最尽心。

  “成为一个英雄?”像帝辛一样吗?像给予她位分……像给予她宫殿的帝辛一样吗?

  见妲己有些不解,姬昌细细说道:“如果,旦儿能够成为天下的英雄,那么娘娘与他在一起,自是理所当然。”

  “正是因为他无权无势,一无所有,所以没有资格拥有娘娘?”

  “这就是大人口中所说的英雄?”妲己渐渐明白,她与旦的确输在于此。

  帝辛苦是天下的大王,掌握有权势,可以主宰一个人的命运;而旦,什么都不是,侯爷的公子,跟大王相媲,无异于是杯水车薪?

  “苏娘娘!”姬昌察颜观色,见妲己已明就理,顺势说道:

  “您可愿成为英雄背后的女人?”

  “英雄背后的女人?”应该不会是像现在的苏夫人一般,聪明如妲己自是明白。

  见妲己一阵沉默,姬昌深知她在心中揣测。

  “娘娘,英雄背后的女人,要受很多委屈,甚至,忍受常人不能忍受的痛苦,老臣劝娘娘要三思。”以退为进,姬昌心中颇有筹划。

  “见不得人……上不了台面,只能像娘娘此刻般,默默无闻。”

  “是……是这样吗?”妲己艰难的望着姬昌。

  “但是,老大人!”妲己委屈的低下头,她愿意为旦作这一些,可是旦,会领她的情吗?

  “娘娘不必担心,老夫会令慢慢明白,不是你的错,也不是他的错,要错,就错在他不是英雄,而娘娘又是绝色。”

  姬昌的话令妲己在浑浑恶恶终于升起一抹希望。

  要宠,要很多很多的宠;要爱,要很多很多的爱;但这一次,不止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旦。

  望着妲己离去的背影,姬昌吹着胡子,泛起一阵得意的笑容。

  这个有苏女,澄澈的目光泛起潮汐,她的姿色……她的聪慧……她的坚定,她会为了旦舍弃一切,回身看着旦,“傻小子,还真有福气。”

  英雄,除了征战杀场,身边谋士无数,背后,还有无数女人。

  犹如众星捧月,只有群星的黯淡,才能托出月亮的光莹皎洁;走到旦的身边,姬昌俯下身,“旦,可愿成为英雄?”

  “为父,当年为了成为英雄,连最心爱的女人都可以放弃,转而,娶了你她的妹妹。”

  朦朦胧胧间,旦揉了揉双眼,“父亲!”

  见姬昌如此怪异的审视着自己,旦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夜这么深,又天寒地冻的。”

  “父亲,早些回到雁栖殿歇息,别教冻着。”

  “孩子,你可知,在这之前,数个夜晚,除了为父,有一个人,一直在静静的望着你。”

  姬昌紧盯着旦,以期他目光中的反映。

  “难道?”旦挑着眉棱,是她,暗暗抽了口凉气,这样的天,跑出来闪风。

  “那么,看来为父所虑再是不错!”

  “父亲,您!”旦难为情的低下头,深恐姬昌责备,“儿子与她,早已恩断情绝。”

  “这是怎么回事?”姬昌淡淡扫过旦,他的眼中闪烁着疼痛……还有怨恨。

  “可以?”旦一阵沉吟,回忆,令他感到痛楚,“不说吗?”

  “当然可以!”深谙世事如姬昌,拍了拍旦的肩膀,“男人只有成为英雄。”

  “儿子明白,才有资格拥有一切。”

  妲己在黎明前回到灵玄宫,香浮已靠在殿门口睡熟,她脱下狐白裘盖在香浮紧缩的身子上,然后轻手轻脚躺回帝辛身边。

  她亦很困……很乏,不一会儿,睡意迷雾了双眼。

  身边的美人儿睡得很沉,帝辛起身见妲己紧贴在自己的身后,像个乖巧的孩子,一动不动,连呼吸也是那样均匀。

  宠腻的吻了吻她的小脸,帝辛走出外殿,见香浮亦在沉睡中。

  咳嗽两声,“奴……奴妾!”香浮一惊,慌忙跪伏在帝辛脚下,狐白裘落于一旁。

  “这样贵重的衣物,怎么在你的身上?”

  帝辛拾起狐白裘,只有妲己配穿这样的衣衫。

  “想是娘娘夜里披在奴婢身上的!”她真是一个善良的女子,帝辛原本要将狐白裘收回,“罢了,即是她给你披的。”

  “大王要奴妾服侍梳洗吗?”果然在有苏女的身边,有的是机会与帝辛接近。

  “不必!”帝辛摆摆手,就要走出宫殿。

  “大王,要奴妾唤娘娘起身送送您吗?”抱着温暖而舒适的狐白裘,香浮也许厌恶妲己,却并不厌恶她给予的礼物。

  “不要惊动娘娘!”帝辛转回身,无限温软的望着妲己的侧影。

  “将娘娘服侍好,孤,重重有赏。”

  大王是被鬼迷了心窍,还是这个有苏女有通天的本事,大王从不曾如此对待王后,至于栖姬,想必也不应如此。

  有可能大王这么对待过月王妃,香浮走到床榻边,手抚过帝辛躺过的位置,大王身是勇猛的气息和滚烫的温度犹存。

  有苏女曾经对自己说过,她会让自己躺在大王的身边。

  披上狐白裘,坐在帝辛躺过的位置,她与有苏女迎面一个对脸;虽然有苏女装扮起来的确是绝色,但,香浮仍然难以将妲己与绝色等同。

  凭心而论,栖姬更艳,月王妃更为高贵。

  这个有苏女,更像是个天真的孩子,也许,跟她联手,比在虚伪与阴险的王后跟前,能得到更多的实惠。

  直到日上三竿,妲己才懒洋洋的坐起身;因栖姬中毒,帝辛暂时令王后禁足鸣鸾殿,故迩免去后宫向王后请安之仪。

  一睁眼,就见狐白裘整齐的叠放在自己的枕边。

  “夫人,您醒了?”香浮一手挑起珠帘,一手捧着午膳,澄澈的双眸,隐隐泛起一缕笑意。

  原来香浮有别于往日的盛气凌人,今日份外温顺,这令妲己暗暗生笑。

  “这是奴妾命御膳房为娘娘煲的燕窝粥,滋润养颜!”香浮无比热情的挨妲己坐着。

  如此礼数,根本就不是奴隶对主子,倒像是亲近的姐妹。

  妲己心中明白,即不点破也不顺水推船,只当不知,笑道:“难为你。”

  “昨儿个夜里,也不知娘娘何时回来的。”香浮提醒妲己,她们之间有了共同的秘密;并且,她在为妲己保守秘密。

  “本宫将狐白裘赏给你了,为何又还回来?”聪明如妲己,深知香浮这样的女子最讲究实际。

  “奴妾哪里配穿这个!”若非帝辛指摘,她早裘衣夹身。

  “当上娘娘,想穿什么都行!”妲己随手拢着秀发,扶起半腿的衣衫。

  天然一股风流媚态,令香浮暗暗咂舌,一时清纯如水,一时冶艳动人,漫说是大王,就是连身为女人的自己都有些招架不住。

  “娘娘,您为什么要助奴妾?”香浮替妲己梳妆,这一次,她的手法无比温柔。

  “后宫里有这么多娘娘,多本宫一个不多,多你香浮一个也不多。”妲己是那么不在意,后宫娘娘如她,仿佛只是殿外一片飞雪。

  香浮吃不准妲己心中所想,说道:“难道,娘娘不怕被人夺了宠?”

  “怕,谁说本宫不怕!”妲己澄澈的双眸泛起笑意,如野鸭子在湖中戏水;“但是,怕有用吗?怎么可能一辈子独占恩宠呢?”

  她即诚实,又淡定,少小年纪,就有了月王妃的沉府,香浮虽然肤浅,却很受教。

  “如娘娘所言,即使奴妾有朝一日晋了位份,一切也不会改变。”

  白日里,妲己闲来无事,便在灵玄宫中转悠,帝辛尚武,宫殿里随处挂着镶有宝石的弓剑……青铜铸的弯刀。

  英雄,在杀场里驰骋的英雄;她被帝辛在峰火中俘虏,而她的心上人,却要成为英雄。

  像帝辛一样,带着铁骑征服一座又一座的城池,俘虏一个又一个绝色的女子?

  目光一阵盈动,她的心再抽搐,男人都想成为英雄,那么女人呢?全是英雄背后的女人?

  默默无闻,像王后,像月王妃,像自己;至少,帝辛还给了她们和自己名分。

  而成为旦背后的女人,甚至,不能让他知道,自己在为他付出。

  “夫人!”珠帘一阵响动,香浮欢天喜地的跑进来,“给夫人道喜?”

  “道喜?”除了旦,还有什么值得可喜。

  “夫人的父亲,冀州侯苏护大人已入王宫!”

  “此话可真?”妲己摔开珠帘,欲急急赶去,“岂慢,夫人,大王命您稍安毋躁。”

  “大王这是?”只得缠住脚步,张惶的望着远处的宫殿。

  香栖笑嘻嘻的走上前,向妲己说道:“诸侯入朝朝见,得先公后私,向大王赋税,献宝物,然后,经大王许可才能谒见夫人。”

  “即是如此!”妲己纵然心中再是喜悦,也无济于事。

  “依奴妾看来!”香浮走到妲己跟前,妲己一低头就瞧见香浮手上裹着胭脂花,想是欲将指甲染为通红,以期美态。

  “大王这么宠爱夫人,一定会千方百计令夫人开心的。”

  苏夫人父亲苏护蒙召入宫朝见的消息,很快传遍后宫,别人犹可,最是震憾恐怕就是蓉茉殿。

  “大王真是太偏心!”蔓草禁不开始抱怨,她很是不满的向宛兮说道:“娘娘,苏夫人只是一个女俘,因为受到大王的恩宠,战败的父亲不仅接受封侯,这么快。”

  掰了掰了指头一算,蔓草插腰说道:“才三个月,就从美人晋位为夫人。”

  “是啊,本宫的父亲却还在囚牢里。”

  “大王!”花团锦簇里,是妲己曼妙的身影;双眸里含着笑意,令人如沐春风。

  “妲己!”望着她粉嫩的樱唇,帝辛不禁抱起她,一阵亲吻。

  小脸左躲右躲,妲己急切的想要见到苏护,说道:“臣妾,想见父亲。”

  “求孤!”帝辛不安分的解开妲己的衣衫,双手游移。

  妲己坐在帝辛腿上,紧紧扶着他的腰际,气喘息息,“可不可以。”

  “今天不行!”帝辛邪魅般的笑着,他正享受着怀抱里女子的柔情似水;不抛出香饵,鱼儿怎么可能上钩。

  “大王!”娇喘里,妲己是那样奔放而激情,她像一个女王,高高在上,带着帝辛共赴阳台。

  就算是在上朝,就算是在接见苏护,还有百官,他的脑海里无数次浮现着此情此景。

  妲己像一个妖魅一般,时时抓着他的心。

  “妲己,小妖精,你已经不是一个傻丫头!”帝辛将妲己举起,然后灌入深处。

  “孤,不是不想让你见苏护,而是!”他大口大口的喘息,“真是太美妙了,太令人销魂。”

  “孤,想跟你缠绵之后,再令你二人召见。”

  取悦这个男人,令眼前的男人高兴,妲己婉转承合,无限风光。

  “大王,您喜欢我吗?”妲己潮红着脸,半眯了眼,在帝辛的狂吻里低吟。

  “喜欢,就是要天上的星星也给你摘。”身下冶艳的女子,令帝辛无比陶醉。

  “那,我真要星星!”煽情,足以令帝辛的欲火,将整个灵玄宫燃烧;妲己将帝辛欲建造宫殿之事告诉姬昌。

  姬昌嘱咐她,此事要如大王心意,早日促成。

  “在新的宫殿,可否摘到星星。”冶艳的风情里,半是清纯,只有妲己才能将女人的妖娆与少女的天真完美结合。

  “建一座高楼,摘星楼,给你。”

  见帝辛牵着妲己的手走入大殿,搁在心中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帝辛很宠她,苏护屈膝行礼道:“微臣给大王请安,给苏夫人请安。”

  “快快请起!”帝辛无比和悦,同时,向礼官说道:“给冀州侯献上美酒。”

  “父亲!”妲己轻快的坐到苏护身边,苏护守着礼数,谦恭的说道:“请娘娘坐回原处,微臣,生受不起。”

  “父亲!”妲己佯佯不快的退到帝辛跟前,帝辛一把揽过她,向苏护说道:“苏爱卿养了一个好女儿,甚合孤意。”

  走下王座,牵着妲己,举起铜爵向苏护敬酒道:“孤,爱妲己,这酒敬你。”

  苏护深感欣慰,一仰脖子咕咕的吃了个干净,又向帝辛回敬道:“微臣这个女儿,原本粗疏,能蒙大王如此怜爱,微臣愿誓死孝忠。”

  “唉,誓死就不必,只恐孤的妲己会伤心!”帝辛拍了拍苏护的肩头,说道:“冀州侯可要长命百岁,妲己才会安心。”

  “大王,瞧您说的!”妲己捧起铜爵向帝辛敬酒。

  父女二心照不宣,你一杯……我一杯,哄得帝辛开怀大笑,“好……爱妃与宠臣!”帝辛对苏护父女深感满意。

  “启禀大王,蓉茉殿月王妃娘娘高烧不退,已病入膏荒。”

  “什么?”面对宫婢的禀报,帝辛闻言,吃惊不小,酒,登时醒了一半。

  “即是如此,请大王速速驾临蓉茉殿!”妲己无比柔顺,若帝辛离去,她则可以与苏护单独一叙。

  “这!”帝辛有些为难,他想要好生款待苏护,令妲己开心。

  “父亲与臣妾小叙,臣妾就已经很开了!”妲己连忙一阵催促,又道:“再者说,月王妃妃娘娘素来身子孱弱,还请大王多怜惜。”

  苏护很满意妲己的表现,待帝辛犹豫的离开之后,他方坐在妲己身边,说道:“看到你懂得进退,懂得承宠,为父就放心了。”

  “父亲!”妲己靠在苏护的肩上,凉凉的眼泪,“其实,我很累。”

  婉兮这个时候病重,帝辛虽然心里着急,却不免又觉着扫兴;婉兮是身边多年的人,虽有情分,却已非激情。

  而妲己正是新承恩则时,自己虽非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之辈,仍是觉着扫兴。

  不过婉兮,到底份量是不同的,即使夜夜与妲自己缠绵床榻,他还是挂念她的;白日里用膳,他会去到婉兮处。

  至于王后与栖姬,他已有很多日子,不曾见到她们。

  蓉茉殿内纷纷乱乱,帝辛步入殿中,见众宫婢俱围在婉兮的床榻跟前,赶紧上前,只见婉兮小脸苍白,气若游丝,且额心滚烫,在晕迷呓语。

  “这是怎么回事?”他颤抖的抱起婉兮,怜惜的抚摸着滚烫的小脸。

  “启禀大王!”蔓草噙着泪水走上前,深深一鞠。

  “月王王妃娘娘前两日就有些懒怠,原本以为只是伤风,便命奴婢们不要惊动大王,只在蓉茉殿中静养。”

  “却……不曾想!”蔓草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别光顾着哭!”帝辛很反感女子哭哭啼啼耽搁了正经事情。

  “今天早上突然就起不来床,越来越重了。”

  “为何不早些禀报?”帝辛心里着急,又一叠声去传御医。

  “那时娘娘意识还清醒,知道大王召见冀州侯,不忍心打扰。”蔓草早将与婉兮所商议之计一层层慢慢铺陈开来。

  “御医,月王妃到底所患何病?”待御医诊脉之后,帝辛急切的等待着消息。

  “非人力能回天,还请大王求神问卜!”御医颤抖着身子据实以告。

  “什么?没用的东西,小心孤将你砍了!”帝辛无比心痛的望着婉兮,向蔓草说道:“拿着孤的手命,去祭殿召巫师。”

  大商一遇吉凶,便以招巫师请神谕,这婉兮病重如此,非人力能回天,帝辛自是将所有的希望寄托于巫神之上。

  “都怪孤,最近来少瞧你。”他是喜欢婉兮的,婉兮成为了他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哪怕是,可以很久不见她,但是,她一定要在。

  蓉茉殿的跟前燃起祭火,帝辛手沾美酒,随着箕子等祭师一番祭词之后,开始祷告。

  祭鼎里翻滚着刚被宰杀的牛羊,王族的巫师手执铜铃跳起舞蹈;因为是婉兮病重,帝辛亲自拈,祭道:“请求天神保佑孤的爱妃。”

  婉兮昏迷不醒,帝辛其实很内疚,西戎侯死在囚牢,他不是没有责任,而是一直隐藏,生恐婉兮知道。

  她如今病得又这么离奇,又怎知是不是西戎侯的冤魂再作秽?

  想到这里,帝辛未免不安,加紧了诵念咒语;祭火愈烧愈烈,龟背已在祭火里“哔剥”作响,就要请神谕。

  “大……大王!”宫婢们纷至沓来的脚步声,向帝辛禀报道:“不好了,大王,栖妃娘娘,和月王妃娘娘犯了同样的症侯?”

  “什么?”帝辛原本精惫集中于拈扶,只得分心。

  “如月王妃娘娘一般,高烧不退……晕迷不醒。”栖姬如心殿里的宫婢如蔓草一般哭得上泣不接下泣,“怎么祸不单行,尽给孤添乱。”

  帝辛未免烦恼,心中又放心不下,但是,又不能离开,便向宫婢说道:“将栖妃娘娘抬来蓉茉殿,孤一同照料。”

  “大王,请开启神谕。”

  箕子见祭火渐淡,岂拈扶的时辰已到,连忙催促。

  “啪!”祭火烯烬处,龟背裂出卜纹,箕子吹熄了烟灰,一看,连忙皱了眉头。

  “可是不好?”帝辛见箕子的神情,心中不安。

  “这……大王!”箕子只得捧上裂纹,帝辛一看,当即变了面色。

  “竟然,是大凶!”帝辛颓然的坐在一旁,箕子扶起帝辛,说道:“未若请御医通宵达旦的守护着娘娘,臣再命祭殿的巫师彻夜祈求神灵。”

  彼时,栖姬亦被宫婢抬来,帝辛上前望了一眼,亦如婉兮,气若游丝。

  “这,如何是好,婉兮与栖姬,素来俱是眼前怜惜之人。”两位爱妃同时染恙,帝辛心中自是伤痛难忍。

  通宵达旦的巫师作法,与求神,帝辛伏在祭鼎前诚心做法事;直到东方鱼肚白,帝辛仍无一丝困倦之色,而婉兮与栖姬非但不见好转,反而越来越严重。

  “婉兮!”帝辛一面的抚摸着婉兮苍白的小脸,一面又焦虑的望着栖姬,这是帝辛后宫这么多年,第一次同时两位宠妃染恙。

  “大王,王后娘娘派奴婢们前来慰安!”鸣鸾殿的宫婢向帝辛行礼,“滚一边去!”帝辛根本没有心思搭理。

  “天神,请保佑孤的两位爱妃醒过来。”

  就在这时,婉兮突然睁开眼,翻起白眼,呓语道:“有鬼……有鬼,大王救我。”又手在空中一阵乱抓。

  帝辛心中诧异,连忙抓着婉兮的小手,哄道:“别怕……孤,在。”

  一旁的栖姬则脖子一歪,口吐白沫。

  帝辛心中恐慌,冲巫师吼道:“都再作什么,娘娘们都快归西了。”

  “启禀大王,臣等已再尽力作法!”箕子带着巫师向帝辛告罪,帝辛见医石汤药并巫师都无甚起色,心中已感恐怕难以回天。

  便命宫婢们准备寿材,为婉兮及栖姬冲秽。

  大商的习俗,如遇无力回来之举,便提前备好身后之事,倘若天可怜见,不忍收回其性命,鬼门关一趟会将其放回。

  帝辛报着最后一搏的的想法,不得已出此下次。

  而婉兮,连惊恐的挣扎已渐渐无力;栖姬更是面色晦青,如死人一般。

  御医俱跪在帝辛跟前求饶,巫师再摆弄了一阵之后,纷纷停了跳诵。

  “大王,是否要为两位娘娘!”箕子小心翼翼的看着帝辛铁青的脸色,仍是不敢说出送行两字,帝辛漠然的回望着箕子。

  “难道,上天真要带走孤的两位爱妃。”

  帝辛不愿相信,这将是真实的,婉兮的音容笑貌浮现于眼前,而栖姬极尽妩媚的神情仍犹在。

  只有在近失去的时候,才会真正忆起从臆所有的好。

  这一刻,帝辛的心里只有婉兮和栖姬。

  “再等一等!”铁血柔情如帝辛,伤心的难以自持,等,再等,除非这俩人都咽气,只要没咽气,他笃信,就有一线希望。

  姬昌在远处遥望着纷乱的王宫,冲一旁的旦说道:“一会儿费仲会进入王宫,这于你是一个绝好的机会。”

  “儿子明白,儿子一定不会令父亲失望的。”

  “不是为了为父,而是为了你自己!”姬昌炯炯目光,千言万语尽在其中,旦,自是心领神会。

  这是他摆脱奴隶身份的第一步。

  他戴起面具,披上斗逢,手持节仗,进入王宫。

  “大王!”费仲适时的来到帝辛身边,他扶着帝辛,宽解道:“据微臣看来,两位娘娘面相乃鸿福其天之相,原不应如此。”

  “想是,命中或有此劫?”

  “或有此劫?”强有力的心理暗示,帝辛素来粗中有细,疑惑道:“费爱卿,不妨直言。”

  “或许,换一个巫师,再做一次法?”

  蓄谋已久,好不容易寻来如此契机,费仲就是一直在背后支持栖姬的大臣,并且,垂涎婉兮美色已久,一直不能得逞。

  经婉兮的周璇,终于联手。

  这场阴谋,就是为了一击即重。

  “这个巫师,是一个奴隶!”费仲幽幽的声音,如一串咒语,他轻声说道:“曾经是苏夫人身边的人奴,大王也曾经见过。”

  “是他?”因近日与妲己享尽鱼水之欢,令帝辛慢慢放下防备,虽在一瞬间,仍有些疑虑,但是,因是费仲的推荐。

  “这个奴隶,精通鬼方早已失传的秘术!”费仲的言语,说的这么神秘。

  “鬼方的秘术?”帝辛曾经听到过鬼方国的一个传言。

  相传,鬼方国的巫师不仅能够与鬼神对话,强有力的巫术,甚至可以精通摄心术,将玷污神灵之举,通过巫师表现出来。

  “若大王愿意一试!”费仲已向扮为巫师的旦招手,进言道:“幸许能够救两位娘娘的性命。”

  幸许,令帝辛没有选择。

  旦在虔诚的拜神之后,开始跳舞,铜铃声声作响,他念着众人不知的咒语。

  鼓声,声声入耳,犹如杀入千军万马;每一个跳跃,像是与妖邪再厮守;旦以身体,传神的告诉帝辛与众人。

  妖邪侵入,有妖邪侵入王宫,摄取了婉兮与栖姬的灵魂。

  月王妃与栖妃正在受苦,旦的表情极其痛苦,并且,被拖拉着就要往地狱走去;救命……大王救命,旦半跪在帝辛的跟前,不断挣扎。

  三千七百年前的大商,原始而愚昧。

  旦,精通摄心之术,帝辛从半信半疑,开始相信,末了,旦的双手指向中方。

  “大王,是否要搜查一下中方!”费仲在帝辛的背后,轻声说道。

  “孤也正是这个意思。”帝辛向亲兵命令道:“来人,奉孤旨意,到王宫的中方捉拿妖邪。”

  是,亲兵们整装径直跑步进入王宫的中方。

  鸣鸾殿,王后的寝殿在王宫的正中,所以又称为正位中宫。

  “启禀大王!”亲兵前来负命,说道:“臣等已在王宫的中方开始搜查,止于王后娘娘的鸣鸾殿殿门前。”

  “这么说来你们不曾去查过王后的鸣鸾殿?”帝辛上下打量着亲兵,已看到亲兵手中有草偶。

  “这个是?”

  “启禀大王!”亲兵双手捧上草偶,回复道:“这个是在中方草丛里发现的咒语。”

  帝辛接过草偶,见草偶全身钉有桃木,其中有一根很粗很大的指插在心脏。

  还有亲兵也同样递上草偶,俱与手上这只相似;帝辛拔出那根直插心脏的桃木,就在这时,婉兮与栖姬同时坐了起来。

  旦连忙跳到帝辛手间,慌忙摆手。

  “大王,切切不可,乱拔?”望着婉兮与栖姬,帝辛原本欢喜,而此刻却被费仲一袭唬住了。

  “什么意思?”

  旦接过草偶一看,然后在空中划了一个圆圈。

  “这些,都是小鬼,要捉大鬼!”费仲的嘴角浮现一丝阴险的笑意。

  “可是!”费仲弯着腰,又作出极其恐慌的样子,怯怯道:“再查下去,那是大商王后的鸣鸾殿,或者,不。”

  帝辛一阵犹豫,如果去查王后姣好的鸣鸾殿,这将意味着:

  一是,大王彻底失去了对王后的信任;二是,如果没查出尚好,那要是查出了呢?是不是要将王后置罪?

  这令帝辛很犹豫,王后是他的发妻,虽然平日里总是拈酸吃醋,究竟也不曾犯过十恶不赦的大罪,并且,最重要的是,王后是两个王子的母亲。

  后宫,只有王后一举得男,诞下两个儿子。

  犹豫……不断的犹豫,费仲在心中一阵抱怨,大王还真是一个多情之人。

  如今宠着苏夫人,又对两个宠妃惦记着,两个宠妃逢凶,又对王后担忧着。

  成与不成,全在帝辛一念之差。

  一时,向有的目光,都注视着帝辛,火辣辣的,第一次,帝辛感到周围的目光是如此炙热。

  王在做,人在看;人在做,天在看。

  王后是他的发妻,他不愿相信王后与此事有干系。

  “大王!”婉兮与栖姬在此时同时睁开眼,帝辛喜得慌忙走到她二人跟前。

  激动的说道:“醒了就好,醒了就好。”不必痛苦的作出选择,这怎能令帝辛不开心。

  “臣妾要走了!”婉兮并不曾看帝辛,空洞的目光望着王宫的中方;“臣妾要走了!”栖姬如炮住,一时又紧捧着胸口。

  “痛……真的很痛。”

  “爱妃,婉兮……”帝辛一面死拉着婉兮,一面又紧拉着栖姬。

  婉兮与栖姬俩人脖子一歪,原本半坐着,缓缓倒下;“大王!”费仲望着帝辛,言下之意,再不作出决定,两位宠妃必将殒命。

  “天神哪!”帝辛痛苦的闭上眼,一挥手。

  “大王有旨,命我等彻查王后的鸣鸾殿。”王后姣好刚起身,原本正在宫婢的服侍下梳洗;后宫两个贱人妖妖,身染恶疾。

  王后正心中愉悦,命宫婢装扮。

  “放肆无礼的东西,这岂是你们的爪子,能玷污的地方?”王后口虽如此,未免心中惊慌。

  “请王后娘娘恕臣等无礼。”包围圈,将王后与宫婢隔在中间,亲兵迅速开始查抄鸣鸾殿,正殿……偏殿……寝殿。

  玉阶……后花园,甚至连宫婢的下处。

  “被人设计了!”王后心中明白,能查到她这里,绝非是空穴来风。

  山雨欲来,两个贱人同时染恙,怎么可能这么巧,单凭同时,她就应敏锐的洞悉,这是一场阴谋,铺天盖地,像她袭来。

  而她,竟然愚蠢的,甚至沾沾自喜;有一个晚上的时候,可以去作准备。

  结果,被她盲目喜悦给生生耽搁了。

  该如何是好?怎样才能将自己景况,传出王宫,只有父亲,只有让位列三宫的九侯知晓如今的处境,才能从长计议。

  王后,太依赖于家族的势力,如此危难之际,远水解不了近渴。

  就算,明知难以变通,也应在此时,想出应对之策,而非,寄希望于远在王宫之外的父亲。

  “本宫是尊贵无比的王后,你们这些……你们这些肮脏的手,怎能来翻一国之母的寝殿。”王后开始情绪失控,大王竟然派亲兵来查她。

  这令她很受挫,为了两个妃子,竟然不相信多年结发的夫妻。

  她为他,将鬼方无限的财富晋献于帝辛;她为他,含心如苦,忍受寂寞空虚多年,还有后宫的挑畔;她为他,只有她下有王子。

  亲兵们在查抄王后的鸣鸾殿,帝辛坐立不安,他不愿意去查鸣鸾殿,他害怕彻查的结果,如果真是如此,他该如何是好?

  但迫于形势,他不得已选择了查抄。

  等一等,他再害怕,这就表示,一方面他在乎王后,别一方面他的王后,在他心中有失贤德,有很大的作出此事的嫌疑。

  如果她真的做了,帝辛是那样彷徨,不愿深想……又不得不深想。

  “你等!”他附在宫婢耳边,深深望着王宫的东面。

  帝辛一宿不曾回到灵玄宫,望着珠帘外纷扬的大雪,妲己第一次有了一种落寞感,原来,已经开始习惯,夜里有那么一个人搂着自己。

  就算,不是他。

  温暖,已经足够温暖。

  “夫人!”香浮打来热水,挑起珠帘,见妲己出神的望着飞雪。

  “请您梳洗!”她走到妲己的身后,替她梳着长发;见妲己仍是怔怔的望着飞雪,试探性的问道:“您可是再等大王?”

  是等,但是,没必要在你跟前承认。

  妲己弃耳不闻,这令香浮难以适从;只得絮絮的向妲己说道:“夫人,宫里乱了一团,您竟然还能坐得这么定?”

  “哦!”妲己方搭理香浮,不冷不热的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大王派了亲兵,去彻查王后娘娘的鸣鸾殿。”香浮绘声绘色的将月王妃……栖妃如何染病……如何医石无药……如何巫师作法都不见效。

  原是王后娘娘在背后下蛊,巫蛊后宫。

  “什么?巫蛊后宫?”妲己转过脸,她从不曾听过这样一句词。

  “诅咒大王……巫蛊后宫,将草偶埋在鸣鸾殿,及王宫中方各处,日夜作法,令月王娘娘并栖妃娘娘身染沉疴。”

  香浮处落井下石,一幅同仇敌对恺的样子。

  可恶的王后,你也有今天,将我推来搡去,最后竟然落了这么一个下场。

  “如此?大王如何定罪?”这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妲己意识道,应即刻与姬昌见面。

  “大王正犯愁呢!对着亲兵查抄出来的法器,心烦意乱。”香浮见四下无人,悄声向妲己说道:“据奴妾看来,大王对王后娘娘还是怀揣着情分的。”

  “本宫问你,月王妃娘娘与栖妃娘娘可曾清醒过来。”

  “这个!”香浮一时语塞,应付道:“兴许醒过来了。”

  “你,替本吕走一趟!”妲己指着帝辛赏赐的物品,微微一笑:“代本宫探望两位娘娘,如果醒了,代为转告,本宫会亲息去探望。”

  支开香浮,才好分身出来去见姬昌。 妲己秘史:女俘绝恋

目录
设置
手机
书架
书页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