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荑表白(已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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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道很长,三人走了许久,柔荑毕竟失血过多,推着烈阳有些吃力,眉清目秀想要接手,但都被她给拒绝了,美其名曰“锻炼身体”。
话既已出,若是他们二人还不懂眼色,那就是真蠢了,“前方可以看见光亮,想必快到了。”
柔荑问:“你们可了解那些旧姬遗孤?他们很厉害?”
目秀抢话道:“何止是厉害,你别看现在他们是遭人遗忘苟延残喘的旧姬遗孤,十年前那些人可个个都是骁勇善战名震一方的战士,定水灾治瘟疫,杀蛮夷平国乱,几乎是没什么他们不会做的。”
听目秀这么说,柔荑忽的钦佩起他们来了,“那他们那么强,为什么旧姬还是没了。”
烈阳道:“因为冥冥之中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掌控着天下所有人的命运,旧的朝代覆灭,新的文明开启,周而复始,生生不息。”
柔荑不懂,“当今的圣上带来的就是一个新文明,为什么还是不被有些人所接受。”
烈阳道:“如你所说,是有些人,有些人喜欢在战场上厮杀拓展领土发现势力,有些人喜欢在家国内享乐闭关锁国了却余生,某个人代表的某件事,很难被作为对立面的两种人共同认可,二者相敌,赢得那一方它才会被我们所认为是对的。”
柔荑道:“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你们会站在什么立场?”
目秀道:“我哪一方都不站,我就负责保护圣上就行,神挡杀神。”
眉清道:“我哪一方也都不站,我就负责保护目秀就行,佛挡杀佛。”
柔荑道:“那,你呢?”
烈阳笑,“我睡觉。”
“……”
“喂,这是个很严肃的事情好吗?”眉清虚晃着在他身后捶他一圈,得柔荑白眼后,惺惺的缩回了手。
目秀道:“就是,你作为圣上的左膀右臂,若是有人来犯,你敢不救?”
烈阳抬腮,“你是左膀,他是右臂,我啥也不是,还是洗洗睡吧。”
“你——”
“到了,我们到了。”柔荑赶在三人互掐前叫停了战争。
烛火穿过道口,映射在四人脸上,眼前景色把柔荑震惊住了,因为这里比水帘洞实在大太多了,一眼几乎望不到顶,就像把整座山挖空只留一圈山壁那样。
中间一根山柱连接着顶部,柱上面尽是工整的土坑,约两米宽,一米高,一排排一列列整齐的躺在山柱壁,除此以外,整个山壁也是密密麻麻的排列着这些方形,一直延伸到最高处。
“来者何人!”一把砍刀自上而下直冲四人,眉清目秀同时拿出之前趁着烈阳昏迷后从他手里夺过来的佩剑,挡在了柔荑和烈阳面前。
“装神弄鬼。”眉清道。
下一刻,几个极为庞大的身影由远及近,迅速围住四人,和眉清目秀扭打在了一起,二人各自为战自顾不暇,无法分心救柔荑烈阳二人,可身影攻势仍在继续,烈阳站起,护柔荑于身后,“不准离我一步之远!”
“你的腿……”正担心之余,烈阳便一个飞踢踹走了一个黑影,一道银光从面前闪过,“小心,他们有刀。”
“嗯。”烈阳点头,身手皆在围着柔荑转,黑影越来越多,烈阳重伤在身,只是一瞬的不注意,黑影便瞅准了时机,拿着砍刀砍向柔荑。
千钧一发之际,柔荑用身上所能想到的同时也是仅有的一块军牌,双手紧紧捏住交叉抬在额前,希望能挡下些许的伤害,危险来临之际,她本能的闭上双眼,心中默默祈求幸运之神的降临。
很快,巨大的压力止于指尖,看样子,那砍刀正中军牌面门,发生叮的一声,声音不大,还有些闷,她暗中庆幸还好有烈阳给他的这块军牌遮挡,不然怕是现在她的尸体都一分为二了。
想来这块军牌当真是个好物,被这样砍了一刀,竟然还没碎,不过身前这滴答滴答的声音是怎么回事,那黑影怎么不继续发起进攻了?
眯着眼睛慢慢睁眼,她身前站了个人,一把被磨的锃亮的砍刀深陷进他的肩膀内,砍刀末端轻轻挨着他手里的令牌,红色血水顺着刀沿缓慢流到刀尖上,顺着刀剑下刀军牌一路往下,滴答滴的落在柔荑眼睛上。
她眨了眨眼,伸舌微尝,有些甜,咸味更甚,木讷的收回手,看了眼军牌,碰着刀剑出有些凹陷和裂纹,眼神空洞的丢弃军牌,伸手碰了碰刀刃。
这刃太锋利了,她只是碰了下,就留下了一条小伤口,再摸肩膀处,衣料已被斩断,葱尖似的双手哆嗦着不敢去碰伤口。
面前的人偏过头,她眼中被红色占据,视野模糊不清,嗓子里似被塞了棉花一样奇痒难耐,想说话,发出的却是猴子搬嘶哑的怪声,“是……烈阳吗?”
烈阳没应他,踢开黑影转而侧身抢过黑影的砍刀,左臂一扔,砍刀便直插.入黑影脖颈,扎进石壁内。
解决完这个人,他才揽过柔荑重新护在身后,重重的道:“是。”
眼泪终于决堤,冲洗掉红晕,视线逐渐模糊,看清了烈阳,他已经双唇发白,上身下身全无一处净处,有剑重伤致使他右臂根本抬不起来,已经伤残的左腿还不知经过刚才那一番打斗又成了什么样子。
她苦笑一声,又自嘲笑了一声,不断摇头,心想哪有什么幸运之神眷顾,肯降临在她身前护着她的从来都只是烈阳这个凡人而已。
柔荑靠着他,离的及近,用一种极其平淡,深思熟虑后的语气道:“烈阳,有些话,我想我是时候说个明白了。”
烈阳顿了一下,有些手忙脚乱,捂着右肩的手不自觉加重,“你想说什么?”
柔荑道:“那日白马失控,你救了我,我说我不想欠你,你说救我的是你的剑,所以我并不欠你,对吗?”
“是。”
柔荑又道:“那陵园外你救我于杂木之中,这个情,算不算我欠你的。”
“举手之劳而已。”
柔荑笑,“那现在呢?算不算我欠你的。”
“……”
柔荑道:“我想还你。”
烈阳低头,同样自嘲一声,“你就这么急着和我划清界限,撇清关系吗?”
柔荑道:“是的,我不想同你再做挚友了,你的行为已经超出我的认知了。”
料到又没料到的答案,烈阳放掉捂住右肩的左手,“好,我允许你还,不过在此之前,请你也允许我离开这里,军牌已经给你了,有了军牌我就成了无用之物,这里有了眉清目秀,他们会很好的保护你,那些莫须有的恩情,日后再议吧。”
说了这么多话,他却是一眼也没有看她,一瘸一拐离去。
柔荑看着他,“我想现在就还。”
烈阳站住了脚跟,整个人都僵住了,“果然一刻也等不了了吗?”
柔荑露齿微笑,“是的,我一刻也等不了了。”
“烈阳。”
“我要嫁你。”
“出了这座陵园,我想成为你的夫人。”
“如果你也等不了,我们在这里行了夫妻之实也可以。”
“……”
洞窟内的打斗声戛然而止,静的连空气跌落在地的声音都能清晰的听见,柔荑的脚步声一起一伏,轻缓悠闲,响了数十声停下,她将头轻搭在烈阳的肩头,小心的吹了吹。
看见烈阳那震惊的,不可置信的,又被喜悦冲昏头脑的眼神,她坏笑道:“我的还恩,是不是恰到好处。”
尽管右肩已经麻木,可他还是奋力的不留余力的拥她入怀,和之前那样,头埋在她颈项间,碎发遮住双眼,鼻尖呼吸声颤抖,牙关也在咯吱作响。
烈阳道:“你真的快折磨我到疯掉了。”
柔荑叹了口气,轻拍他背后,心想着,哎,想不到啊想不到,重活一世,竟然还是没能摆脱烈阳这个人,而且嫁他为妻这种事,竟然还是自己亲口提出来的,说好的好马不吃回头草呢?实在是太没志气了。
也怪这个烈阳,上辈子若是好好待她,这辈子怎么还会绕这么大个弯子,不过看这辈子的烈阳这么可怜,而且待她还不错的份儿上,就暂且再给他一次弥补的机会。
“抱够了没有,抱够了救救咱哥俩,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不害臊女。”
这句带有抱怨,不满,愤怒的话,特别是那不害臊女四个字,让柔荑觉得不堪入耳,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从眉清口中发出的,也只有他才会说出这么没品的话了。
正欲发作怒气,扭头去看,竟看着眉清目秀俩兄弟被人五花大绑的吊在了空中不停的晃荡,他们一脸幽怨的望着她,而他们的下方,站着一群身高近两米的巨人。
“你们……”方才为了解决终身大事,都忘了她们此时正置身何处了,见那些高头大膀的人一个个如阎罗般瞪着她,吓得她本能往烈阳怀里靠。
“喂喂喂,起来了,夭寿啦。”
可她不管怎么拍,颈项间的烈阳都没有回应,“又来?上瘾了?”
看来烈阳又晕过去了,柔荑扶着他躺在角落,这下,换她护在烈阳身前了。 腹黑前夫今天又受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