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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不堪的一段屈辱

妲己秘史:女俘绝恋 花香 18613 2021-04-06 0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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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歧城内,邑姜自嫁入侯爷府之后白日里与姬发恩爱和美俨如夫妻,夜晚二人虽同床共枕,却只是兄妹之情

  “儿子……媳妇儿给婆婆请安!”每日清晨姬发与邑姜便到母亲太似夫人的跟前请安,望着娇儿佳媳,又如此孝顺,太姒心中甚为安慰。

  “这样不是很好?逝者已矣,总得为我们这些活着的人!”邑姜因与姬发达成了君子协议,已不似初婚之日那种惶然之感。

  邑姜抿嘴一笑,轻提着群摆,“母亲大人,今日媳妇儿随您到女娲庙进香可好?”

  “甚合吾心决,伯邑考去朝歌也有些日子,但不知那件事情办得怎么样?”太姒的眼底有一抹忧心,旦去得早,夫君又被囚困。

  奴隶们牵出套好的马车,姬发与邑姜扶太姒夫人上车,“发哥哥要处理公务,就由我陪婆婆去即可,出门在外,会照顾好婆婆。”

  “如此,就托予妹妹!”于心底,在与邑姜相处的时日里,邑姜温良贤惠……善解人意,很令姬发感到称心。

  望着马车远去的背影,如果不是从小就厌恶女人,也许真的可以接受,像邑姜这样美丽而贤惠的女子为妻。

  “怎么?”申生冷不防的从邑发身后转出,白净的脸,斜眯了眼望着姬发,“越来越觉着女人好,越来越觉着特别是像她那样的女人?”

  “我不负你!”姬发一字一句望着申生,是有两日不曾在夜里去找申生。

  “我有妻妾,公子不必对我山盟海誓!”申生素来通透,男风于他不过一时之兴,他必须清楚又明白的向姬发申明,不可能与他长久这样下去。

  “你!”姬发好男风,并非仅是身体上的一种欲望,而是,一种信任与安全感。

  他亦明白,申生于他,不过是露水之缘,一时兴起。

  申生是父亲的宠臣之子,两人在城外练习骑射,常处郊野,又无女子相伴,申生自是欲火难捱,百般撩拨姬发。

  是在当日那种情形下,二人才动了龙阳之兴。

  姬发与申生一前一后走进侯爷府,申生是一个很令姬发称奇的男子,他虽作风奔放,游戏于风月,却也勤于政事。

  即使,与申生不可能长期保持那种关系,他也愿意与申生结交下去,“朝歌可曾来信?”

  “这,近两月!”姬发未免忧心,“也不知道哥哥把事情办得怎样?还有父亲他老人家是否安好?”

  “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申生不经意的望了望了窗外,“今年西歧城的收成,较往年丰足,请公子早作准备。”

  姬发闻言一愣,难道又是代替伯邑之事,“我与哥哥,感情甚笃。”

  “公子如何这样迂!”申生上前,轻抚过姬发的脸,“一张峻俏的脸,轮廓分明,肃杀的眉头,炯炯有神的双目;“

  拉开姬发的衣带,坐在他的怀抱中,“外表看着像男人,内心却怎么只是个妇人?”

  “你瞧不起我?”姬发将申生摁倒在地上,像一头盛怒的雄狮。

  “那么,就得像你适才那般,拿出雄风!”两人纠缠之后,申生理了衣衫。

  换之以正色向姬发说道:“请公子,要看懂老爷的心。”

  二人骑上马,指着城外沃野千里,“老爷苦心经营这个城池,将原本的牧业渐渐转为耕种,就是在囤积草粮。”

  “这个,我知道,我们西歧,水草远不如别的部族丰盛。”

  “公子所看到的,是其一,冠冕堂皇的理由,而真正就是!”阳光下,申生的脸白得发亮,适才与姬发的纠缠,令他的脸色一阵绯红。

  白里透红的脸,面色娇润,“老爷有征服大商,一统诸侯的雄心,难道,公子竟然看不出?”

  “狼子野心!”姬发感到不安,“这可是有背于天子圣恩。”

  “怪不得父亲让我来辅佐公子!”申生在心里一阵叹气,床上像个男,床下真够迂的。

  姬昌以圣人之道教育三子,姬发的心中忠君……爱国,此亦为常理。

  “我相信父亲,不会有这样的野心。”

  申生指着天上,“公子可知,天上为何只有一个太阳?”

  “十个太阳曾经出现在天上!”姬发情知申生是想要告诉他,只能有一人独大。

  “这个道理我明白,只能有一人胜出!”渭水旁愈渐潇瑟,姬发在晨霜里呵了口气,一口白烟如他心中的愁云。

  儿时,伯邑考……他与旦,最爱嬉戏于渭水边,“哥哥!”他与旦,总是跟在伯邑考身后,“我要那个,我也要!”

  伯邑考是那么宽和,总是千方百计为两位弟弟去找寻。

  他感到岁月的流逝,有一种不可控性,少年时代的美好,必须放在心里;“城中的事物,我已在尽力去经营,开春后,我想从奴隶们中选出善于耕种的高手。”

  “将经验,传遍全城,提高收成!”

  “还请公子在这之余,苦读阅人之术,与兵家之道!”申生感到要将姬发扭转过来,绝非一日功,如果他与姬发换一个位置。

  人与人一生下来,就是这么不公平,申生曾经感到过无比失落。

  姬发资治平平,只因为他是侯爷的公子;自己每一点都远胜于姬发,却只能成为臣下。

  但,如果姬发过于聪明,他,亦不可靠向姬发;比如伯邑考,他曾经想投到他的门下,而伯邑考总是以一种防备的目光再警惕他。

  所以,他选择了姬发;人生是一场赌注,尽管姬发让他很无底气,但姬发的耿介与刚毅,又让他感到虽不能成为一个聪明的主公,有他的聪明为他适配。

  并且,这位主公仁义,不会像别的主公,将臣下效力之后,尽行抛杀。

  有得就有失,申生很清楚的明白,自己想要得到的是什么,抱着姬发这这丝希望,哪怕只有一丝,他也会去成就他。

  “申生,你替我去女娲庙接我母亲与邑姜!”姬发答应了岳母桃花女,去渭水边去给他的岳父请安,新婚两月,还不曾见过岳父。

  即是与邑姜举行婚礼,他的这位岳父,亦不曾到场。

  芦花飘荡的深处,悠然而逝的渭水,飘浮着雪白的芦花,天地之间一抹乾坤之色,天的蓝……地的黄……水的碧……芦花的白。

  姬发牵着栗子红的马漫步在渭水边,“如此美景!”令他流涟其中。

  只是,他不曾寻得他的岳父,因为出行苍促,甚至,来不急问清岳父的大名,桃花女只告他,渭水边白发垂钓者即是。

  不断有芦花飘落在他的肩上,渭水深处,仍不见踪影,走了一个晌午,姬发感到有些失望,正要调头,却见眼前的确有一白发老者。

  “敢问这位老先生,可是岳父,我妻子邑姜的父亲?”姬发恭敬上前的施礼。

  孰料,老者仍聚精会神于垂钓;姬发心想是不是因不曾抬出见面礼,便从马背上取下表礼,奉于老者的跟前。

  “小婿初次来见岳父,一点心意,还忘您笑纳。”

  老者仍是不理姬发,姬发只得干站着,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他不明白,自己可有做得不妥当之处,“是否因,未在回门之际,来见岳父?”

  他试探性的问向老者,仍石沉大海……不见半点回音。

  姬发的心情可想而知,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得在一旁坐下,看老者垂钓。

  女娲庙里,太姒无比虔诚,“恳请女娲娘娘保佑我的旦儿,拖生到一个好人家。”而邑姜则一旁暗中请愿道:“请女娲娘娘保佑旦逢凶化吉。”

  “令信女与旦有重逢之日!”邑姜深深的一拜,额头紧贴在地上;“如果旦还活着,恳请娘娘给予示下!”

  微微抬首,人面蛇身的女娲无比庄严,她的面相即慈爱又有威仪,邑姜轻轻一叹,第一次,与旦,就是在女娲庙中相识的。

  同样是在这个莆团跟前,邑姜同样是在向女娲许愿;旦当日的一言一行,还粒粒在目。

  “这位姑娘,我想请问一下,签筒在何处?”旦的声音虽低沉,却是那么有力。

  邑姜睁眼就瞧见眉清目扬旦,挑着眉棱望着她。

  “女娲娘娘!”邑姜双手合十,不断在心中诵念,我不相信,旦,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除非亲眼见到了,否则,我就要报着希望活下去。

  一缕蛛丝在庙梁上飘荡,一粒黑蛛顺着珠丝爬向邑姜,“兆头,一定是一个好的兆头!”邑姜任黑蛛从她的肩头溜走,她笃定的相信,旦,一定还活着。

  “媳妇儿,走吧!”太姒见邑姜无比虔诚,眉目含笑,“都许了什么愿?”

  邑姜微红了脸,太姒拍着邑姜的手,“不必说我也知道,必定是与发儿白头到老!”

  “婆婆!”邑姜低着头,与婆婆如此敷衍行事,心中隐隐有些愧疚。

  “媳妇儿,我许了个愿,愿你发和发儿,多生几个儿子!”太姒满心欢喜的样子,“我瞧你们小夫小妻这么恩爱,要是膝下能多添几个孙儿。”

  “那样,我就放心了。”

  “小臣给老夫人和少夫人请安!”申生一个机灵,敏捷的跪在太姒及邑姜跟前。

  “快快请起!”太姒素来喜欢申生,申生是姬昌身边宠臣闳夭的儿子,打小看着他在身边长大。

  “小臣是奉少公子之命来接两位回府的!”申生在太姒的跟前无比恭敬,打起车帘,扶太姒上车,然后向邑姜伸出手。

  岂料,邑姜只自顾的提起衣衫,坐上车。

  一阵甜冷的香风飘过,尽管邑姜对申生不咸不淡,不冷不热,仍令申生感到陶醉。

  邑姜虽与申生无甚交情,亦鲜少有来往,不知为何,她就是不喜申生那幅粉白的样子,虽然伯邑考亦很粉白,但,伯邑考的粉白带着儒雅。

  而申生则令她感到轻浮。

  骑在白马上,申生不断回首,望向转帘,半卷的车帘里,露出邑姜雪白的颈项,椭圆的下巴,还有那张嫣红而饱满的樱唇。

  姬发,还真是好福气,这样的美人放在家中做摆设。

  申生咽了咽口水,紧抓着僵绳,适当的时候,一定要把这个大美人弄到手;姬发不用也是扔荒,女人是地,男人是耕夫,可别错过了耕期。

  妲己全然不知后宫因月王妃的复宠,展开一张殊死较量;她居于灵玄宫中,白日里安静乖巧,夜晚便悄悄潜出与伯邑考私会。

  距离出宫的日子,越来越近,妲己躺在玉阶上,仰望满天星斗,“旦,你在哪里?我就要与你重逢了!”满天都是旦璀璨的眼睛,仿佛近在跟前,伸出手却是那样遥远。

  “你就这么喜欢躺在地上?”帝辛如妲己一般,坐在一旁,妲己原本欲站起身行礼,见帝辛如此,只是欠起身子。

  “因为觉得自在!”

  “王宫让你拘束是吗?”帝辛疲惫的枕在妲己的腿上,澄黄的虎目失去了平常的神彩,“知道孤为什么留你在灵玄宫吗?”

  “因为臣妾是女俘!”妲己不主动与帝辛交谈,但无可回避帝辛的提问。

  “因为你单纯!”帝辛闭上眼,深深嗅了一嗅,“你的身上有清浅的花香,婉兮的身上有草木的芳华,这些都让孤喜欢。”

  婉兮,月王妃,那个高贵而优雅的宠妃,一幅婉然的样子。

  “但是,她们不像你,这么天真烂漫,每一个人都太精于算计。”帝辛感到烦恼,三个女人,在他的跟前争宠夺爱,想要致对方于死地。

  他探起身,握着妲己溜尖的下巴,“孤将你藏在这里,不想你变得跟她们一样!”澄澈的双目看不到一丝波澜,妲己安静的如夜空里半悬的萤火虫。

  “你想家是吗?你不快乐是吗?”帝辛吻上妲己粉嫩的樱唇,“肩上的伤口还痛不痛?”他甚至轻吻于已结痂的伤口。

  “孤,召苏护入朝歌来看你!”原来自己想家,自己孤独,自己不自在,帝辛俱看在眼里;“大王,臣妾知道,您是一个寂寞的人。”

  妲己在帝辛的虎目里,看到一身疲惫,一身苍桑,她没有诌媚,只是凭着直觉很本能的说出眼底所看到的。

  “你!”这个安静如孩子般的女子,此刻将帝辛的心填得满满的,“孤,宠你,好好疼爱你!”

  帝辛顺势解开妲己的纱衣,闪烁的星光下,妲己像玉碧一般,发出莹润的光泽,帝辛备感安慰。

  这一晚,妲己如一江秋水,她热烈的回应这帝辛,回应着他的疲惫与寂寞;她知道帝辛对她好,甚至召她的父亲来朝歌。

  她不想亏欠任何一个男人,伯邑考……帝辛,给予她温情的男人,她不忍拒绝;来自草原的女子,除了身体,无以为谢。

  帝辛与妲己翻滚在冰冷的石阶上,石阶旁种着一株枫树,枫树下,倨傲的帝王,此刻不仅胀满情欲更带着失意。

  他想要驱走这种寂寞,妲己是那种很随性很本能的女子,与她在枫树下,不断有红叶飘落,瞬间,帝辛的虚无有一种饱胀之感。

  “你让孤很喜欢!”面对这个如自己女儿一般年纪的少女,帝辛在想要征服她之余,更蒙生了一种怜惜。

  “从未不曾有过!”如一江将要溺毙他的秋水,帝辛萌生了一种火热的激情,不同于与王后的夫妻之情,与栖姬的寻欢作乐之情,与婉兮的缠绵绯测之情。

  妲己像燎原的山火,将帝辛点燃,熊熊烈火,一直从山顶燃烧到无处可逃的江边。

  这一晚,于伯邑考是那样失意,左等右等,直到月落,都不曾见妲己曼妙的身影;“大哥!”旦见伯邑考一夜魂不守舍,“在想什么这么出神?”

  “在想,一个女子!”清纯而冶艳的女子,伯邑考的眼中甜蜜里带有些许苦涩,“我以为,她今晚会来。”

  “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女子,让大哥这样魂牵梦萦?”旦终于在箕子帮助下,找到伯邑考,兄弟相见,份外情长,伯邑考将旦留在身边,一叙寒温。

  “她神秘而又野性,不怕你笑话,我甚至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这一刻伯邑考惊觉,有过那么多次缠绵,他对妲己竟然一无所知。

  “如此看来,这位姑娘很讨哥哥喜欢!”旦却不知道,伯邑考口中的心上人,与他心里,所惦记的是同一个人。

  “旦,这么说来,你是为了一个女子,并且,是大王的宠妃?”望着旦脖子上那个商字,伯邑考一时百感交集。

  “如果是大王的宠妃,那可难办了!”

  “大哥,我知道,这根本就不可能!”旦的眼眸失去了光彩,他已然接受与妲己分离的命运,“但为何我在你的眼底看到不甘?”

  伯邑考的两个弟弟,姬发固执……旦倔强,“进宫为奴,也是想要看到她?”

  “只想看一眼,大哥!”还有可能吗?真的就是一眼?旦叹了口气,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距离妲己这样近,真的,就管得住自己?

  “有一件事情,哥哥得告诉你!”伯邑考将手搁在旦的肩头,拍了拍旦的肩膀,“我们以为你死在了有苏。”

  见伯邑考言语迟疑,旦疑惑的望着他,“大哥,有话不妨直说。”

  “母亲便作主让姬发替你娶了邑姜!”

  “邑姜?”巧笑倩兮……美眸盼兮,对自己一往情深的女子,“呃,是吗?”得知邑姜嫁为人妇,并且是自己亲哥哥的妻子,旦的心,一阵失落。

  到底,他是喜欢的邑姜的;虽与妲己那种欲罢不能不同,邑姜是岸,终有一天,他会靠岸,即使带着妲己回到邑姜身边,她,也会等着他。

  “不要太难过了!”伯邑考打叠起宽慰之语,“她不比你好过,也是迫于无奈,临走之前,她依然不相信你已故去。”

  伯邑考将邑姜托他带给旦的玉钗从袖中取出,“作个念想!”“我知道!”冰凉的玉钗,从指尖一直凉到心底。

  “二哥,一定会待邑姜好的!”旦迎在晚风中,这一趟离开西歧,真的失去了太多太多,妲己与邑姜,他先后都失去了。

  “旦!”伯邑考见旦低头沉默……一语不发,情知他颇为难受,“我会助你见到妲己!”

  “大哥,不必太为难。”

  “大王明天召我进后宫抚琴,有苏来的娘娘,只有一位,容易打听到。”近在咫尺……就在明天,旦在失落里像看到一丝希望;手是的玉钗也有冰凉,渐渐温润。

  “大王今日不上早朝吗?”妲己半坐起身,素手拨弄着凌乱的长发;后半夜夜凉如水,帝辛早已抱起妲己回到温暖的床榻上。

  “头发乱成这样!”帝辛握着妲己纤细的手腕,宠腻的一笑:“去拿玉梳来!”

  “大王!”妲己感到不安,帝辛如宫婢般坐在妲己的身后,为她梳头,“你的头发与婉兮的头发很不一样。”

  丝丝长发婉转于帝辛手中,“婉兮的头发又黑又细密;你的头发在阳光下金灿灿的,更为韧性。”

  “大王是不是想月王妃娘娘了!”只有将帝辛打发开,她曾能够去见伯邑考,他,肯定等了她一夜。

  “想又不想。”帝辛在逃避,逃避三个女人灼灼的目光。

  “其实就是很想。”妲己转回身,转动着澄澈的双眸,“不如去看看娘娘吧!”

  “怎么,就这么巴望着孤离开!”帝辛从身后将妲己揽于怀中,“孤今天什么都不做,就只陪着你。”

  湮没于帝辛宽广的怀抱中,妲己凉凉的叹了口气,越想逃离,就越是无法逃离;“妲己,你又心不在焉了!”

  她的一笑一颦,一举一动,帝辛俱看在眼里,“跟孤在一起时候,你的眼里,只能有孤!”含着她的樱唇,晨光里,燃烧着欲火。

  “碰了你,就越想要碰你。”适才梳匀的长发,在两人翻滚的翻滚中,悉数凌乱;帝辛的喘息是那样奔放,有别于伯邑考柔情似水,在床闱中,妲己感受到一种野性。

  从伯邑考的温柔乡中醒来,与帝辛交织于原野上,妲己有着异于寻常的兴奋,并且,面对帝辛,妲己没有任何负累。

  沦为女俘,她献出身体,她不需要去给予帝辛情感,她只要服从帝辛,给予他激情……安抚他的寂寞即可。

  而面对伯邑考,他的情怀中有一种迷恋,并且,他是那么渴求妲己给予她这种情感。

  她给不起,她只是在利用;如果与帝辛是一种正大光明的交换,与伯邑考则是一场隐瞒与期骗。

  伯邑考将旦扮成随行的奴仆,压低的帽檐与厚实的长衫,加之旦躬腰驼背跟在他的身后,将瑶琴捧于前额,帝辛当然不可能认出旦。

  并且帝辛与伯邑考,他坐在大殿正中的宝座上,殿中垂着细密的珠帘,“不知大王今天想听什么样的曲子?”

  帝辛转过身望向妲己,妲己当然知道帘外跪着的是伯邑考,附在帝辛耳边一阵密语,“能为大王解忧之曲。”

  “孤的爱妃,来自有苏,你若能抚一曲草原之曲,令苏美人欢心,孤,重重有赏。”旦捧着瑶琴的双手,一阵颤抖。

  玉座珠帘之后,果然是妲己,帝辛真的很宠爱她,妲己亦不曾想到,帝辛召了伯邑考,是抚琴给自己听。

  微妙的形势在琴声中浮动,妲己能看到伯邑考,却不知旦就在一旁;旦可以隔着珠帘看到妲己曼妙的身影,却不知她就是大哥口中的意中人。

  唯有帝辛与伯邑考,一点不知四人微妙的关系,帝辛瞌眼陶醉于琴声,伯邑考在琴香里忘我抚琴。

  “西伯侯大公子,虽然才华洋溢,甚得孤心!”一曲至终帝辛忍不住击掌以示满意,“小臣谢谢大王知遇之恩。”

  “去接你的父亲,命他三日后入宫朝见我!”闻得帝辛召见姬昌伯邑考以额贴地,连连谢帝辛大恩。

  就在这时,“大王,王后娘娘恭请大王驾临鸣鸾殿!”宫婢们张惶的神色令帝辛感到不安,虽然心中厌烦,帝辛不得不起驾。

  临行前,他向妲己嘱咐道:“孤迟些就会回来,等着孤。”

  “恭送大王!”帘内外妲己与伯邑考……旦俱伏在地板上;待帝辛走出大殿后,妲己已转过身,就要离去,“苏娘娘!”

  伯邑考隔着珠帘,他不知道,珠帘后的苏美人就是妲己,“有一位故人想与苏娘娘一叙。”

  妲己不敢转回身,更不敢吭声,她生恐伯邑考知晓她的身份;而伯邑考一句故人,又她颇为好奇。

  到底,会是哪位故人呢?妲己只得背对着伯邑考,静静的伫立于珠帘内。

  帘中曼妙的身影,令人纠结的身影,旦情不自禁的走上前,就要拨开珠帘,这一刻,他却是那样迟疑,见与不见,已经见到了,妲己在帝辛的身边,至少荣宠。

  而跟着自己,又能给她什么呢?他缩回手,无奈的叹了口气,就要转回身,“旦,你眼前就是有苏来的苏娘娘!”

  伯邑考不忍心看到旦就此放弃,“旦?”妲己的心猛的一颤,迅速转过身,晃动的珠帘,那双像星星……像太阳一样明亮的眼睛。

  “旦,真的是你吗?”真是难以置信,她走上前,与旦隔帘相对,一道细密的珠帘,挡不住流露的情深。

  “旦!”妲己牵着旦的双手,将他带入帘中,“妲己!”望着妲己泛起烟雨的双眸,旦感到软弱,捧着妲己晶莹的小脸,“是我,不远千里,也没放弃。”

  “我也是啊,我一直在等你!”

  “旦,苏娘娘,这里是王宫,不是说情话的地方!”伯邑考挑起珠帘,映入眼前,是那张魂牵梦萦的脸,“竟然是你。”

  伯邑考不愿相信与旦深情凝望的女子,是之前与她夜夜相拥的宫婢,更是大王的新宠,苏美人,“姑娘,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是什么身份?你与旦又是什么关系?”

  面对伯邑考一连串的质问,旦当即愣在原处,“妲己,你认识我大哥?”

  “岂止认识,她就是夜夜与我相拥的女子!”伯邑考清秀的脸上,泛过妒忌,即使是亲兄弟,他的女人,他是不会让的。

  “妲己!”旦下意的往后退了一步,不,这不可能,两兄弟怎么可能会同时喜欢上一个女人,自己与妲己分离不过才两个月,并且,贵为帝辛的宠妃,她不可能与大哥有染。

  面对旦疑惑的目光,妲己低垂了眼帘,不曾想,居然在这种情形下,见到旦,不曾想,被自己当做救命的稻草,当做过河的渡船,居然就是旦的亲哥哥。

  “是真的吗?”旦不愿意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实的;“姑娘,你背后有一幅刺青。”伯邑考彻底击碎了旦残存的希望。

  “旦,是我心爱的男人!”妲己紧挨着旦站在他的身旁,冷眸向伯邑考一字一句的说道,“所以,我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不,姑娘,我不相信!”伯邑考一个剑步紧紧抓着妲己的小手,冰凉而滑腻的手,“姑娘,你为何又与我夜夜缱绻?”

  妲己冷漠的别开脸,坚定望着旦,“旦,我是跟你大哥在一起过,个中因由,一时半刻说不清,但是,我只想跟你在一起。”

  澄澈的眉目满是期许,妲己毫不犹豫的作出选择,或者,根本就不需要作出选择,她很清楚自己的所作所为,并且,不为会之而感到羞愧。

  伯邑考死抓着妲己的手,不愿意相信,妲己对她不曾有过一丝情意,更不愿相信,骄傲如自己,竟然会成为被利用的对像;他要一个答案,想要一个答案,“为何?”

  旦从不曾想过今时今日需要面临这种抉择;甚至快到来不及去思考是否能够接受这种错位,就要作出抉择;一面是心爱的女人,另一面是手足情深的大哥。

  三个人的对恃,伯邑考问妲己要答案,妲己问旦要答案,旦的眉目里蕴动的难言的痛楚。

  虽然为了妲己沦为奴隶,令他经历了人生最不堪的一段屈辱,虽然眼睁睁的看着帝辛俘获妲己并将她占为己有,这一切,都是被逼无奈,旦都能够去面对,可是。

  妲己与自己的亲哥哥,并且自己的亲哥哥为了妲己难以自拔,她怎能这样?是她主动的,是她愿意的?旦,在残酷的现实跟前,一而再再二三受到沉重的打击,他不禁往后略退了两步。

  空,眼前怎么一片模糊,一片空,妲己的脸那样真实的出现在自己的跟前,却越来越模糊,像碎片;很空,不,旦伸出手一阵猛抓,珠帘“啪”的一声碎落一地。

  “旦!”妲己的明眸落下一行清泪,在旦的眼中,清楚看到,破碎。

  “姑娘!”伯邑考终于打破沉默,既然旦介怀,“不论如何,我的心意不会改变。”

  伯邑考趁机表明了决心,旦不能决定,他来作决定,他自信满满,旦不可能再接受妲己,他矢志要抱得美人归。

  “我爱的人不是你!”妲己无比坚决,她不给伯邑考一丝可能,“旦,我会等你,会等你,一直等下去。”

  妲己每一句等下去,就令旦不住的后退一步,这不是他想要的,不是他想要的,妲己再逼他,撕心裂肺的再逼他;大哥再逼他,拾起亲情再逼他;残忍的爱情与亲情。

  破碎,一切俱已破碎,就如满地滚落的玉珠。

  不想去面对,无法去面对,平生第一次,旦,选择了逃离,一个转身,他头也不回的离去;“旦!”妲己追出大殿,“不要离开,如果你一定要离开,我也跟着你!”

  却不曾想,早已不见旦的身影。

  “姑娘,旦不可能再接受你!”伯邑考紧跟其身后,“但是,我的心意也不会改!”

  “你死了这条心!”妲己止了眼中的泪水,转过冷若冰霜的脸,“我只想利用你离开王宫,从不曾爱过你。”

  “你恨也好,怨也好,只是一场利用。”

  “姑娘,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对我说这样的话!”伯邑考无法相信,曾经拥着那样温柔婉转的女子,会如此绝情。

  妲己收起澄澈的目光,伯邑考仍不愿放手,紧紧拽妲己的衣袖,“唰!”妲己一挥手,任衣袖撕裂,“绝无可能。”

  哪怕是断袖,伯邑考不愿相信,妲己的翻脸无情,没有一个女子,能在欢好之后,如妲己这般冷漠与无情,他早应该想到的。

  夜深出现的丽影,从不曾留下真名的丽影,像幽魂一样美丽的丽影。

  原本,就不属于他。

  真是平生以来,为一个女人受到挫折,伯邑考抽动着嘴角,可是,他仍在留恋,那冷漠的身影。

  衣袂翩翩消逝于眼前曼妙的身影,他想要在转瞬即逝中紧紧抓住。

  得到,哪怕是付出一切,他也要得到,踟躇满志如伯邑考,“妲己,是叫妲己不是吗?你是我的,是我的。”

  王宫这么大,眼前无数条路,可是该走哪一条?旦的眼前仍是一片空,无垠的空,天空飘起初雪,细密的雪花,弥漫在他的眼前。

  白雪皑皑,世界一片无垠。

  回到雁栖殿吗?然后与伯邑考抬头不见低头见,为了妲己,兄弟二人心存耿介,不断揣测;或者,装作若无其事,一个转身,脑海里浮现着哥哥与旦亲昵的场景。

  不,不能去,回不去了。

  又或者像个懦夫一般逃回西歧,一幅落魄的样子,邑姜也不在了,邑姜已是二哥的妻子,看到邑姜与二哥恩爱,而自己如一个瘟神般不断出现在新婚的哥嫂之处。

  天地之大,世界之宽,怎么竟无容身之处。

  飞雪侵入他的衣衫,冷,好冷,就像那个梦,如堕冰窖,从头冷到脚,从外冷到里,心上像结了一层薄冰。

  是,也许应该继续去做奴隶,回到箕子所在的祭殿,宁可去做奴隶,至少不用再去面对,从叛亲离。

  他扛起百斤重的木炭走在祭殿里,为主子们升起地炕,什么都不用想,只用去做,以繁重的体力来麻痹自己。

  跟在奴隶的队伍中,忘记了身份,忘记了自己,他是谁?即不是西伯侯的儿子,也不是伯邑考的兄弟,更不是妲己的恋人,手抚过脖子上,那个触目惊心的商字。

  奴隶,大王的奴隶。

  不,飞雪飘扬的夜晚,旦再也压也不住心中积蓄的痛楚,仰天长啸,心中无限憋屈终暴发出来,“我不是……我不是!”他拾起柴棒在周遭一阵巨舞;“不是真的,一切都不是真的。”

  雪夜里,殷红的炭火在“滋滋”燃烧,旦的双眼如炭火一般通红,如果,他的嘴角泛起一抹古怪笑意,径直走向那硕大的明炭。

  “嘶!”一阵皮焦肉烂的声音,旦拾起一段通红的明炭烙向商字,他的嘴角溢出鲜血,没有一丝喊疼,不是不疼,而是从这一刻开始,不可以再留恋过去。

  那个旦,已经死了,他与过去,已然绝别。

  帝辛一入鸣鸾殿,空气里弥漫着血腥之气,“王后,这是怎么回事?”“大王,栖妃不服臣妾的管束,在这里寻觅活!”原来栖妃割破手腕,大闹王后寝殿,寻死觅活。

  “栖妃,孤命令包扎起伤口回到如心殿,没有孤的旨意,你不许出来!”看到栖姬奄奄一息躺在地板上,帝辛不得不走上前,正要扶起栖姬,“啪!”一口温热的鲜血喷在帝辛脸上。

  “大王,我,我不是!”之后,栖姬脖子一歪,当场就断了气;“栖姬,栖姬,你不要犯傻,醒过来,醒过来。”帝辛抱起栖姬,不断拍打栖姬的脸。

  “大王,栖妃一定又使出奸计,好赢得您的垂怜!”王后最恨栖姬装腔作势,以此媚态惑宠,栖姬陷害王后,挑唆后宫不睦,原想借这个机会,将她赶出王宫。

  孰料,帝辛一句交由王后训诫,四两拨千金免去了她被废之危;这倒好,一入她的鸣鸾殿,还未及申斥,栖姬竟然拔出匕首给她唱了这么一出戏,“召御医,快召御医。”

  血是暗红色,久经杀场的帝辛感到异于寻常,如果只是自杀,栖姬不可能口喷鲜血,“难道是中毒?”帝辛紧盯着王后,满眼俱是疑惑,“大王,您这是何意?莫非您以为是臣妾?”

  “栖姬虽然任性,喜欢耍嘴皮子,但绝不至于轻生!”疯狂的猜测忌在帝辛眼中蔓延,只待御医证实,只待御医确定,便可知真假。

  “启禀大王!”御医在检视过栖姬的伤口之后说道,“栖娘娘的血液中的确有中毒的迹相,只是目前尚不确定是何种毒药。”

  “王后,你作何解释?”帝辛瞪起虎目……竖起璇眉,震怒令他如一头发怒的老虎,“御医,栖妃可还有救?”

  “娘娘她能否醒过来!”御医伏在地上,帝辛以手视鼻息,气若游思,“到底如何?”“就得看今夜!” 妲己秘史:女俘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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