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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快啊!快啊!

宫禁:邪皇的枕边罪妃 花香 13428 2021-04-06 0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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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在拿统御六宫之权与之交换么?想到这里柳絮心底一颤,烨帝一定是逼莲妃交出凤印,将统御六宫的大权与她,趁势将孩子从她的身边带走。

  她不安的抚了抚浑圆的肚子,在禁宫中,多少温情都会为宫闱的森冷所吞嗜,烨帝就算是再宠她,再怜惜她,在他的利益跟前,于她是随手可弃的。

  通过抢夺孩子抚养一事,柳絮悲哀的发觉,不论她与他当时如何契合,那一刻的相悦凉薄得经不起岁月无情。

  戏台子上戏子们唱得无比热闹,戏台子下烨帝、柳絮、莲妃心底也敲响了大鼓、拉开了帷幕,锵锵的走着台步唱了个底朝天。

  “今晚要是絮妃妹妹赏脸,不如也同皇上一起到我的锦绣宫用膳。”

  莲妃在戏文落幕之际冲烨帝身后的柳絮发出邀约,柳絮沉默的扫了眼似是而非的莲妃,便望向烨帝,明明烨帝与莲妃是有递了暗语有事情要交割的。

  “不如你也一同来凑个趣。”

  宫妃们望着素来不睦的两位宠,左右跟在烨帝身后,一同去莲妃的锦绣宫中用膳,俱纷纷揣测道,指不定这晚上有得热闹。

  “来、来、来,莲妃宫中煲的人身野鸡汤可是宫中的一绝。”烨帝不假莲妃及侍婢之手,居然破天的布菜,左右盛了碗金灿灿的、飘着层薄薄油珠的鸡汤搁分别搁在她二人跟前。

  “絮妃妹妹赏脸肯来,臣妾还特特加了料呢!”

  “加什么料?”

  烨帝与柳絮俱吹着滚烫的鸡汤,小心的抿了口,深恐烫口,待他二人喝了一小碗,故作神秘的莲妃方道:“将那不见天日的羊胎和胎盘搁里头一起炖了,不觉着特别鲜甜么?”

  “那羊胎,可是活生生的剖出来的,俱说那母羊只差三天便能生产了,小羊胎取出来的时候眼珠还儿在转呢……。”

  “唔!”柳絮撑不住一阵恶心,莲妃是故意说给她的,不见天日的小羊胎,还转着眼珠子,烨帝拉过她,当着莲妃的面,无比温柔的替她拍背,轻声道:“被吓着了是吧?你莲妃姐姐一直以来都喜好开这等血腥的玩笑。”

  柳絮面色苍白、气喘吁吁,噤声道:“臣妾身子不爽快,请皇上允许臣妾先行告退。”

  “天黑了,道不好走,让淳于送你回。”烨帝不放心柳絮及跟来的侍婢,便将柳絮托付给了淳于,只有淳于是他深为信任的人。

  “皇上,不过一句玩笑话,絮妃也太会装腔作势了吧!”

  莲妃捧着汤碗,喝得津津津有味,烨帝上前抓着莲妃的衣襟,愤恨道:“你是故意的?你明知道她快临盆了,还说这种话来刺激她。”

  “皇上说要臣妾死后哀荣这样的玩笑不是更过份么?”

  “朕是天子,你只是一个妃妾。”

  烨帝将莲妃狠狠一掼,扔向琉璃榻,抱起双手,冷眸道:“你想清楚了?”

  “这是凤印。”碧绿的玉玺在纱灯下闪烁着滢滢一片光茫,烨帝雪了眼俯下身慢慢靠向莲妃,捏着她溜尖的下巴道:“很好,说不定,过些日子,它又回到了你的手上。”

  “那么皇上可否不要选后?”

  “可以,但这是远不够的?”

  “你想干什么?皇上,你不能那样,你不能够将我和我的家族逼入绝境。”

  “慕莲,这件事于你只有两条路,一是乖乖让你的父兄告老还乡,朕不仅赏赐他们荣华富贵,还册立你为贵妃,这凤印仍由你掌握,并且不立皇后。二是,很多朝庭大臣都向朕递折子,告你的父兄呢,做了那么多年高官,谁没点把柄?”

  见莲妃苍白着小脸,烨帝轻轻扯开她的衣襟,轻刮着细腻的香肩,冷笑道:“别害怕,朕说赐死,那跟你一样,是说来吓唬人的,只你乖乖的,朕百年之前怎么舍得你离开呢?”

  “皇上万岁万万岁。”

  “那朕的莲贵妃就是千岁千岁千千岁。”

  欲卷珠帘春恨长

  烨帝一面威逼利诱令莲妃家族引退,一面若无其事的与她交合燕好,这个夜晚,烨帝有着异于寻常的热情与兴奋,她记得自柳絮那个贱入进入禁宫之后,烨帝很久不曾碰过她了。

  面对着这个在她身体里极度纵欲驰骋的男人,莲妃感到无比落寞,他有爱过她吗?彻头彻尾,于他,她是不是只是一种利益。

  可女人,若非是亲耳听到,是不会死心的。

  “你似乎不太专心?”

  “皇上,你有爱过我吗?”

  这令烨帝不觉一窒,他迅速推开她,冷冷的转过身起身更衣,“皇上,甚至连面对都不敢是么?”莲妃一把拉住他的手,颤动的说道:“那柳絮呢?你有爱过她吗?”

  “慕莲,你应学着做一个母仪天下的女人,而非是做一个小女人。”

  烨帝猛的转回身,亲吻了莲妃涨满困惑的眼睛,他像很久以前那样宠腻的刮了刮她的鼻子,在她的耳畔说道:“不如说很喜欢,如果不喜欢,又怎么会将你们一个二个留在身边呢!”

  这是什么答案?与其说是答案,不如说这是烨帝对于女人的态度。

  他没有回答爱与不爱,他也没有回答,对她和对柳絮。

  对于女人,他是不是喜欢把他周围所有的女人牢牢掌控于心,整治的得很惨。她慕莲,为了烨帝,将自己的送给了俞亲王……。

  而对于柳絮,烨帝为了他的霸业,狠心的抛弃了她,又令她一路淌着血泪拖入禁宫,这是爱吗?不论是对她,还是对她?

  若她生下儿子,莲妃忽然意识到,她一定不会有好结果。

  那么,即使是没有任何背景的柳絮,她生下了儿子,她的命运,也不见得会有起色,说不定是未知的祸事,因为这个男人始终最爱的人只是自己。

  她怔怔的站起身,只披着薄薄的亵衣,望着那枚冰冷的凤印一阵出神,学着做一个母仪天下的女,而非做一个小女人。

  她未来的人生,就会像这块凤印一般冰冷?

  “不。”莲妃失控的抓起凤印一阵猛砸,那不是她想要的,不是她想要的。

  “皇上、皇上,”

  烨帝的御驾刚起,远远便出来一阵惊呼声,由远及近的宫灯像潮水一般涌入,淳于惊呼道:“絮妃娘娘动了胎气,怕是要提前生产了。”

  “动了胎气?”

  轿夫抬着烨帝一阵飞奔,烨帝阴沉着脸,嚼咀着淳于适才禀报的话语,在进入含彰宫的时候,有一道身影闪过,一片绫绸飘落在柳絮的脸上。

  身影?什么人居然敢擅闯禁宫。

  “皇上,难道真的是他么?”

  淳于冷汗直流,颤抖的从袖中掏出那面绫绸,在为熟悉不过的笔记写着“胎死腹中”。烨帝震怒的冲淳于咆哮道:“搜,给朕搜,宫里、帝都,哪怕掘地三尺,也要把他的冤魂给朕挖出来。”

  他想要放过他,可是他肯放过他吗?

  同是一个娘胎所出之子,为什么不论是父皇还是母妃都只疼陵弟、爱他、怜他?凭什么?他不是他们所出么?

  烨帝宁可他不是先帝与昭华夫人所出,宁可相信母妃看他冷淡的眼神,仅仅只是因为不是亲生,可是他错了,不论他如何努力想要证明他不是她所出的,可他的确是他们所出的。

  “昭华夫人那里,若有阻挡,杀无赦。”

  “是,谨遵御命。”

  皇帝的眼中充满斥着杀气,这道口谕即使对于昭华夫人亦不会手软,他当然不会杀她,可是一定会对她不敬,淳于意识到烨帝心中积郁已久的怨恨,终于全面爆发。

  甫一踏含彰宫的宫门,远远便听得柳絮一阵凄惨的叫声。

  “皇上,您忌三房,既然来了,就到结绮楼中去等,西暖阁里有血光,不适宜入内。”秦嬷嬷急得满头大汗,指派着生产嬷嬷,急得直跺脚,“快啊!快啊!快啊!”

  “她怎么样了?”

  “御医说很不好。”

  “皇上,”

  太医院的两个喜医正六神无如,忽见烨帝坐镇指挥,终于能够讨得圣旨因道:“娘娘因为受惊早产,而宫缩不足,龙胎虽已成形到底气量不足。”

  “你们到底要说什么?”

  “是保娘娘还是保龙胎?”

  “保龙胎。”

  烨帝眼皮子都不抬一下,他突然想到二十七年前,听乳嬷说说他出生的时候,母妃昭华夫人也是难产,当御医说问先帝还是保他还是保母妃的时候,先帝跟他作了同样的选择。

  怨不得母妃看他的时候,是那样淡薄无情。

  “回来,两个都朕保,保不了诸九族。”

  “皇、皇上。”欲哭无泪的两位御医原本如释重负,而烨帝一句话又令他们悬着脑袋,无奈的守在卷帘。

  “娘娘,用力啊!快点用力。”

  柳絮喘着气,胭脂和小姜儿干着急,只能拿手帕替她擦额前的虚汗,柳絮叫住了秦嬷嬷,道:“若是不行,就保孩子,不要为难了众人。”

  秦嬷嬷及满屋子的侍婢“唰”的一下纷纷落泪,她握着柳絮的手说道:“皇上对御医下了死令,不论是娘娘还是龙胎,一定要保。”

  “皇上的心意,我都知道。”

  柳絮百般挣扎,她想要活下,哪怕有多艰难,想要跟她的孩子平平安安的活下去,挣扎、尖叫、气若游丝、无复疼痛。

  原来女人生孩子是这样痛,无情如烨帝在结绮楼坐了一个晚上,那个可怜的女人在里面九死一生替她生孩子,他想起第一次遇到她。

  那是阳春三月,禁宫垂柳生姿,满天柳絮飞舞……

  “你是什么人?”

  柳絮在禁宫撷芳殿外和几个秀女一同玩儿瞎子摸鱼的小游戏,她的双眼系着绞绡,以为抓到了同伴,正在拉下绞绡的欣喜间,结果一睁眼看到烨帝冰冷的望着她。

  “对、对不起,我是新进宫入选的秀女。”

  烨帝看了看了柳絮的名牌,大学士柳绪章之女,不由的打量起一脸羞谨的小女子,她的衣着打扮很清雅,与她清丽的样子相宜。

  在雍贵华丽的贵族之女中有着别样的清新,那时他还不是大夏国的皇帝,而是九皇子,他知道这一次禁宫选秀,是为几位为成家的皇子挑选在室之女。

  初与她相见,虽说觉着她别样清新,其实心底却不曾想太多的印象,不承想她却思慕着他。

  “生了,生了,絮妃娘娘生了。”

  婴儿响亮的啼哭声令烨帝“唰”的睁开眼,从半梦半醒间站了起来,他像所有的父亲那样焦急的问道:“是男是女?”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是一位皇子。”

  秦嬷嬷等一干宫人纷纷跪下了,烨帝上前定睛一瞧,柳絮果真给他生了一个男,他喜欢的一把举起孩子,嚷道:“赏、赏,册封为絮贵妃。”

  “絮妃呢,她怎么样?”

  “有惊无险,娘娘只是晕了过去。”

  烨帝兴奋得抱着孩子,初为人父的喜悦令他难以自持,“朕当父亲了,终于有自己的孩子了,这真是、真是想不到,大夏国的江山后继有人了。”

  “秦嬷嬷好生伺候着,待娘娘醒过来之后再到紫宸宫中传话。”

  “皇上不将小皇子留下么?”秦嬷嬷有些诧导于烨帝抱着皇子就要离开,他似乎并无将孩子留在含彰宫抚养的意思。

  “朕之第一子,要亲自抚育,你告诉絮贵妃,叫她不必担心。”

  他的儿子,任谁都不能够掌握在手中,那是他的,是心肝宝贝,他早做了打算,这个孩子是绝不能出一点意外的。

  龙朔三年冬,絮妃诞育皇长子有功,晋封为絮贵妃,同年,莲妃家族隐退,亦同时被册封为莲贵妃,掌凤印,统御六宫。

  自此,大夏国禁宫,一帝二贵妃已成定局。

  “娘娘,您身子弱,在多吃一点吧!”

  胭脂和小姜儿一个捧着鸡汤,另一个捧着燕窝,柳絮只是淡淡摇头,秦嬷嬷隔着珠帘望了眼,情知她是在想皇长子。

  可皇上真的很奇怪,自那日抱走皇长子之后,虽来含彰宫探视,可可每每絮贵妃想要见皇长子之际,烨帝就会变了脸色。

  “皇上吉祥。”

  “怎么,她还是不肯吃么?”

  “是啊,娘娘心里惦记小皇子。”

  “难道,朕来抚育她也不放心么?”

  “你要闹到什么时候呢?”

  烨帝退了厚厚的天马团丝锁子龙袍,只穿着窄袖金甲锦袍,额前系着勒子,冠发为四角坠金如意珠微微拢住,他坐到凤榻边接过药碗扫了眼侍婢,胭脂及小姜儿福了福,连忙告退。

  “来,听朕的,这是产后调理的药,身子这么弱还跟朕这么闹。”

  “皇上,臣妾想见一见孩都不成么?哪怕是一眼也行啊。”

  “你先把药店喝了,孩子百日的时候,不就见着了么?”

  “百日,为什么?”

  柳絮只觉得烨帝脸前的笑容一阵虚幻,原来要抢她孩子不是莲妃,而是烨帝,她早应该想到的,禁宫中有无数宫妃,除了她别的宫妃都不曾生育。

  或者,他根本就是在挑选,只选她这样卑贱而没有背景的污秽女人。

  “来,张嘴,朕可从来没有这么服侍过一个女人。”

  “谢皇上恩赏。”

  “这就对了,把嘴角也擦干净了,你呀,是在跟朕性子。”

  尔后,她沉默的躺下,静静的阖上双眼,烨帝替她掖好被子沉郁的望了她一眼,他看到她的眼角有泪滴落,凉凉的,闪烁着寒光。

  不是朕对你无情,而是皇长子必须要对生母没有过多的情义。

  他是不是很惨忍?就像他对她的生母一样,冷淡而无情。想到无情,他命淳于起驾,接了他与柳絮的孩子到琉华宫。

  “母妃娘娘不过来看看皇孙么?”

  “呀!呀!”

  襁袍中的皇长子不住踢着小手小脚,戴着的银环的小手不住抓呀、抓呀,昭华夫人抬起眼帘的瞬间有着一丝欣喜,她正想俯下身去逗孙子,却见烨帝冷淡的望着他。

  “你抢了你弟弟的女人,还跟她生了孩子,你对得起他么?九泉之下他能够瞑目么?”

  “陵弟在九泉之下怎么会瞑目呢?”

  “烨儿,你还是人么?”

  昭华夫人不顾体统冲烨帝一阵低吼,她甚至抓起手中的茶碗飞快的砸向烨帝,烨帝伸手一挡,伴着孩子的哭声,他冷眸道:“他就在母妃的宫里是吧!”

  昭华夫人闻言如五雷轰顶,一个趔趄,沉默的往后退了一步,她缓和了语气凉凉道:“本宫不知道皇帝在胡诌些什么。”

  烨帝饶有兴致的挨她坐着,他凑近脸,寒光闪烁的盯着她:“或者就在母妃居住的内堂,又或者在琉华宫中的地窖里,再或者母妃此刻已稳住朕,将他转移到先王殿……。”

  “皇帝,你何必逼人太甚,江山你坐稳了,女人你也强占了,如今又得了皇长子,你弟弟隐姓埋名,可他得到了什么?”

  昭华夫人义奋填膺的望着这个咄咄逼人的儿子,长子英武而狠毒,如果她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她会给予她全部的爱,可偏偏她有两个儿子,眼前这个儿子曾差点令她丢了性命。

  “汉窦太后宠爱阿武,而冷落文帝,就像母妃对朕一样,朕心中真是觉得不公!”

  “皇帝所做的一切何曾为本宫这个老太太打算过,大行皇帝驾崩这么久,你可曾将本宫扶为太后,仍令本宫顶着三夫人的位份,你不就是怕本宫掌太后的凤印,而宠陵儿了么?”

  “母妃娘娘,您似乎忘了两件事。”

  烨帝对襁袍中的皇长子百般怜爱,任由他的小手抓着他的胡子,甚至于轻轻的亲了他一口,他在昭华夫人跟前无比慈爱。

  “第一,柳絮原本就是孩儿的未婚妻,这个未婚妻是怎么得来的呢?是因为母妃嫌弃她家门没有背景,不能镶助陵弟,母妃便说动父皇将她指给了朕。”

  “可她后来到底嫁给了你弟弟,并且,是你先抛弃了她。”

  “这些都是跟母妃学的,什么时候利用,什么时候抛弃。”烨帝叫进淳于,将皇长子小心托付于他,他从袖中取出一份折子,扔在昭华夫人的跟前。

  “第二,不册封母妃为太后并非是儿臣的意思,而是父皇的意思。”

  “子少而母壮,朕不忍杀母立子,汝切不可为昭华正名……。”最是无情帝王家,昭华夫人双手直颤的望着遗诏,“先帝、先帝真是机关算尽。”

  “从您诞育儿臣父皇作选择的那一刻开始,陵弟便被排除在继承人之外。”

  昭华夫人握着烫金的圣旨,不住冷笑道:“你真是先帝的好儿子,心机、筹谋、自私真是有过之而不及。”她沉默的打开小钿螺柜子,指着一把长命锁道:“这是给皇长子准备的。”

  “罢了!您的东西孩儿还真不敢收。”

  “皇帝,你不要太过份了。”

  烨帝从衣袖中扯出那一截白绫狠狠摔在她的脸上,兀自道:“若没有你的传递,陵弟能将这种东西扔到她的跟前,你明明知道她就要生产了。”

  “本宫就是要那个贱人死,本宫不曾得到的,她休想得到,皇长子的生母,何其高贵的身份,若任由她一步登天,以后,她会放过我吗?”

  昭华夫人冷冷的站起身,当着烨帝的面敞开衣襟,这令烨帝不自在的转背过去,岂料,她一把抓住他,拉着他的手往她的双乳前一握,烨帝惊觉那是平的。

  “虽然你的排名在后宫为第九子,可你是主位娘娘中所出之第一子,因为我先生下了你,又失欢于你的父皇,产后不仅不曾得到调养,在我被驱赶到冷宫的时候受尽了折磨,那些疯狂的女人怎么折我的你知道么?”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烨帝复杂而困惑的望着昭华夫人慢慢系上衣衫,她的眼泪似乎早已流干,出奇的冷漠带着刺骨的冰冷,她站起身喃喃说道:“她们说我乳腺发炎,如果不刮骨疗伤,人就会死,皇帝,一个女人失去了乳房,你认为先皇还会宠她么?你认为她所失去的仅仅是乳房么?”

  昭华夫人永远不会忘记那个磨刀豁豁的夜晚,还有击碎人心的仇恨。

  “你永远无法体会你的母亲因为你所受的屈辱与痛苦,你除了抱怨、自私,你还能会她作什么?我无法哺育你,也许我们之间便没有感情。”

  二十七年的往事,即使历经浮世,昭华夫人仍身临其境一般,她的身影幽幽的、言语幽幽的、转过身离开正殿那缕凄惨令烨帝饮恨的攥着拳头。

  他低低的,颤动着嘴唇露出“母妃。”二字的口型,可他到底不曾叫出声,一阵风雪扫过,他冷峻的身影消失在白皑皑的银霜里。

  禁宫内俱洒扫门间,去尘秽,净庭户,换门神,挂钟尴,钉桃符,贴春牌,柳絮产后一月身上恶露已尽,沐浴更衣之后正要梳栊,她有些眷恋的望着这个情景,不禁吟哦道:“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胭脂心细如尘,上前扶着柳絮的手,含笑道:“娘娘可是想起了在家的情景。”

  她对着铜镜,但见镜中香腮红嫩柳烟稠,情知产后调理得当,身子较生产前更为康健,淡淡道:“原来宫里和民间也无甚区别。”

  “天子与寻常百姓又什么不同呢?”小姜儿捧来胭脂水粉,开了玉匣、手执玉梳咂嘴笑道:“左不过是过日子,大节气底下俱是一样的。”

  柳絮便在侍婢的簇拥之下梳栊,除夕之夜烨帝在合花殿举办家宴,虽不必按贵妃的仪制大妆,但梳妆仍较寻常隆重。

  她穿着锁子比甲绣锦罩衫,戴着吊脚珍珠霞帔,十二幅湘纹细折子帛裙,微微露出云纹底三寸金莲,斜插了玉如意对钗,鬓角边一溜累丝金凤步摇微微遮住秀颜。

  临出含彰宫前想起跟着的侍婢素来辛劳,唤过小姜儿嘱咐道:“开了柜子,将一串串制钱分派下去,本宫素来口拙,你替我道一声劳顿。”

  小姜儿及众侍婢自是喜上眉梢,纷纷道:“贵妃娘娘看赏了。”

  “奴婢们谢过娘娘恩典。”

  “走罢!”她淡淡露了笑意,搭着胭脂的手坐上步辇,除夕之夜,柳絮最为欣喜的是能够见朝思暮想的儿子,她按着镶满白宝石的护甲,嘴角不禁抿起一抹笑意。

  才到了合欢殿门口,便见仪门外的贡台上已置满神香花等供物,以祈新岁之安。禁宫中福神以朱墨涂面,跳舞于仪门外,行古傩礼。

  噼哩啪啦的爆烛声连成一片,低阶宫妃及侍婢们纷纷迎出仪门,俱伏在柳絮的跟前道:“给絮贵妃娘娘请安。”

  “看赏。”

  胭脂拿出以彩绳穿成的制钱,笑着上前打赏,这是大夏国禁宫的习俗,主位娘娘需向品阶低下的宫妃及侍婢派压岁钱,柳絮平日里虽鲜少有与宫妃们走动,然一应仪制是断不会失礼的。

  “哟,絮贵妃妹妹越来越有命妇的派头。”

  不见其人、便闻其声,听得一阵环佩叮当、裙裾悉索,由远及近的兰香清远馥郁,除了莲妃,还能是谁? 宫禁:邪皇的枕边罪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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