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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女儿呢,抱来朕瞧瞧

宫禁:邪皇的枕边罪妃 花香 12845 2021-04-06 0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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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强忍住心中那股子酸涩,淡淡道:“出来不是应该开开心心的么?”

  “絮儿说的是。”

  听着是多么的受用啊!柳絮轻轻一叹,从来都是她说皇上说的是,而这一刻,他终于说絮儿说的是,他的冷漠背后,浅藏着她才能够读者的柔情。

  只是这丝柔软太沉重,承重到她纤弱的身子无法承受。

  “父亲。”

  柳絮在盈盈抬首之间,柳绪章在兄长柳絮文的掺扶之下,迈着老态龙终的步履,向盛妆华服的烨帝及柳絮请安,“老臣昏迈,恕老臣无礼。”

  “你们父女多年不见,想是有私房话要说罢!”

  烨帝不忍在这一刻,夺了柳絮最后一丝念想,便随柳絮的兄长柳絮文一同到书房少坐。

  “你们柳府的院子出忽朕的意料。”

  “真是惶恐,家宅敝落,辱没了圣驾。”

  柳絮文一脸恭谨,在烨帝的跟前战战兢兢无比恭敬,烨帝接过了柳絮文奉上的茶汤,隐在水袖后戴着镶玉扳指的银顶指往茶汤一蘸,汤色依旧如常,方浅浅抿了口。

  “朕记得前些年,学士府比现在要气派。”

  “家父告老辞官之后,仅靠着族中几亩薄田渡日。”

  烨帝举目望了望简陋的书房,半卷湘帘,楠竹镶嵌的书柜,齐齐整整摆着无数的书具。他今日陪柳絮回娘家,还怀揣着另一个目的,便是打探柳府的虚实,他想要为他儿子的将来作打算,除了柳絮的娘家,谁肯真心为一个“已殇”的皇长子筹谋。

  手中抽出的是《论语》,书中不断有朱笔引章断句,想是看过多次了。

  “柳大学士果然学富无车,书都这样残破了,想来朕的御书房中,太多的书集不过是作摆设束之高阁。”

  “家父终日耕耘于诗书,如此便是乐趣。”柳絮文与柳絮生得很像,眉清目朗一表人材,言谈举止从容有度,透着一股读书人的儒生之气。

  “那你为什么不打算出仕朝庭!”

  “才疏学浅不敢擅入天子之门。”柳絮文的额前已沁出丝丝细汗了,他连着拿袖子擦着额际,就在此时,传来一阵婴儿的啼哭声。

  “哪来的孩子。”

  “内子新诞了小女,惊扰圣驾。”

  “原来生了女儿,几时生的,抱来朕瞧瞧。”

  “这,”柳絮文一时有些发窘,他不知烨帝究竟存着什么心思,又不好推却,只得命夫人冯氏抱着襁袍中才满月的女儿入内。

  烨帝一眼便瞧见雪玉一团白嫩的婴孩,那孩子说来也奇,见着烨帝便咯咯的笑个不止。

  “真讨巧,这孩子朕喜欢。”

  一国之君抱着柳絮文的女儿爱不释手,无情帝王会有如此温情的时刻,柳絮文与夫人对望了一眼,深为陌名。

  皇上对自己妹妹的琳琳总总,对自己兄弟的事事非非,柳絮文是一个明白人,可他对他的女儿这般怜爱,总令他觉着有丝不对劲。

  想起数月前,妹妹柳絮所出之子为山猫所嗜,柳絮文全身已湿透了。

  “朕打算请柳大学士及大人将絮贵妃认为义妹,你是知道的,朕与你妹妹之间,剪不断理还乱,始终眷顾着她,总是要为她的将来打算是不?”

  “认为义妹?”柳絮文一阵错愕,烨帝究竟是作怎样的打算,亲妹妹摆着名份不认,绕了圈子认成义妹?

  柳绪章俯下身望着倚偎在怀抱中的柳絮,轻轻叹了句:“娘娘一定吃了很多苦罢!”柳絮努力挤出一抹笑容,却是欲语泪先流道:“挺好的,父亲。”

  “你这孩子,从小就不会说谎。”望着柳絮纤弱的样子,柳绪章几近是欲言又止,终是忍不住说道:“絮儿,据为父看来,皇上这样对你就算是不错了。”

  “我知道,只要不以常人之心把皇上当成夫君来看待,没什么过不去的。”她是将烨帝奉作天子来对待,接过柳绪章递来的手帕,她拭了眼泪交待道:“不论皇上对柳家作何封赏,俱请父亲千万要说动哥哥婉拒,不要贪恋权势,我们柳家愈是清贫,愈是不出仕朝庭,才能保得住平安。”

  她太了解烨帝心中的防备与警惕,唯有示弱,对权势没有任何眷恋,这个家族才不至于大祸临头,柳绪章欣然应允:“娘娘果然世事都通透了,如此,为父也就放心了。”

  又能够在柳絮的跟前在说什么呢?当初,他便是不赞同柳绪执意要嫁给他们兄弟,不论是烨帝还是陵王,但那个时候柳絮是任谁也说不动的。

  既然柳絮执意选择了自己要走的路,柳绪章唯有助之,从旁开解,凡事多往好处去想,鼓励柳絮艰难的走下去。

  “皇上命为父认你为义女,显然也是许可你两下里走动,絮儿,你嫁的不是丈夫,就如同你所明白的那样,当成君王来侍奉,小心奕奕,断然不会出错。”

  “记下了,父亲。”

  柳絮见四下无人,向柳绪章低语道:“我那孩子,据皇上说还活着,只是不知道皇上将他养在哪里,父亲若是有机缘遇着了,好歹向我报一声平安。”

  “是吗?”柳絮章十分讶异,真没想到烨帝会来个偷梁换柱。

  “其实当时我太悲恸,孩子的脖子上有粒朱砂痣,后来我仔细辨认过小殓的婴孩,那不是我的孩子,猜皇上一定不会将孩子养在宫内,故逃将这件事情秘密说给父亲听,就是哥哥,父亲您也不要告诉他,哥哥到底年轻,保不准有非份之想。”

  柳绪章一一记下了,他紧紧握着柳絮着,和蔼的说道:“使得,除了为父,不会再有人知道这个秘密。”顿了顿,柳绪章突然想到什么,冲柳絮说道:“絮儿,陵王有件东西托我交给你。”

  “陵王?”

  一丝阴郁闪过,柳絮摁着心口道:“什么东西?”

  她与他已经两下不相欠了,她在烨帝的跟前死求放过他,即使他杀了她的“孩子”,虽然那个时候她并不知道真相,她不欠他的。

  一只小巧的锦盒搁在柳絮跟前,柳绪章反复查看了锦盒向柳絮说道:“这只盒子很怪,为父反复查看了没有钥匙,又不敢冒然打开。”

  柳絮捧在手心,巴掌大小的锦盒,拎在手中沉掂掂的,当中有一个小孔,晃一眼瞧上去,像一只八棱镜,但见有一根针眼大小的锁心,柳絮拔上头上的银簪,轻轻一搁进去。

  “唰”,盒子自动打开成两瓣。

  柳絮心里一阵发毛,他究竟搁有什么东西在里头,毒药毒蛇还是见不得人的东西?想到这里,她连忙让柳绪章躲远一些,撞着胆子走了上前。

  见机关格子内搁着一封信,柳絮颤动的双手拆开书信,但见书信写到:“从这一刻起,你的寿缘掌握在我的手中,此书已涂剧毒,五年后我必返回禁宫,若我夺宫不成,你必陪我下地狱,七窍流血而死,你若想要活命,便乖乖等我回来做我的女人。”

  “絮儿,书信内容上写了些什么?”

  “没什么,只是道别的话。”柳絮连忙打开香炉将书信扔在炭火上,连着香炉一同搁到花园里,看着青烟转入云宵。

  柳绪章想要上前掺扶柳絮,柳絮一个退步,冷冷道:“父亲去打盆水来,备上绿豆粉,我想洗个手。”

  陵王不会放过她的,真没想到,事到如今,他还不肯放过她,果如她所说只有五年的寿缘,她也不会受他的肋迫的。

  他应该知道,她不怕死。就算是他用毒品来控制她,她也不会惧怕的。更何况他有胆量在五年内出现在她的身边么?

  当然不会,如果毒发,一定是他闯宫那日,看来烨帝的江山定不会风调雨顺。

  回宫的路上,烨帝心情一片大好,柳絮一脸平静的望着他,中毒之事,她犹豫着是否要告诉烨帝,可是这样一来,当中会不会生出许多周折。

  “絮儿,要像敬奉皇帝一样敬奉他!”

  柳絮想了想,生死由命富贵在天,夹在烨帝与陵王之间注定不会有好的结果的,如果五年后真的要结果了生命,不是还有五年的活头么?

  不是她太悲观,忽然意识到跟大夏国两个人在一起,根本就是在劫难逃。

  当一个人的生命只有五年的活头,她还有什么指盼!柳絮微微叹了口气,五年,倒着数,过了今天,少一天,一千多个日子,她要怎么渡过。

  “怎么扳起指头来了?”

  烨帝怜爱的握住柳絮的小手,第一次见她,目光里闪烁着光茫,很认真的在数数,像一个淘气的孩子一样,静静的带着顽皮。

  “皇上,跟您做个约定好不好。”

  她那样着,微微抿着樱唇,清丽的容颜如秋水一般荡漾开来,划出一道道美丽的弧线。

  “约定什么?”烨帝永远是选带着揣度,然后才会去首肯。

  “五年后,臣妾可不可以去一个很远的地方。”

  “为什么是五年。”

  “因为那是一个好日子。”柳絮略带酸涩的一笑,扑入烨帝的怀抱中,她依恋着他厚实的怀抱,轻轻触着他的眉心,浅笑道:“为皇上祝福。”

  “你想去哪里,朕陪你去。”

  烨帝捧着她冰凉的小手,轻轻一吻,他很喜欢柳絮温柔依恋的样子,她这个样子不就是他一直想要的吗?带她回一次家,她就这么开心么?

  看着她笑,原来他可以这样幸福。

  “那里只能臣妾去,皇上不能去的。”

  柳絮甜甜的笑着,一丝雾气涌上眼底,如果只有一千多个日子,发觉她想最想的还是守在烨帝的身边,哪怕生命一寸一寸的流逝下去。

  她不介意成为烨帝生命里的贱人,微不足道的贱人,所以的苦难她都愿意去忍受。

  哪怕只远远的望向他一眼,她都是愿意的。

  她忆起很久以前,为了能够看烨帝一眼,即使他终日无视她,和慕莲出双入对置之不理,她也曾经不在乎的。

  是什么磨平了那种情怀?自尊自矜与自持。

  所以的尊严都是因为他的疏离,那个时候他根本就不愿给她靠近的机会。她跟陵王在一起,不就是为了能够在擦肩而过的间隙看着他么?

  忍受着煎熬默默无语的看着他。

  曾经不是许过愿么?只要能够回到烨帝的身边,不管有多苦,她都愿意忍受么!她的愿望一路泣血的达成了啊!她所吃过的苦,她所流过的泪,她所淌过的血,都是她愿意的。

  即使是她的选择,她又有什么理由而感到难过呢!

  “朕觉得你跟来的时候有些不一样了。”烨帝欣喜的发觉,在她的身上他找到了一种真实的温暖,是那样暖轰轰的,喷涌在脸上,他能够真切的体会得到的。

  眸子那熠熠生辉是他一直渴望的,她始终浅浅笑着凝望着他,任由着他宠腻着她。

  “下来,慢一点。”

  一国之君先下了步辇,伸手扶住柳絮,莲贵妃在众宫妃的簇拥下,正在宫门迎接烨帝,见烨帝如此珍重的扶出柳絮,心中一根刺狠狠扎在心口上。

  “不管妹妹沉寂多久,皇上始终无法忘情妹妹的。”

  “是么?比起莲姐姐,妹妹我差远了。”

  柳絮似笑非笑的望着慕莲,她只有五年的活头了,这五年,她不会错过任何一个与烨帝在一起的机会的,更不会对着莲贵妃的咄咄逼人而被动的还挡。

  “皇上。”

  她略带迟疑的隐到烨帝身后,柔声道:“莲姐姐在吃醋呢!您只牵了臣妾,合该也牵牵姐姐的。”

  烨帝不禁一笑,这样有趣的话居然会从她的口里说出。

  不是,很久以前她便是这么对他说话的,他温和的将她拉出来,笑着向慕莲说道:“这头里大半年朕都在陪你,余下的日子,空出些时间来陪絮儿不能够么?”

  “臣妾,当然不是那个意思。”莲贵妃一脸失落,余下的日子,她忽然悲哀的想到,会是一辈子么?

  慕莲,尝到挫折的滋味么?柳絮勾着唇角笑得妩媚,瞬间,莲贵妃半眯一双杏核眼,她看错了么?柳絮也会那样笑得。

  像盛开的花朵一多,张扬而妩媚。

  “莲姐姐,暂时不能够将皇上还给你了!”柳絮微微眨了眨眸子,明眸善睐的样子,令一群空有美貌而无灵气的宫妃黯然失色。

  “妹妹倒是越活越年轻了,想来都是皇上好。”莲贵妃憋着一股子抑郁不忿,她妖妖俏俏的像个狐魅子一般,怎么一夕之间就变了个人影。

  之前她一幅清冷的样子,像个深宫怨妇,难道跟皇上微服私一次,就转了性情。

  “皇上,臣妾腹中饥饿,能不能赏臣妾一口饭吃,一边用膳一边慢慢聊啊!”柳絮可怜兮兮的望着烨帝,牵着他的一阵乞怜。

  “还能将你给饿着!”

  宫妃们皆看到了,严厉的烨帝有着和风般的笑容那样宠眷柳絮,一脸清冷的絮贵妃跟从前不一样了,艳若桃李冷若冰霜的絮贵妃也很撒娇耍嗲活色生香的媚态。

  “莲贵妃,都备了什么好菜?”

  莲贵妃胀红了脸,真真皇帝是荣宠着爱妾,她倒成了端茶递水的老妈子,一切只替这二人操持。

  “那陈年的花雕热热的温上了,皇上爱吃的东坡肘子鲍汁辽参都热热搁在蒸笼里!”莲贵妃如数家珍,但凡烨帝喜欢吃什么穿什么用什么,她总是比众人先知道。

  即使是柳絮,也是自叹不如的。

  “为什么不蒸点螃蟹,莲姐姐,山坡底下的桂花树开得又香又甜,我等持鳌联诗,在喝菊花沁的酒,合该是多么风雅的事情!记得姐姐也是好酒理的。”

  莲贵妃一番美意,被柳絮有意无意的给指摘了去,心底正要不服,却见柳絮笑眯了眼望着眼她,橘黄的宫灯下,她笑得那般晶莹,絮贵妃一时倒显得无措。

  “爱吃螃蟹,这不值什么,贵为一国贵妃,想吃两只螃蟹难道都不能够?”

  烨帝连忙叫了人一叠声去替柳絮蒸螃蟹,柳絮叫过胭脂:“去,取了牙牌来。”她冲众宫妃笑道:“今儿难得齐全,不如一同吃酒酣饮罢!”

  慕莲见着这个情形,只得命侍婢移了宴席至太液池边的桂花树下,趁烨帝更衣的片刻,她一把暗暗抓住柳絮:“你意欲何为。”

  “争宠!”柳絮淡淡的扬了柳眉,清冷的眸子似笑非笑的望着她。

  “这才是你的真面目不是么?”莲贵妃鄙夷的望着柳絮,柳絮非但不恼愈发含笑道:“谁教皇上只有一位呢!若是多一位,我分一位给姐姐也未尝不可。”

  “你。”莲贵妃一窒,柳絮怎么可能跟她说出这样的话来,她是受了刺激,还是怎的,她知道,她争荣夺宠之心是素来皆有的,可是这么直白的跟她说争宠,她真不愿意相信那是出自柳絮之口。

  柳絮拉慕莲落坐,亲手替她斟了合欢酒,奉到她的跟前笑道:“算起来,自我在皇上身边之日起,莲姐姐便是如影随形,除了皇上,与我有最深交情的恐怕就是姐姐了。”

  “拉倒罢!陵王跟絮妹妹你,那才是情比金坚。”

  慕莲一阵冷笑,将杯口的合欢酒尽行泼了一地,柳絮兀自斟满了酒,抚过莲贵妃倾人城国的脸,真诚的说道:“论容貌我不及姐姐,论出生我也不及姐姐,有的时候我常常羡慕姐姐,怎么美色与权势皆集一身呢!”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莲贵妃看不懂眼前柳絮怪模怪样的样子,跟个一脸温和的狐狸精似的,柳絮那狐媚子样,就像一只一脸纯洁的白狐。

  “先时我占了皇上一年,姐姐占了皇上两年,这两年,我与姐姐也算是平分秋色,皇上将皇次子给我养,后宫的凤印还由姐姐掌着,虽然你我姐妹二人皆没资格登上后位,到底也算是不薄了,姐姐始终是占起手的。”

  柳絮一口饮尽水红色的酒,轻轻嗅了嗅侍婢摘的桂花,“怨不得花气袭人知昼暖。”

  “姐姐,我跟你打个商量,皇上我要一千多个日子,在这之后,皇上都归你,好不好!”

  慕莲“豁”的站起身,一把拖柳絮手中的海棠玉莹杯,冷笑道:“少在我跟前卖关子,皇上,甭说虽一千多个日日夜夜,就是一天,我也不会让给你的。”

  “莲贵妃,你这是作什么呢!”

  烨帝卸了龙袍,穿着翻云纹交领常服,插了只同色云纹龙形金钗绾住长发,冰蚕丝制的袍子如泄一般,皎皎凉凉散着寒光。

  她又在柳絮跟前使性子么?烨帝的眼中充满的责备。

  “臣妾!”

  一缕委屈溢于唇角,莲贵妃酸涩的翕了翕挺俏的鼻子,眼瞅着烨帝挨柳絮坐下,柳絮吃了几杯酒,不胜酒力的她,已面如桃花,饧眼朦胧。

  “吃不了,就别逞强。”

  “皇上,人家难得高兴嘛!”柳絮视而不见的靠在烨帝的肩头,斟了酒递给烨帝,巧笑道:“臣妾是因为灌莲姐姐吃酒,把人家吓着了。”

  “哦!是么?你灌慕莲吃酒?就你这酒量。”烨帝直打哈哈,柳絮认了真,一把拉慕莲坐下,“臣妾还跟莲姐姐说要和她争宠呢!皇上,您会不会生气啊!”

  “你。”慕莲原本想将柳絮的话原原本本俱告诉烨帝,让烨帝好好治治她,可烨帝的眼中分明含着宠腻,她只得生生咽了回去。

  烨帝爱极了柳絮带着春色的样子,尽管众宫妃在坐,他仍是忍不住暗中捏着柳絮的小手,任由她倚靠着她,“要是连絮儿都会争宠,”顿了顿,烨帝方说道:“她从来都不会的。”

  慕莲猛的一惊,不争便是争,这才是柳絮最高明之处。落魄的时候,是那样悲情,一幅楚楚可怜的样子。得宠的时候,就算是力争,也是披着温和的荆棘。

  若论心机与手段,不论是她还是佩瑶,根本就不是柳絮的对手。

  “来来来,大家都坐过来,别这么拘着,吃酒的时候,以酒令为大,除了吃酒之后,皇上最大。”柳絮娇音婉转的样子,别有一番风韵。

  众宫妃见柳絮不由分说,亲自擂响了花鼓,少不得挽起水袖,玉腕上的镯子叮叮当当碰得脆响,象牙骨制的花笺“哔剥”的摇晃起来。

  一宫妃掷出了花笺道:“未若柳絮因风起,柳絮着罚一杯,同岁者陪饮一杯。”柳絮笑接了牙笺,赶着斟了酒,笑吟吟道:“莲姐姐跟我是一伙的,得陪我饮。”

  莲贵妃少不得接过柳絮的酒,兀自说道:“我真是很其有幸。”说到幸字,莲贵妃刻意拉长了音调,不欢不喜的吃了一杯。

  柳絮摇着笺筒,烨帝凑在她的身边一阵凑趣,见笺上写道:“落花流水春也去,天上人间,在坐者俱陪三杯。”

  “合该是皇上吃酒了,天上人间,任谁还能大过皇上去,”

  见烨帝笑执了酒杯,众宫妃自是赶着凑份子,纷纷端着海碗,走到烨帝跟前,莺莺燕燕的一群宫妃围着,又能趁机在帝王跟前博得恩宠,这等好事,任谁不愿意。

  柳絮趁机抽了身子,一树浓密的花荫挡住了她纤细的身影。

  不远处临水的画舫上有乐伎吹了丝竹,永新娘子远远的唱道:“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贱!”

  “原来唱得是《牡丹亭》里《皂罗袍》这一折,不承想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贱,竟是这样锦心绣口合我的心意。”

  慕莲一个侧目,见柳絮翘起莲花指,挥动着水袖,如戏子一般跟着和道:“遍青山啼红了杜鹃,那荼蘼外烟丝醉软,那牡丹虽好,他春归怎占的先?闲凝眄生生燕语明如剪,听呖呖莺声溜的圆。”

  “还没《相约》《相骂》,她倒在这里装疯。”

  柳絮,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女子,或者那清冷的样子,只是她刻意压抑着她的性子,可在很久以前,她不曾如此风流浪荡过。

  就是多说一句多走一步,她俱是温婉端庄的,缘何现在如此风流婉转顾盼生辉。

  被莺莺燕燕的宫妃萦绕着好不容易捣腾完一壶的酒的烨帝,始觉着有些上头了,忽见柳絮哼着小曲一脸柔媚的样子,只觉得心口微微一热。

  惊心动魄那么多年,他合该是与她风花雪月,有样没样的浪荡些日子了。

  “皇上,絮贵妃变得有些怪模怪样的。”慕莲在向烨帝敬酒的当口向他敬言道,她拨了拨悬于额际的珍珠红宝石流苏,玉腕上一溜手钏町当作响。

  烨帝顺势在慕莲的手中吃了一口,淡语道:“怎么?不好么?”

  “总觉着有些令人难以消受。”

  “朕却觉得如此甚好,很久没有看到她笑了。”烨帝的眼波中俱是柳絮含笑吟唱的样子,他想见到的不就是她这般模样么!

  莲贵妃摁着眉心,兀自望了柳絮一眼,戚戚然道:“皇上真愿将二皇子给她养?宫里都说絮贵妃命薄,不适宜生养。” 宫禁:邪皇的枕边罪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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