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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到了小年的这一天,宇文辰终于从北边回来了。而且,还特意在北边买了一些新鲜小玩意回来带给阮清依。
转眼到了大年三十,宫中各处都挂起了火红的宫灯。
四处红红火火,彩绸飞飘。
还有火烛银花,灿烂辉煌。
年初一的一大清早,一缕温阳洒在了逸风斋内的那张红木浮雕梳妆台上。
人逢佳节,倍精神!
芸儿兴高采烈的从柜子拿出了一些色彩鲜艳的宫袍、大氅,以及华丽的首饰,放在了花开富贵红木茶榻上和百鸟红木妆台前准备供小主子挑选。
阮清依起床后,有感十分无奈的扫看了一眼这些“装备”,脑袋直冒黑线的言道:“你可不可以给我拿一些素雅一点的衣服、首饰过来”。你让我穿这一些,还想不想让我见到明天的太阳了?
其实,“死”阮清依也不怕,可是怕就怕在,死了也回不了现代,那就真嗝屁了。
芸儿不明就里,嘟囔了一下嘴,道:“可是小主子,这大过节的,别的小主子都是穿最好的、最喜庆的……”
阮清依略微有些尴尬,不知道该怎么和芸儿解释,只能拐着弯的言道:“但是…我觉得吧……这也有些太扎眼了”。
这时,默儿走了进来,刚好看到了这一幕。当然懂得阮清依的顾虑,在一旁对芸儿言道:“你听小主子的就是了”。
芸儿这才不情不愿的“哦…”了一声,言道:“是,小主子,奴婢这就去拿”。
阮清依看着芸儿转身去拿衣服的背影,心中沉叹了一口气。
默儿看着那堆衣服,有些心疼,同时也觉得有些遗憾,说道:“真是可惜了,小邓公公送来的那件大红的貂毛大氅”。
阮清依却不以为意,满不在乎的言了一句:“物再好,可是也没命重要啊!”
默儿浅思了一下,有感认同的说道:“是,小主子说的是”。
阮清依不禁自嘲的笑了一下,又接着叹了一句:“不过这也正应了那句话‘有命享,无福消受’!”
默儿淡笑了一下,看着阮清依,心有笃定的说言道:“但奴婢知道,小主子迟早有一天会消受得起”。
阮清依听到这话,淡淡一笑,也不再言。
这时,默儿谨慎的四下观察了一番,将里间的门窗都关严实了,这才走到阮清依跟前来。
阮清依看着,默儿这慎重的样子,心中即起了疑窦。
默儿左顾右盼了一下后,从袖中拿出了一块,精雕的立体梅花紅翡玉佩,呈到了阮清依的面前,并小声言道:“禀小主子,这是昨晚上子时小邓公公送来的。奴婢见当时天色已晚,就没敢打扰主子”。
阮清依低头一见,这玉佩色泽艳红胜血,净度冰透入心。心中暗思着:这宇文辰还真是有心了!
于是,便言道:“我知道了。此事,你切莫同别人提起”。
默儿自然明白这其中利害,沉稳的回道:“请小主子放心,这个奴婢自然明白”。
阮清依知道以默儿的聪慧,无需多说。
于是,便摆了一下手,言道:“那退下吧,免得久了惹人多疑”。
默儿遂福身,打开门退下。
……
午后,阳光很暖,芸儿随侍在阮清依的身侧后,在御花园中散步。
正行间,忽见前方不远处,巨石山上,亭角有古松围绕的醉芳亭中,有几位身穿蟒袍的王爷正坐在里面品茶、谈话。
但不过,他们这么多人,却就只有两、三个小太监在一旁侍候着。
每个人的脸上,不仅没有过节的喜色,而且氛围还异常的“尬”。
阮清依心下不禁有些纳闷,总觉得他们之间的气氛有些压抑。于是,便悄声问芸儿道:“这几位爷是谁?”
芸儿听言,便往醉芳亭那边瞅了瞅,然后才小声的回道:“回小主子的话,那位穿着暗红色蟒袍,看上去比较严肃的那位是三王爷吴王;他旁边坐着的那位,就是看上去比较谦和那位,是五王爷宣王;那位…三王爷正对面坐着的那位,就是穿着石青色蟒袍的那位,正是八王爷康王;八王爷旁边坐着那位看上去心机很深沉的那位爷,就是九王爷成王;最后,长的最俊朗的那位,就是十一王爷韩王爷”。
阮清依顿时不禁心笑:原来是吴王宇文政、宣王宇文景、康王宇文瀚、成王宇文晖和韩王宇文宇啊!难怪他们之间的气氛那么的“诡异”,一点年味都没有。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于是,边思着就便带着芸儿离开了此处。
毕竟,对方都是爷来着!能避则避!省得还得一个个的请安。
元宵节这天傍晚,宫中红彩依旧。
月亮已悄然出现在了天空。
阮清依知道,宇文辰今日不会那么早出宫。于是便偷偷的换上了宫女的宫装,往坤和宫而去。
然而,刚走到半路上,远远的就看到宇文辰的身影往另一边去了,于是便立马跟在他后面,尾随他而去。
不过可惜,跟到墨玉轩附近时,一下子就不见了宇文辰的踪影。
阮清依只好跟着感觉走,进了墨玉轩。
然而,前脚刚踏进墨玉轩的院子,就发现墨玉轩的房间内有动静。
阮清依寻思着:看来宇文辰果真是来这儿了!
于是,想都没有细想,就径直往里面走去。然而刚走到房门口,就听见,里面传出了女人的娇喘声。
阮清依当时就尴了个大尬。但是又忍不住好奇,且又有点胆怂,于是便偷偷地、小心翼翼的捅破了一点窗户纸,打算从破洞之处,去偷瞄里面的情况。
可惜,阮清依才刚偷瞄了两眼,里面的人就有所察觉了。
“谁?”房中男子一声厉呵。
阮清依立马拔腿就跑。
但是,偏偏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那里面的人就已经披上了一件银狐大氅出现在了阮清依的面前。
阮清依瞬间那个尴尬啊!而且又怕死!
于是,只好耷拉个脑袋,硬着头皮言道:“奴婢给九王爷请安,奴婢不是有意打扰王爷的好事的”。这纯属是个误会。真的,我发誓!
成王发现是阮清依,似乎松了一口气,眼中的杀意也在瞬间消失了,目光也变得柔和了许多,说道:“以后别到处乱跑了”。说完,就回了屋里。
于是,这下好了,剩下阮清依一个人在风中凌乱,大脑一片迷茫。
许久之后,阮清依才回过神来,一头雾水的、有感莫名其妙的走出了墨玉轩。
之后,阮清依便继续搜寻着宇文辰的身影。
然而,正寻找着,忽然,后背就被人拍了一下。
阮清依条件反射的回过头来,一见是宇文辰,心下又安又喜。
宇文辰看见是阮清依,有些心喜,也亦有些讪讪的,言道:“原来是你在跟着我”。
阮清依一瞧宇文辰这神情,心中立刻明白了几分。不由地自嘲了一下,摇了摇头,挑眉言道:“刚刚,是王爷故意把我引到那里面去的?”
宇文辰不好意思的一笑,说道:“我这不是,不知道是你嘛”。
阮清依没好气的白了宇文辰一眼,说道:“王爷,刚刚九王爷可是差点要杀了我!”
“这个,九哥他是不会伤你的,至少他绝对不会因为这个伤你”。宇文辰看着阮清依的小脸蛋,赔笑道。
阮清依心有狐疑,回了一句:“是吗?”
宇文辰立马提示道:“你忘了,你是从端王府里出来的”。
阮清依瞬间恍然大悟,心道:端王,成王!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怪不得,刚刚成王看见是我,反而还松了一口气……想来,以他跟端王之间的关系,肯定早就认识我了吧!
想了想后,阮清依不依不饶的说道:“可是,王爷,就算您刚开始不知道是我在跟着您,但我从墨玉轩出来的时候,您就应该知道是我了吧?”
宇文辰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勺,讪讪的一笑,辩解道:“但之前,我是真的不知道”。
阮清依没好气的瞥了宇文辰一眼,在心里抱怨道:这都啥人啊!
于是,往前走了几步,行到旁边有一株红梅花的秋千前,坐了下去。
宇文辰紧跟了上来,站在阮清依的身边,守着阮清依。
阮清依抬头注视了宇文辰一眼后,眼睛瞟到了那比血还红的红梅花瓣上。心里一下就想起了一些事,于是,想了想后,说道:“多谢王爷,只是王爷,您为什么要给我那个……”
宇文辰思索了一下,求证言道:“哪个?”
“就是,年三十的晚上,您命人送来的那个啊。” 阮清依道。
宇文辰粲然一笑,说道:“那个啊!我是觉得,很难帮你拿到四哥身上的玉箫,所以,就只能……”
“谢谢你!”阮清依说道。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那位阎王爷身上的东西岂是那么好要的!
不过,在阮清依的心中,却仍感觉到有一股暖流在涌动,像似在入侵灵魂深处。
宇文辰有些不好意思的一笑,说道:“你怎么突然之间和我变得这么客气了?”
“没有啊!”阮清依道。内心深处是真的很感谢宇文辰!
宇文辰颇有些怀疑的言道:“是吗?”
阮清依十分诚恳的点头道:“嗯”。
然而想了一想后,阮清依转移话题言道:“不过,成王爷他这样...他就不怕陛下会责罚他吗?”
宇文辰压根没把这当一回事,轻蔑的一笑,说道:“不过是个宫女而已,只要九哥想要,这就只是父皇一句话的事”。
阮清依联想到自身,心里不是个滋味,闷闷的言道:“但是依我看,你九哥可没想要她”。
“是吗?那你都看到了什么?” 宇文辰一脸好奇,故意逗阮清依道。
阮清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抬头白了宇文辰一眼,心里愤愤的骂道:你特么的不是明知故问嘛!
于是,压制着怒火,咬牙切齿的道:“我看到一男一女光着身子在打架”。我这么说,您满意了吗?
宇文辰看到,阮清依这一脸不爽的样子,忍不住生笑。
阮清依却长吁了一口气,似有所察觉的推理分析道:“不过,我总觉得成王爷会杀了她”。
宇文辰听言一怔,不敢苟同,说道:“怎么会呢?且不说那姑娘是八哥的人,就算不是,我们这些兄弟也都不是始乱终弃、乱杀无辜之人,更何况也没有这个必要啊”。
阮清依有些不以为然,心道:那只是你认为的而已!
于是,嘴角勾起了一丝冷笑,回道:“成王爷他不是端王爷,也不是太子殿下,更不是你”。没人能帮他做决定!
宇文辰心中一沉,言道:“清依,你很了解我九哥吗?”
阮清依听得出,宇文辰话里有些不对味。转瞬就变了一个笑脸,像一只快乐的百灵鸟一样,语气轻快的说道:“不啊!我在这里最喜欢跟王爷您说话了,而且最信任的也是您”。
“是吗?”宇文辰笑进了心底,眼睛也耀着宝石般的光芒。
阮清依心笑,面部表情却是十分诚恳的道:“当然!”我特么又不傻,这个时候否定,对我有啥好处?
宇文辰又思了一下,揣着心底的疑问,问道:“那端王呢?你信任他吗?”
阮清依顿时冷哼了一声,言道:“他?他要是信得过,母猪都能上树!”我可是没忘记,他是怎么把我“卖”给太子的。
宇文辰若有所思,弱弱的问道:“那你还在乎他吗?”
“我什么时候在乎过那位王爷?”阮清依觉得这个问题就十分可笑。
“那你为何要对我太子哥哥说那些话?”宇文辰用蚊子似的声音说道。
这下,阮清依似乎秒懂了,定是太子对宇文辰说过些什么。于是,眼含着几分得意,回了一句:“那是因为,我不想服侍你太子哥哥,所以才在太子殿下面前,搬出端王爷来当挡箭牌”。
宇文辰顿时“服了”,有感佩服的,朝着阮清依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阮清依则很是得瑟的朝宇文辰挑了挑眉。
这时,清冷的月光照耀在前方不远处的寒塘上,为寒塘增添了几许神秘的朦胧之感。
阮清依感到了些许丝丝寒意,认真的思考的思考了一番后,说道:“王爷,您是不是得出宫了?”
“不急,今个是元宵节,晚点出宫不会有什么大碍。” 宇文辰有点舍不得离开,凝视着阮清依道。
阮清依并不这么认为,觉得十分寡淡无趣的一笑,言道:“可是,我担心您母妃会多想”。
或许,寒冷真的会让人冷静!
宇文辰浅思了一下,说道:“你真是这么想的?”
“当然!”阮清依十分肯定的道。心中却在思着:不然你以为,我是在赶你走吗?我是怕你老赖在宫里不出去,而且又没有呆在翊辰宫,这样百分之百会引起栗贵妃的怀疑。反正,我可不想引火烧身!
宇文辰思量了一番后,这才言道:“那好,那我就先行一步了,你自己多加小心,记得早点回去”。
阮清依立马颔首一笑,言道:“是,王爷您慢走”。不送…… 皇权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