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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真没想到,会是你

宫禁:邪皇的枕边罪妃 花香 12954 2021-04-06 0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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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冷的牌位,映着一道寒光,像一道令人瞬间冰冷的寒光,柳絮眸子一闪,微微有过鲜活之气的希冀瞬间破灭。

  她的人生,不是烨帝一厢情愿想要隐去就能够的……。

  来时难,去时更难,烨帝望着完全失控的昭华夫人拉下脸,吩咐侍婢道:“母妃情绪失控,尔等于琉华宫中需用心服侍。”

  侍婢们听得明白,便是将昭华夫人变相的软禁于琉华宫中,烨帝抱着柳絮抽身就要离去,昭华夫人一把扳过他的肩头,惨白着脸厉声质问道:“皇帝,是你杀了你的弟弟,还抢了他的女人,是不是?”

  “母妃娘娘,您疯够了吗?”

  盛怒中的烨帝命侍婢将琉华宫的宫门紧锁,并派了御前侍卫牢加看守,他冲淳于咆哮道:“今晚的事情,若有任何人敢泄露半分,杀无赦。”

  “是。”

  烨帝青白的脸色、充满杀气的眼神足以将禁宫所有的宫人震恸,他在起驾前回望了琉华宫,略缓和了脸色,像一脸惶恐的淳于叮嘱道:“去,召御医,一位好好替母妃看病,另一位带到含彰宫。”

  当柳絮醒过来的时候,迎面映入一张熟悉的脸,“娘娘,”胭脂娇小红润的面庞如带露的蔷薇正破涕为笑望着她。

  “真没想到,会是你。”遇着故人,柳絮悠悠叹了口气,必定是烨帝替她安排的。

  “皇上担心娘娘的安危,您不知道,您高烧不退、整整昏迷了三天。”

  胭脂连忙冲帘珠帐外招手,轻声道:“絮妃娘娘醒过来了,快打水来伺侯。”听得帘外一阵侍婢的纷至踏来的脚步声,柳絮想要坐起身。

  小姜儿正捧着铜盆,掀帘子入内,见这个情景惊得了不得,慌忙上前摁着柳絮说道:“柳姐姐,不,絮妃娘娘,您的脚上正上着药呢!御医左叮咛又嘱咐是不能起身的。”

  柳絮微微撩开蛤纱丝被,灯笼扎脚亵裤只松松系到光滑匀称的小腿,高高露出一段裹有膏药条子布的裹脚布,不知御医用了何等奇药,双脚除了阵阵发麻冰凉外,到不觉着疼痛。

  胭脂在一旁垂泪道:“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狠心,若非御医妙手回春,这样惨不人睹的伤势可怎生是好……。”

  “小毛孩子,去、去、去,一边待着去,尽会惹娘娘掉眼泪。”

  小姜儿在铜盆中试了水温,不烫不凉,浸拧了棉巾,手脚俐索的替柳絮擦脸、擦手,又命侍婢们拿过塞满茉莉花与絮子棉的云腰大枕,方扶起柳絮,半坐起身倚大枕而靠。

  “你们快进来。”

  “给絮妃娘娘请安。”

  柳絮淡淡凝眸一瞧,五、六个侍婢,皆是与她一同曾在御前当值的小姐妹,不曾张口便见小姜儿说道:“秦嬷嬷心细,专挑跟娘娘相熟的姐妹来服侍您。”

  “胭脂年纪小,小姜儿和你们几个替我多担待她些。”

  “使得,奴婢们俱听娘娘指派。”

  几个年长的侍婢笑语吟吟的拉胭脂一同出到外间,将早已预备妥当的膳桌及汤药合力抬了进来,伺候柳絮用膳。

  放眼望去,膳桌食盒内肥鸡大鸭子备了十几道,柳絮只嗅了嗅浓腻的香气,便忍着心中一阵翻涌,摆摆手道:“上点子荷叶粥便好。”

  “絮妃娘娘当然没胃口吃这些个东西了,”循着珠帘外和蔼的声音望去,秦嬷嬷领着御医正有说有笑的走入碧玺楹门。

  侍婢们连忙放下一层纱帐,秦嬷嬷和御医在外顿首道:“恭请絮妃娘娘金安。”

  “请起。”

  秦嬷嬷已摁捺不住探起身子,兀自打帘子走将进来,柳絮心中一阵疑惑。见秦嬷嬷花白的垂髻间插着一支银钗,又招手叫进小姜儿,道:“去将皇上赏赐给我的那只金步摇拿过来。”

  “娘娘,这可使不得。”

  秦嬷嬷笑眯了眼,连忙一阵摆手,柳絮并不言语,只顺手将双凤金步摇斜斜的簪在她的发髻里,因道:“戴着吧!我也不大爱这些的。”

  “奴婢命人备了清淡小菜,还有酱制的咸菜,想来一定合娘娘的胃口。”

  “难得嬷嬷想得周到。”

  “您真不知道吗?”

  秦嬷嬷皱纹丛生的眼角因着笑容,愈发沟壑丛深,柳絮接过粳米荷叶粥,一双镶玉珠的银勺微微拨弄了一勺,莫明的望着她。

  她欲言又止到底是何意。

  “恭喜娘娘、贺喜娘娘,您怀有身孕了。”

  “怀有身孕?”

  柳絮不置可否的望了望秦嬷嬷,低垂眼眸落在平坦的小腹上。见柳絮一阵迟疑,秦嬷嬷笑道:“御医外头侯着呢!皇上特特交待了,每日要给您请平安脉。”

  怀孕了?这怎么可能呢!她记得明明每回皆服下了避孕的汤药。

  “那都是补身子的药,皇上看着娘娘身子虚,特地命奴婢替您准备的……。”

  他,在心底,是真心待见她么?

  柳絮枕在玉枕上,一时百感交集,小姜儿和胭脂一个引入丝线,一个取了一方冰凉的绞绡轻轻搭在她触目惊心的手腕上。

  “娘娘的身孕已经有两个月了,只是娘娘新近受了风寒,玉足又有伤,胎气较寻常孕妇虚弱,故迩,娘娘宜静养为宜,断不可生半点郁闷之气。”

  御医在悬丝诊脉之后,自是开了安胎的药方,秦嬷嬷领着侍婢们退到殿外,任由柳絮小憩。

  任是无情也动人

  柳絮伸手抚触平滑的小腹,她的腹中果真怀有她与烨帝的孩子么?据太医说已经有两个有的身孕,她垂了眸子,两个月前初夏的夜晚,烨帝很冲动的占有了她。

  是那天晚上,便珠胎暗结了吗?她不在自的紧紧抓着浅粉色蛤纱丝被。虽然,这个孩子,是在那么……,让人难以启齿的情况下到来的。

  可是,她很想要他。

  在这寂寂禁宫,就要有一个与她血脉相连的孩子呀!她有家不能回,有父亲不能相认,烨帝对她左不过一时兴起,是只知今日,不知来时。

  若天真的以为烨帝可以倚靠终身,她又会像从那样被无情的抛弃,在禁宫中,她是没有一个可以相信的人。

  如果有一个孩子,不管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至少她将来的日子不至于这么艰难罢!昭华夫人捧出陵王的牌位,轻易击碎了她坚定的决心,是不是等她生了孩子,会慢慢好起来。

  她想要这个孩子,寂寞孤苦如她,是那么的渴求有一个与她血脉相连的孩子,倘若烨帝的恩宠不在,这个孩子至少是她唯一活下去的希望。

  若在有生之年,她不能够解开陵王之死的秘密,她的孩子将来能够延续下去。

  孩子,便是延续她生命的希望啊!

  “絮儿,”

  藕荷色的寝帐外传来烨帝低沉而略带轻快的声音,柳絮微微抬了眸子,这才注意到,含彰宫里一切的陈设皆是按她素日里喜欢的心意布置的。

  这令她心底微微一宽,她认命,把孩子平平安安的生下来,不管别人怎么去看她,不论昭华夫人在背后如何诅咒她,她会温柔顺从的跟着他过日子。

  烨帝兴兴然掀开寝帐随意的脱了鞋,便上了凤榻轻轻揽过她,握着她弧线优美的下巴,他像她一般,伸手抚触她的小腹,甜蜜的呓语道:“我们有孩子了。”

  “皇上,让您担心了。”

  “你呀,真把朕给吓到了,躺了这么久才醒过来。”

  “都是臣妾的不是。”

  “我喜欢你现在的样子。”

  烨帝冷峻的脸上难得满是柔情,他眷恋的望着她,这回,不论母妃如何阻挡,还是她心底始终怯步,他与她有了血肉相联的骨肉。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愈是跟她在一起,愈是深深的眷恋着她,从前,他不是这样的,从来不会任何一个女人而留下脚步。

  即使他从前也喜欢过她,可是他不会如此怜惜她。

  “用过膳了么?”

  “朕想跟你一起用膳。”

  这令柳絮瞬间闪过一丝错觉,他与她如此和美就像犹如一对恩爱的夫妻,看得侍婢们抬进膳桌,烨帝不假他人之手,亲身扶她起来,各色精致的开胃小菜如流水般夹在她的银碗里。

  “这么清淡的小菜,虽是合臣妾的胃口,可是皇上日理万机,还是命人给您送一些滋补的菜肴可好?臣妾记得您喜欢吃红烧狮子头。”

  “原来你都记得。”

  他与她,眸子里俱是一片湿漉。

  他深吸了口气,拾起玉樽,甘冽的汾酒,刚刚沾着一滴,便醉了。她哽住呼吸,连忙低垂了明眸,当幸福真真切切就在身边的时候,她突然不愿意去相信了。

  那些逝去的,痛苦的、悲恸的过去,当真不曾发生过么?

  “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下去。”他沙哑着声谆谆的在她的耳畔低语。她隔着膳桌,第一次闭上双眼轻轻吻了吻他紧锁的眉头。

  从前,她很善于向他倾诉她的情爱,可是,纵使心中有千言万语,此刻,她却无语,再一次相爱,她百感交集而力不从心。

  也许,当爱一个人到无语之极,唯有春风化雨、默默随行。

  她能做的,便是不经意的柔情。他又如何不知?转瞬即逝的温存想要地久天长。他与她,毫不避忌的当着侍婢们的面忘情的亲吻。

  她不在是那个缄默冷淡的女子,他更不是那个桀骜冷峻的帝王。

  帘外服侍的侍婢们纷纷难为情的转过脸,皇帝与宠妃你浓我浓无比恩爱的一幕像长了翅膀借由侍婢们的传送飞遍了整个禁宫。

  画楼西畔,珠帘半卷,成群的侍婢簇拥着柳絮,美人春睡犹起,她在侍婢的掺扶下轻抚着微微隆起的小腹,命小姜儿将妆奁移至小楼轩下。

  胭脂和梳栊嬷嬷则站在身后替她梳妆,“娘娘,皇上赏赐了您这么多步摇、玉簪、篦子……,您看今儿戴哪件呢?”

  “就拣那只以用玉绍缭之的双珠玳瑁簪即可。”

  柳絮望着琳琅满目的手饰盒子随意扫了眼,示意胭脂替她簪上。一旁小姜儿移过新剪的海棠,拿出竹剪子,轻轻撷了朵带露的。

  “娘娘,再簪一朵水灵灵的秋海棠罢!”

  “今儿我这身衣裳过于清艳,不适宜簪花。”

  十二幅绣花缃裙以桃花色的珠片点缀,清雅中不失艳丽。薄衫微拢,杏子黄的牙衫慵慵散散半披于香肩,纤手握着一把玉纨如意宫扇,温婉沉静如皎花照水。

  “娘娘,您不知道呢!”小姜儿一面捧上燕盏,一面在柳絮的跟前凑趣,言谈款叙之间缓缓道尽后宫诸事。

  “宫里的娘娘们,都学着娘娘打扮呢!”

  “学本宫打扮?”柳絮闻言秀眉微蹙,她的妆扮素来清雅,从不奢靡,那九鸾朝阳的金步摇她从不佩戴过,深恐背后授人以柄。

  “各宫娘娘们都觉着娘娘您格调高雅,同样的衣裳、手饰,您清清减减的就能穿出与众不同。”

  怪不得每每柳絮与烨帝在小楼赏月、弹琴、吟诗诗作赋之际,总有宫妃在雕梁画栋这下张望,柳絮原以为是宫妃借机想见烨帝,总是淡淡的请宫妃们一同入席,却不知还有这段公案。

  “甚至,听说莲妃娘娘新近命尚衣局剪栽些清雅的衣衫送了去。”

  “云想衣裳花想容,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口虽如此,柳絮不禁低敛了眉目,不曾想倾人城国如莲妃也会有粉饰的一天。

  记得从前,总是柳絮自叹不如的隔着绣帘,遥望莲妃美艳绝伦的样子。

  那个时候,她是多么的自形惭秽,生恐烨帝的心被她带走,就在这时,侍婢通报道:“莲妃娘娘携了菱贵人等宫妃给絮妃娘娘道喜。”

  一路红香绿玉、莺声燕语,听得宫妃们悉索的裙幅声与环配叮当声,除了莲妃,菱贵人及众宫妃俱将双手合于左胯向柳絮请安。

  “赐座。”柳絮素来语言清减,小姜儿一向伶俐连忙与众侍婢摆上茶水点心。

  见莲絮不仅不慢的倚着珠帘玉人一般伫立着,柳絮命胭脂移过一张天青色梨花木搭有纹绣襦子的太师椅,紧挨她的身旁搁着。

  心管她厌恶虚情假义的迎来送往,来者便是客,柳絮知书识礼,少不得硬着头皮周璇。

  “若莲妃娘娘不弃,就挨本宫一同坐着罢!”

  “絮妃娘娘是有福之人,若能沾染到娘娘胎气,指不定众姐妹先后都怀上了。”

  莲妃果然妆扮清减,湖蓝色的襦裙以水天一色的玉绦微微拴拢着。蓝田玉暖,璇珠生辉,交错的系着在长长的穗子上。

  玉色的比甲罩在衫裙之外,半袖上披着长长的玉帔,灵蛇髻上插着一对彩绢扎成的并蒂莲,别有一番风韵动人。

  只是她靠近柳絮的时候,一种袭人的香气令柳絮微蹙了眉心。

  她的目光冷不防扫了眼莲妃的水蛇腰,一只绣有鸳鸯交颈、红莲粉藕的香袋,不偏不倚正对柳絮微微隆起的小腹,在柳絮幼年便早听过宫中嫔妃多以麝香致使宠妃滑胎。

  趁宫妃们吃茶的瞬间,柳絮心细的一阵环视,不单只莲妃,菱贵人等所有的宫妃都佩有这么一只香袋,她只觉着背上升起一阵寒意,这起人如此歹毒,是一定要致她的孩子于死地的。

  “絮妃妹妹。”莲妃挑着精致的柳叶眉,似笑非笑的望着她,聪明如柳絮,一定猜出了众人的用意,她大胆的从身上解下荷包塞到柳絮跟前。

  “妹妹既会打扮,又能生孩子,更能讨得皇上的欢心,独独就是在闻香上有限。”

  宫妃及侍婢的目光寒蝉般落在香袋上,柳絮淡扫了蛾眉,捏着香袋一阵咳嗽,趁势塞回莲妃的手中:“本宫对香料过敏,宫中一应不必薰香,怀孕期间,御医特特交待了,更是不能闻香,还请姐姐及众位妹妹摘了香袋。”

  “难道絮妃妹妹是担心众位姐妹的香袋搁了不该搁的东西?”

  “絮妃娘娘,臣妾们俱是一番美意,您这样可让我们如何作人?”

  莲妃不怀好意的带头挑畔,菱贵人紧接了话柄了紧跟着兴风作浪,姐妹两个摆明就是要在含彰宫煽风点火意图滋事,心中早就压抑着不满与忌妒的后宫自是跟着起哄。

  “就是,就算是防人之心不可无,难道絮妃姐姐将我等全部都猜忌了。”

  “臣妾们就是不像絮妃娘娘这般会作人、会讨巧,哄得皇上团团转,蠢蠢笨笨的没得讨人厌。”众宫妃越说越激动,莲妃与菱贵人见时机已到冲宫妃们点点头,一群带着香袋的宫妃将柳絮围得如铁桶一般,柳絮这才反映过来,香袋里必然不会有那种东西。

  莲妃与菱贵人怎么可能蠢到明目张胆的弄起东西授人以柄。

  “我们是来替昭华夫人讨回公道的。”

  “絮妃你宠擅专房倒也罢了,姐妹们俱是心宽体和之人,如你这等污秽之身,能蒙皇上恩宠,本就应令后宫雨露均沾,你不仅挑唆皇上远离我们,甚至离见皇上和生母亲的情份。”

  柳絮见众宫妃俱挽起广袖越走越近、包围圈越来越小,不勉心底大惊,在她的含彰宫中,她们想要干什么?

  小姜儿和胭脂等侍婢心底一着急,连忙上前护着。

  “贱婢,这里岂有你们说话的地方。”莲妃和菱贵人各自一巴掌摔在她两个的脸上,宫妃们一拥而上,打的打、骂的骂,将柳絮身边的侍婢践踏得浑身是伤。

  含彰宫中不时传来女子的尖叫声,柳絮被两个宫妃架着,动弹不得。

  “我们自然是不会弹娘娘一指甲的,回头要是皇上怪罪,谁吃罪得起?”莲妃从衣袖中变戏法似的掏出一件孝服,郑重的搭在柳絮身上。

  “陵王妃,陵王尸骨未寒,您就妖妖俏俏的勾引皇上,本宫怎么听说,你是为了勾引皇上,谋杀亲夫的啊?你肚里怀的,真是皇上的种?难不成是陵王的遗腹子?”

  “臣妾们比起姐姐当然不会服侍皇上,您从陵王的身上爬上爬下,又很快睡到皇上身边,臣妾们倒真想看看姐姐的身子是不是与众不同。”

  “唰”的一声,几个宫妃上前一把撕开柳絮的衣衫,柳絮颤动着秀颜,怒目道:“青天白日,在禁宫之内难道就没一点王法吗?”

  “王法?”

  莲妃挑起柳絮的下巴,阴冷的笑道:“你先是游街,接着头发连着皮肉被剪掉了,尔后又是九盆热水洗脚甚至于过刀山火海……。”

  “是了,臣妾们虽然不得宠,可真没这样见识过,我们要好好见识一下,听说留着疤痕呢!”

  “你们,不怕皇上知道么?”柳絮微弱的声音湮没在一群疯狂女人的撕扯中,肚兜、亵裤、罗袜被抓扯了一地。

  小腹微微拢起的柳絮被扒了个精光,禁宫中的女人以最怨毒的方式恨恨的撕碎宠妃的尊严,在宫妃们猥亵的目光中,柳絮心如刀绞,为什么每一个人都要污辱她。

  “不错嘛,丁香小乳又红润又饱胀。”菱贵人恣牙裂嘴,平日里受惯了莲妃的恶气,她恨宠妃、连带着将从前的积怨一并发泄到柳絮身上,上前狠狠捏了把,痛得柳絮一阵尖叫。

  “你们不上前试试吗?”柳絮的瞳孔不断放大,目光不断焕散,宫妃们伸出无数双手在死命捏着她身体各处……

  “娘娘,你们不能够……。”

  小姜儿与胭脂等急得干掉眼泪,被一群疯狂的女人强踩在脚底下,眼巴巴的看着柳絮受辱。

  “哟,瞧瞧这双脚。”

  莲妃拔下发簪,在柳絮愈合不久的伤口上狠狠的一阵乱戳,撕心裂肺的痛楚痛得她眼泪、冷汗横流成一片,这个世界还有天理么?这个人心泯灭的世界,这些花团锦簇的宫妃,真是人生父母养育的么?

  “还有头皮子,大家过来看啊。”

  宫妃们伸出手死拉扯着柳絮丝丝长,“拉呀!扯呀!可别弄断了,看看这是长出来的,还是假的呀!”嬉笑声、谩骂声,千娇百媚的宫妃以最变态的方式狠狠折腾着柳絮。

  莲妃意犹未尽,冲着令她火冒三丈的肚子,伸手拿过案几上的胭脂盒,溜尖的护甲蘸写道:“野种”两个字,红沁沁的大字令柳絮千疮百孔的心破了一大洞,不断涌出鲜血。

  孩子,那是她的宝贝,心肝宝贝啊!她的确是不洁之身,可是她的孩子是无辜的啊!她做错了什么要受到这般污辱?

  身为母亲,如果不能保护自己的孩子,生不如死。

  “你们可以污辱我,可是不许污辱我的孩子。”清冷的声音如落珠玑,柳絮挣脱开宫妃的禁锢,突然一阵冷笑道:“你们以为我怕你们吗?在宗人府待过的贱人难道还会怕死么?”

  她赤裸着身爬上高台,绝望中她冷觑了一眼莲妃:“你是个什么东西呢?为了权势,设计毒死俞亲王妃,嫁给年迈的俞妾王为继室。”

  宫妃们看到淡薄的絮妃,一双闪烁着绝决的眸子泛着锋仞尖刻的光芒,更是从她不断放大的僮仁中看到莲妃惊愕的面容。

  众宫妃以同样鄙夷的目光齐唰唰的打在莲妃的身上,皇上的宠妃怎么俱是这般污淖之人。异样而审视的目光,狠狠的将撕莲妃粉饰的光环一层一层的撕开。

  标榜尊荣的莲妃、身家显赫的莲妃,与眼前这个被扒得精光的絮妃一样是不折不扣的贱人。

  莲妃惨白着一张脸,浑身颤动手脚一阵冰冷。她更恨了,不由自主的上前一步,她要将这个知道她老底的女人推下去,哪怕是玉石俱焚也在所不惜。

  “是谁勾搭了谁的男人?皇上不属于任何一个女人……。”

  柳絮不断放大的的笑容令宫妃们一阵毛骨悚然,若絮妃受了刺激真的跳下去,她们一定逃不了干系,适有胆小的宫妃低语道:“快走吧!出完了气难不成还真逼死她。”

  “是了、是了,”

  菱贵人亦吓到了,她没想到絮妃胆敢光着身子爬上高台,没想到柔弱的她居然胆敢不留一丝情面揭了莲妃的老底,那是她渴望了无数次,却不得不强摁在心底的事情。

  倘若一个闪失絮妃真掉了下去,菱贵人慌乱中一个侧目莲妃熊熊燃烧的双瞳,一幅恨不能将絮妃生吞剥疯狂的模样,新宠与旧欢之间的殊死较量一触即发。

  她可不想跟着莲妃一条道走到黑,跟着蜂拥而散的宫妃赶着离开含彰宫。

  明晃晃的阳光,将柳絮莹亮却的身子映呈的如同一尊冰冷绝望的雕像,她想要活下去、坚强的活下去,可是每一次她满怀希冀的时候,却一次比一次更令她感到绝望。

  她不想为着这么一个女人的逼迫去送死,可是她太恨了,她要赌一次,就一次,哪怕是赔上孩子与性命,她也要拉着这个疯狂的女人赌一次。

  “慕莲,谁是残败之身?听说你的落红是给了俞亲王的手指不是么?哈哈哈哈,从不曾尝试过欢爱之情的你,非但不感谢上苍的怜惜,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却来羞辱我,你有什么资格?”

  激怒她,疯狂的激怒她,女人与女人间,一旦失去理知,愈是冷静的女人愈是令人感到疯狂。 宫禁:邪皇的枕边罪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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