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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次日一大早,宫中就盛传着“有个宫女不自量力勾引九王爷,被九王爷直接用剑刺死了”的新闻。
阮清依听到这些消息后,心里堵得慌,“兔死狐悲”,说不上难过,也说不上悲哀。只觉得在这深宫中人命比纸还薄。
不过,阮清依也很清楚,九王爷之所以会杀了那个宫女,绝对是因为他曲解了八王爷的意图。然而,他之所以会曲解八王爷的意图,自然也与其他位王爷脱不了干系。
这些个王爷啊!还真是……
想到这里,阮清依忍不住摇了摇头。
默儿见,阮清依一个人独坐在茶榻上靠着墙摇头叹气。心下思量一番,上前劝言道:“小主子,可是为那事不愉快吗?”
阮清依沉思着闭了一下眼睛,长吁了一气,神情有些淡漠的言道:“不是,若是这宫里每死一个人,我都要难过一段日子,那我这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甭想开心了”。
默儿听明白了话里的意思,也陷入了沉思,淡淡的叹了一口气,半响未答言。
然而虽说,后宫内阴云笼罩,但是宫外却仍旧歌舞升平。
大好山河,一片锦绣芳华。
后山上的那片红梅林,也依旧傲视山林。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宫中柔妃突然抱恙,病卧栖霞宫。内宫中人竟有一大半的人都去了栖霞宫探望柔妃。
只不过,这些来探望之人究竟抱着何种目的,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阮清依听到这个消息后,不知为何,竟然特别的担心焦淑璃,以致于胸口郁闷难舒。
于是,便想一个人出去走走,透透气。
然而,在宫里走着,走着走着,就走去了玉湖亭。
此时玉湖亭,阵阵寒风嗖嗖,四处也没多少生机盎然。
阮清依便一个人蜷缩在可以挡风的亭柱前坐着,发呆。
这时,晋王静静地来到阮清依面前,像似不经意一样,淡淡冷冷的言道:“你倒真是个不怕冷的?”
阮清依心里闷闷的,懒得起身请安,便低着头,冷笑着回了一句:“因为心更冷”。
“你有多久没见过本王了?”晋王仔细的想了想,认真的审视了阮清依一番,转而问道。
阮清依察觉出晋王话里有话,不敢再轻怠他,于是,站了起来,规规矩矩的福身回话道:“回王爷的话,好像有几个月了?”
“是吗?只是‘好像’?”晋王的嘴角勾起了一丝冷笑,冷冷地言道。
阮清依立马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深思之后,回道:“回王爷的话,妾身不敢胡乱问答”。
然而,心里却思着:我要是回答错了,还不如不回答了。
晋王看到,阮清依表面恭顺但骨子里散发出来傲气。内心深处似被激起了征服欲,转而问道:“最近这宫里发生了不少事吧?”
“王爷,这宫里要是没发生什么事,您恐怕会觉得更奇怪吧!”阮清依的嘴角忍不住勾起了一丝冷笑,眼底深处带着几分不屑,回答道。
晋王眼底升起了一股幽深寒意,冷厉中带着几分狠意,言道:“丫头,你不怕我杀了你吗?”
面对这种威胁,阮清依这么可能会放在眼里,在心中思量着:你要是真想杀了我,还会跟我说那么多废话?还会称呼我为“丫头”?
于是,想了想后,阮清依笑着回道:“可是王爷您没有杀我的理由啊!”
晋王眼底起了一抹笑意,但面上却仍旧故作冰冷的言道:“本王杀人还需要理由吗?”
“当然,因为妾身知道,王爷从不乱杀无辜。”阮清依轻轻一笑,回答道。
晋王不由心笑,但面上仍镇定安然,说道:“可是,本王觉得你一点都不无辜”。
“嘿嘿……”阮清依当然是“死不要脸了”,语中带着撒娇的意味,言道:“王爷,妾身当真无辜”。说完,还特意察观了一下晋王的神色,故作无辜之态。
晋王忍不住一笑,急忙撇过头掩饰脸上的笑意。
阮清依见状,也就当做没看见。
片刻后,晋王恢复了以往冷肃的神态。这才问道:“为何老惦记着本王的玉箫?”
阮清依心笑:我要是不惦记着你的玉箫,我还是正常人吗?但不过,你怎么会知道我一直在惦记着你的玉箫?难不成是宇文辰告诉你的?可是,这不太可能啊!
想到这里后,阮清依心怀着几分疑问,问道:“王爷,您怎么知道的?”
晋王眼底闪过一丝无奈,没好气的笑言道:“你难道忘了,是你告诉本王,本王的这支玉箫对你而言很重要!”
“呃,这个,那个,妾身…也并非是想要……据为己有。”阮清依变得有些讪讪的,偏过头,扫了一眼清冷的湖面,磕磕巴巴的回道。
“是吗?那为何,前日本王刚回来,十二弟就过来找本王,想以重金交换玉箫。” 晋王有些不以为然,眼中带着一丝嘲讽的意味,质问道。
阮清依心里有鬼,尴尬的一笑,有些惴惴不安的问道:“那,王爷您,怎么回的瑞王爷?”
晋王勾起一抹邪魅的笑,眼含三分寒意、四分挑衅、三分引诱,说了一句:“本王告诉他,如果她想要这个玉箫,那就让她自己来取”。
阮清依顿时无话可说。
因为以晋王的智商,他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这事肯定和阮清依脱不了干系。
只是,这晋王照样也没给宇文辰面子,阮清依心里也是无可奈何啊!
晋王见阮清依很久没说话,便若无其事的又接着说了一句:“其实你若想要,本王也不是不能给”。
“真的吗?”阮清依吞了吞口水。但是,转念一思:这晋王有那么好打交道吗?
于是,又接了一句:“有条件吗?”我可不相信天上会掉馅饼!
“当然!”晋王理所当然的回道。
阮清依就知道没那么简单。于是,壮了壮胆,问道:“什么条件?”
晋王一副丝毫不着急的样子,说道:“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阮清依心生狐疑,略带警惕的问道。
晋王的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思考了很久后,才认真、深沉的说道:“如果你想达到某种目的,但是你现在,无论是实力还是时机都不成熟,那你会怎么办?”
阮清依不由地蹙了一下眉头,深思了片刻后,郑重其事的回道:“我会先隐忍,然后不动声色的巩固自己的实力,再创造机会,静待时机,等到时机成熟之时,再发起行动,一击必中”。
晋王看着阮清依,嘴角勾起一丝浅笑,目有长思,言道:“丫头,哪有你说的这么容易”。
之后又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目含深谋远虑的说道:“你到底还是太年轻了”。
阮清依心有不服,心道:你以为我跟你们一样,整日的勾心斗角啊!
晋王看到,阮清依一脸不爽的表情。遂又接着言道:“怎么,你有意见?”
阮清依心道:我有意见我敢提吗?
但是,表面上还是谄笑着道:“没有,妾身是看王爷您整日这么幸苦,这么操劳,想恳求王爷您要好生休息,不要太过操劳”。你看我拍马屁不拍的腻死你!
“你还可以再虚伪一点吗?”晋王不仅未喜,反而还有些生气的道。
“王爷,这怎么是虚伪呢?妾身对王爷的敬仰那可是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啊......”阮清依觍着脸,笑言道。
晋王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冷哼了一声,打断了阮清依的话,言道:“打住,本王还有要事在身,你自个慢慢‘敬仰’吧”。说完,便带着一丝怒气和嫌弃,拂袖离去。
阮清依心有不服,朝着晋王离去的方向,翻了一个白眼。
不日后,阮清依到后山去玩,抓了一只野兔子回来交给了芸儿,打算留着晚上烤了当宵夜吃。
然而,芸儿一见那兔子就喜欢的不得了,就便哀求阮清依,道:“小主子,这小兔子好可爱啊,您能不能...不要吃了它啊”。
阮清依瞧着,芸儿这可怜巴巴的样子。心里有些无奈,觉得这事也无关要紧,就便准了。
芸儿一见阮清依准了,立刻转悲为喜,一脸雀跃,道:“奴婢谢谢小主子”。
阮清依即刻摆了摆手示意她赶紧退下,免得自个儿又改了主意了。
午后,久违的阳光透过云层,照射了下来。
大地万物贪婪的吸收着这温暖。
阮清依在房里,百般无聊,始终静不下心来。
于是,便换了一身素雅的锦袍,轻挽了一个发髻,用白玉玉簪饰之,任肩后余发顺直而下。就这样,打扮好后,才来到御花园中闲逛。
此时,御花园内紫玉兰花开,朵朵高洁林立。
阮清依独自一人站在两旁皆是玉兰花树石道上,静静地观赏着这片玉兰花林。
“阮充容,近日可还好?”端王爷突然出现在了阮清依的身后,说道。
这声音,阮清依实在是太熟悉了,心下不由地冷哼了一声。心道:我好不好,你不清楚吗?
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阮清依还是恭敬地转过身来,规规矩矩的端王福身言道:“妾身给王爷请安”。
端王依旧春风如故,淡淡一笑,摊开右手手掌,放到了阮清依眼前。
只见,端王掌中正放着一个差不多一寸大小的蝴蝶发钗。
阮清依瞧着,这发钗小巧精致,上面镶着的数十颗粉色蓝宝石和数十颗黄色蓝宝石在温阳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心中顿时有些狐疑了,不知端王这是何意,于是,试探性的言道:“谢谢王爷,只是…妾身担心男女授受不亲”。
端王仔细地观察着阮清依神态的变化,温声言道:“你还在怪本王吗?”
阮清依不禁在心中冷笑了一声,但是面上还是撑起了温婉的笑容,回道:“回王爷的话,妾身不敢”。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吗?你想糊弄就糊弄!
端王若有所思,眼中含着半分期待,说道:“你还记得本王送你这个发钗时,对你说过的话吗?”
阮清依心道:这个,你得问以前的那个阮清依!
可是,这话哪能说出来呢!
因为怕露馅,所以阮清依便装作什么都知道,故作一副看破世事沧桑之样,说道:“王爷,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一切已成定局,妾身已经是太子殿下的充容了”。
端王对此不以为然,凝视了阮清依的深眸一眼,一改往日的的温和,眼露几分霸气、狠厉,看着眼前的一切,说话字字铿锵有力的道:“这些都不重要,只要你想回端王府,本王有的是办法让你回来”。
阮清依心道:行,你行,你牛逼!你想把我送出去你就把我送出去,你想把我弄回来,你就把我弄回来。你大爷的!
端王见阮清依没有答言,以为阮清依还在使小性子。想到自身的确也有问题,心有几分内疚,便赔小心的说道:“本王知道,你心里还在怨怪本王。不过这事,本王确实是太冲动了些,不该生你的气的”。
阮清依心里十分不舒的冷哼了一声。心道:特么,那这还成了我的错了?大哥,你知不知道,你真的是差点害死我了呀!要不是我聪明会懂得看人眼色,我特么早挂了。
想到这里后,阮清依按压住心中的怒火,装作一脸懵懂无知的样,说道:“可是,奴婢不明白,奴婢究竟是做错了什么,让王爷您这么生气?”
有些事,端王也不好怎么跟阮清依解释,沉默了半响后,这才语带无奈、歉疚的言道:“罢了,这都是本王的错。你年纪还小,都尚未明事,是本王太着急了些”。
阮清依这会儿,倒是明白端王在说什么了。不过,转念一想,想到初来这里时的种种,好像觉得又不是那么回事。
于是,便掂量着轻重,问道:“王爷,那奴婢可否问您,当日奴婢被人按到池塘,差点就被人淹死了的事,王爷您是知道的吧?”
端王怎么可能不知道此事,无从辩解,所以,也就默不答言。
阮清依看见端王这副样子,立马就知道了答案,顿时急怒攻心,也顾不得许多,冷哼了一声,言道:“那么妾身,现在也可以告诉您,以前的那个阮清依,她已经死了。只是,她不是被冼侧妃给整死的,而是被王爷您一点儿一点儿的诛心,给磨死的”。话了,便怒气冲冲地拂袖离去。
然而,刚走没几步,阮清依抬眼便见,宇文辰正寒着一张脸直视着端王爷。
阮清依不由的纳闷:他怎么刚巧也在这儿?
不过,宇文辰似乎完全忽视了阮清依的存在,一双冰若寒铁利刃的眼眸直接逼视着端王。
阮清依一瞧,这架势明显不对味啊!心里寻思着:情况好像很不妙,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此时不溜更待何时……
于是乎,麻溜地就从宇文辰的身侧旁溜走了。 皇权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