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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刀名多情(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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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司徒草玄并没有接着问下去,他只是伸出右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面具少年嘴角微微上扬,似乎是在笑,他缓缓拔出了自己腰间的钢刀遥遥地指想了司徒草玄。

  秦纤雪虽然是第一次见到这些天来人们一直谈论的那个面具少年,但她却觉得自己似乎和这个人已经认识很久了,在面具少年将刀拔出的时候,她又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着把刀,她不由得想起了一个人,再仔细打量一下这个少年,除了他脸上多了一副面具之外他简直就像是那个人的影子,她试探着喊了一句,“小白?”

  面具少年微微一怔,原本无懈可击的守势出现了一丝破绽,司徒草玄就在这个时候出手了,出手就是必杀的绝学,因为他已经从面具少年刚才持刀的姿势上看出要想打败这个少年,只能选择最直接最有效的方式,不然死的人可能会是自己。

  面具少年虽然反应很快,但还是被司徒草玄的掌风打中,他强压住喉口的血,急退三步全力劈出一刀,司徒草玄只有退,因为他单凭一双肉掌绝对接不下这招,司徒草玄一退,面具少年身形不变人却像箭一般向后弹去,等司徒草玄想追的时候,他已经消失在蜿蜒的山中。

  司徒草玄对着面具少年消失的方向,低声道:“破军?”

  秦纤雪也已经赶上前来,他突然想起刚才面具少年露出破绽是因为秦纤雪喊了句“小白”,忙问道:“你好像认识这个人?”

  她满脸疑惑地道:“我总觉得他很像我的一个朋友。”

  司徒草玄道:“你这个朋友认识你师父?”

  秦千雪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问,但还是回答道:“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是在君天阁,他和师父都已经喝得大醉却还在斗酒。”

  司徒草玄竟然微微一笑,道:“很久没见过老幺酒醉时的样子了。”

  秦纤雪也微微一笑,道:“你很快就能见到了。”

  十年未见的兄弟即便是遇见了天大的事情也肯定会先找机会谋上一醉,男人们习惯将酒醉说成是表达喜悦的一种方式,不过女人们却都认为酒醉是男人们用来趁机占她们便宜的一个借口,这两种想法的确都是不可否认的事实,因为大多数男人岂非就是这么做的。

  老吉的酒铺已经开了十几年,他只卖兑了水的劣酒和最便宜的小菜,生意虽然冷清,但日子过得到也安生。

  刚刚送走了几个脚夫,老吉正欢喜地将二十几个铜板收进口袋,突然从外面飞也似的闯进一个腰插钢刀的少年,进门便问:“最便宜的酒多少钱一坛?”

  老吉本在低头数钱,一听来人问最便宜的酒就知道赚不了多少油水,只是抬头看了一眼,见那少年穿着一件不知道洗了多少次的粗布衣服,现在根本已经辨不出衣服原有的颜色,只剩下麻布原有的烂白,腰间的刀一看就知道是从铁匠摊子上买的便宜货,心想:又遇见了个穷鬼,嘴上冷冷地道:“三文。”

  少年似乎犹豫了一下,又问道:“八个铜板买三坛可不可以?”

  老吉暗自苦笑,穷到这个份上了竟然还不忘喝酒,看来这个小子不但是个穷鬼还是个酒鬼,他道:“坐吧。”

  少年一边欢天喜地地向他道谢一边找了背对着门口的位子坐下,然后拔出腰间的钢刀胡乱地放在桌子上,眼睛便死盯着老吉店铺里的酒坛,喉咙上下动个不停。

  老吉不紧不慢地抱出坛酒,还未走到少年桌前,少年便迫不及待地起身从老吉手里夺过酒坛拍开泥封,只是几口便将满满一坛酒全部喝光,他虽然早已看出少年是个穷疯了的酒鬼,却没有想到少年喝酒的速度如此之快,即便是老吉抱着酒坛往地上倒酒也未必有他喝的快。

  全天下在穷的叮当乱响的时候还不忘喝酒,而且能用比倒酒还快的速度喝酒人恐怕就只有任小白了。

  当日,他不惜自惨身体就是为了戒酒,可是酒对一个酒鬼来说就像上瘾的毒药,不是单凭几个决绝的行动就能戒掉的,戒酒需要的是坚强的意志,老爹也并不是因为相信他可以戒掉酒瘾才放心地让他出来,而是老爹相信他这样做只是因为他想保护自己的家,一个人心中如果有着一份对家的热爱,即便他是不是真的能戒掉酒瘾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会不惜牺牲一切去为了家而拼搏,只是大多数人都只能看到酒鬼嗜酒时的丑态,而不去探究他们的内心。

  任小白喝光了一坛酒,又用舌头在嘴唇周围十分珍惜地舔了舔,然后对着还在发呆的老吉道:“还有两坛呢?”

  老吉回过神来,慌忙又去取酒,心里却暗自道:“果真是个不折不扣的酒鬼。”

  这次老吉决定给他抱过去两坛酒,就在他一左一右抱着两坛就向任小白走去的时候,又走进来一个穿着灰衣的少年,他的腰间竟然也插着把钢刀,而且简直和刚才那个小子的刀一模一样,更奇怪的是灰衣少年脸上竟然带着一副青铜面具,老吉本以为又遇见了一个穷鬼,没想到少年却道:“来两坛好酒,不要兑了水的。”说完在任小白旁边的位置坐了下来,随便丢了锭银子在桌上,老吉眼睛一亮,凭着多年的经验他一眼便看出那锭至少有二十两,足可以买下他的这间小店,老吉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又是道谢,又是作揖,就差跪下来磕上几个响头了,扔银子的面具少年只是向他挥了挥手,示意他赶快去准备酒菜。

  他急忙将怀里的酒放到任小白的桌上,一面盘算着是不是要用着二十两银子给自己添房妻妾,因为家里的黄脸婆最近总是越看越不顺眼,一面飞快地跑去厨房做了几道自认为很拿手的小菜,又取了两坛没有兑水的酒给面具少年摆到桌上,这样的客人老吉三五年也遇不上一拨,他当然不敢怠慢。

  任小白见老吉前后态度反差如此之大,不由得嫉妒地扭头看了看邻桌的人,面具少年除了衣着和自己有些不同以外,怎么看怎么都觉得这个人简直就像是自己的影子,而且他腰间的刀竟然几乎和自己的“多情”没有区别,更让他好奇的是面具少年喝酒的方式竟然也和自己一样,简直就是在倒酒,如果不是脸上多了一个很不方便的面具甚至比他倒的还快,面具少年似乎也注意到了他,每个人岂非都会对和自己有着相同气质的人格外留意,他对任小白微微一笑,随手拍开一坛酒的泥封向他一举。

  任小白更乐了,这分明是要与他斗酒,想不到刚一上岸就能遇见这么有趣的一个家伙,他也重新开了坛酒,对着面具少年一举。两人同时昂头倒了起来。

  “砰、砰。”两个人竟然也是同时喝光了坛中酒,二人相对一望,面具少年不服气地道:“再来。”

  任小白伸手向桌上抓去,却起了一个空了坛子,他这才发现自己的三坛酒已经都喝光了,只好尴尬地向面具少年一咧嘴。

  面具少年伸手朝自己对面的空位一比划,示意他坐到自己对面来。任小白竟然就毫不客气地走过去大大方方地坐下,而且还一拍桌子底气十足地叫道:“老板!再来十坛好酒。”仿佛白吃白喝的人不是他自己而是别人。

  面具少年大笑,“好兄弟!够爽快!”

  两人你一坛我一坛竟然顷刻间又干了十坛。

  面具少年也学着任小白一拍桌子,叫道:“老板!再来十坛好酒。”刚刚喊完,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任小白诧异地问道:“你有伤?”

  面具少年一摆手,道:“不用管它,喝酒才是大事。”

  任小白狂笑,笑罢竟也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面具少年笑着问道:“你也有伤?”

  任小白竟然也一摆手,道:“喝酒才是大事。”

  面具少年道:“果然是好兄弟!”

  两个人就这样干完一坛再干一坛,一直喝到老吉苦笑着道:“实在对不住两位小爷,店里已经没酒了。”

  面具少年倒也没有为难他,转头对任小白道:“兄弟怎么称呼?”

  任小白道:“我叫小白。”

  面具少年微微一怔,道:“多情小白?”

  任小白点了点头。

  面具少年狂笑道:“小白!想不到我在江湖上认识的第一个朋友竟然会是小白。”

  任小白并没有察觉出他狂笑中的无奈,只是诧异地问道:“你是说你在江湖上没有别的朋友?”

  面具少年停止了狂笑,道:“我十月初一才入的江湖,又怎么会有朋友呢。”

  “才半个月,难怪你没有朋友。”任小白说完把手一挥,“没关系,我有。改天我多叫上几个咱们再大喝一场。”

  面具少年淡然一笑,道:“你真的当我是朋友?”

  “你刚才不是也说了,我是你在江湖上的第一个朋友,你把我当朋友我当然也把你当朋友。”

  “可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你就是小白。任小白不解地问道:“这和我是小白有什么关系?”

  面具少年并没有回答他,却自言自语道:“是没有关系,朋友就是朋友又何必在乎你是谁呢。”说完,对着他一抱拳,“好兄弟,后会有期。”然后转身便走。

  任小白对着他远去的背影喊道:“你叫什么?”

  面具少年停了下来,并没有回答他,而是将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一抬手扔了过去。

  任小白从地上拣起面具,嘀咕道:“难道他叫面具?”

  (十一)朋友

  官道。道旁有山,落叶漫山。

  两匹快马急驰而过,卷起了一阵不小的烟尘。

  这时,山间响起一阵词不搭曲曲不搭调的歌声,“狼啊狼,不吃草专吃小绵羊……”

  其中一人忙勒住缰绳,另一个人竟也马上停了下来。

  韩倚风侧耳听了听,然后又看了看江适意,道:“我记得这歌词好像是那个小子自己编出来的。”

  江适意点头道:“能把歌唱得这么难听的大概也只有他了。”

  二人随即扯开喉咙大喊:“小白!小白……”

  歌声突然停住了,不一会儿从林中飞奔出一个人来,正是任小白,他转眼就到了二人马前,喘着粗气道:“有、有吃的吗?”

  二人跳下马,江适意刚从行囊中取出干粮,任小白便一把夺了过去,玩儿命地往嘴里塞。

  江适意一见他这副德行,不由骂道:“你是饿死鬼投胎啊?”

  韩倚风接下水袋交与任小白,淡淡地道:“几天没吃东西了?”

  任小白的嘴已经被干粮撑得满满,他只能一边接过水袋,一边伸出两根手指。

  江适意越听越气,道:“两天没吃东西你还有力气唱歌?”

  任小白灌了几口水,边嚼边费劲地辩解道:“一唱……唱歌就忘……了,饿……饿了。”

  韩倚风看着他狼狈的样子只能苦笑,转头问江适意:“现在我终于可以确定那个的家伙肯定不是他了。”

  江适意点了点头,道:“他从头到脚怎么看都不像出手就是九百万两的人。”

  任小白使劲地吞下了嘴里的干粮,又长长地舒了口气,道:“什么九百万两?”

  江适意瞪大了眼睛道:“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你竟然不知道?”

  任小白摇了摇头。

  江适意的眼睛瞪得更大了,“连听都没听过?”

  任小白还是摇了摇头,因为这段时间他一直就是在那个叫做茧的岛上呆着,江湖中的事他当然连听都没听说过。

  韩倚风道:“最近江湖上出了一个奇怪的少年高手。”

  “高手?江湖上每年都会冒出千八百个高手来,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江适意道:“怪就怪在,这个家伙似乎会很多别人想都想不到的招数,比如彭七郎的怒雷刀法和刘成林的单凤舞天。”

  任小白不以为然地道:“这些虽然算是一流的刀法,但也没有什么难学的。”对于刀和刀法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所以他说得很轻松,可江适意接下来的话终于让他觉得有点奇怪了。

  “可他好像也会我们江家的折花五变,仿佛又学过佛笑的笑痴拳,竟然还懂几招风风的剑法。”然后转头对着韩倚风略带询问地道,“据说也能发出君天‘破军’的刀意来……”

  任小白忙伸手做了个暂停的动作,道:“等、等一下,越说越不对劲了,江湖上能将这四招学全的人好像只有我吧?”

  韩倚风叹气道:“所以如果你不把这一切解释清楚的话,你的脑袋差不多就和佛笑一样值钱了。”

  任小白苦笑,“我怎么解释?”

  这时,远处一个男子朗声说道:“你不用解释。”

  三人抬头望去竟然是司徒草玄带着秦纤雪正朝他们走来,见到这两个人韩倚风和江适意都松了口气。

  任小白却大咧咧地道:“你又是何方神圣?”

  江适意白了他一眼,道:“他也不是什么神圣,只不过是君天的结拜大哥而已。”

  任小白不由得叫道:“司徒草玄?”他只听君天提起过这个人,却从来没想到自己能亲眼见到这位当年“一剑诛六魔”的枭雄。

  司徒草玄来到近前将任小白从头到脚打量了个仔细,自语道:“到的确有七分相似。”说完,闪电般扣住他的脉门,微微探了一下,厉声道,“你受过内伤?”

  任小白不能否认,因为他当日发出“天伤”的时候的确受了内伤,那本就是伤人伤己的刀法。

  司徒草玄紧紧追问道:“三天前你在哪儿?”

  任小白不能回答,因为三天前他在茧,在嫁衣的大殿,可他绝对不能说出来,因为他与嫁衣的关系是一个不能让人知道的秘密,他淡淡地道:“我能不能也问你个问题?”

  司徒草玄冷声道:“问。”

  “你似乎已经认定了那个人就是我,难道他和我长得一模一样?”

  司徒草玄又仔细打量了他一番,道:“虽然我没见到他的脸,但你也应该知道一个人气质是无论如何也模仿不出来。”

  任小白愣了,他突然想到了面具少年,那个让自己以为是自己的影子的人,脱口道:“他戴着一副面具?”

  司徒草玄点头,“青铜面具。”

  任小白突然笑了,狂笑,你如果也落到了和他相同的田地,你如果了解他此时的心情,你的笑声也绝不会比他小。

  狂笑过后,他望着天穹的尽头,低声道:“我现在要去找一个人。”他是在陈述一句话,陈述的意思就是没有任何请求或需要人回答的必要。

  司徒草玄淡淡地道:“你现在已经没有这个自由了。”

  “他有。”说话的人当然就是韩倚风。

  任小白对着她和江适意抱歉地一笑,突然跳上她的马飞驰而去。 仙风侠骨英雄泪(卷一)(共14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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