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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彦三郎少将,兵进泰西,泰安到肥城也不过二十几公里,他马上就体会了,第五师团的第二十一联队撤出泰安时的忠告,日军一旦进入泰西,与现在的第六支队一交手,泰西地区到处都是“兵”的困境!现在,日军从泰安出城的部队,都遭到了沿途“土八路”的袭击!那些土八路,仗着地形熟习,打一枪就跑,或者扔几颗手榴弹,总要给行进的日伪军造成一些伤亡!追击那些土八路,兵力少了,可能追过去还要吃更大的亏,追击的兵力多了,也没有这么多兵力呀!后来,日军指挥官只好不理,无非是机枪还击,打几枚榴弹了事。至于是否给来袭的土八路造成伤亡,他们也顾不得了。
其实,沿途参与袭击日军的,还都是从泰安到肥城沿途各村的民兵!泰西的民兵,基本上已从大刀长矛换成了汉阳造,有的缴了鬼子的三八大盖,最大的特点,是土造手榴弹、地雷充足,而且泰西的民兵训练充分,参战的机会不少,虽然主要是战时后勤,但也是亲临战场,运送弹药,抢救伤员,见过如何打仗,有时上去也放几枪。搞这种小的袭扰,对他们来说,是轻车熟路。第六独立混成旅团,确实尝到了泰西土八路遍地是兵的厉害。
在这里面还有一支更厉害的部队,特遣营的特战连,作为营的值班部队,就在道朗镇外的山区羊山一带的贺家庄。特战连的连长刘流子,两个多月没有作战任务,一直是训练、整训。作为值班部队,春节期间也没有放松警惕。全连所有人员都不准请假,虽然连里的人员,家在附近的就有十几个,包括刘流子,小王庄离这里也不远。刘流子明白,值班部队,就是要有事就能全员拖出去上阵!别看刘流子原来吊二郎当的,当了干部就不一样了!王汉把特遣营这支主力连队交给他,当然是对兄弟的信任,刘流子也不能拉稀呀!
这支特战连,是王汉与武继贤,即武油子亲自训练出来的精英部队,他们担任的任务,称为特种作战,实际就是化装偷袭,搞情报。经常配合敌工部行动。对日军搞突然袭击,是他们最拿手的把戏!特战连的每一个成员枪打得准,这是最基本的了!所有步兵武器会使用,包括掷弹筒、迫击炮、步兵炮!至于爆破、暗杀之类的,更是他们的拿手好戏!当得知道朗镇被日军攻击时,刘流子想也没想,通知营部,带起队伍直奔道朗镇,他们到达时,日军已攻入了道朗镇,刘流子带着队伍也不停留,跟着日军的屁股从东门进入道朗镇,这一次被打残了的日军中队、伪军连,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遭到了特战连的“屠杀”!为什么用“屠杀”这个词呢?
因为进入道朗镇的日伪军,根本就没有想到跟在他们后面的,还有一批杀手级别的八路军。特战连的战士都是双枪将,长枪一支,短枪是二十响的快慢机,再加上一把钢刀,就用快慢机与钢刀,这两种近战利器,日伪军的反应也来不及,加上P-18冲锋枪、轻机枪,以及对道朗镇街巷熟习,日伪军处于被动挨打的地位。日伪军进入道朗镇,四散搜查,也组织不起有效的抵抗,而且特战连的战士枪法准,夜战是他们的拿手,单兵能力远远高于日伪军!所以,在很短的时间里结束战斗,收拾了武器弹药,又马上撤出。
撤往道朗镇北面山地,遇上了撤在这里道朗镇的民兵,区中队的哨排。刘流子对缴获的这些武器装备不感兴趣,把这些装备交给夏家河、韩东山,由他们去发给民兵。
“夏排长,你们人不少嘛,这些装备你们拿在手上,别只猫在山里,给鬼子整点麻烦事。我们准备转到泰安城旁找鬼子的麻烦去。”刘流子说。
“有这些好东西,鬼子也该倒霉了。我们准备一下,找个位置,干鬼子一家伙。”
“算了吧,别想又去吃一大截,分一下组,五人一组,打麻雀战,有袭击的、有掩护的,打了就跑。天一亮,就猫到山里,找个地方睡觉吧!这大过年的,别又挂了啊!”刘流子是好心。夏家河带着这些民兵能打什么大仗?别以为会开枪就行,早着呢!
“我们排伤亡了一半,民兵也伤亡三十多人,不能就这样算了!”
“夏家河,我要是你的上级,马上就撤了你!现在不是让他们去送死的时候!老百姓撤到山里,需要保护。你们搞点小袭扰就行了!鬼子这次来者不善,这大过年的,就出兵扫荡,不会是一天、两天!要做长期打算!道朗镇的老百姓你不管了?”
夏家河看见那一大堆武器装备,不干点事,心里痒痒的。但刘流子的话不能不听。区中队、民兵,当然是以保护老百姓为主。但也不能躲在山里不出来呀。对刘流子,他得应付着。虽然夏家河不归他管,但特遣营与上级部门可直接联系,刘流子一冒火,向中队告一状,他可是吃不了兜着走。再说,自己还差点误了大事。夏家河马上答应下来。等刘流子带着队伍一走,马上组织袭击队。他还真听了话,组织了五支袭击队,一队十人,带一挺机枪,其他人清一色的三八大盖、手雷、手榴弹的。五个人去打,后面五个人掩护,鬼子来追,交替掩护撤出。又组织了一个排,作机动支援。剩下的人,在山里保护老百姓。
夏家河一组织好,就下山开始干!鬼子的行军队伍还真吃了他们不少亏!一直干到天明,打死打伤多少鬼子他们也没计数,反正修路工兵吃他们的亏最多。
刘流子带着特战连,两个多月没打仗了。道朗镇里在他看来,只是小打一下。他想寻找下一个目标,大干一下,最好是鬼子的辎重队什么的。鬼子大批出动,不可能没有辎重队跟着。反正现在营部也知道鬼子出动了。他就是不通知,支队也会通报的。现在营长王汉在五峰山后方医院与小情人一起过年。教导员江川玉在坐阵营部,王汉正赶往肥城,因为以陈俊桐为主组成的肥城联指,招集各部指挥员开会。现在趁营部还没有明确的指令,再干一票。
特战连沿着山地,向泰安方向疾走,一个多小时后,他们潜伏到了泰安城门外。这泰安西门还真热闹,城楼上灯火通明,鬼子的出城队伍一队接一队的。鬼子的步兵,当然不是他们的目标,炮兵拖着大炮,两边荷枪实弹的鬼子兵护卫着,车子上的轻重机枪,机枪手紧贴在枪上,这也不是好打的目标。刘流子用望远镜观察着,他不想小打小闹,要干,就吃掉鬼子一截。
“连长,营部来电话了,接吧?”
“拿过来,江大教导吗?”
“我是王汉,流子哥,现在干什么呢?”
“王汉,这么快,就回来了?”
“没回来,能与你通话,快说吧,现在位置?”
“泰安西门北侧五百米处。我想在城门口找点鬼子的麻烦。”
“听着:立即把队伍撤回来,另有任务!”
“什么任务?”
“回来你就知道了!现在不要暴露实力!别忘了我们的主要任务!”
“听令。马上就撤。不过,小玩一把可以吧?”
“怎么玩?可别玩大了!被鬼子粘上了!”
“你放心吧,我选定目标,给鬼子放一个大炮仗,放完就走。”刘流子放所谓的大炮仗,就是打鬼子的弹药车。打弹药车当然不是抵近用手榴弹打,鬼子在公路两边的火把,把公路两边照着,还真难以接近,刘流子的高招就是用掷弹筒。特战连的重武器也就是掷弹筒了。只不过配得多!二十四支,这二十余支掷弹筒集火打击,会是什么效果!当鬼子的弹药车开出城门口,遭到了掷榴弹的打击,这些大炮仗一个个炸开,城门楼子都要震塌了!
刘流子把特战连带回驻地时。见到了王汉。王汉已从肥城赶回来了,开口就问,“有什么大任务啊?”
“你知道这次鬼子扫荡的规模有多大?第六独立混成旅团全部,加上山田支队!你以为打打鬼子后勤就完了?江教导也在,我们一起商良一下吧。我们任务,仍是保卫五峰山基地。独立团北上了,我们现在是主力了!”
“完了,我在城门把鬼子的弹药车打了!实力暴露了!”
“听见了!猜都是你干的!鬼子没跟来,算你运气好!流子,你省省吧,差点捅个大漏子!鬼子转兵扫荡五峰山区,你以为特遣营能包打天下!”教导员江川玉说。江川玉对刘流子作战积极倒是没说的,就是喜欢自行其是。
“把你的人派出去,把尾巴割掉!下一步干什么,全营集体行动。”王汉说。王汉对这个老哥没说的,是王汉的得力干将,也是出谋划策的助手。没出大事,也就算了。
王汉在五峰山,下午就接到的命令。因为独立团从长清山区北上了。五峰山基地除了基地独立营外,就是炮兵教导队了。如果日军从泰安、或济南进攻五峰山后勤基地,特遣营是唯一的一支主力部队了。作为特遣营的主官,此时必须到位。王汉接到命令就往回赶。半路上接到肥城前指命令,又赶往肥城。日军已开始进入泰西根据地了。幸好日军攻击方向还是肥城。还没有一支日军进入北部山区。
也许,支队长期的策略起了作用。为了保护五峰山基地、以及卧龙山区,支队决定,不允许任何一支部队在泰安到济南那一段铁路线上生事,日军还真认为,那一带山区,是安全区,因为夹在济南到泰安之间,八路军不敢到这一带活动。日军哪里知道,八路就是利用这“灯下黑”的道理,在那里隐藏着后勤基地。按照日军的标准,那里是灰色地带,是红枪会的势力范围。那里知道,这里表面上还是红枪会,暗地里抗日政权什么都有。军事化了的红枪会,成了八路军的一支地方部队。这里是八路军六支队一处隐蔽的后勤堡垒。
王汉也清楚,日军进击方向是肥城,但并不等于不攻击五峰山!因为占了肥城一线,进入五峰山的通道不少,而且比从泰安、或济南攻击,地形还没有如此复杂,沿着山脉走向进入,路更好走!如果由特遣营去分兵把口,那是把不住的。这么多口子,日军会走哪一条路,现在还看不出来!这一次,日军的扫荡计划太秘密,支队敌工部都一无所知!因此,日军首先进攻方向是哪里?现在还不能确定。可能还要等明天,日军大部队展开后,形势才能明朗!
“流子,你看,我们是否往道朗镇,大张庄两处进山通道,各派一个连,配上炮兵,有备无患吗。”王汉说。
“派吧,特遣营去当守备队,你不觉得不划算吗?”刘流子说。
“此一时,彼一时。原来有独立团守着,我们可放开手脚干,现在独立团走了。负责内卫的基地独立营,也就派个哨班在那里,这两条路,进五峰山最方便,应当有重兵把守。”江川玉说。
“日军是旅团级进攻。真要攻击五峰山,我们特遣营也顶不住的。派两个连,加上点炮兵,顶一天?顶二天?可能没问题,要解这个扣,还是靠主力。”刘流子说。
“你还是同意派兵把守?”
“领导决定吧。我看,不如特战连也去,到那里还能在鬼子后面搞点事!还有一个方案,让红枪会去两个营,我们营集中兵力,专在鬼子的背后搞事。”
“让红枪会去?成渊当然能调,但现在不行!”成渊兼任肥城县县长、县委书记,红枪会最听他的。由成渊去调,准成。但肥城会议决定,红枪会常备营暂时不能动的。
因为红枪会的常备营去了那里,红枪会的防区怎么办?难道靠各村的民兵队?这一带各村的民兵队,实际上也是红枪会的成员,只是一种非常备队军事组织,而这些民兵队,大刀、长矛为主。枪支都配给了常备队了。
“不要分散红枪会兵力了!我们用两个连去。从道朗到肥城的进山口子,由特遣营负责”王汉一槌定音。因为肥城会议上,他向陈俊桐拍了胸脯的。而这几处口子,绝不能失去!
“我们营剩下的部队,还是攥紧拳头,冷不丁的给鬼子一击!”刘流子说。
“可以,由你来带。重点是对付鬼子的炮兵!”
刘流子刚才确实给了第六独立混成旅团当头一捧,日军的一支汽车中队,拉的全部是弹药,被刘流子的掷榴弹炸光了!这是鬼子为第十二联队备用的弹药、给养!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些弹药车一出城就遭到了八路袭击!当大爆炸后,鬼子才反应过来,派了一些搜索小队,在公路两边搜索,搜了几里路宽,没有见到八路的影子!
吃了这样的大亏,日军不得不在公路两边增大警戒范围,从泰安到肥城二十多公里,两条平行公路,为了保护这条交通线,日军的兵力,在那里又耗上了不少!一个工兵大队,全部陷在里面了!伪军们代替了工兵,修复沿途被破坏了的公路。日军第六混成旅团,这支机械化部队,才真正尝到了进入泰西的艰难!
此时,从泰安到肥城沿途各区,已向各村民兵下达了作战命令,配合区中队,各自为战,袭扰日军的运输线。从泰安到肥城沿线,枪声、爆炸声不断。日军是穷于应付,又把大量的伪军派到公路沿线,公路仍然不断遭到袭击。暗夜,地形又熟习的区中队、民兵们,正是他们袭扰的好机会。从泰安到肥城,两条平行的公路上,是两条长长的火龙,这是由守在路边,伪军手里的火把组成的。这两条火龙向各村民兵、区中队指示了目标,枪声、爆炸声不断,日军向肥城运兵,并不顺利。使肥城八路的防守部署,争取到了时间。
肥城县委书记、县长、独立营政委成渊接到了坚守肥城的命令,要守三天!并且支队派出敌工部长陈俊桐来担任肥城以东的部队的总指挥,组建肥城前指。成渊想,有陈俊桐来坐阵,他就轻松多了。长期担任政工、后勤、地方工作的成渊,也不是没有打过仗。当学生连的连长,担任过一段时间当时自卫团的政治部副主任,就打过几仗。后来担任地方工作,大仗没打,小仗不断,但在肥城正面独当一面的仗,他还真没打过。
因于鲁川调任独立团政委,他就被派来接任县委书记兼县长,按照规定,县委书记也是县独立营的政委。独立营营长曾凡成,与成渊是同学,曾凡成是主力连的连长下来当的独立营营长,与成渊一样,这种独挡一面,打守城战,与日军一个大队、一个伪军营摆开阵势来干,还是第一次。
不过,这第一次开局还不错,顶住了日伪军的进攻。日伪军连继的进攻二次后,暂时停了下来。应当撤走的人员撤得差不多了,成渊正准备下令撤出时,命令到了。
“看来走不成了。如果肥城要守下去,破坏必定大,肥城还有大量的老百姓没有撤出,安全成问题啊!再说,我们顶了三天,走了。日军恼羞成怒,要屠城怎么办?看来,还得动员,最好走完!”
“那些事由你去管,我管守住!县政府、公安局、各抗日组织去动员老百姓撤退,城防卫戍大队除一个连在北门外掩护老乡外,其余的全部守城!”曾凡成说。与日伪军面对面的硬抗了一仗,他认为县独立营行!打仗不比主力差!卫戍大队也不错,两个连守在东门,鬼子、伪军冲了两次,都没有冲到城墙下!
城防卫戍大队虽然没有“洋炮”,但有“土炮”,那些用铁轨铸造的后膛装土炮,还真发挥了民间手艺人的聪明才智,炮弹是由约一厘米厚的钢筒,钢筒有底无盖,把火药,铁砂装在钢筒里,前面腊纸封住,就是炮弹,钢筒可重复使用。这种炮打得不算远,但豆粒大的铁砂,一出去就是几百颗,打几十米内的面目标,造成的伤亡还是可怕的!这种炮放在城墙上守城,虽然有点古老,但还是实用,一炮打出去,杀伤面积大,总有几个鬼子伪军被击中倒下。攻城的日伪军,吃这个土炮的亏太大了。日军两支轻装步兵大队,只有迫击炮、步兵炮,当他们开炮打击这些城墙上的土炮时,没想到,八路同样有洋炮,而且反击的炮火还真准。炮战,日军处于劣势,进攻肥城县城,不得不停下来,后退一公里,整顿队伍,准备山炮大队到了后,再开始进攻。
肥城,由于处于位置,是进入泰西地区的一条重要通道。自日军进入山东后,这里成了中日之间拉锯最激烈的地方,肥城多次易手,肥城的军民已经习惯了!平静了几个月的肥城,战火又开。自上一次肥城保卫战,击溃了日军第三十一联队后,肥城组建了城防卫戍大队。这是由肥城区中队,与民兵组成的守城部队。人数达七百多人,武器装备还算看得过去,就是缺炮。这种土炮是肥城的铁匠作坊,铸造犁铧的作坊铸造的,后炮门 、炮栓是小机器作场造的。炮弹筒也是机器作坊加工的。火药以土造黑火药为主,底火就是猎枪的发火帽。木匠做一个架子,安上木轮子,一炮打出去,后坐力把炮身后退几米,装弹,推上去又可以打。这种简易土炮易制造,原料,来自于铁轨。平常这些炮都在城墙上放着,一旦有事,推上去就可以打!这一次,这几十门土炮,还真起了大作用。
日军后退一公里,以为安全了。但是他们没有想到,肥城的土八路还有洋炮,当然,这是县独立营炮兵连的炮。三门九七式中迫击炮,日军的驻地,遭到了急促的炮击。日军不得不一退再退。
日军对肥城的第一轮攻击,算是彻底被打退了!
可是,现在的命令是坚守,坚守到什么时候,没有明确命令。上一次坚守肥城,有独立团、三团在城外打击日军,日军只是三十一联队的两个大队。而这一次,没有独立团、三团那样的主力部队,日军兵力压向肥城的是多少?那可是一支齐装满员的独立旅团呀!而且没有一支主力部队。现在能支援的只有安宁独立营、外围有一支特遣营,就靠这点部队,顶住日军一个旅团,或者是一个联队的进攻,成渊心里没有底!
“你准备怎么干?”成渊问。
“安宁独立营来了,南面山地由他们守。安宁独立营相当于泰西机动独立营,装备好,相当于主力营,由他们守南面山地,以周山为中心,以那一线的几个村庄为据点,顶住鬼子没有问题。北部山地由肥城独立营守,这样,撤退进山的通道、补给通道可以保证畅通。由卫戍大队守城,也是只守东门了!守城,本来就是他们的事,轻车熟路的,工事是他们修的,地形、街道又熟习。炮兵全部放在城里。由我统一指挥。怎么样?”
“还行吧。”成渊回答,他总认为哪一点不对劲。但他一时又想不起来,哪里不对劲。
“什么叫还行吧,我的大政委?”
“我现在也说不出。等陈部长到了再说吧!与各区中队电讯联通。与红枪会、特遣营联通,外围指挥是王汉、江川玉。与他们保持联系。”
“是!我的大政委,你就放心去吧。” 曾凡成对成渊婆婆妈妈的有点烦!现在他先到城门楼子上,去查看城墙上的工事,以及城门口内的巷战工事。完了还要去捡查北门外独立营的山地工事修得如何。安宁独立营他不用去管,人家营长政委的知道管。还有就是三个单位的炮兵统一指挥的问题。炮兵参谋,建立电台网、规定呼叫等等。这点时间里,够他忙的了。 血凝鲁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