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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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同为贵妃,诞下皇长子,然掌凤印的是莲贵妃,柳絮虽不必行大礼,到底,亦得恭敬的唤道:“给莲贵妃姐姐道喜。”
莲贵妃先于柳絮到合欢殿,她自然挑刺儿嫌柳絮来得慢,显摆贵妃娘娘的派头。
“果然是人靠衣妆佛靠金妆,这身行头这身派头,恍一眼看上去,还真有母仪天下之像呢!”
“娘娘此言差矣,论尊贵娘娘掌凤印统御六宫原在本宫之上。”柳絮淡淡的,兀自道了扰寻席而坐,莲贵妃似乎并不打算放过柳絮,而是紧一步上前跟着她,道:“今晚,好戏开锣了。”
“本宫不知莲贵妃是何意。”
“你真不知道么?”莲贵妃莲步轻盈,九九合和镶满珍珠玛瑙的襦裙一转,身上的金铃微微一颤,在柳絮的耳畔吹气如兰:“是关于皇长子呢!”
“什么意思?”
“唉,”莲贵妃淡淡吹了气,掐丝细彩釉景泰蓝护甲微微挑开遮于柳絮跟前的一排长长的流苏,明恍恍的宫灯下,艳丽细丽闪过光洁。
“本宫真是替妹妹不值啊,这孩子真是替他人作嫁衣。”
“只要不是替姐姐作嫁衣,”柳絮冷眸扫过莲贵妃,小巧优美的樱唇微微一抿,仿佛说道,给别人做她也认了。
“若是给了本宫来养育,只怕还没那么令人担忧的。”
莲贵妃挤眉弄眼的往外瞟了一眼,呶嘴道:“妹妹你看,那怀抱里抱的可不是皇长子么?”柳絮连忙转回身,见乳嬷嬷怀抱中黄绫小袄里果然抱着孩子。
她正要移步上前,莲妃一把猛拽住她,低语道:“你浑了,没看着后头跟着什么人么?”
柳絮循着声音望去,见烨帝与昭华夫人有母子两个有说有笑的携手进来,态度极其亲密,不止柳絮感见到情影深觉诧异,就是早已得知消息的莲妃亦是份外吃惊。
是几时母子俩个亲密无间起来?更令众宫妃暗暗吃惊的,是昭华夫人身后跟着个身着红衣的女孩子,十六岁纪,红扑扑的俏颜,说不出的青春妩媚。
她轻巧的上前施礼,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满眼青春逼人,令众宫妃微微一窒。
“这是朕的表妹,佩瑶。”
“佩瑶给莲贵妃娘娘请安给絮贵妃娘娘请安。”
“原来是故人。”莲妃笑吟吟的拉起佩瑶,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周,方向昭华夫人凑趣道:“佩瑶妹妹如今越大越标致了,记得早些年还是扶床的小娇娃了。”
“佩瑶有许久不进宫了,莲贵妃姐姐还是这么端艳。”
莲贵妃轻抚着莲,望着年轻娇嫩的佩瑶,微微红了脸道:“妹妹正值妙龄,姐姐我哪里能跟花朵一样年纪的妹妹相提并论呢!”
“絮姐姐倒是比起从前要清淡些。”
柳絮淡淡望着佩瑶,昔年在含彰宫的时候,她常常陪佩瑶踢毽子,记得佩瑶最喜嗑瓜籽,她便命胭脂将搁在跟前的一碟红瓜子送过去。
“难得絮姐姐还记得,日后住在宫里我还像小的时候那样跟絮姐姐作伴去。”
柳絮沉吟着正想要说好,昭华夫人拉了佩瑶一把,冷眸道:“都快要当宫妃的人了,还这么不小心,别以为皇上只是你表哥,那更是你丈夫,妃妾之间怎么能够越过礼数呢?”
“皇上,这,佩瑶妹妹就要入宫为妃了么?”
莲贵妃惊惶的半张着小口,愣愣望着烨帝,烨帝招手叫佩瑶坐在一旁,含笑道:“正是,朕还打算将皇长子托付于她呢!”
他明明望着柳贵妃,又借着狭长的目光瞟了眼柳絮。
“给佩瑶妹妹道喜了,”自佩瑶入合花殿之后,柳絮终于张口,一袭话令一旁一脸惊愕的莲贵妃迅速反映过来,亦附合道:“恭喜皇上后宫添新丁。”
“本宫还以为两位贵妃不欢不喜,拈酸吃醋呢!”
昭华夫人不依不饶的紧盯着柳絮与慕莲,她终于等到自家侄女长成妙龄少女,大夏国皇后的凤冠只能是她们家族的。
柳絮只得脱簪请罪道:“真是惶恐,臣妾不敢。”
莲贵妃心中气结,然作样子的功夫却是一流,甚至连耳珠都摘了,不住顿首道:“臣妾这就命人去收拾宫室,但不知妹妹的品阶与封号。”
“罢了!大过年的,”昭华不冷不热的拨了拨了侍婢呈上的龙凤汤,吹了吹热气道:“起来吧!省得说本宫这个作婆婆的厚此薄彼。”
“朕也想征询一下二位贵妃的意思,该给佩瑶一个什么样的品阶,以正名分?”
“这个么?”莲贵妃转了眼珠,正要摆布了柳絮这个贱人未果,这回子倒好,热喇喇的来了个佩瑶妹妹,忽瞥见一脸淡然的柳絮,遂不怀好意的说道:“佩瑶妹妹与絮贵妃妹妹相识最久,情分亦很深,臣妾想问絮贵妃妹妹的意思。”
“佩瑶妹妹身份矜贵,自然是要给好的,只是怎么个册立法,上有昭华夫人与皇上,中间这一层有莲贵妃姐姐,姐姐最早入宫,一直深受恩宠,如今掌凤印统御六宫,宫中一应仪制宫妃品阶月银份例之事俱由姐姐经手,臣妾只依御命便是。”
哼,两个贱人推三诿四,根本就无心接纳佩瑶,昭华夫人拉着佩瑶的手,殷勤说道:“皇上,人家可是三公九卿之后,名门闺秀之女,身家清白才貌双全,您可不能委屈了我们瑶瑶。”
众宫妃自是听出昭华夫人对两位贵妃出生的指摘,一路望去,絮贵妃一幅淡淡的样子倒还罢了,这莲贵妃羞愤的玉颜绯红,憋着一肚了抑郁不忿,又不好多言。
“两位贵妃这么持重,倒令朕越发为难起来,朕虽然有贵妃与众宫妃,倒底无结发妻子,皇后之位虚席以待,以佩瑶妹妹的出生当皇后亦不为过。”
烨帝在举起白玉双耳杯之际,清楚的看到佩瑶眼中的炽热,他饮了一口,璇即笑道:“先册封为昭仪,在诸妃上,贵妃之下,若佩瑶妹妹能够替朕诞下皇子,便晋封为皇后如何?”
“晋封为皇后?”
昭华夫人与佩瑶的眼中闪过失落,而一句若诞育皇子则晋封为皇后,又令姑侄二人不禁对望了一眼,至少烨帝,步步留着余地,只要是进了宫,还怕不能生下儿子么?
“那么,本宫便与皇上击掌为誓了。”
烨帝伸手轻轻与昭华夫人一击,当下里宫妃们便赶着佩瑶昭仪前昭仪后的叫开了,佩瑶红了脸,倚在昭华夫人的肩头,羞涩的说道:“这恐怕不太好吧,佩瑶还不能担了昭仪的虚名。”
“是了,大过年的,不如今儿皇帝便跟召瑶瑶侍寝,这才是以正名分。”
“好!”烨帝捏着酒杯,大有酒不醉人人自醉的陶醉之感,佩瑶俏丽的脸蛋儿愈加羞涩了,柳絮淡淡低首,只静静的夹了箸竹荪慢慢尝了口。
由来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果真是古训。昔日她当成妹妹来疼爱的小女孩儿,如今也要同她一道围绕在烨帝的跟前争宠夺爱,甚至有可能她要向她下跪叩首。
若她诞下皇子,被册立为皇后,她与她的儿子便是岌岌可危。
柳絮从前是不会想这些的,可是局势逼得她不得不去想,不争便是争,经历得久了,便也是赤裸裸的去争,叫她能怎样?收拾起麻木的心绪,和风姿绰的莲贵妃,还有无数年轻娇嫩的宫妃争得头破血流么?
她可以对自己不管不顾,可是,那黄绫小棉被里裹着的雪玉一般的婴孩儿,她不能不顾。
这真是令人感到烦恼,她的孩子近在眼前,可她连想要抱一抱的可能都不能够,甚至连看上一眼,昭华夫人与昭仪两个挡在头里,她这个摆设一般的生母,连摆在一旁都没得招人讨厌。
她不经意的抬起眼,见莲贵妃一如她一般陷入了沉思,爱上烨帝的女人都很悲惨,只要心不动,将之前那点子爆发出的情意慢慢收回,被他再次抛弃的时候,会不会好受一些?
他是那样无情的人,她早已领教过,难不承还指望他不变心么?若是这样,头里的苦,便白遭罪了。
殿外盛放的烟花越过窗棱映红了宫妃们的脸,宫妃们禁不住纷纷转过脸,命宫人开了轩,远远看放烟花,昭华夫人向烨帝说道:“别因为本宫在而拘着,命她们自在的去罢!”
见昭华夫人与烨帝首肯,宫妃三五个成群流涟于轩窗前,昭仪到底小女孩子心性,拉着烨帝的衣角,娇语道:“表哥,你跟我一同去看看嘛!”
“好,”鲜少有见烨帝如此宠爱于一个女子,昭仪未曾侍寝,便已如此得圣心,势力如宫妃们最是看得清形势,自是上前簇拥着天子与未来的宠妃。
莲贵妃与柳絮并昭华夫人三人兀自坐在圆桌,莲贵妃满脸堆笑道:“母妃娘娘臣妾陪您一同去看烟花罢,您看皇上和昭仪,多么般配的一对。”
昭华夫人将手搭在莲贵妃的手上,莲贵妃故意以身子挡在柳絮跟前,将柳絮一人摞在原地,昭华夫人微微转过脸望了眼柳絮,柳絮面色沉静的坐在原地,即不觉得失落亦不觉得尴尬。
她淡淡的坐着原地,微微抬首望着窗外连成一阙美丽的烟花,昭华夫人心中若有所动向乳嬷嬷说道:“将皇长子抱过去给絮贵妃看一看。”
柳絮起身微微福了福,她感激的望昭华夫人,至少这一刻,她成全了她作为一个母亲的心愿。
“孩子。”皇长子的呶着小嘴,呼呼大睡,柳絮抱着孩子露出甜甜的笑容,双眼如烟花一般灿烂,烨帝一个回首,正好望着柳絮,她很久没有这样笑过了。
即使她从了他,她也不曾向他露出如此灿烂的笑容。
那是没有戒备的笑容,像漫天飞雪一般纯粹,她亲着孩子白嫩嫩的脸蛋,满是柔情与温存,很久以前,她亦曾如此展露过笑容。
这令烨帝感到,他与她之间,有太多的沧桑,她不可能回到从前,隐隐的失落与伤感悄然跃上他的眉心。
“呀!”柳絮惊叫了一声,乳嬷嬷连忙上前道:“絮贵妃娘娘,这是怎么了?”
“这孩子,怎么脸这样烫?”
原来她的儿子不是睡着,而是发着高烧,烨帝一个剑步前抱过孩子,怒目道:“传御医。”昭华夫人也赶着上前,责备乳嬷嬷道:“你怎么服侍的,这么小一个孩子,就不能上点心么?”
“皇上,求您允许臣妾将孩子接回含彰宫抚养。”
柳絮跪在烨帝的跟前,眼泪汪汪的望着他,絮贵妃挑眉冷语道:“絮贵妃妹妹这样岂不是令皇上为难么?任谁都知道皇长子自诞育之起便是由皇上亲自养育的。”
“再者说,这孩子日后就要交由昭仪妹妹抚育,妹妹你是对皇上不放心呢,还是对昭仪妹妹不放心呢!”
莲贵妃言罢意味深长的望了眼昭仪,昭仪撅着小嘴急得了不得,“皇上,皇长子真的烫得很厉害,这么小小的身子怎么经受得住呢!莲贵妃姐姐这个时候不是说这些话的时候,紧要的是给皇上子治病……。”
众宫妃皆认为昭仪言之有理,迅速赶来的御医跪成一排,连忙给皇长子诊脉。
一时垂帘曳地,众宫妃于帘内紧张的望着御医,莲贵妃心中一阵冷笑,这些个人比亲儿子亲女儿还紧要,焉知是真心盼着孩子好呢?还是希望他死掉呢?
“启禀皇上,皇长子殿下不是因发烧,而是有人在皇长子的奶水里掺了酒,或者是服用过酒与发物之类的东西。”
“掺了酒?”
众宫妃闻言面面相觑,乳嬷嬷自是跪在地上道:“皇长子这样矜贵,奴婢怎么敢服用含酒精这样的食材,至于饮酒更是无从说起。”
“给朕验明她是不是饮酒。”烨帝阴沉着脸,她可是他亲自挑选的,按说不应该如此大胆背叛他才是。
御医战战兢兢的检试过之后,方回禀道:“确实无饮酒或服用发物之类的迹象。”
“这有什么难,只问一问谁抱孩子便知了。”
宫妃中不知有谁支唔了一声,连烨帝也听住了,这么多人中,除乳嬷嬷外,抱过皇长子的唯有烨帝昭华夫人昭仪柳絮。
宫妃们隐隐绰绰的目光在一阵游移之后,最终落在柳絮的身上。
“絮贵妃是最后一个抱皇长子的,并且抱得最久……。”
一句絮贵妃是最后一个抱皇长子的,并且抱得最久,轻轻一语,令嘈杂一片的议论声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俱落在柳絮的身上。
柳絮正在给在孩子敷冰块降温,烨帝冷漠的向她说道:“你是不是为了将孩子留在身边抚育,便出如此阴损的招术用到自己儿子的身上。”
“不是那样的。”柳絮紧紧抱着儿子,忧心忡忡的说道:“臣妾疼他都来不急,又如何能够做这样的事情?”
“絮贵妃,你袖子上是什么?”
昭华夫人眼尖,一眼瞧见她的广袖合欢襦上沾着一缕黄渍,莲贵妃赶着上前抓住柳絮的袖子轻轻一嗅道:“这是绍兴女儿红的味道,絮妃,那可是未满百日的婴孩,你为什么要这样狠毒?”
人证物证俱在,任柳絮想要如何分辨皆不可能。
“皇上,臣妾没有作过这样的事情。”柳絮唯有将最后一丝希望寄托予烨帝,她被设计了,可能是昭华夫人可能是莲贵妃,又或者她们早已预谋已久的。
“贱人,把孩子给朕。”
烨帝不容分说上前紧紧抱过皇长子,他冰冷的目光如利仞一般深深刺进柳絮的心房,“从今天开始,你休想再见到皇长子,当你的目光越是停留在这个孩子身上,便越是不可能见到他。”
他恨极她为了孩子不择手段的样子,她与宫妃们又有什么不同呢?他不断的告诫是自己,即使是她,也不以任由孩子留在她的身边。
柳絮悲愤的望着他,他怎能这样对她?她是孩子的亲娘,怎么可能这样对待自己的亲生儿子?他难道不知道,不断的推开她,便是将他们的儿子推到更危险的地步么?
可是,她能怎么说!为什么不去彻查昭华夫人,还有在坐的每一位,他会信么?甚至连解释的机会都不曾给她,她冷漠的回望着他,她与他,或许从来都是错。
刹那的交汇之后,便如烟花一般归于死寂。
“回到你的含彰宫去,朕不想看到你。”他厌恶她冷漠而空洞的眼神,每每她这么望着他,他便感到仓惶而无力。
含彰宫西暖阁
柳絮甫一踏入套间便掩了房门,楠木精雕的扇扇折门,掩不住她满腔愁,兀自扣手在冰凉的雕花上,幽幽叹了气,眼泪,一滴一滴如殿外风雪一般静静凝落。
想必都在议论,她失了宠罢!
只是不想去听别人如何议论她,她根本就不在乎,关起门来倒是难得清净。
她一路拔下钗钏,解了衣衫,甚至不曾梳洗便扑入温暖柔软的寝褥中,也许只有一个人的时候,才能够感到自在。
仰面望着满室的精致与华丽,烨帝为她编织的这只烫金的鸟笼子,只怕很快也会容不下她了,估计掖庭宫将会是她最终的归宿。
一个被隐去的女人,孤寂的死在掖庭宫。
他的儿子,甚至于连她的名字都不曾听说过,不是她将未来想得太过于悲凄,而是冰冷的现实,令她不得不作最坏的打算。
就在柳絮辗转难眠间,明晃晃的宫灯照亮了黯淡的套间,烨帝喷着一脸酒气扑了过来。
柳絮一个伶俐的坐起身,光着脚就要离开,岂料,烨帝一把拉过她,突如其来的拉扯,将她薄薄的底衣猛的撕裂,露出小巧浑圆的香肩,和紧裹的肚兜。
她的双乳高耸,生产之后,因不能够亲自哺育爱子,虽然御医亦开具了断乳药,然药效必竟来得慢,烨帝凑近她的身子时,已清楚的看到藕荷色的肚兜沁出缕缕乳汁。
他的眼中透着兴奋,隔着暖暖的丝缎亲吻那一痕源泉与甘甜。
“放开我。”她冷冷的抗拒着他,他感到她小小的身子传来拧动的力量,他抓着的手腕,任由她在他的掌控里挣扎。
越是挣扎,她的双颜变如桃花一般绽红。
“不放。”她沉默的别开脸,极力躲避他粘腻的亲吻,这令柳絮感到恶心,一个事非不明忠奸不分可以随时抛弃她的男人,她不想看到他。
“还在为孩子的事情跟朕闹。”
烨帝将她扔向床榻,一把扯掉她的肚兜。“你服侍好朕便是了,孩子的事情你只要聪明的做到不理不顾便是。”
她冷冷的别开脸,不想看到他,他若无其事其的宽衣尔后动作,尔后含浑的说道:“把脸转过来。”
她愈是倔强的抗拒她,他握着她的下巴。
“不。”一字一句,字字皆是抗拒。
“愚蠢的女人,朕那是在保护孩子保护你。”
“你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你自己。”
在她的眼底,根本就是一种自私与独占。
“用用你清冷的脑子,朕若不那么作,母妃会容你么?朕若不那么作,所以的忌妒都会发泄在你的身上,你想让佩瑶以你为公敌么?”
他气喘吁吁,她竟给他找麻烦,连行房的时候,还跟他逞强,跟她虐。
“你不就是把我架在刀尖么?你明明知道昭华夫人安排她今晚给你侍寝。”
虽然他所说的并不能够令她深信不疑,可她到底,将话语软将下来,她没有任何资格与她一扛到底,她始终想要见她的儿子。
眼前这个男人可以给予她一切,更可以随时带走她的一切,她必须要看他的脸色。
“她很娴淑的表示要替你照看孩子。”
“孩子身体抱恙,你便这么放心么?”
烨帝举起她,与她颈项相交,他强有力的拥抱与撞激,令她浑身湿颤,胸前沁出缕缕甘甜,他便如婴孩般缠绕于其间。
“她她们若真敢害孩子,在汤药中便不会只放了两滴黄酒。”
他的声音愈来愈朦胧,柳絮在半推半就间却如何也记不得,是何时她们将黄酒洒在她的衣袖上,眼前这个男人沉溺于她的身体,再过些日子,便与他的佩瑶妹妹双宿双飞。
该死,她在吃他的醋么?不是说好,要从他的情欲中抽离么?
“你不是任谁也不相信么?”
望着柳絮秀颜潮红,香汗淋漓渐渐陷入情欲的样子,“在给朕一个孩子,一个太少。”
“不要。”她狠狠的想要推开她,她无法忍受再一次失去孩子。
“你听着,”他将她牢牢的禁锢于身下,四目相对,他的眼中闪过阴鸷,“你能够依靠的男人只有我,绝不是你的儿子。”
“然后,你可以随时抛弃我,随时折磨我,让我生不如死是么?”
身体的欲望不曾熄灭,心中的愤怒不断冲撞着柳絮,他很自私,彻头彻尾的自私,骨肉亲情于他皆是一种掌控与利用。
“是又如何?要怪,便怪这世间除了朕,没有人拥有这样的权利。”
他松开了她,疲惫的躺在她的身边,抬眼望着她,见她抱着膝盖蜷成小小的人球缩于一隅伤心流泪,他有些不忍的拉过她,“你不是还有我么?我难道不会对孩子好么?”
“孩子在我的肚子里,他的心跳他的踢嬉,那种感觉你是无法体会的。”
“可我将要在你的心底一辈子,这些还不够么?”
柳絮沉默的转过身,凉凉的背对着他,他令她感到绝望,他将她世界所有的一切尽行掳去,还将一切说得那么大义凛然。
“柳絮,朕对你已经付出了极大的耐心,你不要逼朕作出冷酷的事情。”
烨帝懊恼的坐起身,他好不容易寻着机会来瞧她,她非但不好好服侍他,一个晚上一直跟他闹腾,他是皇上,是一国之尊,他说什么所有的人都要以他为尊。
他不让她见孩子,那是御命,她凭什么一直摆脸色给他。
“我逼你?”柳絮无奈的抽了口气,她逼他?她可曾逼迫过他?哪时哪刻,不是他在强迫她。
“你记着,朕是至尊,漫说你的生死,你所有的悲欢喜乐与人生,皆是由朕来掌控的,柳絮,你没有资格说不。”
若是慕莲与佩瑶,一定会从背后抱住他,请求他留下,她们对他百般温存,他却要晦气的到这里来受她的气,她有什么资格在他的跟前叫嚣。
尽管口虽如此,烨帝还是禁不住转回身,若她露出流涟的目光,若她肯作出柔弱的样子,岂料,她恨恨的望着他。 宫禁:邪皇的枕边罪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