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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皇上,他还活着?

宫禁:邪皇的枕边罪妃 花香 13285 2021-04-06 0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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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可以不要这样么?”

  她怕极了他这个样子,温吞而阴蛰,像柔软的棉团布满钢针,手一擦过便是血肉模糊,陵王一口咬上柳絮的锁骨,痛得她惊声尖叫。

  他使劲了全身力气,她在皮开肉绽的痛苦中,看到他嗜血的笑容里闪过妖冶,“如果我告诉你,那只是一场不怀好意的陷井,如果我告你,他,”

  “他?他什么?”

  “想知道么?除非你爱我。”

  是什么,是什么,是什么?“唰”的一下睁开眼,满屋子飘荡着浓郁的药吊子香气,她睁了睁虚弱的眼睛,柔软的锦褥,轻弹的丝被,她已回到结绮楼的凤榻上。

  伸手触及锁骨,涂着厚厚的膏药,有人替她包扎过了,刚想张口,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映入眼帘,烨帝一声不吭的坐在她的床前,冷语道:“你的伤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

  她紧紧抿着嘴唇,一阵沉默。如果对他说,她见到了陵王,那么陵王一定有危险,她怎么可能再陷可怜的他于危难中。

  “娘娘,您在御花园中遇到猛禽了!”小姜儿在端汤药的时候,冲柳絮猛的一阵使眼色,烨帝冷冷盯着她:“滚出去。”

  “你脖子上,是人咬的。”

  柳絮紧紧捂着伤口,充满怀疑的目光不断扫过她的小脸,她不自的移开视线,烨帝咄咄逼人的目光,令她无法面对,他一定是猜到什么了。

  “你不会背着朕养了男人罢!”

  “臣妾没有做过对不起皇上的事情。”

  她的声音斩钉截铁没有丝毫迟疑,坚决的连她自己也难以置信,她的确不曾作过对不起他的事情,并且,她在陵王的跟前绝决的拒绝了他。

  “如果是他呢?”

  “皇上,他还活着?”

  “朕是说笑的,他死了,焉能复生!”

  他向她伸出手,她看到,他的眼中一闪而逝的愤怒,他与她,皆心照不宣,却又矢口否认,压抑而沉郁的怀疑油燃而生。

  “起来更衣。”

  柳絮缓缓坐起身,烨帝叫进胭脂替她梳栊。胭脂发觉皇帝与柳絮很不对劲,平日里,不苟言笑的皇帝总是坐在一旁,不时的望着娘娘梳妆。

  娘娘虽然清冷沉默,而无眉目间总有意无意透着抹淡淡的幸福。

  “娘娘,您先挑挑看插什么款式的发簪,奴婢开了箱栊给您拿礼服。”

  是了,今天是她儿子的百日宴,掐指算来她整整躺了一天一夜。柳絮拨弄着无数根发簪,珊瑚珍珠布摇红宝石镶翠金步摇白玉斜栽寒鸦翅……。

  “朕替你挑了只!”

  烨帝俯下身,紧紧抵靠着她,伸手拣过一只金光闪烁的缀珠苏络金步摇,凝神道:“朕用金玉装饰你,朕用锦衣打扮你,朕用金汤玉露滋养你,柳絮,不要忘记了你的本分。”

  镜中,烨帝握着溜尖的发簪冷不防的刺插在柳絮的发丝里,一缕腥红从耳根子处滴落下来,烨帝满手满衣袖沾着鲜血。

  “痛,为什么不叫出声?”

  他看到她痛苦的拧着眉心,紧紧抓着凤尾裙上的折褶,“皇上,只要你不负我。”

  “朕,注定会辜负你。可你,却不能背叛我。”鲜血持续滴落,染红了烨帝整幅衣袖,柳絮松了手,嗅着淡淡血腥,轻语道:“自私的人,总是与自私的人在一处。”

  她对着铜镜兀自嘲讽,原来她与烨帝,在骨子里是那样相似。他对她自私,她便对陵王自私。她在他身上失去的,她便利用另一个讨回来。

  而他,自私到连利用都不必。

  “朕,是九五至尊,拥有无尚的权利,你没有资格。”

  是的,她唯一不曾拥有的便是权利,至高无尚的权利,她可以俘虏一个又一个男人的心,可她始终无法摆脱依附他们的命运。

  她是开在权利的间隙里,妖治的小花,最终,将为权利所反噬。轰然而启的命运之轮,她看不到任何方向,便被挟裹着,一路淌过鲜血淋淋。

  那是胭脂看不懂的情形,皇帝将宠妃刺伤,尔后又悉心的替她包扎,他冷静的携着她手,她垂首无语,一路沉默紧跟着她。

  他坐上步辇,她坐肩舆,他不时回首频频望着她,她淡淡的露了抹笑意,他便如沐春风,这真是一段奇怪的情爱。

  从前在陵王府的时候,王爷与王妃是举案齐眉极其和睦的。从不曾像皇帝与娘娘,诸多争执,却又形影不离。

  不止她看不懂,各自怀揣心事的二人,亦是看不懂彼此。

  “臣妾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宫妃侍婢,王妃诰命在帝都正三品以上官员携了夫人俱向烨帝道喜,烨帝端坐在日月殿玉座珠帘内,十二槲白玉珠遮住了他的脸。

  “免礼。”

  “这是臣妾送给皇长子的笔锭如意。”

  “这是臣妾送给皇长子的金银锞子。”。

  成百上千的礼物琳琅满目的堆满了日月殿前殿,身为皇长子的生母,尽管烨帝刻意不提她的身份,仍是有王妃诰命及官员夫人向柳絮投以献宠的目光。

  她始终玉面淡拂,即不露出得意的神彩,也不至于过于冷陌失了礼数。

  更令她感到诧异的时,各府王爷及王妃明明认出了她,却像初见一般,谦谨而客套。想必这便是权利,即使他们在心底鄙夷她瞧不起她,这会儿子表面功夫都得做足了。

  莲贵妃与昭仪佩瑶两个,比起她,热络得更像皇上长子生母。

  看上去,倒真是一对姐妹花,一个倾国,一个倾城,手挽着手周璇其中迎来送往,不时有女眷亦向昭仪道喜,“愿娘娘早日诞下皇子。”

  柳絮趁人不备之际,离了众人,走到一隅侍婢环侍的乳嬷嬷跟前,烨帝生恐人气薰坏了眉眼干净的孩子,一应探视,只能隔着一丈红绫远观。

  “娘娘,虽然您是皇长子的生母。”

  乳嬷嬷为难的望了眼柳絮,她紧抱着孩子不放,令柳絮一脸尴尬,佩瑶见这个情形伶俐的走上前,她娴熟的伸手接过孩子,笑道:“絮姐姐,让妹妹我代劳吧!”

  “皇上只任由我抱皇长子呢!大概皇长子也想添个弟弟,你看你看。”昭仪佩瑶抱着皇长子大声的在宫妃及王妃诰命的跟前招摇过市,莲贵妃立于水晶廊柱下,略带嘲讽的望着柳絮。

  她捋了捋半幅遮于额的明珠流苏,嗤笑道:“絮贵妃,任谁看了皆以为那是昭仪所生之子。”

  柳絮淡淡道:“我这个生母都没什么疑议,莲贵妃又着什么急呢!”

  慕莲在回身举眸间,露出抹似笑非笑的笑意,凉凉道:“你真想任由昭仪替皇上诞下皇次子?”柳絮迟疑的望着她,纤手隐在袖子里,一直紧握着。

  “天上怎么会有两个太阳呢?皇上与陵王,不也只有一个能坐上宝座么?”

  “皇上百子千孙,还会有皇三子皇四子,指不定莲贵妃很快也就有消息了。”

  以退为进,是不是对付慕莲最好的办法,既然知道她生不出,不如早日恭祝她喜得贵子,她总踩着她的软肋,她也可以时时纠着她的痛楚。

  莲贵妃果然瞪着杏核眼,红红的嘴皮子微微打颤,“我看你能张狂到几时,不识抬举的东西。”她原想着要与她联手的,她早应该明白,她慕莲是不会向柳絮放低高傲的姿态。

  而柳絮,亦无可能与她联手。

  “都散了,”

  烨帝只留了宫妃等椒房女眷,一同到合欢殿用晚膳,佩瑶抱着孩子紧跟在烨帝的身边,挣腾了一日,按品大妆的宫妃皆很劳乏,甫一落座未勉露出疲态。

  百日宴别出心栽的设在殿外杏花疏影的花林下,烨帝柳絮慕莲佩瑶四人一席,昭华夫人因到皇佛寺替先帝做水陆道场,并不曾出席,但早早备了礼物,表了心意。

  “你怀有身孕,将孩子给乳嬷嬷罢!”

  “是了,不知不觉抱了皇长子一个下午呢!”

  宫妃们纷纷露出羡慕的目光,佩瑶换了个姿势,仍旧抱着孩子不放,“皇上表哥,我不累,这孩子可跟我亲了,你看你看,他在对我笑呢!”

  柳絮越过佩瑶,目光与烨帝不期而遇,他便任由着佩瑶越包代俎么?就算是他防备着她,她的孩子难道连抱一抱都不能够么?

  不时有杏花飞落于席,柳絮的发丝香肩衣襟俱染遍了杏花。

  “絮贵妃,朕记得你爱吃香油扮芦笋,”烨帝特意夹了箸芦笋搁在柳絮的玉盏中,替她夹一箸便是安抚她么?

  她不谑于他这般安抚,可她的安抚已令众宫妃羡慕不以。昭仪佩瑶始觉她有过于造作了,一整日的喧宾夺嘱令他的皇帝表哥感到厌倦。

  她有些不讨巧的行为,令迎面坐着的莲贵妃露出挤眉弄眼的笑容,烦闷如她,当即失了邀宠的兴致,一手抱着孩子,一手不奈烦的夹了箸烩金丝银枪鱼。

  一股子腥香的味道为她银箸的拨弄弥漫开来,她吃了两箸,尽管香煎的银枪鱼曼妙诱人,可一门心思争宠于她,却是食同嚼蜡。

  “既然爱吃这鱼,皇上就将这整碟赏给佩瑶妹妹吧!”

  莲贵妃半是嘲讽半是抚就,带着抹可怜的样子深深望她,这令佩瑶深觉受辱,柳絮以帕掩面,淡淡望着这一幕,有些东西是争不来的,不是争了便能够得到的。

  事事皆想算尽,只会失去的更多。

  “我还真有些乏了,乳嬷嬷呢?”

  侍婢往宴席的屏风后一指,浅笑道:“没走远呢!就在那里。”佩瑶站起身抱着孩子便往乳嬷嬷的跟前走去,一股腥风倏的闪过,空气里散着一股子山野禽兽的腥气。

  柳絮正在替烨帝斟酒,强烈的腥膻之味,令她即熟悉又陌生。

  摇晃的纱灯下有一对幽蓝的眼睛,她连忙站起身,禁宫里居然出现山猫,不好,直觉令她迫不及待的推开莲贵妃,惨烈的情影出现了。

  九寸长的山猫嗅到银枪鱼的腥气,一声凄冽的嘶叫之后,扑上了沾着鱼腥味的佩瑶。

  女人的尖叫声此起彼伏,巨大的惊吓令佩瑶猛的一松手,山猫张开牙尖嘴利的腥膻大口,一口咬住雪玉一团的婴儿。

  柳絮刚刚触及到佩瑶,鲜血染红了她的双眼,“我的孩子啊。”

  “咔嚓”一声,柳絮瘫跪于地,她哆嗦着,她的孩子的,一下子被咬断脖子,“不不不要。”她疯狂的抱着孩子,颤动着将孩子被咬断的身首紧紧合抱在一起。

  “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惨剧远远没有结束,山猫在孩子的身上没有找到鱼腥味,嘴里的淌着的鲜血不曾流干,精准的扑向佩瑶,一口撕裂的她精致的小脸。

  她的唇角粘着银枪鱼的鱼腥,那是它的最爱。

  惊惶中的烨帝,从腰间拔出金丝软剑劈在山猫身上,一切为时已晚。

  被咬死的皇长子,被撕毁面容的表妹宠妃,烨帝还在惊魂未定之间,不断的哀嚎声撕裂了禁宫的深遂的夜空。

  “报应,这便是报应。”

  柳絮三魂六魄如散尽一般,整个人晃惚起来,她口内不住喃喃说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做错了什么,二嫁之身,也不是我愿意的。”

  漠然的呓语令她兀自站起身,眼前的人与事她像是再也看不到再也听不到了,跌跌撞撞步履缠绵,她赢弱的身子,和凄绝的表情,令每一个曾经妒忌过她的宫妃,深深震恸。

  她只是一个可怜的母亲,亲眼见着儿子在瞬间悲惨的被夺去了性命。

  “请絮贵妃娘娘节哀。”宫妃们跪在她的跟前,一阵天眩地转柳絮失去了知觉。一路泣血一路凄绝,未若柳絮因风起,是禁宫宫妃中最为悲辛的女子。

  “让开。”

  烨帝上前抱起柳絮,柳絮的怀抱中抱着支离破碎的孩子,大群御医围在昭仪佩瑶的身边,她不住哀嚎道:“皇上表哥,不要走,不要走啊!”

  “莲贵妃,朕将昭仪交给你了。”

  皇帝的声音出奇的冷静,冷静的不带一丝温度,“御前侍卫封锁所有的宫门,将御膳房统领及杂役全部逮捕押入天牢待审,淳于,不能让他们死了。”

  死了,便死无对证。

  “将皇长子的法身连夜运出禁宫入殓。”

  乳嬷嬷接过身体僵冷的皇长子,所有的宫妃在一片涟涟泪水中望着烨帝孑然一人抱着絮贵妃惨淡的离去。

  “不,镜子里那个怪物是谁?”

  佩瑶的惨叫声令兀自坐在外间的莲贵妃心惊胆颤,那个被撕毁面容的漂亮少女,脸颊最柔嫩皮翻肉绽,翻露出四条手指粗的咬痕。

  她在御医替佩瑶上药之际,撑不住扶着侍婢的手在外间吐了三回。

  她恨佩瑶她亦恨柳絮,可是她们今日之悲惨,她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她宁可是正大光明斗倒了她们两个,是什么人这样歹毒辣,她大有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的凄惶。

  下一个,会不会是她?

  幕后的那个人,夺去了柳絮与佩瑶最珍视的东西,孩子与容貌,这两件于女人,每一件都是致命的打击。

  “娘娘莲贵妃娘娘,昭仪情绪失控,任奴婢们如何使劲也架不住她。”

  “本宫!唉!”

  她更不愿意进去,她能想像出花容月貌的佩瑶,在铜镜中见到那张破碎的脸,那种怨恨与狠毒的表情,柳絮那里死了儿子,活生生的被咬断成两截,那一头,一想起,她的手脚冰凉成一片。

  烨帝哄着那一头,这一头他尽管交给了自己。

  可所有的宫妃及侍婢六神无主的望着她,她方惊觉,她是禁宫中真正的女主人,在危机的时刻,所有的人俱以她马首是瞻。

  一股子油燃而生的责任感,逼得她不得不进入砸乱成一片的里间。

  “佩瑶妹妹,听我说。”

  “是你干的是你干的,一定是你干的,弄死了皇长子,划花了我的脸,你便得到一切了。你是最大的得益人,可恶的女人!”

  昭仪佩瑶像一头发怒的母狮,双眼绯红,双手紧紧捂住皮开肉绽的脸,她完全失去理智,疯狂的冲到慕莲的跟前,伸出溜尖的指甲一把挥了上去。

  “啊!”莲贵妃连忙退了出来,差一点只差一点,她便被她划花了脸。

  就算是她有多么厌恶里面抓狂的疯女人,就算是烨帝更在意的人是柳絮,可佩瑶她始终不能怠慢,到底破相并不曾影响她的身孕,她烦的站起身:“去,去皇佛寺,将昭华夫人请回来。”

  琉华宫

  密室内传来昭华夫人压抑的悲愤声,她跺着脚低吼道:“你不是答应了母妃要远远离开禁宫么?孩子,那是你的侄子还有你的表妹,你怎么能够如此惨忍。”

  黑暗处传来一阵冷笑,陵王露出玩世不恭的口吻,不谑道:“是啊,孩儿原也只想吓吓他们,我想这就是天意,他抢我了的皇位与女人,上天让他断子绝孙报复他呗!”

  昭华夫人不住抽泣道:“那也是我的孙子,那么小小的身子,才一百日的小孩子啊!还有瑶瑶,脸花了,这将来可怎么好。”

  陵王一阵森冷的说道:“行了母妃,当初,你连皮带肉剪了柳絮的头皮,如此折磨她连眼睛都没眨一下,这会儿子倒为这些来不安,至于么?”

  昭华夫人闻言退了一步,她不安的紧紧捏着衣袖,是啊,当初她也曾作出如此疯狂的事情,俱是陵儿睁眼瞧着的,他除了阴风阵阵的笑笑也不曾责备过她。

  尽管她的心中充满了抱怨,还是替陵王带来了热饭热菜,搁在案几上,“你趁早出宫,不要待遇在禁宫了,如今天下已定,陵儿,认命罢!不是你的,争了也抢不来。”。

  甫一离开密室,昭华夫人盯着鞋尖一阵出神,她的这一生作过无数有失阴德的事情,上天是不是抱复到她的儿孙身上,真没没想到陵儿竟然如此惨忍。

  他从前不是这样的,是一个极其温和的孩子的。她幽幽叹气道。

  “夫人,昭仪娘娘又开始闹了,任奴婢们,无论如何也无法接近娘娘。”

  听得壁砂橱内惊天动地的哀泣声,昭华夫人期哀的摆了摆手,“造孽啊!真是造孽啊!”如果佩瑶不进宫,这会儿子还是明眸秋水的漂亮少女。

  “皇上呢?”

  “在陪絮贵妃娘娘。”

  “唉!”好闷闷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柳絮到底哪里好,若论容貌不如慕莲,论家世不如佩瑶,可她偏听偏偏就是征服了她的两个儿子。

  “姑妈,皇上是不是不要我了?我这个样子?”

  “听我说,你静下心来好好调养。”

  昭华夫人忍着恶心,命侍婢将碧纱橱内的铜镜全部撤了,她慈爱的握着佩瑶的手,替她掖好锦被,宽语道:“听姑妈跟你说,宫中的御医有的是法子和灵丹妙药,但这需要一些时日。”

  “真的吗?”绝望中的佩瑶眼泪汪汪的望着昭华夫人,她含浑的说道:“还有好的可能吗?皇上表哥还会宠爱我么?”

  昭华夫人淡淡点了点头,她努力强迫自己若无其事的望着佩瑶,不断鼓励她道:“所以,你现在最需要做的事情便是耐心静养,等着身子复原。”

  佩瑶的伤势那样重,怎么可能完好如初?

  好不容易劝着佩瑶安静下来,昭华夫人摁着眉心,长长的叹了口气,她扶着侍婢的手,忧心道:“皇长子的尸身呢?”

  “皇上生恐絮贵妃伤心,已连夜着人送出宫外了。”

  “唉!怎么这样多的事情呢!”那一刻,昭华夫人心底一阵抽痛,身为母亲,她当然能够体会柳絮此刻的痛,既然陵儿也还活着,她将对柳絮素日的嫌恶减了几分。

  其实,在她记忆的深处,柳絮是一个很讨巧的孩子。

  先皇替皇子选秀之际,她与先皇俱相中了她,将她指给烨帝是她的意思,一则的确是她褊袒陵儿些,另一则她柔顺的性子,在她看来更与烨帝相配。

  “去,熬些参汤给絮贵妃送过去,不必说是我的意思。”

  她的两个儿子,烨帝继承了先帝的冷傲,陵王继承了她的执拗。之所以更宠陵王,也许因为陵王的身上有更多与她相似的东西,那便是随性与无常。

  相较于凡事冷静与克制的烨帝,陵王更与她相像。

  更漏,一滴滴,似流不断的眼泪,禁宫的深处,不时传来女子的呜咽声,柳絮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半夜,她微微张开了眼。

  龙涎香沉郁的香气,弥漫于鼻息间,望着烨帝拧着眉头,一脸憔悴与焦虑,想要坐起身,无奈烨帝紧紧拥着住她。

  眼泪,便不知不觉喷涌而出,她紧紧咬着嘴唇,强迫自己不发出一丝声音。

  她的儿子死了,那么小小一团雪玉一般的婴孩儿,从这孩子甫一落地,她通共就抱过他三次,小小的孩子啊,可怜的儿哪!

  “为什么你要生在帝王家!”

  终究是无法忍受剜心般的痛楚,她像溺水一般呜咽的哭泣幽幽而哀鸣,她纤弱的身子不住颤抖,烨帝猛的睁开眼,他看到她在他的怀抱中,肝肠寸顿伤心欲绝。

  “絮儿。”

  他不知道该向她说些什么,眼睁睁的看着她痛苦,很想要告诉她,不要太难过了,可一对上她溃不成堤的眸子,他知道,若他张口,她只会更难过。

  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他不知所措的抱着她,吻过她红肿得像核桃一般的双眼,还有恸哭而冰凉的小脸,他的心刺痛了。

  不是为着那个被咬成两截的孩子,那不是他与柳絮的孩子,早在他第一天抱走孩子的那一刻,除了淳于,没有任何人知道孩子的秘密。

  谨慎无情如他,怎么可能相信禁宫中,除了生母柳絮会有人真心盼着这个孩子好。

  “我们,还会有孩子的。”

  看到柳絮难过得快要死去,他痛苦的闭上双眼,如果告她孩子还活着,不止活着,还健健康康的活着,这个消息告诉她,她会不会好受一点?

  可是那样,他控制不自己在心中不断的盘算,陵王没死,她与他见过了,焉知,她会不会背叛他,一直不愿承认,他心中有根刺,那便是陵王也如他一般占有过她。

  他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拜过天地,上得族谱入得玉牒,她只是他的爱妾而已经。

  除非陵王真的死了,除非他认为到了适当的时候,决定将皇位交出。否则,他永远不会将他的儿子置身于杀机四伏的禁宫。

  没有任何人能掌控他的儿子,那是他的将来,试问,会有人令自己的将来被人抓着软肋么?

  烨帝不顾柳絮剜心般的痛楚,誓要将这个秘密坚守到底,这种无情而自私的占有,是不是比起山猫更为凶狠。

  “皇上,杀了他,杀了那个设计害死我儿子的人。”

  柳絮一幅柔弱单细的模样,却露出咬牙切齿的凶光,恨不能将谋害孩子的元凶挫骨扬灰,她这幅形容于她平日清冷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烨帝有些悔将上来,他将她折磨成这般模样了。

  “好,不论是谁,朕一定手仞于他。” 宫禁:邪皇的枕边罪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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