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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追风逐云(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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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枫明这才意识到说错了话,涨红了脸,怒道:“你别故意打岔,我在说正事。”

  “那你想怎么做?”杨雪逸实在厌烦他这喜怒无常的个性,比之楚汉汶的温和善良真是差太远了。

  自从表白之后,楚汉汶一直躲着自己,偶尔见面神色都是尴尬无比,甚至不敢目光相对,一会儿便“哧溜”跑得不见踪影,要多可爱便有多可爱。

  心知楚汉汶并非有意如此,只是因为年轻没有经验,又事出意外,一时不知怎么办而已,所以也不想逼他表态。汉汶纯朴善良,从来不会拒绝别人,给予足够的时间,让他慢慢考虑清楚,相信迟早有一天,他会接受自己的……

  念及于此,不自觉唇边浮现出温柔的笑容。

  凌枫明正要开口,忽见杨雪逸眸光灿亮,一向清冷的脸庞线条柔如春水,整个人都似变了样,不禁又呆住了,连要说的话也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在相处过的人当中,父亲向来看不上自己,教中人是畏而远之,江湖上多讪笑轻蔑,唯有杨雪逸是另外,言语不多,却得体大度,待自己如友,从无半点轻视之色,比父亲还要亲切和蔼……

  这样的对手最可怕,可也最让人惺惺相惜……

  “我要你杀了水若风,天苍云我来解决。”

  杨雪逸不动声色,心内暗自警惕,自初尝情味之后,他便有意周全天水二人,所以一直封锁他们的行踪,再托交郭酒仙照管,纵使有人欲行不利,也不敢得罪了郭酒仙这样的神医高人,总算是让他们过了几天安心日子,如今凌枫明却提出这个条件,须得好好应付,否则一不留神,必威胁到天水的安危。

  “倘若我猜得不错,凌白甫定是想挽回水若风,你反要杀他,莫非你想背叛你父亲?”

  凌枫明冷笑道:“又不是我杀的,与我何干?我替你除掉天苍云,你替我杀水若风,公平合理。”

  “不算公平。”杨雪逸见凌枫明变了脸色,笑吟吟地又加一句,“我再多杀一个星如雨,如何?”

  “你……”凌枫明被他冷不丁急转直下的半句弄得哭笑不得,又不好发作,只作不理,“听说青城派的虚无子很快要过五十大寿……”

  “不错,南方盟全体首领都要前去祝寿,到时我们的天盟主也会现身。”杨雪逸已知他打得是什么主意。

  凌枫明哈哈大笑,“好,到时恐怕免不了有人前去捣乱。送上门的肥肉,你杨盟主要是再吃不下,我就无话可说了。”

  “多谢提醒,我杨某人胃口一向大得很,来者不拒。倒是你,若是对付不了天苍云就早点说……”

  “什么?你也瞧不上我?”凌枫明顿时大怒,“我自有办法提天苍云的人头来见你!”

  气愤之下,也不道别,一转身掠至水边,跳上船,启桨便划。

  杨雪逸微微冷笑,重新取笛而吹,却是一曲梅花落,婉转悠扬,如慕如诉,动人心魄。伴着荷风清香,恍若瑶池仙音。

  凌枫明不觉放慢了速度,小舟渐行渐远,笛声若有若无,更是清幽,不禁如痴如醉,恍惚地想:“他是吹给我听吗?”

  直到小舟没入荷叶深处,杨雪逸才放下竹笛,微微而笑,上善伐谋,攻心为上,叔叔教的是一点没错。

  现在,鱼儿就要上钩了。

  【第十六节】

  “呜呜……苍云,你你……怎么……”水若风喘息着,语不成句,雪玉般的腰身被撞击得不住地起伏颤动,衬着青紫红印的斑点,分外魅惑诱人。

  极度的刺激令天苍云险些崩溃,忍不住用力向上一顶,水若风身体一颤,差点没喘上气,失声叫道:“啊……别动……”

  天苍云怕他吃不消,果然停住不动,手却伸下去捧着他的臀部,一挤一压,水若风打了个哆嗦,内壁收缩,一股热流从体内直涌出来,紧密结合之处已然湿透。

  那种蠕动的紧缩仿佛在用力吸吮,一波波吞吐过去,竟是异常刺激。天苍云哪里受得了?身不由己猛地抽搐几下,当场缴械投降。

  水若风猝不及防,喷射的热流撞击在花心上,灼热火烫,似掉入滚动的岩浆中,无可躲闪。他架不住这等火山般的连续激发,惊叫一声,扑倒在天苍云的肩上,只觉腹部一阵湿热,人已酥软。

  天苍云好不容易维护着坐姿没有倒下去,紧搂着怀里湿漉漉的身子,喘息不止。两人的汗水混在一处,沿着紧贴的身体道道流下,竹席上殷出一大片水迹。

  三日的排毒期已过,两人没了顾忌,积累了多日的热情不可抑制,加之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初识情味,哪能忍得住?

  水若风险些没笑晕,两人在竹榻上滚作一团。他生性冷淡狠绝,就喜欢天苍云这样开朗不羁的个性,相处越久,越觉快乐,仿佛在枯索的生命中注入了新鲜的力量。

  也不知嬉闹了多久,两人都觉得累了,水若风趴在天苍云胸前喘息着,望着他刚毅俊伟的面容,心头忽然涌起了酸楚,从小到大,看尽人世沧桑,只有在他的怀抱里,才尝到了包容宠怜的滋味……

  只愿今生相聚,来生不弃,相守相亲,永结同心……

  天苍云眸中闪过一丝怜惜,抚摸着他光滑的肩背。他知道水若风有一颗敏感孤独的心,好不容易融化了坚冰,柔软而脆弱,很容易受伤,需要小心呵护,用幸福慢慢包围,直到终于坚强而自信……

  身体相亲,目光相接,凝视良久,幸福的感觉漫延在屋内,这一刻,已是天长地久,刻骨铭心……

  忽然,水若风那皎若月光的眼眸中流露出忧郁之色,渐渐黯淡下去。

  天苍云心中一动,捧住他的脸,“笑一笑,我喜欢看你笑……”

  水若风怔了怔,唇边浮起了浅笑,似明月畔晕开的霓虹,衬着那清颜绝色,风采难言,倒让天苍云又看得发呆,半晌才问道:“你是不是忧虑什么?”

  本想不说,可是面对情人那几欲溺没的温柔,终于忍不住,“我多日不曾和教中联系,只怕已闹到我师父那里,现在大局未定,我不能忤逆师父,可是要是我走了……”

  他喉头发哽,无法成句。两人正是情热之际,天天在一起犹嫌不足,怎么舍得分开?

  天苍云神色微变,水若风顾虑的正是他最头疼的问题,私下里也和酒仙商量过几次,除了暂时分离,暗中谋划之外,并没有更好的办法。倘若为了私情不顾一切,只怕凌白甫不会善罢甘休,一旦牵累到南方盟,问题就大了。

  他不愿在相聚的时候烦恼,就一日拖一日,现在已经拖不下去了……

  轻叹一声,拥紧了水若风,“我知道,给我一年的时间,想办法让你脱离风云教,实在不行,你我来个诈死逃生,隐姓埋名,过逍遥日子去。”

  “这是什么无赖办法?”水若风本来满腹心事,被他这一说,倒笑了起来。

  “没办法的办法。”天苍云在唇上深深一吻,“又要逃之夭夭,又不能伤人伤己,实在不能两全,就只有一走了之。”

  水若风无言,到了最后解决不了,也许真的只有这个办法了。

  一想到要分别,两人就分外觉得不舍,说着说着便又缠绵在一起,千般恩爱,万种柔情,当真是说不尽的旖旎动人。

  情人的时光过得最快,当两人洗过澡上床休息时,天色已经快亮了。

  天苍云很快就睡着了,水若风却难以入眠,手指慢慢描画着他英武的剑眉,低声道:“你待我这样好,叫我如何舍得走?”

  反复思量,却无计可施,看来两人只有暂别,忍受相思之苦了……

  正迷迷糊糊之时,恍惚一缕哨声钻入耳中,一惊而醒,疾坐起身,侧耳细听,不禁神色俱变。

  这是凌白甫召见他的哨声!

  不祥的预感居然这么快就变成了现实……

  虽然是在大夏天,水若风仍然“刷”的遍身冷汗,一时间惊惶不已。凌白甫已多年不出江湖,没想到此次为了自己居然亲自出山,可见此事对他的震动……

  师徒多年,再没有人比水若风更了解凌白甫冷酷狠辣的手段,对自己或许还顾念三分情义,对天苍云,绝对只会痛下杀手!

  凌白甫天资绝顶,少年时代便已练成风云神功,以一式风虎云龙扬威江湖,曾连败九宫派数十余高手,当真是厉害非凡。再经过这二十年的修炼,江湖早已罕有人及,天苍云武功虽高,尚欠火候,不是凌白甫的对手。一旦对敌,非死即伤……

  他强迫自己冷静,急速思索,那郭酒仙已练成先天罡气,武功之高,天下无人能及,只怕还要胜过凌白甫……

  正想去找郭酒仙,猛地忆起,天苍云为了两人能尽情欢爱,哄骗说山上有九色芝,那老头儿两日前便兴致勃勃上山寻宝,至今未归。

  水若风心中懊恨,真是祸不单行,唯今之计,只有自己出面应付,含糊过去,师父或许看在郭酒仙的面上,不再追究天苍云。

  想到这里,悄悄穿衣起身,本想点了天苍云的穴道,又怕教中人杀来时他无法抵挡,微一迟疑,还是作罢,俯身在他额上轻轻一吻,心中又苦又甜。

  天苍云因夜里多用了点功,睡得极熟,竟没丝毫察觉。

  水若风最后深深看了他一眼,悄然出门,急驰出山庄,向南奔出几里路,随手取出信号火箭,抖手放出。

  一溜火光直冲上天,方圆十余里均清晰可见。

  片刻之后,一对对带刀负剑的教众便联袂而来,左右列开,齐齐躬身,“恭迎教主。”

  晨曦微光中,凌白甫飘然而至,白衣翩翩,气度端凝,傲然凌云,眸中精光森冷如电,直射向水若风。

  周围一时凝滞了,压抑的气氛隐含着爆发的危险。

  水若风脸色微微发白,强按住心头的不安,深施一礼,“若风见过师父。”

  “还能记得师父,很好,很好……”凌白甫目光犀利,只一扫,便瞧见水若风颈间尽是青红的瘀痕,神色一冷,招手道:“你过来。”

  水若风心知不妙,硬着头皮走上前,将近三尺之距,凌白甫轻描淡写着一挥手,水若风一声惨呼,凌空飞起,摔出去两丈多远。

  肩头的肩贞穴剧痛难忍,想是中了师父的钉骨针。此针中后会钉入骨骼,只有师父方能运功吸出,否则时刻疼痛,犹如剐骨,乃是教中出了名的酷刑,人人闻之色变。想不到师父一怒之下,竟然施在自己身上,可见他心中恚怒之深。

  他忍痛挣扎站起,踉跄着走回,跪倒在地,颤声道:“师父,徒儿知错,不敢求师父原谅,但求师父息怒,徒儿任由师父责罚……”

  凌白甫神情淡漠,“真是我的好徒弟,翅膀还没硬,手段学了个全,我该好好奖励你才了。”

  水若风冷汗直流,凌白甫越是显得若无其事,后面的手段越是狠辣,一句话也不敢再说。

  凌白甫瞧他清丽如仙的面容疼得发白,嘴唇乌青,不由得心肠微软,喝道:“既然知错,就去给我杀了天苍云,以示忠心吧。”

  水若风惊得魂飞天外,叫道:“师父!”

  “怎么,你有异议?”凌白甫眉梢一扬,唇边掠过一丝冷厉。

  “徒儿怎敢有负师父养育之恩,教授之德?”水若风惨然一笑,缓缓抽出银钩,横在手上,“徒儿无能,有负师父恩德,来生愿为牛马,报答师父的大恩。”

  猛然回手,银钩直向咽喉割去。

  凌白甫一惊,衣袖疾拂,一股劲风扑去,水若风只觉全身一麻,腾空而起,撞断了七八根树枝,直向地面摔落。

  蓦然一双手臂斜刺里伸来,将水若风牢牢抱住,再也不放。

  “说好了终身相守,永不分开,你就这样抛了我不管了?”

  熟悉的话语突然在耳边响起,吓得水若风全身僵硬,死抓着天苍云的手,低声吼道:“你跑来干什么?”

  天苍云顺手在他肩头一捏,顿时沉了脸,运起内力,按在他伤口上。

  “不……不要动,你拔不出来……”水若风深知凌白甫极好面子,若是当众拔了这根针,便是打了师父的脸,极力阻止,谁知话没说完,肩头突然一阵剧痛,一枚铁针已应手而出。

  风云教众人无不骇异,这钉骨针除了凌白甫之外谁也无法拔出,受刑之人个个痛得死去活来,畏如蛇蝎,天苍云居然轻轻松松便已吸出,实在不可思议。

  凌白甫冷眼旁观,来人高大英武,气宇轩昂,神情漫不经意,却隐含着威猛和不羁,锐利的眼神中透出老练的睿智,以及一种……嘲弄!

  “这天苍云倒是一方人才,难怪这些年将南方盟打理得有声有色,可惜,此人颇有傲骨,断不会为了水若风投靠风云教,那是非除去不可了……”凌白甫已看出天苍云的手法得自郭酒仙的真传,不觉皱眉。那疯老头虽说与世无争,可是武功独步江湖,又是个爱护短的脾气,若杀了他的传人,只怕将来跟自己没完没了,心下思索,反倒有些踌躇。

  天苍云转过头,上下打量着凌白甫。一个是令人闻风丧胆的邪教首领,一个是后起的武林正道盟主,彼此闻名已久,却是首次相见。这一视线相接,宛如劈空电闪,溅出点点火星。

  这是气势和意志的无声较量,谁也不能输。

  “原来阁下就是风云教的凌教主,晚辈久仰大名。”天苍云神态不卑不亢,执以晚辈礼。

  水若风心头一热,天苍云本是南方盟的盟主,江湖地位与凌白甫不相上下,都是为了顾全自己,方才这般委屈。

  凌白甫淡淡点头,“果然后辈胜前辈,前途无量。本座在此教训弟子,阁下出手相拦,未免有失礼数。”

  “凌教主管理教中事务,晚辈本不应过问,不过,晚辈与水若风订有生死之约,情同手足,不得不问!”

  一语既出,掷地有声,竟将事情全部挑明,水若风脑中轰的一声响,整个呆了。

  凌白甫却笑了起来,“好大的气魄,居然敢当面向本座挑衅,二十余年来,你天苍云是第一个。只是,水若风是本座弟子,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本座要杀要剐,轮不到外人多事!”

  他缓缓抬起右掌,凌空一按,看似全不着力,竟是潜力如潮,尘沙叶草突然无风自吹,卷成一股风暴,疾向水若风袭到!

  这一式风虎云龙蕴含了十成功力,威猛非常,若是挨实了,不死也重伤,天苍云情急关心,想也没想,左臂疾将水若风揽在身后,右掌一招龙卷风,运足内力,大喝一声,迎着风暴猛然拍去。

  只听“轰”的一声大响,凌白甫纹丝不动,天苍云却蹬蹬蹬连退三步,脸一下子变得惨白。 仙风侠骨英雄泪(卷一)(共14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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