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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南线的万宏并不轻松!由刘振新参谋长带走了他的主力连队一连、四连。他手里原来的主力连队只剩下了二连、五连。由七支大刀连新编的七支日式装备连,其使用日式装备的能力有限,他们耍大刀可能起的作用更大。机关人员编的一支日式连,只有暂时解散了。把装备给一支中装连。因为部分机关人员要随刘参谋长到路东,参加过炮兵集训的到各连去组建炮兵排、或充实到大队炮兵连。其余的随政工人员、后勤部门负责装备接收、清点、押运。伤员后运,阵亡者安葬,几个村镇的老百姓撤退避难。因为日军到达后,必定要进行大规模报复。缴获的伪军枪支装备的中式装备连,连同换下来的一个连的中式装备,全部运往路东。路东泗水县的自卫团四大队,负责组织运输队,把从黑虎泉军列上获得的部分日式装备运往路东。
而万宏的两支主力连、加上新组建的七个连,加上两支炮兵连,要挡住日军第十一联队三大队的攻击,等这几个村镇的老百姓、及机关、后勤、伤员,包括往路东的部队全部撤走后,他们的狙击任务,才算完成。
日军第五师团第十一联的第三大队,与大汶口车站的五大队二连已接火。日军一上来就用九七式迫击炮、四一式山炮、三八式野炮,两个炮兵中队的炮全部开火,向大汶口车站南头远方信号五大队二连的狙击阵地猛砸,十几门炮齐射,山头阵地上已打成了一遍火海!日军的装甲车、坦克、轧轧地开上来,坦克上的三七火炮,不断地喷出火光。二连阵地上确实没有还击的迹象。如此密集的炮火打击下,当然不会有任何还击的能力。
万宏在望远镜中冷静地观察着战场。他在大汶口车站、镇里还放有两个连。在马庄镇,放了二个连,在边院镇、放了二个连。还有二个连作为机动预备队。日军的炮火虽然厉害,但我万宏有比他更厉害的。
“黄眼镜,你的炮干什么吃的,把日军的炮给我打掉!”
黄眼镜这个军械参谋,万宏临时一下子把他升为炮兵主任,统一指挥五大队的所有炮兵。黄眼镜才是真正的大财主了!从黑虎泉军列上弄下来的105毫米野炮十二门,75毫米山炮六门,从北集坡站外被撞翻的平板车箱上的六门75毫口径的山炮,还有原来山炮、野炮连的六门炮,他把这二十二门炮全部归在一起,分成三个炮群,其它的九四式迫击炮、九七式短迫击炮,就是那种大炮筒子150毫米的中迫击炮、九二式步兵炮等,他顾不过来了,分给各个炮兵连、排,让那些二把刀们背到前沿,自己去造吧!
黄眼镜出手确实不凡,二十二门炮齐射,一下子就打哑了日军的两支炮兵中队。第五师团第十一联第三大队的大队长上田有泽中佐没有想到这些游击队之流的军队还有重炮,而且还打得如些之准!两个炮兵中队已被彻底打残,对方的炮弹还在不断落下,那可都是日本制造的炮弹啊!
上田有泽中佐,意识到今天的攻击不会轻松。果然,他的装甲中队遭到对方九二步兵炮、战防炮的迎头痛击!这共产党的游击队,还成仙了。炮一抢过手就会打!日军训练一个熟练的炮兵都要几个月?
正在推进的步兵中队,也遭到了对方迫击炮的打击!而且还有150毫米的中型短管迫击炮,这些炮弹的落点,东一下,西一下的,并不专业,但多门炮的射击,也有不少炮弹落在了冲击的步兵队形里。他不得不命令他的部队先撤下来,暂时脱离接触。他不知道,下面他该不该再进攻,该如何进攻?因为他发现,骄傲的钢军第五师团的这个大队,其火优势在这支游击队面前已失去。他马上发电请示山口大佐。
山口正雄大佐获知:从济南南下的一个联队、及部分济南守备队的南下支援部队已出发。他知道,报复的机会到了。但他的第二大队的二个中队、一支炮兵中队、一支装甲中队在北集坡附近,由于川下操五大队被困新泰城,围歼山东西区抗日自卫团第五大队已不可能了。因为自卫团第五大队,已攻占了北集坡、大汶口两处车站,两个中队失联。山口大佐,只有取舍,由第十一联队第三大队击溃自卫团的第五大队。第十一联队的第二大队北上,与济南南下的日军,从肥城出来的日军,加上界首、葛家河、万德、张夏四处的日军反攻自卫团的第一、第三大队,还有那个人数众多,无处不在的红枪会!因为他得知,这四处被攻击的日军虽然损失惨重,但还在与对方处于对峙状况。一旦夹击形成,这四处的日军还有反击能力,他的部下他是知道的,第五师团的官兵都是悍不畏死!这样,击溃、并追歼山东西区抗日自卫团第一、第三两支主力大队是完全有能力的。
山口大佐想:如果能达到预想的战役效果,他还不算输得太难看!山东西区抗日自卫团三支主力大队全部被击溃后,将会一蹶不振,再给与扫荡,就可去掉这个心腹之患!
北调第十一联队的第二大队。第二大队的大队长木野安冈中佐,感到愤恕!他的大队的两支中队遭了围攻,南下救援,这是他最愿做的事。他集合了剩下的两个中队、炮兵中队、轮式装甲中队,乘汽车南下。没有想到公路已被挖成一段一段的。他的工兵队不得不一路上修路,边修路、边推进,使行进速度极慢,而乘火车的山炮中队、装甲中队、铁甲车小队,遭到了暗算,他的第二、第三中队失联。看来是被歼了!他好不容易到达了北集坡车站外,却又遭到方对的一顿劈头盖脸的炮火急袭!被一支伏击的部队,用机枪、步枪、掷弹筒一阵猛打!训练有素的日军紧急展开,稳住了阵脚,发起了反击,等到冲上对方的袭击阵地,连人毛也没有一个!翻在路基下的六辆公路、铁路两用装甲车,突然发生了大爆炸,原来是对方点燃了油箱,这种汽油机的装甲车,滿满的一箱油,发生的爆炸,足以把这些薄皮装甲车炸成零件状态,冲上去的日本兵也不能幸免!此时,他的前导二辆装甲车、七辆汽车被炮弹打烂。炮兵中队进入发射阵地展开,刚要反击,却又接到马上返回北上的命令。木野安岗中佐不愤怒才怪!不过,他应当值得庆幸,如果他走慢一点,有二十二门山野炮一开炮,几支装备齐全的自卫团连队、大刀队一围上来,他今天就跑不掉了!
木野安岗中尉对自己两支中队被歼,心中强烈的想报复!他非常想与能歼灭他两个中队的对手拼个死活!他要看看,这个对手的能力有多大!山西战场上他的大队都没有如此大的损失,中队成建制的被歼,是什么人的干活?在山西战场上,他的大队不要说一个中队,连一个分队也没有出现成建制的损失!刚一到达,他的一个多小队就没有了!对方看来是一个实力强大的高手啊!能与高手过招,是他在中国战场上的荣幸!不过,他也看出来了,今天打下去,他也占不了多大便宜!执行命令,赶快反转溜掉吧!
他相信联队长山口大佐的指挥没有错,北上、第二大队也许能得到更大的战果。但他感到遗憾:“这个荣誉只有让给上田君了!”他不相信齐装满员的第三大队,还打不过自卫团的一个大队!“但愿上田君能为第二大队报仇!”
木野安冈中佐,在北返路上开始还顺利。刚修好的路,支那人还来不及破坏。可是,车队行进还不到十公里,走在前面的工兵队就遭到了袭击!袭击者向行进的汽车上扔手雷,工兵队的三辆汽车被炸,在车上的工兵死伤惨重。未死的工兵下车反击,袭击者放了几枪又消失了。不得已,又采用装甲车开路。走了不到一公里,一辆装甲车被炸药掀翻,看来对方是在刚修的公路下埋下了大包炸药。这可怎么办?木野安冈中佐实在是头痛了!这样走走停停不知什么时候能到达界首车站?
“步兵下车跑步前进,也许比这样走走停停快得多,但要丢下装甲中队、炮兵中队!”木野安冈中佐想:此时只有拼了!用工兵的三辆空车在前面硬撞,装甲中队在后面跟进,要炸就炸空车吧,最多一个天皇士兵玉碎。并在公路两侧,一边派出一个分队的士兵,快速搜索前进。
“这是共产党、游击队的干活。”侧翼前出步兵也许能打死那些可恶的支那山民。
木野安冈中佐的计策生了效,被炸毁的汽车用装甲车推开,又开始前进。派到公路两侧的士兵与支那山民已接了火,三八大盖与支那人的杂牌枪声响起,三八大盖的声音盖住了支那人杂牌枪的声音。搜索小队得手了。果然,又走了五公里还算顺利。木野安冈中佐有点得意了。没有想到,他的后卫小队又遭到了对手扔出的日式手雷的打击!
木野安冈中佐现在终于明白了,他的对手利用前堵后拖,并非想打垮他,那些零星的攻击没有能力打垮他,目的是想拖着他,使他不能及时赶到界首车站。
“不要与支那人纠缠,快速前进!”木野安冈中佐下达命令。
木野安冈不顾沿途零星袭扰,快速开进。他的目的是达到了,可是当他到达泰安时,接到山口大佐电报,界首中队已失联,命令他高速赶到界首车站,拖住攻击界首车站的敌军,并展开攻击。泰安城内的联队直属队、宪兵队、治安军一个营马上出城,赶往界首车站,与第二大队一起围攻界首敌军。
木野安冈中佐的部队立即越过泰安向北开进,在一处叫黄草岭的地方,先是遭到掷弹筒的集火攻击,前面几辆汽车被打烂,日军下车后,又遭到密集的机枪火力打击!这还不是最坏的!一枚枚75毫米的山炮炮弹落在车队里,这种重达5公斤的弹丸炸开,被击中的车辆马上解体。日军纷纷跳下汽车,各自寻找隐蔽地。炮弹不断地在车队中爆炸。木野中佐拼命的呼叫,“炮兵中队!快快的,马上反击!”
可是,他的炮兵中队只有九四式迫击炮,九二式步兵炮,不是对方75毫米山炮的对手!炮兵中队展开,炮兵军官测定对方弹道,对方炮位离这里有五千米远!九四式迫击炮、九二式步兵炮都够不着,只有求其次,反击对方步兵。
炮兵指挥官测定了对方机枪阵地、掷弹筒阵地坐标,九四式迫击炮、九二式步兵炮同时开火,立即把对方机枪、掷弹筒打哑!木野中佐指挥刀一挥,在炮火的掩护下,步兵、装甲车攻击开始!装甲车上的小炮、机枪刮风式的泼向对方阵地。
如果木野中佐的炮兵军官知道对方炮兵的能力,或在龙口阻击战中吃过对方炮兵的亏,他就不会指挥他的炮兵中队不换发射阵地,连续发射了。也许,他在山西战场上就是:只有他打中国军队的,没有中国军队打他的!或者,刚才对方山炮对二大队的突袭,他也应当忌惮对方。可惜,这个日军炮兵指挥官太傲气了!以为对方打面目标还算勉强,但打点目标,“中国炮兵的不行!”而这不行,山炮炮弹偏偏落在了他的头上,他的六门九四式迫击炮、六门九二步兵炮,在对方连续打击下,很快变成了一滩钢铁破烂,炮兵指挥官本人,也被一枚5公斤重的炮弹,撕成了碎片,他的大和之魂,可能已飘向了美丽的樱花之乡—日本了。
三大队队长张秦山接到团部命令后,毫不犹豫地命令炮兵,集中炮火,打烂张夏镇中的这处大院!中迫击炮的150毫米炮弹、轻迫击炮的90毫米炮弹,一顿集火打击,大院被炸得房到屋塌!大刀队冲进去,迅速解决了剩下的日本兵。从接到电报到结束战斗,不到十分钟!现在最重要的任务是,撤出张夏镇的所有老百姓,布设阻击阵地。他们将要迎来一场更残酷、更激烈的战斗,因为,他们要面对日军的一个联队,加一个大队的兵力进攻。
但是,万德镇由于一大队只有两个连的兵力,还处于对峙状态中。武进亭命令,邱福贤的炮兵,不要顾惜什么闷罐车里的武器装备,打烂那十几节闷罐车,迅速解决葛家河桥战斗。一连,五大队三连,迅速转进万德镇,解决了万德镇的日伪军后,进入防御作战。
邱福贤指挥剩下的六门山炮、野炮、五门中迫击炮,加上两个连的炮兵排,集中火力打击闷罐车箱!一枚枚炮弹炸开了那些车箱,他们没有想到,里面全部是150毫米直径以上的重型榴弹炮的炮弹,车箱炸开,落下的炮弹把这些大型炮弹引爆,突然,大爆炸开始了!那些车箱一个接一个的产生了大爆炸,被气浪推出的炮弹乱飞,触地后炸开。日军的守卫地域已被炸成了一片火海!
邱福贤下命停止炮击。因为他用不着炮击了!当硝烟散去,那里什么也没有了!所有的车箱消失了!车头消失了。当战士们冲上阵地,他们没有看见一个活人,更准确地说,地上没有一具完整的尸体!枪械,没有一支是完整的。钢轨都变成了麻花状。
段辉在日军守备地域转了一下,他得到的报告是没有一件武器能用!他明白,这一仗伤亡了几十人,什么也没有捞到!还好,被打烂的铁甲车上,还捞到了一点能用的武器。因为铁甲车已开过了葛家河桥,离大爆炸位置还有几百米。
“邱木匠,有这么打的吗?这是打的消耗仗,亏本仗!”段辉带着三连追上已开始北上的炮兵连,看见邱福贤,气就不打一处来。
“段连长,你不能赖我!你们自己老打不下来,武大队急眼了,给我下的命令。你赖你自己吧!”
“你是什么‘第一炮’?车箱底下的日本兵都炸不着!”
“你与陈连长说,闷罐车箱不能用炮打!好东西打烂了可惜了!你们要发一笔大财!我的炮弹能拐弯钻车底下吗?自己的兵打枪不怎么的,还赖别人!”
“奶奶个熊,我说不赢你。在万德镇,你那些大炮筒子别又把什么都炸烂吧?你得给我留点,我好回去向万大队交差!伤亡几十人,什么也没有捞到,没面子呀!”
一大队一连、五大队三连、炮兵连,赶到万德镇。他们来晚了。从张夏镇南下的红枪会近八百人,已杀进了万德镇。这两个连队听见万德镇里喊杀声震天。一连长陈福宽联通了大队长武进亭。武进亭已进入万德镇了。他只向他们说了一句,快杀进来吧,不然什么都没有了!并命令炮兵北上,在张夏镇布防。
红枪会虽然在打张夏镇死伤了一百多人,但也捞到了百多条枪。听说万德镇的日伪军还未解决,张秦山让他们去支援。张秦山发现他们打肉搏战比自卫团的战士们强多了!红缨枪长度占了大优势!冷兵器是一寸短一寸险,日本兵拿着三八大盖拼刺,在红缨枪面前处于绝对弱势。红枪会的首领当然愿意。跟着自卫团打仗,要发大财,抢着枪枝弹药,就是他们的。积极性当然高!首领一声喊,带着八百多人杀向万德镇。
晚到的一连、五大队三连,杀进镇内只捞了几支三八大盖,什么好处也没捞着。红枪会又捞了百多条枪!
但是,红枪会造成伤亡最大的是:日军士兵在几支红缨枪的围攻下,拉响了手雷!两个视死如归的民族撞到了一起,用鲜血画出了一幅幅惨烈的战争画面。
界首村,在红枪会的拼杀下,战斗很快解决!这样,南、北两面的防线形成。在五峰山的领导们,心才落下!现在,他们只要再坚持半小时,就可以逐步撤退了。看来,这场战役已完成了一大半了。
243旅的驮队终于走完了。后面来了一队兵,抬着木箱,全部通过了铁路。负责接应的手枪队队长武继贤,这个兵油子。走上前去,向一个军官敬了一个礼:“长官,队伍过完了吗?”
“啊!老弟,谢了啊,过完了。”回答他的是一个少校军需官:“老弟,我正要找你们。这次你们弹药消耗不少。旅座吩咐的,这些日式弹药,是我们在桑园缴获的。给你们补充一下弹药。聊表谢意。这是清单。”
“谢旅座、谢长官!”
“好,我们在哪里交割呢,你们也没有几个人呀?”
“长官,麻烦兄弟们抬到前面李庄,由我们来处理吧。”武油子立那向团部发报,243旅送了约三百箱弹药,请团部派人到李庄运走。手枪队只有暂时守在这里了。并通报:243旅已全部通过津浦路。
“好,命令一大队的五个预备连,立即到李庄运回弹药。由手枪队护送。一大队一连、五大队三连,任务不变,立即南下,保护243旅后卫,直到243旅通过肥城。”崔正田下令。
“老李,你去送一下243旅吧。顺便见一见你的老对手运其昌旅长。”243旅镇压胶东起义时,他们交过手。按理,与李副团长算是仇人了。如果不是运其昌这个一根筋,这个唯命是从的急先锋,胶东起义也垮不了那么快。可能保存下来的实力更强大。可现在是国共联合抗日,是友军了。
“好!我也想见一见他!此一时,彼一时矣。不敢想象,当我握住他手时,心里不知是啥滋味!”李副团长说。他一想起那些牺牲的战友就心痛。
“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嘛!我们应当高姿态,不计前嫌。再说,八十一师是一支坚决抗日的队伍。243旅与我们合作还算不错。送了不少装备,应当去当面致谢一下了。”章云华说。
“我们为了243旅,付出的代价少了吗?战损结果统计上来,可能是一个惊人的数字!这都是我们的骨干部队呀!我还真怕伤筋动骨啊!总之,我们不欠他的了!”
“老李,这个情绪不好啊,都是为了抗日,谁欠谁的呀?私下发发可以,这种情绪可不能传播到干部、战士中去。再说,我们的胜利是空前的!成建制的消灭了日军一个大队,重创了一个大队!而且是日军的王牌,第五师团!对我们的胜利要大力宣传,243旅的事,尽量小范围知道就行了。不能到处宣传!”章云华说。
“老章,道理我明白。只是心里有一块疙瘩!我会处理好的。”
“好。这次你去送243旅,过黄河后。顺边把西部六支大队进行整编,形成一支强大的机动作战集团。每个县,留一支骨干武装,多余的到各区、乡镇,建立政权。干部人选你定。曹志、魏立山如有这个能力,就让他俩来带这支机动作战部队。至于打菏泽的事,我看暂缓。我们这一闹,日本人不报复才怪呢?”章云华说。
“章团长说得对。日本人为了保护津浦线这条大动脉,必定要报复我们。我们的兵力应当从铁路沿线往山里收缩。一是整训,二是躲风头。如果我们去硬抗,可能吃亏的是我们!”崔正田说。
“对呀,老崔说得对,我们马上要面临严峻的形势。应当早作准备!老万的安宁山,团部的五峰山,可能要成为下一步日军的攻击重点!”李副团长说。
“我们兵力集中好,还是兵力分散好?”章云华问。因为他从来没有应对过这种事。他不是从根据地出来的干部。崔正田也没有这方面的经历,只有李副团长在胶东有过这种经历。但胶东起义,持续时间并不长,而他们集中了兵力,失败得更快。但那时,力量没有如此强大!二万多人啊!这该怎么办?他们现在还真的想能得到延安中央来的干部指导!也许,那些经历了五次反围剿、经过长征的干部们,能为他们指点迷津!
“立即电示中央、省委。把我们目前即将遇到的严峻形势报告,请中央指导!”章云华说。“老李,你先出发吧。中央指示到后,电告你。”
“好!出发,送送老朋友啊!”
由于243旅提前撤完。张夏镇的三大队的部队,即撤出。界首的部队撤出。特遣队等界首的部队、炮兵撤走后,也悄悄地撤出了黄草岭阵地。当日军第二大队,纠合泰安的伪军攻上黄草岭时,已不见了自卫团的人影!这些由猎人们组成的特遣队,穿山越岭是他们的强项!除了满地的弹壳外,什么也没有捞到!
从济南南下的一个联队、加一个大队,对张夏车站、张夏镇一顿炮击后,进入了张夏镇,那里已成了一处空镇!老百姓全部消失。除了地上摆着被扒光了衣服、皮鞋的日伪军尸体外,他们什么也没有捞着。
与山口正雄联通后,山口正雄大佐要求他们继续南下,他想捕捉到在大汶口一带的自卫团第五大队。
天刚发亮,日军的飞机从济南起飞,到达黑虎泉上空,除了看见一长串还在燃烧的火车箱外,人影都看不到一个。日军第三大队天亮后,在飞机的掩护下,又开始了攻击。冲上大汶口一看,人毛都没有一个了。
日军一个联队,加三个大队的兵力,集中在大汶口、马庄、边院镇一带,但他们的对手已消失了!
243旅从肥城通过后,围住肥城的第八大队、第十二大队,肥城县大队接到命令,马上撤围,各回原防,听候整编命令。 血凝鲁西