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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我早就不想活了

宫禁:邪皇的枕边罪妃 花香 13586 2021-04-06 0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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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差一点便张口而出,如果告诉她是陵王干的,她会果如她所说,痛快的将陵王干掉,这对她与他,会不会是最完美的结局。

  那样,他在这世间,便不会有任何对手与后患。

  这一刻,他阴暗的发现,他等到的就是她的这一句话,所以他完全可能猜到陵王会下毒手,而是睁只眼闭只眼,将一切算尽之后,任由事态疯狂蔓延下去。

  下猛药,才能令她的心完全依附于他,对他死心踏地。

  “朕发誓,不论是谁,哪怕是亲娘老子,若是那个人杀了我跟絮儿的孩子,一定不会放过他一定不会。”

  他像一个跳楼小丑,只差跪在她的跟前赌咒发誓,望着烨帝一幅事事依从她的样子,柳絮忽然感到,就是再怎么手仞那个谋害他孩子的恶人,也无济于事。

  她的孩子死了,纵使所有的人给她的孩子赔葬,就能使他活过来么?

  “九殿下,我们的孩子死了,他再也活不过来了,再也活不过来了。”

  被蒙在鼓里的柳絮,靠在烨帝的肩头,一直哭一直哭,直到哭得再次晕转过去,直到哭得喉头间溢出鲜血,大口大口涌出腥甜。

  她方渐渐止了哭声,烨帝永远不会知道,他伤柳絮有多深,他自信所筹谋安排的一切天衣无缝,只要时间过得在久一点,她会渐渐淡忘丧子之痛。

  如同,她由掖庭宫走出,最后,还不是顺从了他么?

  她还会替他生下孩子的,一个接着一个的孩子,他百般眷宠着她,她哭多久,他便守她久,举国吊唁,朝庭也停了早朝,将国事暂时交由内阁处理。

  陵王一定躲在琉华宫的暗处自鸣得意,烨帝细眯狭长的双眼,他在等,他要引蛇出洞,一次打猎尝了甜头的毒蛇,很快就伸出削尖了的脑袋。

  或者,自打他发现陵王根本就是诈死那一刻,他便找了个替身孩子作香饵,试一试陵王的虚实。民间不是说,舍不了孩子套不了狼么?

  他成功的试出了狼子野心,他的任何一丝风吹草动,他业已布下天罗地网。

  想到这里,望着一脸痛心疾首含恨睡去的柳絮,抚触过她泪流满面的秀颜,她将是孩子死后,于陵王而言最大的香饵。

  “陵弟,朕已胜券在握,这一次,一定会将你真正钉死在棺材里。”

  烨帝无声无息的笑了,届时,看到柳絮手仞陵王,与他真真正正断得一干二净,无任何羁绊的时候,他的目的才算真正达到。

  夜色中的禁宫,因为皇长子及昭仪被谋害,到处布满了巡夜的御前侍卫及执夜的侍婢。

  宫人们对突如其来的惨案,纷纷讳莫如深,一个是皇帝的爱子,一个是皇帝新册封的宠妃,发生了如此惨剧,任谁皆是胆颤心惊。

  “你们皆听好了,禁宫内不太平,没什么事情,便牢牢守在自己在岗位,有任何风吹草动,速速前来禀报。”

  淳于召集了各宫管事及尚宫六局议事之后,秦嬷嬷便按烨帝的旨意,下达了宵禁令。禁宫酉时之后,各宫宫门上锁,不复通行,若无持有夜行虎符,立斩无赦。

  成群的侍婢如流水一般离开掖庭宫匆匆回到执处,唯有一人,她踟蹰的迈着脚步走在最后。

  疏落的月光,将她曼妙的身影勾勒出斜长的一道清影,她梳着环髻,碧绿色的交领长袖宫衣并不出挑,她的容貌相较于她曼妙的体态是那样平庸与寡淡。

  除了她圆圆一张和气的脸,还有看似乖巧和伶俐的目光不时闪着警觉与疑窦。

  她低着头,顺着栽满垂柳的粉墙一路迈着急碎的步子。初春清冷的夜风,掀起了她月罗裙上长长的裙裾,不远处,有细浪轻轻抚过汉白玉铺就的堤岸。

  她警觉的回身一阵环视,确信无人之后,蹑手蹑脚的走到玉带桥下狭小的桥洞中,低唤了一句:“王爷,是奴婢。”

  桥洞中的石门一闪,传出陵王干涩的声音:“仔细后头。”

  “确信无人。”

  原来桥洞内看似平整的桥墩,实则暗藏着机关,一幅缓缓打开的石门隐隐透着丝似有若无的光线,她一个伶俐便跃入石门中。

  陵王兀自望了好一阵方启动机关合上石门,他与她,以为这一次和平常无数次一般,不可能会有人发现,她是他在他与烨帝作交易之前便安插在禁宫内的细作。

  他一直不曾动用过她,直到柳絮复宠之后,他才启用她,时时监视柳絮的行踪。柳絮与烨帝那点子重新勾搭在一起的破事,连枝枝末末他皆无比清晰。

  “皇上因为深恐絮贵妃作出偏激的事情,牢心牢神的在含彰宫陪着娘娘。”

  “哼,看不出九哥越来越长情了,他不是一向在女人的跟前很是无情么?”

  “王爷,如今天禁宫遍布御前侍卫,奴婢担心您的安危。”

  “他知道我在。”

  “啊?”

  陵王似是而非的勾起唇角,俊美的面庞露出阴蛰的笑容:“琉华宫就快被掘地三尺了。”

  “可是那样一来,王爷将何处藏身?”

  “我会到含彰宫小住些日子。”

  “王爷,危险,怎么能够在皇上经常出入的宫殿……。”

  “你没听说过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么?”

  “王爷是想要火中取栗?”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女子见相劝无益只得忍千方百计想尽一切方法相助之,离开前她将身上挂着两块腰牌解下一块,低语道:“这一块腰牌是我偷了含彰宫中侍婢的,禁宫下达了宵禁令,没有腰牌立斩无赦。”

  她将含彰宫一应格局陈设交割得明白无误之后,方抽身离开。

  太液池畔除了轻轻冲刷于堤岸的细浪声,寂静得只听得见她悉索的裙摆声,替陵王所做的每一件事俱是提着脑袋,豁出性命的。

  女子没得选择,她是一个贱婢,为了陵王的一饭之恩,她无以回报,只能豁了出来,事事听陵王指派,每一次,她都谨慎从事,可以确信,没有任何发现她的身份和秘密。

  可是,她其实早就被她盯上了,一个与她有着同样出生与命运的少女,那个少女蜇伏于暗处,经过精心的观察,早就是螳螂补蝉黄雀在后。

  那个少女,比起她更令人感觉不到危险,她比起她,更久之前,便蜇伏于柳絮身边。

  烨帝与陵王派出的细作,彼此潜伏在柳絮的身边,暗通曲款各使阴招,除了一脸清冷不知人心险恶处处算计的柳絮,她的身边看不见的硝烟早已弥漫。

  “皇上,要现在逮捕她么?”

  “回到你的位置,明白么?”

  “是,皇上。”

  望着她腰身上空带带的络子,烨帝不住点头,这个小女子的所作所为非常令他感到满意,她的做的一切令他感到赏识。

  这个小女子再养蓄一段时日,不仅聪明伶俐并且姿色出众,届时,她于他将会有更大的利用之处,他一手栽培的棋子,一定会落在最关键的时刻。

  “那块腰牌你做得好。”

  “是,奴婢是无意间掉落的,她绝不会疑心。”

  “比起她,你会得到更多的。”

  “奴婢只想要过得好一点。”

  “很好,记住,除了朕,任何都不可以相信。”

  烨帝用人,从来疑人不用,用人岂疑,不是不信任,而是要掌控,人心,是最无常的,他不是不相信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忠诚,只是人心太过于浮躁。

  人心,最经不得风吹草动与世事变幻。

  所以,他从来只单线用人,绝不间中隔着首尾,虽然那样他很累,哪怕是睡梦中,他皆是在算计,可是他没有选择。

  帝王之术,便是驾驭与掌控,所有的控制源于算计,与人斗与天斗甚至与自己斗,治服了身边的每一个人,包括自己,未必都能取得决定性的胜利。

  他想要做叱咤风云的真龙天子,无可避免要算计完周遭的一切,哪怕眼睁睁的看着心爱的女人伤心流血,他也要将算计盘剥到底。

  含彰宫

  结绮楼内,无数侍婢静默垂立,絮贵妃痛殇皇长子,终日哀恸,皇上日日围着她转,但凡一个不悦或是烦闷,所有的侍婢便生恐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连累到自己。

  小姜儿捧了御医配制的汤药递给胭脂道:“你将这个给娘娘送上去,我去外头采些梨花回来,娘娘心情不好,屋子里搁些花枝,兴许就能高兴了。”

  “那依姐姐的便是。”胭脂眨着葡萄般明亮的眸子,幽幽望着小姜儿的背影。

  “总有些不对劲儿。”小姜儿觉着背后一道目光火喇喇的,像刀子一般割着她似的。

  猛的一个转回身,徙垂络络丝的结绮帘珠帐微微晃动,哪里还有胭脂的身影,许是她想多了,胭脂才多大的一个孩子,一团孩子气。

  “娘娘,您怎么起来了。”

  胭脂撩起掀湘妃帘,惊见柳絮衣衫齐整,端坐在铜跟前,头发梳得齐整,平滑的服贴于两侧,她淡淡转回身望了眼胭脂,淡淡道:“呈上来吧!”

  “娘娘。”胭脂小心奕奕的将汤双手奉上,浓郁的苦涩之味,柳絮仿佛全然不曾闻到一般,一口饮尽,便兀自拿手帕拭了唇角。

  “替我梳栊。”

  “是。”

  镜中人儿消得憔悴,即使高梳广髻翠羽霓裳,依旧无法摭掩柳絮眼底的悲痛,那悬垂于鬓角两侧的珍珠米粒的流苏,凉凉的像眼泪一般,极端哀伤。

  “请娘娘千万要节哀。”

  “胭脂,我是不是一个命薄的女人。”

  柳絮扶着胭脂的手缓缓下了结绮楼,宫人们顺从的跪伏于地,柳絮兀自迈着脚步,亦不叫起,结绮楼外早已春回大地,孩子业已停床下葬,可是这个春天,她的悲伤仍在继续。

  “不是那样的,娘娘。”柳絮不曾注意到胭脂心虚的表情,她扶着柳絮的手有些微微发抖,一直以来柳絮待她是极为厚道的,可是,她却一直做着违背良心的事情。

  “娘娘。”

  不远处桃夭李盛,小姜儿碧绿的身影摇晃于银花雪树般的梨花下,正冲柳絮招手,柳絮见着这个情景喃喃道:“寂寞空庭春欲晚,梨花满地不开门。”

  这一生还那样漫长,怎么从头到尾皆是一场空。

  流光溢景,望着眼前纷纷扬扬不断洒落的梨花,明明是千树万树的繁华,到底是错在哪里呢?最是无情帝王家,要怪,就怪自己不该攀枝儿是么?

  “絮儿,九殿下也好,陵王殿下也罢,为父总觉着如我儿这般心清如水的孩子,还是不要招惹事非为好。”

  “父亲,我并不是想得到什么,只是偏偏就遇上了。”

  “争荣夺辱之心,人皆有之,为父不是责备于你,只是禁宫深似海,两位殿下人中龙凤,实非寻常男子,不论絮儿作他们当中任何一位的妻子,为父是担心远不是你所想的那样简单的。”

  “父亲是说女儿是在攀高枝儿么?”

  “攀不得的,不如嫁个寻常男子,倒也是能够白首相携的。”

  当时怎么就将一切看得那么纯粹呢?不论是跟烨帝还是跟陵王,她只想着喜欢便在一起,便能够白首相携,根本就不是那样的。

  不论是跟了烨帝,还是跟了陵王,好像苦难才刚刚开始一般。

  是不是待到梨花落尽成秋苑,才不胜凄断。从来都是错,只是不愿意去承认,直到了不得不去面对之际始相信,一切皆有定数。

  “怎么不远处有做道场的声音?”

  “北邙寺的高僧进宫,正往琉华宫做法事。”

  小姜儿见柳絮痴痴的目光盯着琉华寺的方向,心中一动,蛊惑般的说道:“前几日娘娘在病中的时候,昭华夫人打发侍婢送了参汤来。”

  “是么?”

  “想是心里也渐渐接纳了娘娘。”

  “死了儿子,母亲的心情想必俱是一样的。”

  这一刻,柳絮原谅了昭华夫人对她的百般怨毒,她便是这样一个女子,记着他人的好,总是远远大于他人的恶。

  “若娘娘心里堵的荒,不如去替高僧说法,或者能够舒坦些。”

  小姜儿连忙叫来了肩舆,胭脂见着这个情形,一把抓住她,大声道:“没瞧见娘娘身子弱么?你这是什么意思?”

  “娘娘要去琉华宫向昭华夫人请安,顺道听北邙寺高僧说法,这有何不可。”

  胭脂果见柳絮扶着小姜儿的手,虚弱的坐上肩舆,她无力的搭靠在小姜儿的肩头上,直待小姜儿将她扶稳了,方松开手。

  “娘娘,您身子不好,还是不要去琉华宫了。”

  “不必担心,夫人不会为难于我。”

  胭脂急得直跺脚,这个时候柳絮怎么能够去琉华宫,高僧进宫是假,杀机伺伏是真,为了避闲,烨帝此刻正在日月殿中上朝,小姜儿这个时候哄赚柳絮去琉华宫,必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可是,她不知道该如何阻挡柳絮,肩舆已经起驾,小姜儿得意的望了她一眼,她来不及根本就来不及劝说柳絮。

  “娘娘,您不觉得胭脂有些怪怪的么?”

  “她一个小孩子能怪什么呢!”

  “娘娘您想啊,她早不来晚不来,怎么偏偏就在您册立为絮贵妃的时候纳入掖庭,进宫服侍您。”小姜儿的话令柳絮微微一怔,是了,她不曾深虑过这一层,胭脂的出现的确有些蹊跷,可是,眼下这个小姜儿,她也不知道她的底细。

  胭脂曾经对她说过,她觉着小姜儿不对劲儿。

  两个之前素未谋面的侍婢,缘何俱在她的跟前说对方的坏话,她们到底存着什么心思呢?难道,孩子的死,跟这两个丫头有干系么?

  一丝强烈的不恩涌上柳絮的心头,她太大意了,整日伤怀于烨帝及孩子的虐爱情殇中,最应该防备的便是身边的人,她们是什么人?是谁的人?目的是什么?

  她要振作起来,要睁大她忧郁的眼睛,她的儿子不能白死,绝不会放过任何一谋害她儿子的人。

  “依你之计,胭脂她怪在哪里呢?”

  “奴婢也说不上来,辟如说去这琉华宫,有什么不能去的呢!她的样子那样着急,倒好像里头有着可不告人的事情似的。”

  漫天飞舞的梨花里,柳絮幽幽道:“是啊?有什么不能去的。”小姜儿那么盼着她去,胭脂那么阻挠她不去,她偏去了,去了,便知到底发生了什么。

  琉华宫宫门紧闭,惊天动地的诵经声铺天盖的袭来,小姜儿以手叩门,半晌无人开门,柳絮等得心焦少不得走上前以手推门。

  “吱呀!”一隐推声,漩即湮没在琳琳总总的一片刀枪声,小姜儿将柳絮猛的一推,指着无数钢刀架着的昭华夫人,冷语道:“皇上借剿杀谋害皇长子之名,要血洗琉华宫,连生母都不曾放过。”

  “你怎么知道的。”

  柳絮难以置信的望着不断有侍婢倒下的情景,血肉模糊的一片,昭华夫人端坐在玉座上,冰冷的神情连眼皮子俱不曾眨一下。

  “请夫人交出罪人。”

  “本宫说过了,这里没有罪人。”

  小姜儿一把拉过柳絮,往罩壁后碧竹内一闪,深深福了福,“横竖奴婢是逃不过今天的,奴婢自当殒命,娘娘您是一个好人,可惜奴婢的主子不是你。”

  “小姜儿,你是谁的人?”

  “陵王殿下的生死掌握在娘娘手中,救与不救,全在娘娘。”

  言罢,小姜儿开了机关,泪眼望着柳絮道:“对不起娘娘,有些事情,奴婢没得选择,但是您要小心您周围的每一个人。”

  幽深的地道柳絮一路滑落,来不及思量小姜儿所言是何是,抬眼但望见满是生尘的密室里陵王正奄奄一息躺在石床上,“王爷。”

  “你是跟他来杀我的么?”

  “是小姜儿带我来的。”

  柳絮恍恍惚惚的坐起身,始明白,小姜儿赚哄她来琉华宫,终其目的便是要她救陵王,“外头全是九哥派来的杀手?”

  陵王撑着坐起身,俊美的脸没一丝血色惨白得骇人,“你要救我?”

  “救你?”柳絮一阵错愕,他是她曾经的丈夫,于情于理,她焉有不救的理由,定了定神,道:“如何才能救你?”

  “这条地道可以一直通过玉带桥,出了玉带桥不远处,便是你的含彰宫。”

  柳絮闻言自是呆了一呆,呓语道:“你想留在含彰宫。”陵王不置可否的阴笑道:“怎么,怕我趁他睡在你身边之际,一刀结果了他。”

  陵王蹒跚的走到柳絮跟前,一把从身后抱住她,喷涌的鲜血瞬间染红了她的衣衫,他含浑的说道:“唯有一件事情对不住你。”

  “对不起王爷的,是柳絮。”

  不明真相的柳絮,仍将陵王视为辜负之人,她扶陵王往石床上坐好,苍白着小脸,用力一扯,将长裙撕裂成两截,替陵王包扎止血。

  “含彰宫没有地宫,纵使我想救你,又当如何。”

  “怕么?”

  陵王从腰间摸出寒光闪烁的匕首,锋仞指在柳絮白净细腻的玉颈上,柳絮抬了抬眼皮子,无自推开陵王的手,淡淡道:“劫持我,然后威胁他是么?”

  “絮儿,我的妻,愿跟为夫的打一个赌么?”

  “打赌?”

  “若我劫持你,他一定会连你一起将我们两个杀掉。”

  黯然的密室,人鱼膏沁的油灯时隐时弱,陵王妖异的声音带着嗜血的兴奋,他很期待的望着柳絮,如果从第一次他与烨帝邀约那一刻,便走上了不归之路,这一刻,他将拖上柳絮,一路血泞,越拖越远,直到碧落黄泉。

  “那就杀吧!我的孩子死了,活着也没意思了。”

  她的声音很轻,轻得如火苗子一般,一闪而逝,陵王望着柳絮清冷凄艾的脸,轻轻吻了吻了冷霜般的眸子,淡语道:“失去了孩子,把你的心都带走了是么?”

  “是的,我早就不想活了。”

  “那孩子是我杀的,你会杀我么?”

  陵王将匕首搁在柳絮的手中,他凉凉的笑着,很是期待的望着柳絮,“在你绝望之前,是不是见到了希望?”

  柳絮惊恐的望了陵王一眼,又难以置信的望了望手中的匕首,“山猫,除了你,我早应该想得到,禁宫中怎么会有山猫呢?山猫,是你放进来的。”

  “是,是我将幼小的山猫带禁宫,扔给小姜儿在暗中养育,并每日喂食它最喜爱的银枪鱼。”

  “那道搁有银枪鱼的菜肴是我的表妹佩瑶的最爱,像是天助我一般,一切都是那么完美。”

  陵王越说越大声,越说越直拗,仿佛这个阴冷的计谋终于寻得知己,他几近疯狂和变态的向他曾经的妻子诉说着他的天衣无缝。

  柳絮忆起,很久以前胭脂曾向她说起过,娘娘,小姜儿姐姐屋里有一团绿幽幽的东西,她的孩子是他谋害的她,剧烈的心跳声,与不断虚幻的视线,摸着匕首的柳絮不由自主抵向陵王。

  恨意,夺目而出,他杀了她的孩子,她发过誓,不论如何,也要杀了他。

  “往这里刺,我告诉你,这是心房,没了良心的心便在里头狂跳着。”

  “为什么?”

  眸子一湿,簌簌掉落的眼泪,她红着泪眼,凄绝地望着陵王:“他只是一个百日婴儿,你心里恨我大可以要了我这条命。”

  “他对你好才多久?我对你好有多久?絮儿,他是强暴你才有这个孩子的不是么?你怎能爱上这样一个暴君呢?”

  “强暴我,暴君。”柳絮握着匕首的纤手微微一颤,陵王注意到她的手腕有一道极其丑陋的疤痕,“这是他逼迫你的结果么?”

  宗人府炼狱般的恶梦在柳絮的脑海里不住晃动,她的双瞳迅速放大,喃喃道:“我想要咬断血管自禁,可是求死无门,他对我说,如果我能够令他再一次爱我,便告诉我你死的真像。”

  “你真想知道我死的真像?”陵王一阵冷笑,伸手触及柳絮惊魂未定的秀颜,如果她知道这只是两个对权利疯狂男人的契约,她会不会玉石俱焚,自残在他的跟前。

  那年选秀,他一口回绝了没有任何家族势力的她,母妃昭华夫才将她指给了烨帝。

  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正是她与烨帝的定亲礼,两个侍婢扶着个弱质纤纤的女子,她从一身春华走来,发际里削肩上,勾着络络垂丝般的飘絮。

  她并非是倾人城国,可是她螓首低头的样子欲语面先红的样子,格外动人。

  “恭请殿下用茶。”

  定过亲便是算是半个皇室之人,新人自是要替烨帝一辈的翁兄子侄敬茶。柳絮捧着白瓷浅口茶盏,一脸温和的泛着笑意。

  一双流光溢彩的眸子刹是好看,像阳春三月的阳光,暖暖的照在人的脸上。她没有十分的容貌地有十分的惊艳,举手投足带着媚态与风华。

  那是一缕清浅而撩人的暗香引,有意无意的便引诱了年轻陵王的心。

  “看来我们真是错过了。”

  他在她起身之际,邪邪的向一脸诚挚的柳絮露着淡淡忧伤,柳絮不记得她在瞬间是怎么就红到耳根子了,陵王不依不饶的向她任性道:“你终将是我的妻。” 宫禁:邪皇的枕边罪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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