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柳絮又复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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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烨帝一杯凉酒泼在慕莲的裙裾上,他腾的一下站起身,冷语道:“朕最厌恶女人贪婪和使心机手段的样子。”
“絮儿。”柳絮一阵晕眩,朦胧中见烨帝紧紧抓着她的纤手,笑道:“皇上,就要走了么?”
“我们走。”
当着慕莲及众宫妃的跟前,烨帝抱起柳絮,和气的说道:“下回不给你吃这么多酒了,人都很成傻样了,一点成算也没有。”
“还好了,人家也没喝多。”
两个人唧唧咕咕相谈甚欢,慕莲敛衣恭送,只差没将衣襟上的垂珠一粒一粒全部纠了下来。一千多个日子,像一个恶梦一般,是不是才刚刚开始。
她凭什么!她凭什么拥有烨帝的爱。
“来人,摆驾琉华宫。”
慕莲端坐在饰满孔雀翎的肩舆上,一双宫扇遮住她蕴怒的容颜,莲贵妃心生一计,皇次子凭什么给她柳絮养,门儿都没有,但只要她在,这孩子绝无可能落在柳絮手上。
绕过太液池,上了玉带桥,一路逶迤,顺着挂满八角宫灯的甬道,听得阵阵风拂玉面,隐隐绰绰缀满七彩锦缎宫灯处便是琉秀宫。
“臣妾给您请安了。”
“是莲贵妃啊,难得你隔三差五就来探望本宫。”
侍婢微微拢起绣满牡丹的帘帐,昭华夫人已更衣就寝,露出疲惫不堪的容颜,“本宫身上不好,昭仪又终日闹腾,想来也是心烦。”
侍婢将灯芯一挑,萤白的蜡烛在镂空纱宫灯中折出一道炫彩的光芒,倒映在绣帐上,慕莲起身上前轻轻掺起昭华夫人,拿大迎枕替她垫在身后。
秋夜里难免口干舌燥,一应熟知昭华夫人饮食起居的慕莲,亲自捧了雪梨汁,又调了一小勺蜂蜜,一口一口喂昭华夫人服食。
“论起我那个侄女儿,跟贵妃比是差远了。”
慕莲浅笑道:“俗语说婆母胜似亲娘,臣妾的娘亲去得早,自打入宫以来便以母妃为娘亲了,这也不值什么,左右服侍,是臣妾的一片心意。”
昭华夫人上了年纪之人,又因陵王一事,烨帝对她自是疏于料理,慕莲虽然功利心强,到底照料她却是百密无一疏的,她是个明白人,禁宫中晚年总是要有人倚仗,对慕莲自然有三分真心。
“是不是柳絮又复宠了。”
“那倒也还罢了,只是不明白为什么皇上偏要将皇次子给柳絮养。”
慕莲拿手帕替昭华夫人擦了口,又拿丝被替她严严实实的捂上,为难道:“在怎么说,过些个日子,昭仪便晋为皇后了,皇后之子难道不能由母妃养育在宫中么?”
“皇上是不会信任本宫的。”
慕莲呆了一呆,是了,因为陵王的事情,烨帝又怎么可能相信昭华夫人。
“不瞒母妃娘娘,孩子为什么不能给臣妾养育呢!别人倒也罢了,臣妾像侍奉母妃娘娘一样来抚育皇次子都不能够么?”
昭华夫人摁着慕莲的手,幽幽叹了口气,凝神说道:“想来为着皇长子早殇,皇上心里觉得愧疚,拿这个事情来贴补她,看开一些,过了这个风头在从长计较。”
“母妃娘娘您不知道,柳絮今晚跟臣妾说了好几次,说一千多天皇上归她,哪里有这样宠擅专房的,臣妾不得不担心将来,禁宫宠妃中,唯臣妾一人无嗣。”
慕连禁不住掉下了眼泪,烨帝的连看都不谑看她一眼,当着众宫妃的跟前让她没脸,未来的路,她很怕,果然柳絮能够占尽烨帝所有的宠爱么?
“她果真说了一千多天皇上归她的话?”
“是,母妃娘娘,絮贵妃的确对孩儿说过这么难听的话。”莲贵妃连带着从衣袖内抽出冰丝绞绡,矫情的擦拭着眼泪,借着空档直望着昭华夫人的表情。
孰料,昭华夫人只阖上了双眼,黯然道:“夜已深,本宫想要歇下了,莲贵妃早些安置罢!”
早些安置早些安置,慕莲在出了昭华夫人就寝的福寿楼直绞着手帕,她倒是耳聋眼瞎不管烨帝后宫诸事,只顾着自家侄女儿登上后位。
一个破了相的丑女居然还要登上皇后之位,难道文武百官要朝见的是一个丑女皇后。
慕莲觉着非常讽刺,清冷的月光下,她仰着下巴,不由的望着昭仪佩瑶所居住的雁栖楼,琼楼玉宇,在朦胧的月光下落着重重帘幕,一晃将近有大半年没见过这个丑女,慕莲盯着绣有并蒂莲的鞋尖一阵出神,心想,若在这个丑女跟前一阵挑唆,那这件事情不就是闹黄了么。
可一想到佩瑶破了相的样子那般骇人,她很是犹豫,久久徘徊在雁栖楼下,终是忍耐不住,不禁登上了小楼,两个侍婢半坐门口一阵打盹,慕莲望了望,见澄黄的铜锁半开着,暗自揣夺道,一个大活人住在里头,怎么还要拿锁头锁着。
信手一推,“吱呀”一声,楠木雕花格子门发出一声闷想,屋子里不曾点灯,一股尘烟之味,吸入喉间不禁令人想要咳嗽,幸而今日时逢望日,窗外月色倒足以照见清影。
凭着屋子的陈设,锦幔珠帘,椒涂四壁,硕大的苏绣屏风隔断应是堂座。
抄手绕过凭风应是起居的内堂,慕莲心里诧异,怎生如此寂静无人,就算是夜半,外堂也应有侍婢打了地铺歇下,以便主子使唤。
重重低垂的帘幕,虚虚实实间掀了一层又一层,皇后的帘幕可饰九层,贵妃可饰七层,昭仪只能饰五层,终于掀到了五进,芙蓉帐帘低敛,看不清帐内情形。
此时月色清明,床头的花窗洒下水白的一片皎皎光洁,慕莲轻唤道:“昭仪,佩瑶瑶妹妹。”
复又如此唤了两声,床帐内仍是寂静一片,慕莲心中不觉诧异,不禁掀开帘账,却是空荡荡的,丝被叠得整整齐齐,伸手一触,几簟冰凉,根本就无人躺的痕迹。
夜半三更,想必她连床榻皆不曾上过,再留神一看,脚踏上空荡荡的,也不见绣鞋芳踪。
慕莲心中正在疑惑,这样一个大活人此刻究竟去了哪里,一道斜斜的影子,如魅影般由她的身上悄然无息的压了上来,“昭仪。”
她猛的一个转身,见佩瑶遮着面纱,双眼泛红直钩钩的盯着她,月光下,佩瑶瞪着眼,眼白多于眼仁,眼皮子向上翻着,如恶鬼一般,令人心惊胆颤。
慕莲自是怯的后退了一步,一阵阴风闪过,佩瑶一把伸出手,举着一银簪子,冲着慕莲完美精致的脸恨恨道:“破相破相破相。”
“不要,不要。”
佩瑶疯狂的扑了上去,慕莲自是紧紧抓住佩瑶的手腕,与她撕扭在一处,并唤道:“来人,来人啊,昭仪失心疯了。”
“本宫没失心疯,本宫就要做皇后了,你们这些狐狸精,整天勾搭皇上,皇上好久都不来看本宫了。”
这佩瑶不知哪来的力气,渐渐将竭力反抗的慕莲一点一点缓缓扳倒,对准慕莲的脸,阴笑道:“这张脸很快就将和本宫一样,禁宫所有宫妃的脸,都将比本宫更为美艳动人。”
冰冷的簪子已触碰到慕莲的小脸,慕莲急中生智,猛的一抓,一把扯掉佩瑶的面纱。
七八处结了肉痂如补丁般的扭曲的脸,像个怪物似的露在慕莲的跟前,慕莲自是吓得失尖叫:“来人,快来人,外头的人,都死了么?”
“贵妃娘娘。”
侍婢们手拉着提着宫灯,又羞又气又窘的佩瑶以水袖猛的遮住残破的脸,不住往后退。
“把灯拿开,把灯拿开,你们都要被本宫划花脸么。”
佩莲挥着银簪一阵乱挥,两个侍婢拦不住,溜尖的簪子擦着慕莲的颈项,“唰”的带过一道血光。慕莲伸手一角,一股子血腥味滴落下来。
“哈哈哈哈,在来一次,就精准无比了。”
复又如此唤了两声,床帐内仍是寂静一片,慕莲心中不觉诧异,不禁掀开帘账,却是空荡荡的,丝被叠得整整齐齐,伸手一触,几簟冰凉,根本就无人躺的痕迹。
夜半三更,想必她连床榻皆不曾上过,再留神一看,脚踏上空荡荡的,也不见绣鞋芳踪。
慕莲心中正在疑惑,这样一个大活人此刻究竟去了哪里,一道斜斜的影子,如魅影般由她的身上悄然无息的压了上来,“昭仪。”
她猛的一个转身,见佩瑶遮着面纱,双眼泛红直钩钩的盯着她,月光下,佩瑶瞪着眼,眼白多于眼仁,眼皮子向上翻着,如恶鬼一般,令人心惊胆颤。
慕莲自是怯的后退了一步,一阵阴风闪过,佩瑶一把伸出手,举着一银簪子,冲着慕莲完美精致的脸恨恨道:“破相破相破相。”
“不要,不要。”
佩瑶疯狂的扑了上去,慕莲自是紧紧抓住佩瑶的手腕,与她撕扭在一处,并唤道:“来人,来人啊,昭仪失心疯了。”
“本宫没失心疯,本宫就要做皇后了,你们这些狐狸精,整天勾搭皇上,皇上好久都不来看本宫了。”
这佩瑶不知哪来的力气,渐渐将竭力反抗的慕莲一点一点缓缓扳倒,对准慕莲的脸,阴笑道:“这张脸很快就将和本宫一样,禁宫所有宫妃的脸,都将比本宫更为美艳动人。”
冰冷的簪子已触碰到慕莲的小脸,慕莲急中生智,猛的一抓,一把扯掉佩瑶的面纱。
七八处结了肉痂如补丁般的扭曲的脸,像个怪物似的露在慕莲的跟前,慕莲自是吓得失尖叫:“来人,快来人,外头的人,都死了么?”
“贵妃娘娘。”
侍婢们手拉着提着宫灯,又羞又气又窘的佩瑶以水袖猛的遮住残破的脸,不住往后退。
“把灯拿开,把灯拿开,你们都要被本宫划花脸么。”
佩莲挥着银簪一阵乱挥,两个侍婢拦不住,溜尖的簪子擦着慕莲的颈项,“唰”的带过一道血光。慕莲伸手一角,一股子血腥味滴落下来。
“哈哈哈哈,在来一次,就精准无比了。”
“昭仪,你疯够了么?就你这幅德行,怨不得皇上将你所生子之子交给絮贵妃来抚育。”慕莲恨恨的捂住伤口,闻得莲贵妃惊恐的尖叫声,不断有侍婢登上小楼。
佩瑶眨了眨眼珠,像是怔到一般:“我的孩子归柳絮养!”
见佩瑶一脸迷糊,慕莲心中疑道:“这件事情,母妃娘娘也知道的,怎么,昭仪不知道么?”
“我的孩子,”佩瑶喃喃念着,手一松,银簪子猛的一阵散落,她不住沉吟道:“我什么时候生过孩子,我的孩子尚在腹中。”
“尚在腹中?”慕莲一眼望去,佩瑶平胆的小腹,怎么可能尚在腹中。
这是怎么回事,皇上与昭华夫人坚持称佩瑶生了皇次子,可是她本人却是一幅不置可否的样子。皎皎明月在夜风里游移,璇即为一团泼墨般的乌云团团笼住。
“莲贵妃,我什么时候生过孩子。”
“昭仪,你是不是不舒服!”
佩瑶的样子十分奇怪,她先是疑惑的望了慕莲一眼,迩后,她浑身不住抽搐,口吐白沫,喃喃道:“那孩子,一下子就被咬成了两段,跟我没干系,没干系,不要来害我的孩子,不要来害我的孩子。”
侍婢连忙上前紧紧架住佩瑶,冲慕莲说道:“贵妃娘娘请回罢!自那晚皇长子遇险之事,昭仪娘娘常常神志不清,这会儿子想是又犯了疯症。”
“犯了疯症。”
慕莲只觉心口“咯登”一跳,眉头一并连着也跳得厉害,佩瑶古怪的在侍婢的手中一阵拧动,眼见六个侍婢快要架不住。
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口,她这个样子像是极其痛苦的在抽搐,那眼珠子都发直了,慕莲暗暗的沉吟了一声,连忙下了小楼。
就在她抬着小脚迈出门坎那一刻。
“轰”的一声,佩瑶从天而降,头先着地,只见眼一片白糊糊的烂豆腐渣一片,原来佩瑶摔的脑浆迸裂,湿了慕莲的衣衫。
慕莲在极度的惊慌中张着口,惨烈的情形令人发怵的场面令她惨白着嘴皮子一阵抽搐。
待慕莲反映过来之际一阵撑不住一阵干呕,“昭仪!佩瑶。”
“昭仪娘娘寻短见了,救命啊!昭仪娘娘自杀了。”侍婢们蜂涌而至,琉华宫亮起了盏盏宫灯,昭华夫人在侍婢的簇拥下望着断了气的佩瑶当场便晕了过去。
“快,快请皇上,出大事了。”。
紫宸宫
岂说烨帝抱着柳絮,并不曾驾临柳絮的含彰宫,而是径直回到烨帝就寝的紫宸宫,“皇上,热热得很,身子烫死了。”
合欢酒绵厚的力道,缓缓释放出来,柳絮只觉着一身软绵绵的,烫得炽人,她不住解着衣衫,趁烨帝叫人注满香汤的瞬间,伏到冰凉的玉床上。
曼妙玲珑的身子横陈于白玉床上,大有小怜玉体横陈夜的风韵。纤细柔媚,清淡中透着浓郁的风情,她半睁半掩的眸子,如带露的玫瑰般娇艳浴滴。
微微含动的小口,湿润而红艳。
她的身子又暖又香,正所谓是软玉温香,烨帝枕在她柔媚的身子上,细碎的亲吻落由玉颈一路落在她光滑的玉背上。
“不要,我想洗浴。”
“知道,你爱干净。”
他抱起她,一同踏入洒满花瓣的香汤中,盈盈晚风,掀起无数缕帷幔,烨帝拥着柳絮,二人正在共洗鸳鸯浴。
他从身后抱着她,掬起一捧清亮的香汤缓缓淋在她寒鸦般黑亮的秀发上,一路旖旎,洒在香肩,顺着她白玉般细腻的玉手跌落入汤池里。
一池的春色撩人,几近将烨帝溺毙。
“你果真醉了么?”
手一松,一把揽过她,她像蔓藤般紧紧攀附着他的身子,她那样笑着,夜风一般柔软,繁花一般妩媚,带着羞涩,轻轻的落在他的唇上。
静静的,不语。
“皇上。”
“唔!”
欲火捱如他,迫不急待想一亲芳泽,她伶俐的一紧,像曼妙的水蛇一般,从他的身旁溜走。
“去哪儿!”
他懊恼的转过身,去寻她曼妙的身影,她像一只慵懒的小猫,蜷着身子伏在叠泉石壁上,轻轻吹着上头细细一层红艳的玫瑰花瓣。
她低垂的睫毛,滴着晶莹的水滴,欲发显得楚楚可怜。
她与他禁宫中众多宫妃,是不一样的,欲拒还迎或者欲迎还拒,总是那么恰到好处撩拨得他欲罢不能,她明明生得一幅单细的样子。
清冷清丽或者清秀。
可她偏生着却隐隐透着一股子千娇百媚的媚态,她便是这般勾引着他么?她嫁过人也好,不贞也罢,不论是他或者陵王,便是留恋她通身的千种风情。
“絮儿。”
“皇上。”
她懒洋洋的抬首,略望了他一眼,又如何不知他高涨的情欲,和意乱情迷的样子,每每他对她充满渴望之际,他吻她的时候,总是紧紧闭上双眼。
也许,只有在这一刻,这个一生无情的男人,才会软弱。
他闭上眼睛的样子,原来也曾那样温柔,轮廓分明的眸子闭上眼,划出一道好看的弧线,挺拔的鼻梁高高隆起,他的怀抱很厚很温暖。
即使他拥抱过她之外,一个又一个美丽的女子,那又如何呢?
至少在这一刻,这个怀抱属于她不是么?即使他将来还是会抛弃她,此刻,她不是占尽了他的宠爱不是么?
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此刻拥有。
柳絮不去想此刻之后,她知道这一刻,她也很渴望他,这便已经足够了。
她令他无比高涨与激愤,一壁香汤中无限春潮澎湃,她与他鸳鸯交颈,享尽鱼水之欢,翻起朵朵旖旎的浪花,柔嫩的花瓣紧紧贴在他与她的肌肤上。
和因欢爱而涨红的肌肤媚成一片。
殿外的纷至沓来的一阵脚步声,丝毫不曾惊动这对极度纵情的鸳鸯。
“皇上跟娘娘不曾出来么?”淳于焦虑的在浴殿外来回走柳,胭脂涨红着脸,低声道:“有好一会儿子了,可是,奴婢们都不敢惊动。”
隐隐绰绰时隐时飘的丝纱帷幔声传来一阵男欢女爱的嬉笑声,淳于望着白光浮现的深处,微张了口,这真是,真是,皇上那样严厉的人,也会那么那么。
真是令人感到意外,即使从前皇上很宠莲贵妃的时候,也不曾这么纵情过。
一直到了月色正中,烨帝与柳絮溅了满满一池子香汤,才双双掺扶着爬上一备在一旁的软榻,“你媚死我了。”
“你坏死人了。”两人咬着耳朵一阵低吟,正欲双双睡去,淳于在殿外以不高不低正好能令人听到的声音说道:“皇上,不好了,昭仪她跳楼了。”
“什么?”一身疲倦的烨帝正欲朦胧睡去,听了这个消息少不得打叠起精神,他轻轻捏了捏柳絮柔和的下巴,低语道:“等着我,去去就来。”
佩瑶,她跳楼了?
柳絮一惊,好好的,她怎么就跳楼了。
“跟他睡得很舒服是么?”四面风里透着股子娇冶的声音,陵王的脸时隐时现,像是出像在半空,又像是透过一池子缱绻的水面。
“你究竟想要怎样!”
柳絮连忙拉过丝被紧紧掩在赤澄的身子上,不住往被子里蜷缩。
“五年,看来还是让你活得太长了。”
烛火黯然的深处,直出陵王峻逸的身影,他的脸迅速闪现在她的跟前之际,他紧紧抓住柳絮曳地长发,一把掀开她身上盖着的薄薄的丝被,压了上去。
“娘子,我又回来了,终于回到了禁宫。”
“佩瑶是你杀的?”
“你若不听我的,明天我就让你变得跟他一样。”
“你想要干什么?”
“做你刚才做的事。”
“你休想。”
柳絮挣扎着要叫人,陵王一把捂住她的樱唇,将她狠狠一带,一口咬上她颤动的樱唇,她因适才欢爱过,白净细腻的小脸露出一阵冶艳。
湿漉漉的眸子,如流萤般扑朔迷漓。
“王爷,为什么不放过自己放过我呢?”
柳絮泪流满面的望着陵王,望着陵王异常苍白青削的脸,轻轻抚过他脸颊上那寸殷红的剑伤,烨帝到底不曾杀他,只是一剑刺花了他俊美异常的容颜。
“终日活在仇恨里,你不累么?”
“你是在可怜我么?”
陵王感到一阵羞愤,紧紧摁住她纤细的手腕,但无可否认,他内心的深处,被她唤起一平淡安稳的念想,片刻之间,他怀念起他与她在北邙寺那段相亲相爱的日子。
尽管他怀揣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就是要接近柳絮,就是要得到她,故意去刺激他那个高高在上的哥哥,假作真时真亦假,可不论如何那是一段与世无争的日子。
“你不是说我只有五年的活头么?五年后我的命都归你不是么?”
“哼!我还会来找你的,柳絮,最后,你始终是我的。”
软弱,他在她的跟前,终是软弱。在这个令人怨恨的世上,除了母妃昭华夫人与柳絮,他从不曾感到软弱,他不止一次看到柳絮与烨帝爱欲缠绵。
她陷入情欲的样子,令他即恨又怨。
如果,他守着柳絮甘愿作一对平凡夫妻,守着他的王爷的身份,她不就是他的么?
偏偏他终想要的,便是金銮宝座至尊之位,他赢得柳絮的芳心之后,便迫不及待的将她回帝都,无数次出席禁宫的宴饮。
他就是要刺激烨帝,要烨帝知道她已属于他。因为他在赌,既然烨帝力排众议抛弃柳絮娶了慕莲,可他一直不曾册立慕莲为后。
那便是,他心底放不下柳絮。
暗香浮动的夜晚,禁宫内举行宗亲的宴饮,他一袭王爷的冠冕,含笑携着柳絮的手,她一袭月华色柔软的折裥裙,如月光一般静静流淌。
她始终眉目楚楚的望着他,言谈举止之间,俱是温婉动人。
“臣弟给皇上请安。”
“臣女给皇后请安。”
刹那间,烨帝转了转冰冷的眸子,一丝霜华般的雾气,陵王抿嘴一笑,他赌赢了,果然赌赢了。
0片刻之间,他恢复了沉静,目光无视的跃过柳絮,落在陵王的脸上,那是严厉而不失慈爱的兄长,款款道:“设座。”
陵王衣袂潇洒端坐在朱漆香案前,他含笑拉着柳絮的手,一阵低语道:“小心你的叠裙。”
柳絮微红了脸,所有的亲贵夫人艳羡的望着柳絮,陵王温存体贴,不假侍婢之手,亲身替她拢起裙摆扶她坐正,当众亲贵忙碌着饮酒之际,陵王始终温文尔雅的坐在柳絮身边。
“柳小姐与陵王真是情比金坚。”
烨帝宠妃莲妃在接受陵王和柳絮敬酒的时候,勾着红润的唇角一阵赞叹,陵王自是如沐春风,笑道:“承娘娘吉言,小王打算过几日带絮儿谒见过母妃娘娘之后,便向柳大人提亲。”
“哦,那敢情好,陵王若冠之年,早就应娶妻立室。”
柳絮满面绯红的低敛了眉目,她略往陵王的身后退了一退,烨帝缓缓饮尽杯中美酒,并不言语,她当日千般痛苦,抵不过如今低头浅笑。 宫禁:邪皇的枕边罪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