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傻查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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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清道:“行了行了,再矫情一会儿干脆你们直接睡一觉,说不定圣上见你们情深,就拆散你们了呢?毕竟他做过不少棒打鸳鸯的事。”
目秀倒是不急,“此去也算你归家见亲,夫君重要还是父亲重要,你自己掂量。”
好一道送命题!
好一个文阀官说出的话!
柔荑皮笑肉不笑,“那我此去可抵多少债款?”
目秀道:“据说那里多与南部有买卖交易,富人甚多,有的年迈不曾育儿生怕功亏一篑,有的育子看管不慎被凶手有机可乘,若你能解了难题,使得他们可以传宗接代,说不定会送你百八十万两黄金。”
“所以你能还多少债款不取决于你我,而取决你办事的能力,还有就是受助群的有钱程度和大方程度。”
“届时,你需将所赚的钱尽数缴纳于我。”
“另外——我会扣税。”
柔荑道:“你这是霸王条款!我抗议!”
目秀正了正文阀官才配戴的礼帽,道:“由不得你。”
她实在想不到这目秀还兼职收账,“你一个武功奇才怎么当起店小二替人收账来了,不觉得屈才吗?”
眉清骄傲道:“那是,目秀不仅能文能武,还会理财做饭,乃全能之士,居家旅行必备首选。”
目秀道:“她的眼界太多狭窄。”
啧啧啧,目秀一定实在吹牛皮。
“走了!”眉清一身轻松的模样,双肘搁于后脑,吹着哨子,潇洒离去。
目秀取下礼帽,看见上面有些尘土,拍了拍,后小心收好,跟了上去。
独有柔荑举步维艰,再三向烈阳嘱咐。
“等我回来,琴瑟合鸣。”
太阳落西良久,时至夜半栖息,新姬北部客栈内热闹非常。
这里人潮拥挤,环境嘈杂,有行人脚步匆匆,有戏子楼台倒影,有富商品茶谈财,有乞丐跪地求金,虽是身在一处客栈,却不听半分寒暄,你我之间,全无相识。
饶是如此,仍有不少人趋之若鹜,只因妙在它依山傍水,云雾环绕,白雪皑皑,银装裹于天地,犹如置身仙境,这世道,谁不想到个仙境过把神仙瘾,富商乞丐如此,伙计掌柜如此,源源不断,络绎不绝。
数名小二吆喝声渐大忙个不停,大冬天的衣襟都汗湿了,掌柜的坐在摇椅上哼着歌嗑着瓜子,不时还在催促,“快点快点,手脚麻利些,再这么慢明天就卷铺盖走人!”
“是是是。”小二们阿谀奉承,笑呵呵的擦汗,转身见到了三位风尘仆仆之人踏进了店内,笑脸相迎,“几位打尖还是住店?咱客栈内除了没有老板娘,什么都有。”
柔荑一行三人蒙着脸,骑马在雪地狂奔双手冻的通红,“一壶烧酒,两盘花生,三个暖炉,四碟小菜,五碗米饭。”
小二满头是汗,眼圈发黑,眼神有些恍惚,强忍着写下了菜单,“得嘞,请你那边稍等。”
三人靠窗而坐,围成一圈烤着炭火,柔荑虽是北部人,但不甚熟悉北部地界,问同席而坐的隔壁桌,频遭白眼,这里的人安全意识这么好,柔荑都不知道该开心还是难过了。
环顾四周,将目光锁定一人,眉清拔剑出鞘,走到掌柜旁,“我看你挺悠闲,给你找点事儿做。”
天下之大,没人不惜命,忽然被一个素未谋面的人以剑要挟,他不知如何是好,“好汉饶命,我只做小本生意,赚不到几个钱,你劫财的话找错人了啊,还有,我老婆嫌我丑也跟别人跑了,劫色你也不是不能的呀。”
眉清的剑刃抽出的刚刚好,既可以刃抵其背,又可以利用衣袍将剑身挡住,外人看不出什么。
被压着来到炭火旁,僵硬的盘腿而坐,柔荑问,“掌柜放宽心,我们并无恶意,只是想问你一问,此处离风华镇还有多远。”
掌柜瞄了下眉清,反被瞪了一眼,吓得一哆嗦,“这,这里就是。”
三人长呼一口气,看来这次,终于找到对的地方了。
白日离开皇城时,三人一心赶路,漫无目的跑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不知道目的地在哪,幸亏目秀带着官员们上奏的竹简,上面记着风华镇三个字,不然他们现在可依旧是三只无头苍蝇到处乱窜呢。
小二上来菜品,疲惫离去,眉清狼吞虎咽补充体力,柔荑也靠着墙准备休憩,突然间,墙壁另一边猛的敲击一声,接着数声连敲,使人睡意全无。
循声越墙望去,街的那头有两三位接生婆打扮的妇人正挨在一起互相比划着,步伐时而疾快,时而缓慢,脸上愁眉苦脸,一丝迎接新生儿的喜悦也无。
街的这头有一群银甲兵正在张贴告示,告示上的画是幅人像又不似人像,小鼻子小眼,看不出模样,士兵身后跟着一群穿着富丽堂皇的女子,正在掩面痛哭,其旁边的侍女皆泪眼婆娑。
须臾,唢呐声从远处响起,一群穿着丧父的人抬着一口小棺材游走在街上,洒着白钱,奇怪的是,那口棺有些不同,及其窄小,不及成年人棺材的三分之一。
更奇怪的人,明明是丧事,抬棺的的人不悲反笑,守灵的人面色激动,就连吹着的唢呐也是喜庆连连,瞧这幅模样,哪里是在办丧事。
很快,小棺从刚才那位有钱妇人面前擦肩而过,一张银钱不疾不徐的落在了她手里,顿时崩溃大哭,“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是不是也……”
柔荑瞧着实在不可思议,掌柜的却似司空见惯,拾起掉落的烟.袋,猛吸两口,突出来的灰雾透过木窗,消散于外。
奔丧的队伍走的极快,她都没来得及多看两眼。
只好问掌柜的,“我见你们这里的接生婆有了活儿却不太高兴啊。”
掌柜道:“有何可高兴的,生出来也不知是福是祸,说不定下一个告示上的画像,就是这位新生婴孩呢。”
眉清也注意到了异常,“喂,老头儿,这是你们这里的风俗?死了人不哭就算了还笑的这么开心做甚?”
掌柜道:“这叫笑丧,除刚落地的婴儿葬礼外,他人不可用。”
柔荑想起那副小棺,“你是说,那小棺里装的是刚落地不久的婴儿。”
掌柜道:“正是,风华镇讲究生悲殁喜,婴孩出生啼哭,是为悲,死后往生,是为极乐。”
“万物有灵,新婴更甚,棺外是何情绪,他都听得见,若不舍亲情,魂不散,误了轮回,惹得阎王不喜,遂殃及亲人,得不偿失。”
柔荑道:“所谓入乡随俗,我明白各地自有推崇的喜俗丧俗,可这么小的孩子,为何会死?是生了病?”
掌柜摇头,“并非如此,是人为,这件事还要从数年前说起,更确切的来说是十年前,一个酒鬼半夜动手打了怀孕八月有余的妻子,致使妻子离家出走,酒鬼原以为妻子只是胡闹或者回了娘家,等了足足三日才想着去寻,最后在一处荒郊野岭,找到了死去的妻子,可怕的是,妻子的肚子被人刨了开,肚子里的孩子下落不明,刚开始,事情发酵前没人在意,直到另一位有孕之人夜出给夜猎的丈夫送吃食,同样失踪,同样在寻到时肚子被人刨了开,孩子下落不明,镇民们这才开始渐渐重视,有孕之人再不敢外出,藏于家中,可即便如此,还是没能挡住孩子一落地就被人偷走的命运。”
眉清暴怒,“谁人如此狠心,对婴孩下狠手。”
掌柜又道:“过去十年,此类事件发生上千起有余,有了前车之鉴,年轻小夫妻们再不敢轻易有孕,相传是镇中有因滑了胎而死或者因生了死胎而死的女子心中有怨,所以冤魂不散留在风华镇报复人来了,由此,镇里人都叫她食婴娘。
眉清道:“一派胡言,我堂堂巍峨新姬哪来的什么妖魔鬼怪,定是有人装神弄鬼,看我不把她揪出来碎尸万段。”
瞧眉清这意气风发的模样,掌柜倒是觉得有些好笑,“小伙子精神头不错,但是有句话叫,事分可解不可解,能解不能解,会解不会解,我们这里虽然不算富裕,但好在景美,即使险情频发,却还是会有不少有身份的人来这里观山观景。”
“这十年间,我镇写出不少求救函呈于官府,却都被无视,偏偏一位和皇城有关系的官宦子弟,他的妻子孕中郁郁寡欢,听说这里美景妙极,便想着带她来看看,谁料妻儿惨死,他一怒之下,上报皇城,期间层层高官皆来此地考察,却都无功而返,并在出镇后对这里的事,绝口不提。”
“此人坚持不懈,日日上奏,听人说,五年过去,他现在,还在呈着那份替妻伸冤的奏折。”
三人互看一眼,想必目秀手中拿着的那份竹简,就是这位痴情之人所写的了。
柔荑道:“痴情所致,金石为开,他的奏折圣上已经收到,我们三人就是圣上新派来查案情的。”
目秀心细,思考道:“你说婴孩失踪后无处可寻,那方才那座小棺里可是空的?”
掌柜道:“也不尽然,时有例外,就如同刚才那副小棺,那里面确实装有一副男婴,但他并不是为人所害,而是他生下来就是一副真的死胎。” 腹黑前夫今天又受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