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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庄保卫战是打胜了,康庄、道朗镇的老百姓们安全了。非常不幸的是,政治部主任曾静仑,在进入道朗镇,掩护老百姓撤退的战斗中牺牲。这一场胜利,并没有带来喜悦,全队沉浸在悲痛中。
由于曾主任带去的两个排,实际只有五十多人,武器杂、没有一挺机枪,加上又是初次参加战斗。曾主任从北面山林,跑步进入道朗镇,立即将五十几人部署在镇子边,这时,日军己进入射程,学生连开始开枪狙击日军。日军用几挺机枪扫射,曾主任身中几弹,不幸牺牲。这些学生兵们,看到曾主任牺牲,不但没有被吓住,反而打出了气势!不断地有人中弹倒下,但没有一个退却逃跑的。此时江川玉指挥炮兵,才压制住了进攻的日军。这些学生兵打得更欢,正好一大队二连赶到,一顿劈头盖脸的打击,日军开始溃退了。邱福贤指挥三个掷弹筒排,三个炮兵排,日军被炸得人仰马翻。康庄江川玉指挥炮兵,把康庄南面的敌人打散,二连、加上学生连兵,冲出村庄,向溃逃的日本兵,压了过去,一路追打到公路边,武进亭怕靠近了公路,日军联队赶来增援,一场胜仗将变成一场败仗。所以停止了追击。
他们打扫了战场,向大队撤退的方向撤去。俘虏这个伪军营,按照曾静仑主任生前的指示,全部随队押走。
红枪会首领曾学林,赶到道朗镇,率众跪在曾主任的遗体前发誓:今后红枪会就只听自卫团指挥!自卫团指向那里就打向那里,绝不含糊。按照曾静仑主任与曾学林的生前约定,收缴的伪军营枪弹,全部归红枪会。成渊遵照曾主任的指示办,没有难为红枪会。红枪会此战伤亡了三百多人,但得到了四百多支枪支,还有三挺捷克式轻机枪。
支援道朗镇的学生连士兵,牺牲了十七人,这十七人几乎全部被击中头部牺牲。这些不到二十岁的中学生,为了抗日,牺牲了自己的年青的生命。崔正田感到特别心痛,这些学生兵,一些还是他教过的学生。特委专门组建学生连,就是为了把这一批人培养成地方干部的,下一步的建政,是需要大量的人材的。看来,不到万不得已,学生连最好不要推到一线打这种恶仗。这可是人才损失呀!
一大队及团部政治部人员准备转移到断头崖以北的深山里,即五峰山区。进入驻地前,必须要处理掉这支伪军营的官兵。伪军官兵成份太复杂,地痞、流民、土匪都有。日本人为了组建伪军,见人就要,一些乱七八糟的人进入,这样的军队有战斗力才怪。崔正田、陈俊桐、武进亭、成渊一起,商定了甄别条件:正规军队被打散下来的散兵,原来参加过民团的、农民,身体强壮的、并且自愿加入自卫团的就要。其余的一律不要,愿留下来也不要。军官中是正规军队的,本人自愿的,可以要,其余的一律遣散。陈俊桐认为:这些回去的军官可能还会去当伪军的,由他一个个谈话后释放。他的意思是:警告这些军官,即使回去再当伪军,也要做两面人。士兵甄别由成渊负责。
最后,留下了一百七十余人,其余的全部释放遣散。军官一个未留,因为这些军官要么是民团出身的,要么就是土匪出身。居然没有一个国军正规军的军官。但陈俊桐留下了话,自卫团随时都可以找到他们,如果死心塌地为日本人干事,下一次就没有这么好的事了!那些军官一个个唯唯喏喏。陈俊桐明白,今后要掌控这些人,并非难事。陈俊桐耍了这一招,为在日伪军内部建立情报网打下了伏笔。
日军第五师团第十一联队“杀入”肥城,自卫团的所有人员已经撤走。没放一枪就开进了肥城。先进城的治安军,排着队,在城门口迎接“太君”们到来。山口大佐盼望的一场中国人之间的厮杀没有出现,但他也算完成了今天的作战任务,占领了肥城,打通了泰安到肥城公路。“皇军”们进了城。由于抗日政权住在肥城二个多月,镇慑住了那些想靠近日本人的富人们。“皇军”进城,没有一个人去摇着旗子欢迎,一个个窝在家里不敢出门。
“汉奸”是最可恶的,那些治安军的军官们,带着“皇军”到那些深宅大院去一家家“拜访”,当然,是邀请他们出面“维持地方”。山口大佐正在忙着这些事,但不好的消息接连传来,安藤利吉少佐中队、中村明仁大尉中队,在康庄被自卫团,及山民们打残,他们狼狈得连电台都丢了,居然是逃回到泰安城,才发来电报。接着,川下操五中佐来电、吴村、官庄两处铁路被扒,一列火车出轨。引起爆炸!更可恶的是:打夏张镇的山下名文少佐来电,两个中队被一千多杂牌武装及赶来的一支火力强大的部队打残,伪军营全部溃散。他们已向泰安撤回。
“八格!自卫团的,死啦死啦的有!”他在原县政府的联队临时指挥部里像发疯一样跳来跳去的!他的第四十一联队,从来没有受过如此大的失败!半天的战斗,居然打残了他的八个步兵中队、一个机械化中队!相当于削去了他了总兵力的六分之一!还没有消灭掉对方。那个自卫团的团部,消失得无踪无影!他感到:“自己的对手太可怕了!自己也太轻敌了!虽然他知道共产党、八路军厉害,但在山西,平型关、七亘村,打的都是辎重部队,而他是一支装备齐全的机械化联队呀?这些人,是些什么人呀?”
他要求那两个少佐详细汇报整个战斗过程,为什么一支王牌钢军,居然在这个小地方翻了船。当这两个中队长叙述了接战过程,他有点明白了:“不但是在与一支训练有素、战斗意志顽强的军队在打仗,而是与这个地方的全体民众在打仗!他这几千人在这里打下去,不全部煙没在这里才怪!”
他得到的命令是保障徐州战役期间津浦铁路的畅通,清剿并不是他的主要目的,而是为了铁路线,铁路线!
山口正雄大佐,现在有点想明白了,我这支机械化部队不适应山地作战,这种清剿事情,还是从国内派山地部队或治安部队来吧。现在,还是把兵力撤到铁路沿线吧!
山口大佐在肥城屁股还未坐热,留下了一支伪军营、一个中队的兵力。另外二个大队,装甲大队、炮兵大队、工兵大队、三支伪军营,顺着公路,去拿下西部各县。建立日伪政权。被打残的四个中队,就地整编,分驻各铁路车站,返回泰安的部队,也分驻铁路各车站。并命令川下操五中佐,抽出三个中队的兵力,配一支炮兵中队、一支装甲中队、三支伪军营,清剿津浦线东部各县,建立日伪政权,其目的是保卫津浦沿线安全,使第五师团的坂本支队,进攻临沂时没有后顾之忧,他总算给第五师干了一件事。山口正雄驱使日伪军的兵力,一下子云集在了津浦路两侧。并要求调来治安部队,接管东、西部各县及保证泰安到菏泽、曲埠的公路线畅通。
西部各县,也有山东西区民众抗日自卫团在活动,力量还弱小。但那里盘据有国民党正规军、民团、地主武装、大股土匪。他们占据了县城。有国民党专员郁仁智的一支上千人的民团、肥城县县长田家彬的民团也拖到了那里、韩复渠手枪旅旅长吴化文、现在番号是三十四旅,曹复林的二十九师、原二十九军的一个团、汉奸武装冯寿鹏上千人、还有土匪刘黑七的部队也有上千人等。他们占据了西部七、八个县城。而山东西区抗日自卫团的第十七大队、第九大队、第八大队、第十一大队、第十二大队、第十五大队,还在乡村活动。虽然各大队长都是胶东、徂徕山起义幸存下来的军事干部,由山东省委调到西部地区来的。但他们的实力,与这些上千人、几千人的军队比起来,他们太弱小,还处于宣传抗日,发动群众,组织队伍阶段,他们与国民党的正规部队、地方民团还能和平相处,但对于小股侵害民众的土匪,也要打击。以此收缴枪支,壮大自己的队伍。
日军二个大队、加强了炮兵,工兵、裝甲兵等、带着三个伪军营,一路向南扫荡,那些国民党的正规军,撤出了这个地区,大股民团也南撤,有的被打散。汉奸武装冯寿鹏上千人,投靠了日军,就地编成治安军,分驻各县城。刘黑七这支土匪这次还拉了一次硬屎,拖出来打了一仗,当然是大败,也逃出了泰西山区。县城全部被日军占领,那些汉奸、地主武装,投靠了日本人,也改编成了治安军,打通山东西部到菏泽的公路计划完成。
从东北辽宁南部,调集了一批治安部队,从大连乘船到达烟台,从陆路进入泰安地区。为了强化这一地区的“治安”,分驻到了泰安西部地区各县。从泰安到肥城,再从肥城到靠近黄河边的山东西部各县,都进驻了日军。把日军第五师团的部队,全部换下来,山口正雄的二个大队、及炮兵、裝甲兵等回到了津浦沿线,三支伪军营留在各县。在西部,山东西区自卫团六支大队,避开了日军锋芒,在各县坚持了下来。他们面对的,只是日伪军了!没想到,这给了他们大力发展的好机会。
夏张镇的战斗,是夏张镇附近各村自卫队、由民先队掌控的国民党区中队、还有一些自发抗战组建的小股部队,这些部队都曾向山东西区民众抗日自卫团要过番号,自愿接受自卫团的指挥。日军向夏张镇进击,各支小部队是自发起来抵抗骚扰的,待日军进击到夏张镇,这里是抗日后援会的驻地,基础好,又有一支国民党的区中队,不过,这支中队已被共产党员掌握,加上夏张镇游击队,一共二百多人,一百多条各种枪械,与日军展开了对峙,镇外的各路好汉在外面骚扰攻击,日军一个中队要几面应付,还真是难!
这时,由李副团长带领团部机关人员、及二大队一连,还未刚赶到安宁山区。他们遇上一个夏张镇的游击队小组骑马到肥城团部报信,他们还不知道团部已转移。他们向李副团长报告,一个中队的日军正在进攻夏张镇。李副团长决定吃掉这个中队。立即向夏张镇转进。李副团长与五大队队长万宏还未见面,马上电告在安宁山区的五大队,前来夏张镇参战!
二大队的一连、与团部的一支警卫排、加上团部能作战的人员,共三百多人,全部跑步转进夏张镇。团部直属队最先到达夏张镇,他们一到,马上投入了战斗。
此时,夏张镇游击队、区中队,几乎伤亡了一半,如果不是李副团长率领团部机关及时赶到,可能夏张镇已失守了。
李副团长率领的三百多人到达后,火力比夏张镇游击队、区中队强大得多,十余挺机枪、十几支掷弹筒,日军更难以攻入夏张镇了,如果不是日军炮兵火力强大,可能这两百多日军,已经覆灭了!这时,夏张镇外各路人马已达上千人!日军中队长发了慌,只有向联队求救!
五大队也是自卫团的一支主力大队,装备的是全日式武器。正在整训期,接到电报,立即集合队伍,以跑步行军的速度赶来。在黑虎泉打下军列后,各骨干大队都装备了电台。使山东西区抗日自卫团能快速调兵。
五大队大队长万宏、参谋长刘振新,副大队长周正衡、政治指导员郑和贞都是老地下党员,也是参加特委发动起义会议的二十几人中的成员。这支大队已发展到了上千人,比一大队人数还多,编了四支步兵大连,一个炮兵连,还有各种直属队,这次几乎是倾巢出动!大队长万宏提出的口号是,打好整训后的第一仗,打出五大队的威风来!全大队在他的鼓动下,一个个嗷嗷叫!从安宁到达夏张镇,二十多公里的山路,一路小跑,不到三小时,全部到达。他们来的正是时候,日军的支援中队、一支伪军营,打散了夏张镇外的各路队伍,正准备进攻夏张镇!
日军的炮兵,开始集中火力打击夏张镇,夏张镇在十几门炮的轰击下,房倒屋塌,烟尘大火在夏张镇里漫延。李副团长来电,要求五大队立即打击日军炮兵。
跑在前面的大队长万宏,正伏在一土坎下观察战场。接到电报。他马上发出指令:“全大队在日伪军右侧展开,命令炮兵连就地展开,炮兵参谋马上上来!”
他用望远镜看了一下,又下达命令,各连的掷弹筒手,全部到前沿,做好发射准备。各步兵连,各直属队,我们一开炮,全部向日军射击!”
几个炮兵参谋上来,这些学生兵们跑得直喘粗气!幸好万宏在整训期间专门进行了体能训练,尤其是对那些学生兵,要不,这二十几公里山路他们不跑死才怪!
“今天看你们的了,不要给我放哑炮!”万宏对这些学生兵还有点不放心。
“大队长,你就放心吧,教官的本事我们还是学到的!”一个参谋说。电台打开,那个参谋报出一连串射击诸元,各种炮的参谋,都接着报出了数据。
射出的炮弹掠过空中,一枚枚在日军的炮阵地上炸开。九二步兵炮的70毫米炮弹、九七式迫击炮的90毫米炮弹,落在日军的炮阵地上!日军的山炮、野炮离夏张镇也太近了点,不到二千米,还以为这些游击队没有炮兵!九四式战防炮,把日军的机枪火力点一处处清除掉,日军的火力被压制。
“好样的,就这样打!”万宏高兴得叫起来。几个炮兵参谋连续修正诸元,急促射开始,日军炮阵地被爆炸的烟火笼罩,日军的炮火被打哑了。
“各炮兵排、掷弹筒,目标,日军散兵,各连开火,给我狠狠的揍他狗日的!”万宏下达命令。
九二步兵炮、九七式迫击炮、掷弹筒射出的炮弹,在日军群中炸开,轻重机枪像乱风一样扫向日军,步枪一齐开火,几百支步枪射出的弹雨,日伪军成片的倒下!他们完全没有想到,从侧翼杀出了一支强大的队伍,日军一下子溃败下去!
“全体都有了,冲哇,杀死日本人!”万宏枪一举,带头冲了出去,一大队四个连、加上团直属队,全部都冲了出去,这近千人的部队,边冲边射击,明晃晃的刺刀,在阳光下闪着一片白光。轻机枪的火舌,不断地卷向日伪军士兵,炮弹不断地在日伪军中炸开!伪军如潮溃退下去,日军也被卷走,训练有素的日军,就是想展开反袭击阵形,也不可能了!那些只顾奔跑逃命的伪军,使日军无法稳住阵形!这还真是:不怕强大的敌人,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夏张镇里面的部队也全部冲了出来,跑得不快的伪军,一个个吓得丟了枪,跪在地上投降。周围被打散的各路英雄,又围了上来,日军是四面楚歌。但是,第五师团并非浪得虚名,仗着火力优势、单兵超强的战斗力,那些杂牌武装也挡不住他们,居然突围出去了一百多人。但那些体力不支的伪军,一个也没有跑掉,不是被打死就是成了俘虏。
夏张镇保卫战打胜了,但也付出了沉重的代价,这是一场血战!二大队的一连、加上团直属队,一共牺牲二十五人,受伤达三十八人,几乎全部是日军炮火造成的伤亡。夏张镇的游击队、区中队,也一共伤亡了一百三十多人。各路来参加围攻救援的杂牌抗日队伍,伤亡达三百多人,如果算伤亡总数,与歼灭的日本兵的数量比较,几乎是一比二!如果不是五大队赶到,这一千多人的杂牌队伍,还真不是日本兵的对手。用三千人的兵力,打日军四百多人,超过了六比一的兵力,至于伪军,没必要计算在内,他们那点可怜的战斗力,那些杂牌抗日小队伍都瞧不上眼。
五大队捡了个大便宜,没有一个伤亡!用万大队长的话来说:五大队对日军有火力优势!从侧翼攻击突然,打了日军一个措手不及!日军炮兵被打残,机枪被炸翻,步兵被几十门掷弹筒、几十挺机枪、步兵炮的打击下,被打蒙了头。第五师团的战术能力,按理不应当如此脆弱!但遇袭的日军步兵由于伪军如潮般的溃退,冲乱了日军,使日军来不及展开,形成交叉火,就崩溃了!五大队不但刮起了一场火力旋风,也刮起了一场冲锋旋风,日伪军在他们的强大攻击气势下,心理崩溃了,丟下了所有辎重,逃跑了!五大队才取得了完胜,但如果没有广大抗日民众先期抵抗、围攻,五大队是捡不了这么大便宜的。
五大队这次确实发了点洋财,前面四个连在冲,后面的大队直属队在后面收集武器,夏张镇里沖出来的二大队一连、团直属队的战士们,看见枪支就捡起来背在肩上,日军的子弹盒,连皮带一起收拾起。那些自卫队、区中队的,武器没捞到,日本兵的大皮鞋、日本兵的衣服倒捞到不少。
眼见着堆在夏张镇小学校大院里的火炮、轻重机枪、各种步枪、弹药,骡马、大车,各种军需物资。那些自卫队、区中队的都舍不得走,仗是大家打的,便宜也不能让自卫团全部占了呀!见者有份嘛!
李副团长参加过胶东、徂徕山起义的八十余名幸存者之一,万大队长也是。这两个军事干部出身的,对于武器装备都当成心肝宝贝,一个伪军营的装备、一个多日军中队的装备,还有十五门70毫米口径以上的火炮,虽然有些火炮被炸坏,但拆拆修修还可以凑一个炮兵连,这相当于可扩编一个六、七百人的大营了,叫他们拿出去,他们愿意的话,那才怪了!那些抗日队伍不满意了,围着抗日自卫团的团部,要求都要分点枪弹什么的。
李副团长、万大队长不是政工干部出身,当然没有曾静仑主任那样高的政治水平,那样高瞻远瞩的政治胸怀,这到手的东西又拿出去,特别是武器装备,比割他们的肉还心痛!但这些抗日队伍不滿,这可怎么办,这可是要影响今后自卫团与各路民众抗日武装的关系!他们只有请示团长章云华、政治部主任曾静仓,他们才得知:曾主任为了保护道朗镇的百姓已牺牲,也知道了曾主任生前妥善处理了战利品的分配,使红枪会成为了自卫团控制的一支部队。章团长在电报中嘱咐,对于各抗日队伍死伤人员,应由自卫团没收的汉奸财产中,拿出部分进行抚恤。电报最后是:“希妥善处理与各抗日队伍的关系。”
李副团长、万大队长终于明白该怎样处理了。最后,统计上来了各支队伍伤亡数字。与各支抗日队伍,达成了一致:牺牲一人,补一条枪、二十发子弹,并发给家属银元二十块,受伤的发给银元十块。各支抗日队伍这才满意而去。其实,这些抗日队伍后来几乎全部成了由共产党领导的县独立营、区中队、民兵队。只有极少投靠日本人,当了汉奸。山东西区抗日自卫团妥善处理了与各支民众抗日队伍的关系,为建立“稳固的山东抗日根据地”创建了牢固的基础。 血凝鲁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