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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焦淑璃如愿以偿的嫁给了广陵王宇文曜。
阮清依因身份的原因,也就只能在这深宫中默默的祝福焦淑璃。
只希望她能事事如意,她好就好!
转眼间,进入寒冬过后,日子一天比一天冷。
这日,阮清依着着一身厚重的宫袍,打算去最偏远的长宁宫那边瞅一瞅,然而就在途径西梧院时,阮清依忽然听到院内传出了细微的“呜呜……”之声。
心下顿起疑窦,于是便蹑手蹑脚的走近了几步,趴在了西梧院已锁的大门上,从门缝中往里面瞧。
只见:梧桐深院,一片荒芜,尽是凄凉。
突然,一个蓬头垢面、人不人鬼不鬼的疯婆子,扒着门缝,闯入了阮清依的眼帘。
她那幽深的眼睛、怨毒的气息,直视着阮清依的眼眸深处。
并且她的十只手指头全无,嘴里还不时的发出着恐怖的“呜呜……”之声。
一瞬之间,阮清依被吓的脸色苍白,踉踉跄跄的往后退了两步,跌坐在了地上。
就在这时,阮清依的身后,一个冷冷的声音言道:“小主子,来这里干什么?”
阮清依被唬了一跳,回头一看,见是一位年约四旬有余、面容刻板严肃的女官。便用颤抖的手,指了指门里面。
那女官见,阮清依这被惊吓过度的样子。若有所思的往西梧院瞟了一眼,大概明白了几分,神情淡漠的言道:“她犯了过错,被割了舌头、斩了十指。还是主子恩典,才让她在此自生自灭”。
话了,深思了一下,又转而言道:“不过,这宫里的事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小主子还是紧快离开这里,就当从未来过这里,而奴婢也从未见过小主子”。
阮清依听得出,那女官高冷的话语里暗藏的善意。心有余悸,道了一声“多谢”后,就飞速的离开了。
不久之后,“大周西北边境,有流寇犯境作乱”的消息很快传入了京师。
这件事,阮清依在宫中也有耳闻,只不过阮清依对这里的国事并不大感兴趣。至少,现在确实是“不感冒”!
而且在阮清依看来,这种小流寇作乱,对大周的影响应该不会大,挺多就只是堵心而已。
闲来无事的时候,阮清依站在黑檀木架前,扒弄着木架上那盆花开紧簇的水仙花,一时间,真是百般聊赖。
此时,芸儿正坐在茶榻上,给衣襟绣着花。见阮清依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便带着一脸笑意,试探性的言道:“小主子,您要不要…学着做做花样子?”
阮清依瞬间无语,丢给了芸儿一记白眼。心道: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然而,转念一想:我好像已经有好久都没有见过宇文辰了。
于是,便转而问道:“芸儿,最近这宫里是不是改规矩了?”
芸儿不明所以,一脸懵逼,傻萌傻萌的接话道:“没有啊,奴婢没有听说过啊!”
阮清依的嘴角忍不住勾起一丝笑意,说道:“可是最近,我怎么没见瑞王爷去给栗贵妃娘娘请安了呢?”
芸儿认真的想了想,回道:“小主子,奴婢听说,瑞王爷好像是去北边巡视军防去了”。
“哦…”阮清依瞬间明白了。心道: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最近都没看见过他。
想了想后,遂又转而问道:“那你知道你默儿姐姐去哪里了吗?我怎么好半天都没看见她了”。
当然,阮清依问这个问题纯属就是为了遮掩刚刚问的上一个问题。
“小主子,您忘了吗?是您让默儿姐姐去安排人搬炭去了。”芸儿有些不明就里,看着阮清依,回道。
“呵呵……”阮清依讪讪的一笑,用来掩饰尴尬。
午膳过后,多日的连阴终于露出了久违的温阳,大地似醒。
阮清依特意换了一身宫女的宫装,溜去了后山躲清静。
只见,后山梅林深处,成片的白梅在斜阳的映照下,散发着温暖耀目的柔光。
近而察之,片片花瓣洁白似雪,又更比雪娇,同时还散发着一缕幽幽清梅香。
时而,又有花瓣飞落,妆点着大地,似为大地添上了一件柔白的绸纱。
就在这时,阮清依忽然看见,梅林深处,有一身穿着白狐大氅的仙逸男人,正背靠着一株梅树,坐在梅树下的那块青石板上,似懒理人间尘世,出神的喝着酒,任由着白梅花瓣飞落在他的青丝上、狐毛大氅上。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反倒构成了一幅唯美的仙风画卷。
见此场景,阮清依不由自主的走近一观,发现还真的是他,宇文曜!
于是,想了想后,便呤了一句:“莫向群花问酒醉,沉醉!还醉!”
广陵王仔细一琢磨,嘴角不由地勾起浅浅一笑,淡淡的瞟了阮清依一眼,言道:“作的不错”。
“哪里哪里,若不会两句,哪敢来六王爷面前献丑。”阮清依含笑自谦道。
在行家面前班门弄斧,确实没有什么好嘚瑟的。
广陵王若有所思,一笑,接着问了一句:“那你可知,这世间为何只有桃花酿,却没有梅花酿?”
阮清依心笑,顺口回道:“因为已经有了梅(美)酒了啊”。
广陵王灿然一笑,言道:“有点意思,难怪小十二的心思全在你身上”。
阮清依听言一怔,愣看着广陵王。
广陵王不以为意,十分超然、洒脱的言道:“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然而,转瞬便板起了冷峻的面孔,说道:“说吧,你接近我,是有何事?”
阮清依十分无语的瞥了宇文曜一眼,心道:我就只是单纯的想看看帅哥不行啊?可是,这么说,你不会信。那既然你都已经问了,那我就给你找一个理由呗!
于是,想了想后,阮清依回道:“想恳请王爷您…善待您的王妃”。这个理由足够了吧?
一瞬间,广陵王眼起阴郁,冷言道:“你这话从何说起,她是本王的王妃,本王自然会善待她”。
阮清依心中不以为然,完全不信,不由地冷哼了一声。
思量了很久之后,这才言道:“真人面前不说暗话,妾身知道她不是王爷您想要娶的人,所以只求王爷您不要怠慢了她”。
广陵王眼起肃目,紧握了一下拳头,半响后才冷冷的回道:“你很聪明,但愿你的执拗、孤傲不会害了你”。
阮清依没吭声,也不知道该如何回话。
广陵王则又接着说了一句:“希望你也不要间接害了十二弟”。
这话,阮清依就实在是不敢苟同了,瞬间简直无语。心道:我是吃饱了撑着吗?
于是,便回了一句:“王爷,妾身不明白您的意思”。
广陵王目起深思,目光很是长远的说道:“你会明白本王在说什么”。说完,便起身,拿着酒瓶,拂袖离去了。
阮清依看着广陵王离去的背影,心里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不禁在心中说道:大哥,您是不是太高估了我的智商。这有的没的,都什么跟什么嘛!
然而,在回逸风斋的路上,就看到有三三两两的宫人偷偷聚在一起私语着。
阮清依思着:宫中这是又出了什么事了?
于是,一回到逸风斋,阮清依便把默儿悄悄的拉进了房里。小声问道:“是不是宫里又出什么大事了?”
默儿谨慎的察观了一下四周,然后才压低了声音回道:“回小主子,是周采女小主子投井自尽了。而且据说,她身边的宫人也都跟着上吊自尽了”。
阮清依不禁心道:我靠!不是吧!玩集体自杀!这又是闹哪一出啊?唉…算了,不关我的事。
默儿思量了一番,又继续接着言道:“此事虽说与东宫这边无关,但是小主子您去坤和宫给皇后娘娘请安之时,最好还是要多注意些才是,毕竟发生了这事,皇后娘娘的脸面上肯定会有些不好看”。
阮清依心思着:宫中发生了这样事,皇后娘娘的脸面当然会很难看。只是……默儿特意强调这一点,难道这里面还有其它的缘故不成?
于是,想了想后,阮清依试探性的问了一句:“这话又怎么说?”
默儿心知肚明,意有所指的回道:“回小主子,那周采女小主子是皇后娘娘那边的人”。
阮清依顿时若有所悟,边思边坐在了茶榻上,仔细分析着、掂量着,说道:“原来是这样啊!那这事与潘贵妃娘娘有关系吗?”
默儿认真的掂量了一番,回道:“回小主子的话,这事可难说,说不定与其他主子也有关系”。
阮清依在心中思忖了一下,这才又问道:“是不是,你都听说了些什么?”
“这个……”默儿立马变的有些犹犹豫豫,欲言又止。
阮清依一见默儿这副样子,只好给她吃定心丸,说道:“无妨,你就讲讲,就你知我知,你全当是给我长见识了”。
默儿思量了好久,这才回道:“回小主子的话,奴婢听说,周采女小主子因用媚术勾引陛下,导致陛下龙体有恙,这才羞愧自尽的。但还有另外一种说法是,周采女小主子在投井之前其实就已经死了”。
阮清依在心中暗忖了一番,问道:“那你觉得哪一种说法才是真的?”
默儿思量了一下,回道:“小主子,这个…奴婢可不敢瞎猜”。
阮清依想了一想,也不好太勉强她,于是,摆了一下手,说道:“好吧,那你先下去忙吧!”
默儿听言,这才应声福身而退。
不过很快宫中就又有了其它传闻,什么“周采女是因为怀上了龙胎,才被人推进了井里的”。
又是什么“周采女是被人下了蛊,得了失心疯,不小心掉进井里的”。
还有什么“周采女受人指使,下毒暗害陛下,主使之人怕事情败露,将她灭口,丢进井里的”。
……
总之,这些传闻一波接一波,各种各样的都有。
本来阮清依还有心八卦的,但是在面对了这一天N变的传闻后,对这些传闻也渐渐地失去想要了解的兴致。
因为,这些传言也太TMD的越来越不靠谱了。
所以,阮清依决定,还是安安心心的去过自己的小日子,别咸吃萝卜淡操心了! 皇权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