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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本研究开发人才群体发展情况分析全球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加速兴起，科技创新更加广泛地影响着经济社会发展和人民生活，更加深刻地反映出一个国家的综合国力和核心竞争力。科技创新关键在人才，大力培养和吸引科技人才已成为世界各国赢得国际竞争优势的战略性选择。2016年日本内阁通过的《第五期科学技术基本计划（2016—2020）》，旨在发展科技创新，开发利用科技人才，实现日本社会的可持续发展。本文根据日本总务省2016年12月发布的《科学技术研究调查结果概要》和文部科学省、科学技术学术政策研究所2018年11月发布的《科学技术指标2018》分析展现日本当前研究开发人才群体发展情况。

　　一、人才群体总量

　　日本研究开发人才总量规模较为宏大，根据《科学技术研究调查结果概要》，截至2016年3月31日，日本研究相关从业者的实际数量是106万人，其中研究人员数为84.71万人，占从业者总数的79.9%；研究其他相关者8.96万人，占从业者总数的8.4%；研究辅助人员数6.68万人，占从业者总数的6.3%；专业技术人员5.66万人，占从业者总数的5.3%。日本2007—2016年研究开发人员数量变化情况见表4-1。

　　表4-1 2007—2016年日本研究开发人员数量变化（单位：万人）

　　10年来，日本研究开发人才群体总量保持稳定，数量规模变化不大。从绝对数量上来看，2016年日本研究开发人员全时当量87.2万人，虽低于我国2016年387.8万人的研究开发人员全时当量，但却远远高于德国、法国和英国，位列世界第四。从相对数量上来看，2016年日本人口为1.27亿，每万人中研究开发人员数量为68.66人，高于中国2016年每万人中研究开发人员数量28.05人（当年中国大陆总人口为13.827 1亿）；同时，2016年日本每万人中的研究人员数量达到52.0人，虽不及韩国（2014年为68.3人），但却高于德国（2014年为44.4人）、英国（2014年为42.3人）、法国（2014年为40.7人）、美国（2012年为40.3人）和欧盟28国的平均水平（2014年为34.7人），由此可见，日本研究开发人才及其核心研发队伍在国际上具有较强的竞争力。

　　二、人才结构比例

　　（一）性别结构

　　《科学技术研究调查结果概要》显示，截至2016年3月31日，日本研究人员（实际数量）按性别结构来看，男性为76.9万人，占研究人员总数的84.7%；女性为13.84万人，占研究人员总数的15.3%。2007—2016年日本研究人员性别结构情况如图4-1所示。

　　图4-1 2007—2016年日本研究人员性别结构

　　日本研究开发人才发展中的性别不平衡问题较为突出。近年来，虽然日本研究人员队伍中的女性所占比例一直在提高，从2007年的12.4%增长到2016年的15.3%，然而相对于其他一些经济体，这个比例是非常低的。同时期，阿根廷女性研究人员的占比可以达到52.9%，俄罗斯达40.3%，英国为37.4%，德国为27.9%，法国为26.1%，韩国为18.9%。

　　（二）学历结构

　　从研究人员的学历水平来看，近10年来，日本拥有博士学位的人员数量正在逐年提高，2006年，拥有博士学位的研究人员数量是13.94万人，2011年达到了15.81万人，2016年则达到了17.38万人。拥有博士学位者占研究人员总数的比例也在逐年提高，从2006年的18.2%提升到2011年的19.9%，再增加到2016年的21.6%。2016年，大学里的研究人员中拥有博士学位者数量最多，达到了12.95万人，占大学研究人员的58.8%；公共研究机构中的研究人员中拥有博士学位者达到了1.58万人，在公共研究机构研究人员中的占比达到了46.3%；在非营利团体中，研究人员中拥有博士学位者的比例为34.2%；企业研究人员中博士学位获得者比例近几年有所提高，与2002年相比提高一半多，但占比略低，为4.6%。

　　三、人才研究经费

　　《科学技术研究调查结果概要》显示，2015年日本研究人员人均研究费用为4 149万日元，与2014年度相比减少了3.7%。从组织机构来看，公共机构研究人员人均研究费用为4 554万日元，非营利组织为2 176万日元。公共机构中，国营企业研究人员人均研究费用为9 420万日元，特殊法人、独立行政法人研究人员人均研究费用为5 498万日元，公营机构研究人员人均研究费用为1 655万日元。从学科来看，自然科学部研究人员人均研究费用为4 306万日元（与2014年度相比减少了3.8%），人文、社会科学部研究人员人均研究费用为1 986万日元（同比增长3.3%）（见图4-2、表4-2）。

　　图4-2 2006—2015年日本研究人员人均研究费用变化

　　表4-2 2015年日本不同组织、学科的人均研究费用

　　2015年日本专职研究人员人均研究费用为1 256万日元，2006—2015年，日本专职研究人员人均研究费用基本在1 200万日元上下。从组织机构来看，私立专职研究人员人均研究费为1 450万日元，公立专职研究人员人均研究费为1 102万日元，国立专职研究人员人均研究费为1 086万日元。从学科分类来看，人文、社会科学部专职研究人员人均研究费为1 354万日元（比2014年增加了0.9%），自然科学部专职研究人员人均研究费为1 225万日元（同比减少2.0%）（见表4-3）。

　　表4-3 2006—2015年日本专职研究人员人均研究费用

　　日本研究人员的研究费用位于世界前列，2016年为1 786亿美元，2015年为1 812亿美元，仅位于美国4 570亿美元（2013年）和中国3 687亿美元（2014年）之后，名列第三；从研究费用占GDP比例来看，日本2015年为3.56%，2014年为3.66%，远高于OECD大部分国家，高于美国2.75%（2013年），中国2.05%（2015年），仅次于以色列4.11%（2014年），韩国4.29%（2014年），同样名列第三。

　　四、人才分布特征

　　（一）组织学科分布

　　《科学技术研究调查结果概要》显示，截至2016年3月31日，日本研究开发人员数量按照不同机构组织来看，公共机构人员为3.02万人，占非营利团体、公共机构人员总数的78%；非营利团体人员为0.86万人，占非营利团体、公共机构人员总数的22%。2016年日本不同组织、学科的研究人员数量见表4-4。

　　表4-4 2016年日本不同组织、学科的研究人员数量

　　与2015年相比，日本非营利团体研究开发人员减少了3.3%，公共机构研究开发人员减少了0.4%。公共机构中，特殊法人、独立行政法人开发研究人员有1.81万人，占非营利组织、公共机构研究人员总数的46.7%，公营研究开发人员占25.2%，国营研究开发人员占6.0%。从学科分布来看，自然科学部有3.62万人，占绝对数量优势，人文、社会科学部有1 700人。

　　（二）产业分布

　　《科学技术研究调查结果概要》显示，截至2016年3月31日，日本研究开发人员数量按照产业来看，制造业人数最多，为42.87万人，占企业中研究人员总数的88.2%；其次是信息通信类人员，数量为2.4万人，占企业中研究人员总数的4.9%；学术研究、专业/技术服务业人员数量为2.22万人，占企业中研究人员总数的4.6%。2016年日本不同产业研究人员数量见表4-5。

　　表4-5 2016年日本不同产业研究人员数量

　　（续表）

　　制造业研究人员中，信息通信设备制造业人数最多，为7.81万人，占企业研究人员总数的16.1%；其次是运输用机械设备制造业研究人员，数量为7.75万人，占企业研究人员总数的15.9%。与2015年相比，金属制品制造业研究人员增加了17.3%，橡胶制品制造业研究人员增加了12.1%，电子配件、装置、电路制造业研究人员增加了8.6%。与此相对，非金属制造业研究人员减少了19.6%，纸浆、纸、纸加工品制造业研究人员减少了16.4%，生产用机械仪器制造业研究人员减少了11.6%。

　　（三）区域分布

　　2018年11月发布的《科学技术指标2018》，分析了2016年日本研究人员地域分布现状，同时也分析了作为人才来源的大学生、研究生、大学毕业及研究生毕业的就业人员所处地域的分布情况。

　　1.研究人员数量区域分布

　　（1）研究人员数量及每千名就业者中研究人员的数量：2016年，日本研究人员区域分布主要集中在三大都市圈（东京、大阪、名古屋）的各都道府县，其中东京都人数最多有33.91万人，占日本全国的37%。接着是大阪府（8.59万人）、爱知县（8.49万人）、神奈川县（5.84万人）。与此相对，人数最少的是和歌山县（1 407人），其次是佐贺县（1 666人）、高知县（1 739人）和鸟取县（1 748人）。

　　从每千名就业人员中研究人员的数量来看，东京都最多，为45人，其次是京都府（29人），栃木县（23人），爱知县（21人），大阪府（20人）。与此相对，人数最少的和歌山县仅3人，其次是冲绳县、大分县、佐贺县、秋田县、青森县、福岛县、宫崎县、岩手县、岐阜县、三重县、山形县，均为4人（见图4-3）。

　　图4-3 2016年日本各都道府县中研究人员数量及千名就业人员中研究人员数量

　　（2）研究人员数量的增减及增减率：从2012年到2016年5年间研究人员数量的增减及增减率来看，5年间年均增长量最多的为东京都10 908人，其次是爱知县（8 005人）、栃木县（4 698人）、京都府（2 187人）。从增长率来看，栃木县的增长率最高，为60%，其次是长野县（20%）、爱知县（11%）。另外，栃木县增长率较高的原因在于将大宗汽车制造厂商的研究人员计算在内。

　　另一方面，从减少数量来看，神奈川县减少3 996人，人员减少数量最多，其次是埼玉县（－2 873人）、福冈县（－1 452人）、奈良县（－761人），14个都县人数均出现减少。从减少率来看，爱媛县最多，为－18%，其次是鹿儿岛县（－13%）、埼玉县（－8%）（见图4-4）。

　　图4-4 2012—2016年日本各都道府县中研究人员数量增减及增减率

　　（3）大都市圈、地方圈中研究人员构成比例：从2012年到2016年5年间大都市圈和地方圈研究人员的构成比例来看，2012年三大都市圈所占比例为77%，地方圈23%。而2016年三大都市圈的比例为75%，地方圈25%，大都市圈的构成比例呈现减少的趋势。从三大都市圈中各都县的具体比例中可以看出，东京圈占比减少。由于埼玉县、千叶县、神奈川县的总比例减少，给三大都市圈的构成比例带来了影响。东京圈及关西圈未见明显变化（见表4-6）。

　　表4-6 2012—2016年日本大都市圈、地方圈中研究人员构成比例变化（单位：%）

　　2.组织机构研究人员地域分布

　　从日本各都道府县中研究人员在企业所占比例来看，栃木县占80%，其次是静冈县（79%）、爱知县（77%）、东京都（70%）。研究人员在非营利团体、公共机构所占比例较高的依次为茨城县（34%）、埼玉县（16%）、和歌山县（14%）。研究人员在大学相关机构占比较高的是冲绳县（89%）、长崎县（86%）、北海道（85%）、高知县（82%）及冈山县（82%）等地区（见图4-5）。

　　图4-5 2016年日本各组织机构中研究人员数量的构成比例

　　3.专业领域研究人员区域分布

　　将企业、非营利团体＆公共机构、大学三大组织机构中的研究人员按照领域来分，“机械、船舶、航空（全国平均19%）”领域中，栃木县的比例最高，为71%，其次是静冈县（52%）、爱知县（35%）、群马县（35%）和广岛县（28%），其中汽车产业盛行的地区比例尤其高。“电、通信（全国平均18%）”领域中熊本县所占比例最高，为59%，其次依次是奈良县（35%）、山梨县（33%）、神奈川县（23%）和埼玉县（23%）。“医学、牙科（全国平均11%）”领域中长崎县的比例最高，为46%，其次是岩手县（41%）、冈山县（39%）、德岛县（38%）、鹿儿岛县（34%）以及和歌山县（33%）。“数学、信息（全国平均4%）”领域中冲绳县最高，为8%；“信息科学（全国平均5%）”领域中大分县占14%；“化学（全国平均7%）”领域中滋贺县占12%；“生物（全国平均2%）”领域中鹿儿岛县占19%；“材料（全国平均4%）”领域滋贺县占13%；“纤维（全国平均0%）”领域福井县占6%；“农林（全国平均2%）”领域茨城县占14%；“兽医、畜产（全国平均1%）”领域宫崎县占6%；“水产（全国平均0%）”领域长崎县占3%；“药学（全国平均3%）”领域中富山县占14%。每个地区都有各自擅长的研究领域（见图4-6）。

　　从构成比例来看，虽然有些都道府县中研究人员的数量较少但在特定领域中研究人员所占比例较高。将各领域中的研究人员按照实际数量进行排序。如表4-7所示，15个领域东京都均占第一位，这15个领域中占据前十位的都道府县与总体排名前十的都道府县大致相同。但是，从中选出具有特色的领域来看，数学、物理学领域茨城县排名第7，宫城县第9，奈良县第10；信息科学领域中长野县排名第9；化学领域广岛县排名第10；生物领域鹿儿岛排名第8；地质学领域茨城县排名第2，宫城县第9；机械、船舶、航空领域广岛县排名第7；电、通信领域中熊本县排名第6，奈良县第9；纤维领域中福井县排名第4，长野县第5，石川县第7，滋贺县第8，新潟县第9；农林领域茨城县排名第2；兽医、畜产领域茨城县排名第3，岐阜县第6，山口县第8，宫崎县第9，青森县第10。从整体来看这些县的排名并不靠前，但是在特色领域中却名列前茅。水产领域中北海道排名第3，长崎县第6，鹿儿岛县第7；医学牙科领域冈山县排名第7；药学领域富山县排名第5，这些区域在不同专业领域中各有长处。

　　图4-6 2016年日本各专业领域中研究人员构成比例

　　表4-7 2016年日本各专业领域中排名前十的都道府县

　　4.大都市圈、地方圈中研究人才分布

　　从三大都市圈和地方圈中研究人员、大学生、研究生，以及大学毕业、研究生毕业的就业人员构成比例来看，企业研究人员中，以东京都（占比43%）为中心的三大都市圈所占比例合计高达53%。由于在科学技术研究调查中计算的只是企业总部（较多位于东京都）中研究人员的数量，因此与实际相比东京都的数值相对偏多。

　　三大都市圈中大学毕业就业人员的占比低于大学生的占比，而地方圈中呈现相反的趋势。也就是说，大学毕业后有一部分人去了地方圈工作。三大都市圈中研究生毕业就业人员的比例高于研究生比例，而地方圈则相反，可以看出研究人员以就业为机会向大都市圈转移。人才主要聚集在以大学、非营利团体、公共机构为中心的地方圈（见表4-8）。

　　表4-8 2016年日本研究人员、大学生、研究生及毕业就业人员都市圈地方圈占比（单位：%）

　　（续表）

　　日本各都道府县的研究开发人才相关数据显示，东京都以绝对优势领先其他道府县，在全部8个领域中位居第一。三大都市圈的研究开发人员占了全国八成，企业的研究开发人员集中在三大城市圈，特别是东京圈。地方圈的研究开发人员的构成比例为两成。大学研究开发人员的构成比例较其他组织机构要高很多，研究开发人员的聚集与其相关大学具有较强正相关系，通过毕业学生和研究生的数量，可以看出研究开发区域的大小。 上海科技人才发展研究报告（20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