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别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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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够了吗?哦不,装够了吗?”
闻声望去,目秀拿着支笔在册子上不断的奋笔疾书,头都没抬,又道,“没装够的话可以继续再卖会儿可怜,但——”
柔荑打断道:“你这话什么意思,说谁装,说谁卖可怜呢。”
目秀道:“除你以外还有别人大吵大闹,哭的梨花带雨吗?果真背后有人了就是不一样,说话都变得有底气多了,跟个男人似的,中气十足。”
柔荑马上反驳道:“那我应该怎么说话,像眉清一样扭扭捏捏半天放不出个屁吗?”
眉清真的是站着躺枪,他在嘴架的圈子里可是出了名的让人头疼,怎能忍得这般委屈,撸起袖子准备开舌站,目秀冷冷的接起了刚才没说完的话。
“但我们时间不多了,你抓着点紧。”
柔荑没明白,“什,什么?”
目秀笑眯眯的道:“看来苏姑娘是不打算继续撒娇卖惨了?那好,我们开始说正事吧。”
柔荑道:“什么正事。”
目秀合上册子,从里面抽出一张白纸,递给了她,这架势让她想到了卖身契,磨蹭半天才接了去,望着上面的字,脸色立马青一块紫一块。
“欠条?这什么鬼!我何时欠圣上这么多钱了!”
目秀道:“装傻吗?那不如让我来告诉你何时欠的好了,看到那边那座挂满白菜叶子的皇殿了吗?”他往最角落的那座最矮却最宽的屋子指了指。
柔荑道:“看到了,叶子的点缀简直堪称完美。”
目秀道:“那是厨坊,皇宫里的口食都从哪儿来,但因为你的缘故,那些上好的东西都被宫人拿来当白菜扔了,整个皇宫里所有人晚上都在饿着肚子。”
柔荑道:“不是吧,他们眼拙不知轻重,把雁血当潲水往我身上泼也算我的错?”
目秀挑眉,“嗯哼~”重新打开册子翻了翻,又指着最近一处看起来最破的屋子道:“看见那座皇殿了吗?”
那个屋子那么破,外壁上到处都是划痕,难道也怪她?柔荑道:“这个和我真没关系,我都没碰到外墙。”
目秀道:“外部是和你没关系,但内部……”
被追赶了那么久,她是有地儿就躲,哪里还管什么房子旧不旧,她道:“内部怎么了。”
目秀问:“你知不知道什么叫祖宗留下来的财产?”
柔荑指着哪个破烂房子道:“就这?你说它?”
目秀道:“那座房子少说有百年历史,在当时筑房技术不发达的情况下,能建造出扛百年风雨的房子实乃奇迹,所以到了现在成了古文物级别,谁都动不得。”
“别说进殿了,就连外圈宫人也是不敢靠近一步,而你今天,不仅进去了,还在内部观赏了十几圈。”
柔荑反驳道:“何止我观赏了,里里外外扬言要揍我的人都观赏了。”
目秀道,“你们那架势岂能用观赏二字概括,简直是用文物玩老鹰躲猫猫呢吧,话说你到底知不知道里面摆放的物件都是些什么?”
柔荑回想,“你说那些坛坛罐罐?难不成是用来腌咸菜的?”
目秀啪——的一声拍了下册子,“那是文物!独一无二的文化瑰宝!里面的每一个都价值连城!”
“说吧,记不记得摔碎了几个。”
当时的状况太激烈,只记得别人打她她就还手,哪里还记得摔了几个,怪不得当时拿那些东西时觉得异常烫手。
“额……大概……也许……可能……”
“一个?”
叭——目秀的心碎成了两半。
“两个?”
砰——碎成两半的心翻倍碎了一地。
“三个?”
……他干脆直接捂住了心口,道:“到底几个?”
柔荑还在犹豫,夜晚风大,吹的裙袍扬起,凌乱的长发飘在半空中,捂眉思索,努力回忆。
风越来越大,须臾,右脚一跺,“啊——我想起来了!”
可就在此时,那座破旧的皇殿在狂风中摇摇欲坠,砖瓦慢慢掉落,然后是屋顶,一寸寸裂开,土沙被风吹到了天上,连带着一同掀翻了屋顶,四壁没了恒心力,加上风力加持,朝逆风方向倒塌,紧接着无数声叮叮咚咚的声音响起,大风恰好收集了这些声音,递到了目秀的耳朵里。
他愣了。
木讷的现在原地,等风停了,他才仿若活过来般,眨了眨眼,手中一直拿着的册子重重的掉在了地上,发出了和瓷器掉在地上一样的啪嗒声。
简直生无可恋。
柔荑瞅着已经成废墟的皇殿,挠头道:“我方才想说我记起来了,一共打碎了五盏,最多六盏。”
目秀:“……”
眉清道:“你完了,目秀不会放过你了。”
果然,目秀拽过柔荑手中的欠条,唰唰唰又添上了几笔,等她夺过来一看,“一,二,三,十。”
“你他妈抢钱呐!几个破坛子而已。”
竟然活生生加了十个0!
目秀道:“破坛子?这里随便一个破坛子,任你十个苏家加起来挣来的钱都不够赔。”
柔荑道:“可这是狂风所致,怪不得我。”
目秀道:“这座皇殿屹立数百年,经历万次横风,从来都是巍峨耸立,今日你若不去内壁喧闹惹得四壁松动,缘何如此,所以责任一定在你。”
柔荑道:“你这是漫天要价,我要向圣上告发你,当中间商赚差价!”
目秀不仅没被吓到,还拿出了圣上亲旨,一掸开,上面写着,“拥有此旨者,任为所欲为。”
靠!
柔荑道:“我没那么多钱。”
目秀道:“我当然知道你没那么多钱,不考虑找你夫君借点儿?他小金库里的钱可多着呢。”
柔荑拒绝,“你少打他主意,我告诉你,休想。”
目秀道:“哎呀呀,那这事情可就难办了。”
瞅他一副碰到老赖的表情,柔荑道:“一人做事一人当,你再想想其他办法。”
目秀道:“要不,用最原始的方法以劳动还债?”
柔荑自然应允,“你说。”
目秀拿出早就准备好只有文阀官才可以戴的礼帽,套在了头上。
所谓文阀官,就是替圣上收录民情,整理宫内财务的下属,只见他从袖内掏出一卷竹简,然后道:“真想好了要打工挣钱还债?”
柔荑道:“如果你继续这样啰嗦的话,我会先揍你一顿再回答你的问题。”
目秀道:“其实这个任务,没人比你更合适了,早先圣上收到奏折,说你们北部近月来频频有刚落地不久的新生儿失踪,凶手一直无迹可寻,久来就成了灵异事件,为了稳定民心,只能请真龙天子也就是圣上出面镇压,但圣上日理万机,没闲心也不准备管那些事,所以这个任务,就光荣的交给我们了。”
所谓灵异事件,无非就是各类冤案奇案,各地衙门管不了或者不敢管的事情,就一级一级往上层递,直到递交到圣上手里。
眉清道:“等等,你是说我们?哪个我们?”
目秀手指围着三人转了一圈,“同伴你我她,任务靠大家。”
“什么?”眉清一百个不愿意,“早知这样,你当初就应该一屁.股坐在地上,任他拳打脚踢你自不动如山,要是你坐在那里让他们打,还能碰瓷捞点皇宫的钱,你看你非要乱跑,砸坏了东西,还得反陪钱,关键是还连累我陪你一起还债遭罪。”
柔荑道:“谁让你陪我一起遭罪了,是我吗?是哪个爱你们的圣上,你有能耐和我扯,你有能耐和圣上干架啊,你不是干架王吗?”
“你!”
“我什么我,果然是一黑黑一窝。”本来想接着骂呢,烈阳在旁边拉了拉她。
完了!她刚才话说的太入迷,忘记烈阳还在旁边了,她的形象啊。
咧开嘴唇,保持微笑,姿态优雅的转过身,“怎么了?我亲爱的夫君?”
烈阳道:“娘子白天受苦难了。”
柔荑道:“无事,有难同当嘛。”
烈阳道:“把你的欠条拿来为夫看看。”
柔荑一把藏起来,“不行。”
烈阳道:“妻债夫还,为何不行。”
柔荑道:“就是不行!”
烈阳道:“娘子可是担心为夫还不上?”
柔荑道:“当然不是,只是咱们还没成婚,我便不想用你的东西,更何况是钱这种伤情之物。”
“我有手有脚,劳动最光荣嘛。”
生怕烈阳执意替她还债,说完立刻反问目秀,“你方才说我们时间不多了,是准备好何时出发了?”
目秀点头,“人命关天,天一亮就走吧。”
“也好。”北部人数日益减少,真的不能再少人了,可一想到要离开烈阳,心里又是一阵泛酸,“夫君行动不便,就在这皇城等我回来,等我完成任务,便回来嫁你。”
烈阳道:“好,为夫等着。”
见这二人又开始你侬我侬了,眉清柠檬精附身,扒着墙上画着的严重掉色的女子,深情款款的道:“你行动不便,就在这墙根儿等我回来,等我遭完罪,便回来给‘取’你。”
画中女子:“……”
取你二大爷!
翌日一早,柔荑依依不舍的和烈阳告别,在朝阳下抱了许久,还顺带吃了下豆腐,“我夫君不仅长得帅,抱着也真是又舒服又暖和。”
烈阳道:“娘子既然这般舍不得夫君,不走了便可日日看着。”
柔荑道:“那可不行,我身为苏府之女,即使没有这次任务,在得知出现了那种事情的情况下,也一定会去查个清楚,必须给北部的子民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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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作为护妻狂魔,烈阳是不可能乖乖坐在轮椅上待在皇宫里滴。
虐:这个婚注定是结不成的。 腹黑前夫今天又受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