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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命运之战(8)

血凝鲁西 钟进 9124 2021-04-05 2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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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军第十二军司令部,大年初一夜,扫荡泰西根据地,是早已计划好的。八路军的情报机构只知道日军独立第六混成旅团从日照移往泰安,在津浦线有日军山田支队,没有必要再驻入一支攻击能力强大的混成旅团到泰安来。来了,显然是有目的!不用猜,必定是对付泰西根据地的。但什么时候开始对泰西扫荡?扫荡作战计划?没有情报能说明,六支队陈俊桐的敌工情报体系,也未弄到确切的情报。但泰西根椐地,一直处于戒备状态,过这个年,表面看见热热闹闹,这是泰西根据地过的第一个年,根据地的领导们,当然倾入了很大的热情去准备,但也没有放松警惕。幸好,除夕之夜平安渡过。

  除夕没有出事!崩紧的神经一下子放松下来。没有想到,大年初一之夜日军全面进攻开始了!

  支持三旅作战,这是鲁西区战役计划中预定的事。六支队三团、独立团支持三旅,三团直接进入齐河,禹城,协助三旅打垮日军对三旅的多路进攻,独立团进入长清,作出威协济南的姿态,同时可机动保护五峰山后勤基地。而一团、二团,各县独立营,与日军的第六旅团周旋。泰西地区的回旋余地不算小了,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呢?

  但是,情况突变。日军第十四联队加入了攻击老城镇,三旅一团不得不放弃围歼日军第二十联队的作战,由六支队三团转向围歼日第二十联队,原六支队三团承担在齐河到禹城的隔离任务,由六支队独立团担任,独立团离开了长清山区,在大年初一进入了齐河、禹城间的地区。而现在,日军对泰西扫荡,肥城以北,六支队没有一支主力部队了!

  现在是没有其它办法了,为了抑制日军长驱直入,只有在肥城建一条阻击线,堵住第六独立混成旅团的锋头再说。那个方向能调动的兵也只有肥城独立营、肥城城防卫戍大队,以及各区中队、民兵了。

  当然,泰西地区的反扫荡不会失败,或者说不至于败得太惨,有两个条件。第一,津浦路东的八路军山东纵东第二旅,要牵制住山田支队的第三十一联队。而在湖西地区由八路军一一五师的六八五团为核心组成的苏鲁豫皖支队应牵制住日军第三十二联队。这样,第六支队的一团、二团、各县独立营,就可以集中力量来对付第六混成旅团了!

  但是,山东纵队第二旅不属于鲁西区党委领导。作战协调又隔了一层。幸好及时组建了八路军第一纵队司令部,作战指挥归第一纵队。因六支队与二旅在历史上的原因,本来就是一支部队的,这好协调,两支部队的电台呼号都知道,两边首长一碰,事情就成了。但在湖西地区由一一五师六八五团组建的苏鲁豫皖支队脱离了山东纵队建制,直属一一五师。而且又不属于鲁西区党委领导。六支队通过山东分局,才与苏鲁豫皖支队建立了电台联系。并向苏鲁豫皖支队送了十部电台。作战联系一建立,所以后来六支队被划入一一五师,也有这方面的关系。但苏鲁豫皖支队人数众多,在支队中,六八五团只点了十分之二,其余都是收编部队多,要承担高强度作战,似乎不成熟,第一纵队只有调鲁南的第一旅,负责南线牵制。

  因为山东纵队的第六支队,一旅、二旅、三旅,划入了八路军第一纵队指挥序列,统一指挥已不是问题。实际上这几支部队的兵力加在一起,与日军在山东西部的兵力比,还是差得太远。日军在津浦路南段有山田支田,新进入津浦路东的福田支队,加上日军第六独立混成旅团。再加上在济南以北,扫荡第三旅的第七、第十独立旅团、今村守备队!日军总兵力应在八万以上,形势依然是敌强我弱!

  按照泰西根据地这次反扫荡的计划,日军扫荡开始,按照日军的习惯,是夺取县城。泰西的各地方部队,掩护机关、及愿意撤走的老百姓撤退后,让出县城,让日军分兵去背这些包袱。然后在运动中消耗日军。

  肥城的军政机关当然要撤出,独立营、城防大队不会守多久的。不过,此时正处于过年轻松热闹气氛中的泰西军民,终于才反应过来!从泰安到肥城沿线各区中队、各村庄民兵队,开始了有组织的骚扰作战,日军第六独立旅团不得不拿出相当大的精力,来应对这些打了就跑的小股部队。除了道朗镇,日军一支中队,一个伪军连被打残外,从道朗镇到肥城县城沿途,都遭到了小股部队袭击,日军不得不分出相当的部队,对这些村镇一个一个地去占领,这可是相当麻烦的事。但日军不得不这样做,这是泰安到肥城的后勤通道。对泰西扫荡是否成功,与后勤畅通关系太大了!

  而恰恰这一带地区,是日军反复遭害最严重的地区,也是反抗最激烈的地区,也是军民反扫荡作战经验最多的地区,是区中队、各庄民兵队,直接参战最多的地区!所以,泰西根据地,这个“东大门”还真不好进!日军的轻装奔袭大队,当来到肥城城墙下时,就已经有一百多日军去见天照大神去了!当日军一到城下,空中升起了照明弹,这是掷弹筒发射的照明弹,日军的攻击队伍暴露在城墙下,迎接他们的,是如雨点般的手榴弹,以及密集的机枪点射!还有一种土炮,黄豆大的弹丸使鬼子兵暴露在外的头、手受伤,有的因此而丧命!

  日军的轻袭奔袭大队,本来是想对肥城奇袭,现在却变成了强攻!此时,已是晚上九时!肥城的城墙高大厚实,日军轻装大队的迫击炮可是轰不开。虽然日军的机枪、掷弹筒、迫击炮不断的射击,压制城墙上八路军的火力。但现在的泰西土八路,可不是当年了!见到鬼子兵就只有跑的份!而城内的守军,照样还以颜色!迫击炮弹、九二步兵炮弹、掷榴弹,城防大队的土炮,把日军的各处火力点打哑,日军想顺利攻城,不可能!

  日军指挥官、大队长长喜多一中佐,以为八路还真的要坚守肥城县城!他想,先把肥城四面围住,使其断了外援,等重炮部队到达后,再开始攻城。但围城,并不是那么好围的,为了掩护城内机关、老百姓撤退,南、北翼城外都有打阻击的部队。县独立营集中在县城过年,部队不用调集,直接分发就行了。日军又是轻装奔袭,重武器也就是迫击炮。肥城,作为泰西门户,几乎是处于敌我拉锯的爆风眼。肥城独立营,配合主力、独立作战的次数最多,其战斗力、装备并不比主力部队差多少。加上这里是重要的门户,六支队对肥城独立营的配备与主力营几乎一样。再加上肥城的城防卫戍大队,即肥城区中队与城区民兵合编的一支大队,专门是城市卫戍部队,也有几百人枪。算起来实力并不比日军一支步兵大队差。在城外、城下打起来,形成了胶着状态。肥城守军仗着地形熟、又是晚上,日军的攻击并不顺利。

  肥城的机关顺利撤出。那时,一个县政府机关、加上区机关,人数并不多。加上公安队,还不到二百人。肥城必须要撤出的,八路军的家属、加上县议会的议员,家属,有上千人。其余的老百姓,愿意撤的都撤出,这样一来,就二、三千人之多。又是大年初一晚上,要带着衣服、被褥、粮食的,还得藏好一些贵重东西的,那样,时间就花得久了。肥城大队除了动员、掩护撤退外,还留下二个连帮助守城。

  双方一接火,什么时候能撤出战斗,就要看老百姓撤离是否顺利了。

  日军扫荡泰西根据地,这是确定的,只是不知道具体时间。日军的扫荡作战计划是绝密,六支队的情报部门也无法侦知。日军突然出动,当然不会只针对肥城一处!日军一支独立混成旅团,加上配合的伪军,接近一万八千人,对泰西根据地是几路进攻?方向?这些还是一无所知,只知道日军到达了肥城,正在攻打肥城。

  六支队的司令部里,几盏马灯,把作战室里照得亮堂堂的,参谋们、电报员、电话兵忙碌着,各处的报告证明,除了日军从泰安城向肥城方向的一路日军外,其它地方还没有日军出动。

  “日军第六旅团的旅团长秦彦三郎是什么意思?一路深入,这不是日军的战术啊?”李副司令员有点看不懂。

  “现在是夜袭肥城,这才是开始,还早呢?最迟明天一早,日军的布局就要全部露出来的。”作为敌工部长陈俊桐,他也不急,现在急也没用。他最担心的是在南线的山田支队动,山田支队与第六旅团两面夹击,泰西根据地是守不住了。平静了不到二个月,看来又要跑路了。

  “老陈,你对这次日军扫荡有什么估计?”万宏问。以万宏对陈俊桐的了解,情报是陈俊桐的强项,但战术能力,并不比他们这几个指挥员差。他想听一听他的看法。

  “估计?也就是预测。从情报中知道。第六独立混成旅团北调,除了是对付我们第六支队外,还有就是卫戍济南、对山东纵队的第二旅万志毅部。从现在的攻击矛头来看,第六旅团首先投入的是泰西。当然是针对我们的。日军攻击第三旅并不顺,现在又急着攻击我们,目的显然是拖住我们,使我们不能支援三旅。这是日军选择出兵时机的最大理由。”

  “三团出兵,日军这么快就知道了?反应如此及时?”政委段君毅问。

  “政委,三团未接火,就是接火了,日军也不会决策这个快的,日军出兵时间,是早就定了的。只是我们不掌握罢了。日军首先进逼肥城,下一个目标,应当是平阴。如果日军进攻五峰山,从济南直接出兵就更近嘛!进攻平阴,日军认为是直捣核心,最近的三团必定就动不了。日军认为:三团必定要保护平阴,进行阻击作战的。如果我的判断正确,证实了一个问题,山东的日军,对八路军还是不了解、没看透!”

  “看来日军永远也理解不了我们。如果真是这样,这就好办多了。”段政委说。

  “我的大政委,一个旅团,还好办?据说日军的独立混成旅团是一万五千人啊!加一个伪军旅,超过了一万八!还好办?”万宏说。

  “只要日军不进攻五峰山,事情就好办。”

  “说说,怎么个好办法?”

  “先下一个命令,坚守肥城。”

  “坚守肥城?就凭肥城独立营?再加肥城卫戍大队?与一个旅对抗,你叫他们全部战死吗?”

  “日军不会一个旅都集中在肥城的。也不会死死的钉在肥城的。日军一急,必定分兵。命令安宁独立营立即北上,支持肥城。王汉的特遣营,负责从侧翼攻击日军的后路,尤其是刚出城的重装部队。红枪会的常备营,支持肥城,这样一打,就干扰了日军对肥城的攻击。现在是夜里九时,坚持到天亮,就会看到日军分兵的!只要一分兵,我们的机会就来了!”

  “段政委这次不想跑路了?”崔正田问。作为行署主任,他也不愿又撤出泰西。

  “崔主任问得好,我们是不该跑了!如果打得好,跑路的是日军!”

  “来一次硬拼我也想啊,可日军是一个旅团啊!”

  “只要日军分兵,吃掉一路,我们有这个能力吧。”

  “一路?一个大队?还是一个联队?我们需要投入多少兵力?”

  “两个团,够不够?”段君毅问。六支队的团可是暂时按旅级编制的,只是纵队还未批准,而且训练了一个月了!

  “人是不少,新兵占了一半!”

  “兵是打出来的,我们应当对自己的部队有信心。别忘了,还有独立营、区中队、民兵队。比人数多少,我们比日伪军多吧?凭武器装备,我们不输于日军吧?日军最骄傲的炮兵能力,我们也不算差吧?步兵作战能力,我们能弱多少?我们的神枪手越来越多,老兵几乎个个的枪法都能一枪一个。比战斗意志,八路军战士,不比日军差,对吧?”

  “段政委这一比较,看来我们还真没有必要跑路了!但总不能与日打阵地战吧?”

  “当然不能打阵地战。但肥城那一仗,必须要打!但不是死守,而是外围也要打击日军,使日军不能专注进攻肥城,内外一齐打,拖住日军一阵,然后向五峰山区转移。”

  “好,我同意,大家没有意见了吧。如果没有,向肥城独立营下命令吧。”万宏问。

  “同意。”崔正田、李副司令、陈俊桐都认为可以打一仗。

  “下一步,肥城方向,由谁担任指挥员?”

  “我提议由肥城独立营政委成渊担任指挥员吧。成渊虽然长期是地方干部,但军事指挥也不是外行,还有,他与红枪会的特殊关系,红枪会的常备部队他能调动。”崔正田说。

  “可以,核心由他指挥,外围由王汉、江川玉指挥。”万宏说。

  “我们算一算,守肥城是多少部队了。肥城独立营、肥城卫戍大队、安宁独立营、特遣营、还有红枪会的三支常备营,日军就是用一个联队进攻,守一天没有问题吧?”

  “我马上下达命令吧!”李副司令员说。

  “慢。老陈,很久没有指挥打仗了吧,怎么样,肥城方向由你指挥。城里、城外都归你指挥,另外,可调动炮兵教导大队一个到二个营支持,怎么样,但不是守一天,是三天,有没有信心?”

  “政委信得过,我就守三天!”陈俊桐半年没有指挥打仗,手已经痒了!打这一仗,总比自卫团成立初期强多了!那时兵还不会打仗,装备没有,干部全是新手!现在是装备齐全,老兵多、干部都是打出来的,指挥起来顺手多了!那时,几乎是手把手的教打仗。

  “李副司令员,下命令!”

  还在城内指挥作战的成渊接到坚守肥城的命令。现在东城门、城外南、北方向,与日军打成了胶着状态,日军虽然暂时撤了下去,但在几百米外与独立营对峙,日军打出的照明弹,照亮了夜空。看来,日军对于夜战也是心虚!因为他们不熟习地形。这里虽然是浅丘地带,但林子不少,又是黑灯瞎火、冰天雪地的,日军还真怕有小股部队袭击。日军怕什么,就来什么。肥城五区的各村民兵,转移了乡亲们后,自动来参战,他的枪支是又老又杂,但冷不丁的对鬼子打几枪就跑,这还真弄得鬼子兵们不得不分出兵力来防卫侧翼。

  肥城五区的区中队,撤出了李家庄的老乡后,也自动来参战,他们并没有靠近肥城,而是在李家庄一带,从侧翼截打行进的鬼子兵。当然,区中队也只是打打冷枪,也没有什么重火器,不过,他们的骚扰,使日军大队人马的行进速度不得不放慢,并分出兵力来对付这些土八路。

  日军第六混成旅团的旅团长秦颜三郎,并没有出泰安城。泰西地区不算太大,习惯性的划定为肥城以南到济宁一线的地区。第六混成旅团驻日照时,负责清剿鲁南的八路,以及东北军于学忠的部队。清剿半年,皇军扫荡、八路军、东北军只有跑路。皇军一离开,这些抗日军队又卷回来,在鲁南山区来回拉锯。结果是:八路越打越多,东北军进来了约二个师。要不是福田支队南下,鲁南的所有县城又夺回了皇军手里。不过,福田支队也打疲了,原来的中岛守备队、加藤守备队,在拉锯战中消耗殆尽,福田支队不得不分兵守交通线以及县城。第六独立混成旅团才脱出身来,日照由福田支队守备。

  秦颜三郎少将,从有关泰西的战报中,知道泰西的土八路最难缠!装备好,是一回事,最难缠的是,一与泰西的八路打仗,进入泰西,遍地都是兵!对方的实力,没有任何情报能说明得清清楚楚!但事实依据是:第五师团的第二十一联队在反复拉锯作战中被打残,山田支队的第三十一联队被打残。至于什么守备队、讨伐队之类的二、三流部队,都栽在泰西这块不算太大的地区。这次以旅团级别,而且是一个刚整补完毕的、齐装满员的混成旅团,另外加一个旅的皇协军,秦颜三郎认为:这次泰西的土八路必定是栽了!因为,从泰西这支土八路的作战史来看,他们可以歼灭日军一个大队、或者打残一支联队。一支联队,泰西的土八路还不能吞下去,一个混成旅团,泰西土八路还能打得过吗?秦彦三郎少将认为,就是硬拼,泰西土八路也是拼不不过去的。泰西地区太小了,在这长宽一百余公里的地盘上,日军的机械化部队来去相当快,也不过二、三小时就可以赶到泰西的任何地方!因此,第六独立混成旅团还专门配了一支工兵联队。对于这一支二万人的集团,泰西的土八路,能做的唯一事情,就是跑路!

  秦彦三郎少将,听从了参谋长奥村半二大佐的作战方案,用两个大队,从泰安城内,轻装奔袭肥城县,然后直奔平阴县城,引诱泰西的土八路反击,旅团主力突然出动,围歼已被这两个大队拖住的泰西八路主力。奥村半二研究了泰西土八路的战史,发现泰西土八路能最多吃掉日军两个大队。这次用二个大队,引诱六支队主力出动,然后,日军从南、北两路大范围包围六支队主力。歼灭六支队主力后,再进行分区逐片扫荡。

  没有想到,出师不利!在道朗镇就被打残了一个中队!中队长阵亡,一个皇协军连全部没啦!而且对方一阵猛打后,悄无声息地撤出,道朗镇里除了皇军、皇协军满地的尸体外,人影也看不到一个!

  而且,奇袭肥城也不顺利,土八路还没有跑路!而且守城兵力似乎并不比日军一个大队的人少,火力还凶猛!日式火力占主要。据情报,泰西八路中,全日式装备的,就是主力部队。

  “奥村君,这八路主力,为什么要死守肥城呢?”秦彦三郎对泰西的六支队一反常态,居然不跑路,打起了守城战。这对独立混成旅团的战役计划,不得不改变。本想是二个大队,迅速在天明前在泰安到平阴一线展开,引诱六支队决战,现在可好,一个大队被困在肥城城下,另一个大队也被堵在从泰安到肥城的路途中,这遭到了土八路的袭击!

  “不好猜!也许,肥城有什么重要的物资没有撤出吧!但有一点值得注意,六支队封住了肥城县城的南、北两翼,也就是封住了通往平阴的通道,难道我们的计划被对方知道了?这也不对呀!我们的计划,准确地说,只有我们两人最清楚,十二军司令部也不知道呀?旅团司令部的参谋人员没有人知道呀?”

  “对呀!就是因为土八路的情报人员无孔不入,我们才搞了阴、阳两套战役方案,真正的作战方案只有我们二人知道呀?”

  “我们不用猜了,八路也许另有目的!”

  “那我们应当怎么办?”

  “因为是晚上,不便变更作战方案,就先用两个大队,攻打肥城。再出动一个工兵大队,一支装甲大队,保护泰安到肥城的通道。”

  “再调一支炮兵大队,明天八时前,攻下肥城。”秦彦三郎决断地说。 血凝鲁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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