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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声西击东(11)

血凝鲁西 钟进 9124 2021-04-05 2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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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大队大队长魏立新接到团部命令后,马上组织部队出发。他整编的三个营全部驻城外。下令这三个营先行出发。他的炮兵连,从城内先向南,然后又转向北。他带着三十余人,骑着马,快速追赶三个营。他要赶在三个营的前面,最先到达肥城,指挥肥城县大队、第八大队堵住肥城日军增援铁路线。

  肥城县大队,是由肥城游击队升级后的部队,补进了部分人员、装备后,成了肥城县地区一支骨干武装。大队长是于鲁川,他还有一个身份是抗日政府县长,也是县委书记。于鲁川也是一个老资格的地下党员,起义后,也学会了打仗。他的最大特点是头脑灵活,最擅长于与各种地方势力打交道。在肥城的地方势力中,他是刚柔相济,对付那些地方势力游刃有余,所以把他放在肥城、泰安这个地区。这支县大队已有了四个连,一个大队直属队,人数六百多人。是一支装备齐全的大队。全大队居然没有一支老套筒,还有八挺轻机枪。肥城县大队打的小仗是不少了,但拉出来与日本人面对面的打,还是第一次。

  魏立新与于鲁川用电台联通,魏立新要求肥城县大队入夜就埋伏在县城的四门,日军不管从哪一个门出城。都是先狙击!然后,边打边退,把日军引诱到八大队的埋伏圈内,由八大队,先行包围进入了埋伏圈的日军,然后肥城县大队的兵力,三个连赶来,一起围歼日军,留下一个连,在城外虚张声势攻城,并可集中各区中队的兵力,在城外助威,在十二大队增援兵力赶到后,一起围歼完出城的日军,再反过手来拿下肥城。

  魏立新确实谨慎有余,下这种歼灭战的决心,还真不愿意下,上级命令他牵制日军,不是歼灭日军,他想的是能堵住日军出城就不错了!因为他知道这几支部队,都没有打过阵地战,都是打了就跑的角色,还能打狙击?这次打县城,五大队是主力,他们只是帮帮场子,他也不知道他的这支新编的,大部分是刚摸上枪的新兵们有没有这个能力?托了五大队的福,他这次是发了大财,一下子收入上千支枪,还有一支炮兵连,这是他想也不敢想的!虽然新编了三个营,连整训都没有就拉出来打仗!而且十小时要快速行军一百里,他还真不知道这些“兵”十小时内能否准时到达战场?

  他的老搭档曹志,人称为曹大胆,把他俩人放在一起,就是要他们既能发挥自己的特长,又能相互提醒制约!俩人吵架是常事,但并不影响他们的合作、友谊。不过,这次行动他们俩是分开了!曹志负责南面四个大队的主力,牵制济宁、菏泽的日军,当然不是真打,只要晃一晃让对方不敢北上增援就行了。而他却要到肥城去打一场硬仗。

  当曹志接到命令后,他有点沮丧,相当于带起队伍去当个幌子,不过瘾,这种事,交给老魏最合适,老魏听话啊!他知道老魏去肥城打狙击,他想,打什么狙击啊,你老魏三个营、第八大队吴齐昆有两个营,两支炮兵连,加上肥城县大队的四个连,这么多部队,不把县城拿下来,我都不好意思了!他就给老魏发了一封电报,告诉他怎样去打下肥城县城。魏立新一看,那个曹志,他出的主意还真行!把阵地战变成了伏击战!他想:打试试吧,如果这批兵拖上战场,能稳住阵角,把日军包得住,就有希望。如果包不住,不要说打县城,赶快堵口子吧!就是打光了,也要堵住日军不能靠近津浦线。

  吴齐昆的那个八大队在平阴县,正在黄河边。国军撤退时,他们搞到不少装备。这次打下县城,又捞到了几百支好枪,枪支已上两千。这个吴齐昆,原是魏立新手下的一个连长,脑袋转得快,要不,他也不会带着全连剩下的几个人,杀出了重重包围圈。派他到平阴县去拉队伍,不知他用了些什么办法,居然在黄河边收罗了不少国民党军队的散兵,有一个炮兵排,居然被他全拉过来了。收兵、收枪、收炮,这可是要花钱的!吴齐昆的八大队仗是打了不少,不过是打的土匪。平阴县是大山区,土匪多。从打小股匪,一股股剿灭,到把最大的一股“花天荡”的三百多人的股匪剿灭了!他的人枪也是七、八百了,那些国民党的区中队,唯他马首是俯了!成了平阴县独大。打土匪收了不少袁大头、金银财宝之类的。他就用这些钱来从国民党散兵手里买枪、买子弹。当然,有时也连买带抢的。甚至用了十根金条从一个国民党军需官手里买到了六门八二迫击炮,还有几十箱炮弹。还有三挺水冷式重机枪,上百箱子弹。他的大队里全用的好枪,什么“独决一”、“老套筒”大清朝时期的、从土匪手中收缴的杂牌枪,全都发给了他的区乡游击队,他大队的兵全是汉阳造、二四式。

  不过,他与二十九军的驻县城的团长倒是称兄道弟的,那个团是从河北溃退到这里的。他有钱呀,喝酒吃饭的他也算大方,与国民党的县长处得也不错,他剿匪有功啊!国民党县长手里的民团实力小啊,国民党县长想收编他,当什么“保安司令”。他说:可以哟,不过,你的民团要交给我统编,军饷、枪弹由你发吧。国民党县长当然不敢把百十条枪的民团交给他,也养不起他哟!最后谈来谈去的,没有结果。日军第四十一联队的装甲部队来了,二十九军的那个团渡过黄河跑了,吴齐昆就趁机打劫、收人、收枪。县长也跟着跑了。可是,除了几个亲信外,那个平阴县民团又成了吴齐昆的了!

  日军第五师团第四十一联队杀来了。国民党的县长随着二十九军一个团渡过黄河跑了。他不知用了什么方法,把二十九军的一个连拉出来了,没有渡过黄河,开小差开到他那里去了。当然,他不敢与四十一联队硬抗,平阴不是山多吗,队伍拖到山里,避过风头。“讨伐队”又换走了四十一联队。一些民团、国民党的区中队投降了日本人,成了汉奸,编成了治安军。那里面居然还有他安排的人!居然连人带枪的、成排、成连的又拖到那里去了!这小子拉队伍,还真是个人才,在胶东的时候还没有看出来!

  这次打县城,他还真没有费多大的事。平阴县城,在他眼里,早就是他的了。投降日军的那些国民党的区中队,里面就有他安排的人。他在等时机,等一些人表演得差不多了,他才动手!因为他那时手里的实力,已有上千枝好枪了,编了六个连、侦查队、直属队什么的,还有个炮兵连,有九门八二迫击炮,炮弹充足。五挺重机枪、二十一挺轻机枪、还有五十多枝P-18冲锋枪,装备实力已超过了驻平阴的“讨伐队”加一个伪军营的实力。再说,那支伪军营里,他派进去了多少人,只有他知道。如果不是这次团部指示西部统一行动,他还想把平阴的敌伪这条“肥猪”再喂一喂,再肥一点,才杀它!

  他把支援东平的日军一支加强小队、一支伪军连收拾完,返身回去,内线打开城门,不声不响的杀进日军宪兵队,用手榴弹、短枪、大刀把剩下的二十几个鬼子收拾了!那边的“伪军”,已收拾好所有的枪支弹药,等着他去接收了。这小子整个打的就是一个便宜仗!

  城内的那几家汉奸大户们,听见城内一响枪,知道不好,想收拾细软逃跑,他们还能跑掉?这些深宅大院早就被围起来了!吴齐昆早就盯死了他们,要不,这大笔的抗日经费谁来出呀?

  这次接到任务,打狙击,他有点犯嘀咕,别看人枪上两千,他的部队打土匪、打日、伪军,说穿了,就是打伏击、打闷棍的角色!这样拖出去面对面的干,还是第一次。他只有把最老的六个连拖出去,编成两个营、把八二迫击炮、这次缴获的九二步兵炮、九七式轻迫击炮、掷弹筒,编了两个炮兵连,大队属重机枪连,是七挺重机枪了,五挺水冷式、二挺九二式,就是他娘的子弹口径不一样,一种是7.92、一种是7.7,水冷式虽重一点,但好用。九二式轻一点,子弹是弹板式的,麻烦!打弹链又容易卡壳,难怪日本人的高射机枪是弹匣式的,日本人的弹链还不过关哟!

  留下的新编部队由政委候杰明带着在县城整训,出发不久,曹志来电,又改为打伏击。他一看,这才对嘛,狙击战改伏击战,这打起才过瘾嘛!也符合目前部队的能力嘛。

  他又开始算计了,这次能捞到些什么呢?一个步兵中队、一个轮式装甲中队、一个炮兵中队,还有伪军!三支部队打,我能分到多少缴获呢?管他呢,谁抢着就是谁的!

  日军有轮式装甲车、有炮兵,到泰安必定要走公路。吴齐昆打开地图,这还是在县城缴获的日本军用地图。他看了一下,就选在东馍头山、高家庄、大山头村、西刘家庄一线约三公里长的一线,打日军伏击。他把建议发给魏立新,魏立新同意了。他又发了一封电报给政委,编为独立营的那个营,马上出发,跑步跟上大队。平阴到肥城只有四十公里,还未得及。他想在那处伏击地域用他的部队全部封起来,把这支日伪军包圆了!他编的那个独立营,是在主力外出机动作战时,留在县里的留守部队。这个营都拖出来,县城里几乎全是今天才摸到枪的新兵了!这个吴齐昆,为了发财,后路都不顾了。不过,他也用不着去顾,因为那一带,全是自卫团的地盘了!

  从辽南日军警备队进驻的肥城的“讨伐队”,不只有一个中队的步兵,除原来留在城里的宪兵队及后勤、行政支持人员外,这次来的除了一个中队的步兵外,还有一支大队部、大队长是菱沼三郎中佐,步兵中队长是村井松少佐。他们本来应当到津浦路东,换出川下操五的部队,使这支第十师团的部队归建,因为在台儿庄,第十师团的濑谷支队被歼大部分,急需整补,所以这支部队是来换出川下操五大队、使川下大队归建第十师团的。但肥城的日军消耗在交通线上了,肥城是泰安的西部屏障,不得不增兵,所以

  这支属于关东军的治安部队,是专门对付“抗联”的“讨伐队”,适应于山林、雪原作战,也就是说,他们能应对共产党军队的游击战。看来是山东西区抗日自卫团的劲敌了!但是不一定!先期进入的一个大队,就在昨天,已经被山东西区抗日自卫团基本歼灭了!只剩下肥城的一支宪兵队、一些后勤行政人员。这支大队的命运会怎么样呢?

  菱沼三郎中佐,在肥城与先期进入的大队的大队长黑田俊办理交接。黑田俊在肥城只剩下了大队指挥部的八十三人,以及一支七十多人的宪兵队,他这个接近千人的大队,就剩这么一点人了,除留下宪兵队外,指挥部的人员只有返回关外,重新整补或撤消建制了。

  “菱沼君,关内共产党游击队,这支山东西区抗日自卫团,与我们遇见的抗联不一样的!这是一个统一的、比小股抗联强大得多的一支游击队!我的讨伐队到达三十余天,还没有出城讨伐,第一次出城就被成建制的被歼灭,县城被全都占领,我们再用小部队讨伐,是不可能的了!菱沼君,这是最新的各县自卫团的实力统计。”黑田俊把各县间谍发来的情报统计表给菱沼三郎中佐。

  菱沼三郎中佐一看,暗暗吃惊!这与抗联称为什么“军”之类的军队,与这些盘据各县的什么“大队”比较,这些“大队”比抗联的一个“军”的实力还要强大!而且,抗联的一个军里,是由多支,小股部队组成,有各自的“山头”,还没有形成一个统一指挥的整体!而各个“军”之间,没有一个统一的指挥机关,都是在各地自行其事。对付起来,可以各个击破。而这些大队是一个统一的整体、大队与大队之间,还有统一的指挥机关!看来,用老办法小部队跟踪清剿不一定灵了!

  “黑田君,你有什么建议吗?”

  “也许,首先我们应当集中一个联队、甚至一个旅团,一个县、一个县地进行扫荡,把对方打垮后,再用小部队跟踪清剿!”

  “就是说,消灭这些自卫团,第一阶段,应当由野战兵团承担?”

  “也许是吧。用一支支加强小队分驻各县城,应当在大规模清剿后!”

  “啊,我明白了,就是我的部队到达后,也暂时不能分散。”

  “是的。如果你的大队,全部集中在肥城,不会有太大的风险,一旦分散,可能就会被对方一次次吃掉!”

  “黑田君,非常感谢您的忠告!谢谢了!”

  “菱沼君,失去了部队,我不知道等待我的是什么处分,也许,我会进入预备役的。”

  这支新进入肥城的日军“讨伐队”,到了第二天凌晨二时,接到了马上增援津浦线的命令。菱沼三郎中佐,只有命令中队长村井松少佐带领步兵中队、炮兵中队、轮式装甲中队马上整队出发。他接受了黑田俊中佐的建议,他的大队指挥部留下来,因为这支山东西区抗日自卫团,用兵诡异,谁能弄明白他们的真实作战目的是什么?肥城留下两支大队的指挥部人员,加上宪兵队,接近二百六十人,加一个伪军营,还可以保住肥城。

  没有想到的是,村井松少佐的部队刚一出城门,就遭到了对方的狙击。对方的火力虽不算凶猛,但机枪、步枪的集火打击,一支斥候分队被杀伤大部。村井松少佐马上组织反击,掷弹筒射出的榴弹,一枚枚射向对方的狙击阵地,把对方的狙击阵地打成了一片火海,接着,装甲车开路,装甲车上的二挺九二式重机枪封住了对方阵地,一小队日军,又开始了冲击。

  暗夜中,日军的掷弹筒发射了照明弹,照明弹挂在空中,对方阵地被照得如同白昼,照明弹不断的升空,日军的步枪、轻机开始了射击。当他们冲上了对方的狙击地域,已没有了一个人,除了遗留的弹壳外,什么也没有!

  村井松少佐想,这也许是小股部队干扰部队行进吧。日军又整队,开始沿着公路行进。日军的行军队列是,轮式装甲中队在路的中间行进。日军步兵分两边同时跟进,两个小队为前队,炮兵中队、辎重队居中,中队指挥队居中,后面是两个小队。日军三支中队拖了约一公里长,开始了急行军。照明弹不断地射向空中,轮式装甲车上的九二式重机枪,对公路两边地形复杂,树丛密集处总要扫射一通。队伍已全部出了城,对方暂时还未现身。也许,对方就是一支小小的干扰部队。

  但肥城县大队,大队长于鲁川,并不想就这样轻松放过这批讨伐队。一辆装甲车被地雷炸翻。日军马上伏地,向两边山地丛林射击。这些讨伐队,也相当有经验,两支分队进入公路两侧山林搜索前进。工兵派到前面开始扫雷。但行进速度一下子慢了下来!这正是肥城县大队需要的效果。因为从平阴县到肥城东面的伏击点,足足有八十里!要在十小时赶到,每小时要走四公里!这体力消耗是相当大的。八大队也是才刚刚赶到了伏击地域,正在部署伏击部队。部队停下来,也要歇一口气,马上投入战斗,还是不行的,这些兵大部分还没有打过这种大仗!

  这些擅长于应对游击战的讨伐队,战术还真有效!公路两边的搜索分队,在照明弹的照燿下,行进在队伍前约五十米。即使公路两边埋伏有对方的袭击小分队,也会被及时发现清除的。肥城县大队,在公路上,埋的是拉发雷,拉线的人在鬼子搜索小队到来,不得不赶紧跑,结果公路上的地雷,一个个被日本工兵取了出来!不过,村井松也不敢大意,谁又能知道这支自卫团在公路上,埋了多少地雷呢?于鲁川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按照计算,只要是确定了日军的出城方向,肥城县大的另外两个中队就会绕道,在日军的后面,负责断日军后路,另外一个中队,又再部署到出城城门口的公路上,在日军进入伏击圈,伏击战打响后,防备城内日伪军出援,这个中队的任务就是要死死的堵住城门口,不让城内的日伪军出城。这个中队可是肥城县大队的主力中队了!六支掷筒弹、三挺轻机枪、清一色的汉阳造,堵住轻装的日伪军二个小时,应当没有问题。

  日军走走停停,终于进入了吴齐昆设置的伏击圈,一发红色信号弹升空,八二迫击炮的炮弹射出,在公路上炸开!日军步兵马就地展开,开始寻打击目标,向目标射击!

  一路上不断地打出照明弹,这是一把双刃剑,能及时发现对方,也会直接暴露自己,照明弹的光亮同样能照亮公路!这就方便了炮兵校正射击堵元,当第三轮炮弹射出,就有两辆装甲车被八二迫击炮弹击中!

  日军的炮兵迅速就地展开,开始了反击。六门九七式轻迫击炮,马上反击大队的迫击炮发射阵地。幸好那个八大队的炮兵连原是国民党二十九军的一个排长,一个老炮兵油子!连射三炮马上就转移阵地。二十九军吃日军炮兵的亏已经不少了,那个从炮弹皮下爬出来的炮兵排长当然知道该怎么办了!但日军的炮兵日子并不好过,八大队另一支炮兵连,由掷弹筒组成的一个排,六支掷弹筒发射的榴弹,射向了日军炮兵,不过,第一轮打偏了,第二轮又不到位,第三轮射出,日军已开始转移炮兵了,六枚榴弹落下,还是没有落在原来的炮位!那些今天才摸到这种武器的兵,行军路上打了几枚榴弹,算是知道怎样打了!要想他们一进入战斗就能打准,还真不可能!但不可能中又出现了可能,日军如果不转移阵地,可能还不会被击中,而恰恰是转移,却迎上了落下的榴弹!日军这些老兵油了一听空气摩擦声,就明白跑不掉了,马上伏下地上,六枚榴弹落地炸开,把这些炮兵炸得灰头土脸的,居然还炸死炸伤了几个炮兵!日军的炮兵,迅速奔向另一处,架起炮就向刚才发射掷弹筒的位置射击!但他们发射了不到二枚炮弹,八大队的八二迫击炮弹又飞在空中了,炮弹落地,在日军炮兵周围炸开,日军炮兵只有伏地躲避,炮弹一炸,日军炮兵拖起炮就跑,他们明白,他们今天碰上了对手了!可是,他们不明白是,对方居然还有炮!三门九二式步兵炮、三门九七式迫击炮,又开始打击日军剩下的装甲车!日军的三门九二步兵炮、六支掷弹筒也加入了反击,装甲车上备用的八支掷弹筒也拖出来,加入了反击!双方你来我往,开始了激烈的炮战!

  双方的步兵也没有闲着!步枪、轻机枪、重机枪双方都打得如刮风一样!日军的火力仍然占优,剩下的五辆装甲车上还有十挺九二式重机枪,日军步兵的枪法又准,八大队的伤亡在不断的增加!

  吴齐昆马上调整了火力,迫击炮,牵制日军炮兵。九二步兵炮,专打装甲车。掷弹筒,专打日军机枪阵地!这一调整太明显了!日军又有三辆装甲车被击中起火,机枪被一处处打掉!但现在还不是冲锋进行肉搏战的时候!虽然他的三个营,加肥城大队的三个连,从人数,也不过是日军的二倍,现在进行肉搏战,他不会占多大便宜的。吴齐昆此时才感到,想独自把这块肥肉吞下去,看来不可能!日军三个中队,也有五百多人呀!

  “各连步兵,向公路两边隐蔽接近到可投手榴弹处,机枪火力,掷弹筒压制住日军!”吴齐昆向各连下达命令。

  日军这支训练有素,实战经验丰富的“讨伐队”,步兵各处抢占地形,形成了无死角交叉火力网,要想冲上去分割歼灭,一点死角也没有。各连的步兵在机枪、掷弹筒的掩护下,逐渐向公路跃进。此时,日军的装甲车全部被九二步兵炮打掉,日军的重机枪火力弱了。九二步兵炮把火力转向了剩下的日军掷弹筒兵。日军掷弹筒一门门被打哑。九二步兵炮又转向日军的迫击炮阵地,这一支奇兵加入,正在与八大队的炮兵炮战的九七式迫击炮,被杀了个横枪,使日军炮兵措手不及,丢下迫击炮就地滚开,几门迫击炮被炸翻。八大队的八二迫击炮弹又落下,日军这个炮阵地算完了,已加装了引爆火冒的炮弹被气浪掀起又落地,这一下惨了,这些炮弹四散飞开爆炸,日军炮兵死伤惨重。剩下的三门九二步兵炮,当然抗不住十几门炮的集火打击!所有的炮火,全部转向了日军剩下的机枪!

  日军终于抗不住,准备向县城突围,此时,各连已跃进到了手榴弹的打击范围,从国军手里弄到的长柄手榴弹,如雨点般的飞了出去!公路两边炸成了一片火海!

  肥城县大队堵住了想逃跑的日军。此时,十二大队赶到!魏立新了解战场情况后,决定马上发起总攻,迅速结束战斗! 血凝鲁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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